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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停止,雨
无法停止,日光
无法停止,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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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薛将装有卤水鸡蛋的小碗放在李医生的办公桌上,留下两个带回了病房。
"爸爸,试一下这个,这是我做的呢。"
她在病床面前坐下来,将鸡蛋外面的壳去掉,掰开后将鸡蛋一点点喂进床上的老人口中。
"这段时间你一定很辛苦,总得两边跑,都变瘦了。"
"保育院孩子们的课很少,不辛苦的。如果这里不是医院,他们恐怕早跟着来了。"
"那你就带他们来。"
"那他们会把病房都拆了当玩具使的。"
听她这样一说,病床上的老人开心地笑了。
"小薛,你来一下办公室。"父女两个说着闲话的时候,推门进来的李医生将小薛叫了出去。
在办公室,李民毅仔细跟她说了老人的病情:"现在,治疗你父亲的病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换一个健康的肾,为了得到一个与之匹配的肾脏,得对你进行检查,因为你是匹配肾脏最有可能的捐献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李医生,现在就检查吗?"
"不用这么着急,具体的时间医院会安排的。"
"谢谢你,李医生。"
"说什么呢,这是医生的职责。哦,对了,你送来的卤水鸡蛋味道真不错。"
"那是我自己做的,你喜欢的话,我下次再带给你。"
"哈,谢谢,只怕有人会说我收受贿赂啦。"
"哪有行贿的人送卤水鸡蛋这么小气的?"
"有道理。"
"我先回病房了。"
"好吧,有什么事我再去找你。"
她回到病房,床上的老人问她:"李医生找你有什么事啊?"
"没什么,他说你现在要多吃些,多休息,对身体才有帮助。"
说着,她将有些凉了的鸡蛋放进热水中烫了烫,重新坐回床边。
即使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医院里的人也不见得会少些。宿名浩在长长的队伍里已经站了很久了,终于轮到他了,医生将他手上的取药单拿了进去。
当医生喊他的名字时,他长长地嘘了口气,从医生手中接过白色塑料袋,立即随着拥挤的人潮挤到地下停车场的电梯里。
电梯门关闭的瞬间,旁边的电梯里出来的人群里有个身影很熟悉,她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保温桶,正往大厅出口处走。
"喂"
准备叫出口的时候,又无奈地咽了回去,他是想叫住她的。
可是,她叫什么名字?
汽车滑出车位,轻轻地拐过一道弯后,就出了停车场。此时,外面已经下起了细雨,如细针般在空中穿梭的雨丝很快就遮住了车窗前面挡风玻璃的视线。他打开雨刮器,两行小水柱立即喷洒在玻璃上,左右摇摆后,眼前又渐渐清晰起来。
视线的正前方,公交车站下面,那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站牌下等车。
她仰头看了看越来越密集的雨,在身后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宿名浩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他用力将方向盘拨回去,车子猛地一转,朝她站着的地方开去。
一辆灰色大吉普在站牌前面停下来,从车上下来的高个男子撑起了伞,他跳上站牌的台阶,为她遮着雨。这个男子绕到吉普的另一边将门打开,让她先坐了进去。然后他又绕回吉普车的这边,自己坐进车里。
车后面冒出一小股白色烟雾后,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而雨也慢慢大了起来。
因为自己刚才的举动和想法,如自嘲般,他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很快又不见了。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他重新发动了车子。
一直放在车里的手机,上面显示有三通paul的未接电话,还有一通电话留言。他将手机放在耳边,听见paul有些情绪低落的声音-
"是我,paul,你不在,我将他们送来的东西放在你的办公桌上了。"
回到公司,出了电梯后,宿名浩穿过光线昏黑的走廊直奔自己的办公室,将桌上信封打开,掏出里面的东西。
被他撕得粉碎的白色纸片散落一地。
他绝望地坐进桌子后面的椅子里,牛皮纸信封躺在桌上,无奈地沉默着。
不知道坐了多久,他将椅子转过来,努力控制着情绪的辛苦让宿名浩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面前的牛皮纸信封仍然像个引爆物,让他不断想起刚刚看到的信封里面的东西。
豆干张的孙女16岁时死于家族遗传病
终于,宿名浩伸出手将桌上的牛皮纸信封从中间用力扯开,合起来再扯的时候,却因为纸页太厚而无法撕坏。即使气急败坏,他也只能有些颓废地将它们朝墙角无力地甩出去。
这就是他寻找的结局。
此刻的他,像困乏的幼兽般不具有任何抵御外界伤害的能力。
一把抓起桌上的钥匙,他出了办公室。长长的环行走廊上,只有他的办公室的灯光孤单地亮着。他钻进电梯,让它将自己送到顶层。
今天并不是周末,酒吧里只有零星不多的几个人。宿名浩要了一整瓶olyis,独自一人自斟自饮起来。
"宿先生,我们要下班了。宿先生,你没事吧,宿先生"
服务生拍着宿名浩的肩,轻轻喊着他。快空了的酒瓶放在手边,他趴在吧台边,口里含糊地应着服务生:"我已经付过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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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许师傅教的,小薛将明天要用的面事先发好,又将糕点房里里外外打扫擦拭干净,检查了所有的电源是否都关好后,才放心地将身上的制服脱下来。
走出餐厅的时候,她看了看墙上的电子钟显示着22∶30的字样。空空的电梯间里一点音也没有,她注视着正在迅速上升跳动的数字,深深吸了口气。
电梯终于在数字不再跳动的顶层停了下来,门安静地打开,里面空空的。她走进去,感应门过了好久都没自动关上,她只好伸出手按关门的指示灯。
就要关上的电梯门碰到一只突然从外面伸进来的手,连忙又自己弹开来。
"扑通——"
她还没有回过神来,一个人就已经在摔倒在她面前,一股刺鼻的酒气直抵她的脑门。
看着侧卧着的人,她吓得缩在电梯的角落里,怔怔地望着地上的家伙。电梯越来越接近一楼,地上的人却一动不动,并没有想出去的意思。
小薛有些害怕,她走到那个人身后,小心地弯下腰用手试探着碰了碰他的身体,窝在电梯里的家伙一个猛翻身,吓得她又退回角落里。
他仰躺在电梯里,正打着呼噜。
她认出来了,是那天在胜昌门广场一起躲雨的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电梯门哐地打开,她挨着电梯门慢慢挪身出来后,准备朝大门口走去,可回头看看依然躺在电梯里的人,她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门即将要关上的时候,她突然又跑进了电梯。
费了很大力气,她才将沉沉的身体拖出电梯。正在值班的保安听到声响,连忙赶了过来。
"他是你的朋友?看样子喝了不少呢。"
值班保安将他扶上自己的肩,一边絮叨着一边往大厅外面走去。
"你要把他送到哪里去?"
小薛站在值班保安面前拦住了他。
"没关系,这会儿人少,我把你们送到路边好了。"
以为小薛是在说客气话的保安小伙子连忙解释着,一副热心肠的样子,还背着他一口气跑到了街边。他将醉得不省人事的家伙塞进一辆停下来的出租车里,将前面的门打开,等着后面的小薛过来。
没容小薛解释,他便将走过来的她塞进前座,对里面的司机说:"师傅,麻烦了。"
"请问,去哪里?"
师傅问旁边的小薛。
一直被值班保安误会的小薛这才找着解释的机会,她掏出贴纸本,用笔在上面写好后举到司机面前——
"师傅,我和他不是一起的,请停一下。"
"那他要去哪啊?"
师傅边问边将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您将他送回家吧。"
小薛下车后,朝司机扬了扬手后沿街向公交车站走去。
"喂,小姐等一下。"她还没走到车站,刚才的出租车司机便在后面叫着,她一回头,看见出租车已经停在街边,司机站在车旁边扶着站也站不稳的家伙。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住哪,小姐你还是送他回去吧。"
"我不知道他住哪里。"
"你们不是朋友吗?"
"我只见过他两次而已。"
"那我管不着,你看着办吧。这你也看见了,是他不知道去哪,可不是我拒载啊。"
司机丢下一句后,开车自己走了。小薛看着歪坐在街边的家伙,又望望渐渐远去的出租车。她犹豫着,决定不去理会他,自己搭乘公交车回去。这样想着的小薛,朝公交车站走去。
快要到公交车站的时候,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身影依然歪在地上,时不时地抬一下手臂,或着动一动腿,毫无意识似的,让她担心起来。
她无奈地叹了叹气,只好又折了回去。
地上的家伙振振有词似的念叨个不停,她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想着至少先要知道应该将他送去什么地方才好的她,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带他去保育院?不行。
送他回家?可是不知道他家住哪。
对,带他去医院,自己可以照顾爸爸,还可以让医生帮他醒酒。
于是,小薛站起身来,去路边拦出租车。
"是你的男朋友吧?怎么喝成这样了啊?"出租车师傅一边帮她将地上的人扶进车里,一边打趣地说着。
小薛只是尴尬地笑笑。
"你还是坐后面吧,别让他吐我车里了,要不洗车钱一起算啊。"
司机冲着准备坐前面的小薛说着,自己坐进了驾驶室里。
"去哪啊?"
司机扭头问后面的两个人。
"瀛洲海苑"她在贴纸本上写字的时候,他突然说话了,之后又继续呼呼睡了起来。
一旁的小薛愣愣地看着他,又望着前面的师傅,将贴纸本放回包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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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名浩睁开眼睛,望了望周围后,用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他看到换过了的白色床单,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干净的睡衣,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
掀开身上的被子,他站起身来边脱衣服边走进浴室。
他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在酒吧要了一整瓶olyis,服务生说要下班的时候自己才走,好像还有另一个人和自己一起走,那个人好像没喝酒,扶着自己,好像是个女人不对,是在电梯才遇见的认识的人却无法想起那个人是谁
感觉全都如梦境般,不知道是被遗忘了,还是根本就不曾发生。
密集的水柱倾泻而下,从他的头顶浇下来,拍打在背上,胸膛上,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他昂起头来,让水柱打在自己脸上,也没能将昨天发生的事情从记忆里冲走。慢慢地靠着玻璃墙坐下来,痛快地让水注冲个够,也许能将过去的事情掩埋起来。
他闭上了眼睛。
如果在浴室里的那个人是以前的自己多一点的话,那么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焕然成了另一个宿名浩。
白色衬衣加上暗紫领带,深色西裤。
拉链的声音清脆短暂地响过后,他从衣架上取下同色西装,边穿边走到床头,拿起手表戴上,将手机放进裤口袋里,望着摊在床上的睡衣,他忍不住又去想昨晚的事情,不知道是谁送自己回来的。
他拿起床上的睡衣转身时,感觉脚下被什么硬硬的东西扎了一下,弯身下去,看见地毯上有一个黑色的小东西。宿名浩将它拾了起来,拿在手上一看,一只款式普通的黑色发夹,发夹的末端嵌着黑白相间的花形饰物。他仔细端详了一会,将它放进自己的上衣口袋。
将睡衣放进洗衣间时,他扭头看见了晾晒在阳台上的床单。
像某种无法解释的感应,或者又是梦境。他觉得昨天和自己在一起的人,那只发夹的主人和景妤之间
他用力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没有再想下去。
伸手抓起床头柜上的钥匙,他从房子里出来下楼,却意外地看见了桌上的早餐,还有放在桌上的备用钥匙。宿名浩在桌边坐了下来,想象着做早餐的人坐在自己对面吃早餐的样子,那个人的样子在他的眼前慢慢清晰起来,就是景妤。他没有吃桌上的早餐,只是拿了备用钥匙就径直出门了。
他的车没在楼下。
昨天是坐出租车回来的吗?宿名浩一边想着,一边朝苑区值班室走去。
"宿先生,上班去啊。"
值班的大叔向他打招呼问好,宿名浩笑着点了点头,他将手里的备用钥匙递给值班大叔后问他:"大叔,您知道昨天晚上谁在这里取的备用钥匙吗?"
"我今天早晨才接班的,不过交接时小王说您和您的朋友可能会送备用钥匙来。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哦,没什么,麻烦你了大叔。"
他沿路朝苑区外面走,坐进一辆停下来的蓝色出租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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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薛一边揉面,一边想着那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家伙睡在电梯里的事情。
"去哪啊?"
司机扭头问后面的两个人。
"瀛洲海苑"她在贴纸本上写字的时候,他突然说话了,之后又继续呼呼睡了起来。
在出租车后座上,他的手斜伸出来紧紧拽住她的肩膀不放,轻微的痛感似乎隐隐地还在。又好像是灼热的感觉一般,她忍不住停下揉面的动作,抬手摸了摸肩膀的那个地方,而眼前又闪现出为他换去吐脏的衣服和床单后,他沉睡过去安静的样子。
她第一次那么仔细地端详一个男子的面容,如孩子般的睡眼,刻画般的眉痕,高挺的鼻梁,饱满的前额,渐渐消失在灯光阴影下的线条。
在她心里,与一个人遇见和重逢的种种画面,竟可以像这样如同奇异的旅途般美好。可想到这些他定然是不知道的,这让她心里失落不已。
钢盆里的面团被小薛反复揉拧着,慢慢呈现出她所要求的样子。
他也在这幢楼里面上班?在哪一层?她期待中午送餐的时间快点来,也许可以遇见他,可又担心自己送餐的时候真的遇见他,被他看到一个穿餐厅制服的自己。
这样的念头在她心里相互争执得无法决断时,老杨在外面叫她:"小薛,你来一下。"
她擦了擦手上的面灰,出了糕点房。
"这是今天中午要送的餐盒,他们那边忙不过来,又只能麻烦你啦。"
老杨说完将手里的中餐盒单子交给小薛。
"没关系,我这就去。"
她接过单子,正了正头上的帽子和胸前的蓝色学徒领巾,推着小餐车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按照单子上写的,餐盒很快就发送到了公司的每个角落,当小薛推着空空的小餐车走进电梯时,她重重地嘘了口气。
走出办公室大楼,将餐车推进两栋楼之间空闲的绿地上。借着这样的空隙,她伸了个不大不小的懒腰,脚步也慢了下来。
阳光,微风,草地,喷水池,松树林。
她在松树林下面的长凳上坐下,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放在手上拿着,抬头看着湛蓝湛蓝的天。她将手举过头顶,深深地吸口气后,陶醉地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睛,她正准备将帽子重新戴上时,有人将她手里的帽子拿了去。
一扭头,看见身后一个不知站了多久的人,他正用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
她连忙站起来,回到小餐车的旁边站好,向他伸出手去要那顶糕点师傅的帽子。
他低头望着手中的帽子,并没有要归还她的意思,只是一只手捏着帽子,另一只手反复拨弄着上面的蓝色布沿,像在考虑着什么似的,慢慢地朝她走过来。
她用有些怯生生的目光望向他,他的脚步轻轻掠过地上的落叶,他的身体拨开风的阻隔,他的心借着鼓鸣般的节律,正慢慢向她靠近。
感觉自己抓着餐车的手越来越紧了,因为胆怯,她低下头望着脚边的树叶。
"这是你的吗?"
他的手掌在她眼前摊开,里面是一只嵌着黑白相间花形饰物的发夹。
看见他手里的发夹,她抬眼怔怔地看着他。
他将那只发夹拿起,轻轻别上她的发际,因为那里还有另一只一模一样的发夹。望着并排的两只发夹,他微微笑了笑,将手里的帽子递到她手边,说:"你在糕点房?而且还是蓝领的学徒。"
"我该回去了。"
她接过他手中的帽子,推着小餐车朝对面灰色的建筑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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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你怎么会来?是来找我的吗?"
见到索彬,多多高兴地说个没完。
"来找多多玩啊。"索彬冲正在收拾画画室的小薛笑了笑,低头和多多咬起耳朵来。
"导演,我带你去看样东西。"
多多扯着索彬绕过保育院广场上的仿古照壁,走进后面的展览室,一直走到展览室里面的一个小房间。
"什么?"索彬问他。
多多指着房间里的玻璃水箱对索彬说:"导演,你送我的小海马都会自己跳舞了。"
一只只透明的小海马在微蓝的水里悠然自得地游着,像天空里飘浮的降落伞。
"它就是多多。"多多指着停在水草边的一只,兴奋地说着。
"哪只是导演啊?"索彬笑着问他。
"这个是导演。"多多指着最大的一只告诉身边的索彬,他抬头看了索彬一眼,然后说,"老师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它们会一起跳舞给老师看。"
多多趴在水箱边上,认真地望着里面的小海马,自言自语。
"那多多知道老师为什么不开心吗?"
"不知道。"多多摇摇头,小嘴嘟了起来。
"下次老师不开心的时候,多多记得要讲笑话给她听,逗老师开心,知道吗?"索彬看着多多的眼睛,认真地对他说。
"可是导演,我不会讲笑话,要不导演先说给我听,我下次就可以说给老师听了。"多多说着抬头望向索彬。
"好吧,那就说一个。"索彬清了清嗓子,低头看了身边的多多一眼,便说道:
"两岁的小男孩不小心吞下了一块碎磁铁,他的妈妈将他送到医院的急诊室。
医生替小男孩检查了一下,向小男孩的妈妈保证:
'没什么问题,这些碎磁铁会在一两天内排出体外。'
小男孩的妈妈长嘘一口气,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便问医生:
'那我怎么知道完全排出来了呢?'
医生神秘地一笑,说道:
'我倒有个好办法,您可以将儿子贴在冰箱上。如果他从冰箱上滑下来,那就说明磁铁已排出体外。'"
"哈哈哈"
"走吧,咱们找老师去。"索彬牵着笑得东倒西歪的多多往画画室走去。
"导演,我知道你不是来找我的,你是来找老师的,你要和老师约会吗?"多多一本正经地望着索彬的神情,让索彬禁不住笑了起来。
"那你说我和老师约会好吗?"索彬学着多多的语气问他,心里却是认真的。
"那叔叔怎么办?"多多突然问他,一脸严肃的模样。
"叔叔?"索彬听了,意外地停住脚步。
"是啊,叔叔也经常来看老师,还请我们吃肯德基呢。"
听多多这样说的索彬,脚步变得慢了起来。这时,多多却突然大声叫了一声"叔叔",然后便向画画室跑过去。
索彬抬眼,看见宿名浩站在画画室前面,正和小薛说话。
索彬走到宿名浩跟前,因为彼此都对眼前突然出现的人感到意外,所以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叔叔,你也来找多多玩吗?"
多多跑到宿名浩身边,开心地说。
"叔叔来找院长奶奶说事情,顺便来看多多啊。"宿名浩摸了摸多多的小额头,笑着对他说。
"我等下要去医院,你要去找院长吗?"
她慢慢地走到宿名浩面前,抬头望着他,眼神像孩子般纯净,又像要看透他的心思般专心,又像等着他回答自己一直等着的问题一样充满期待。
"嗯。我先来看看你和多多。你要去医院?"他留意到她发际的黑色发夹,眼神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又回到她的目光里。
"是的。"
她点了点头,似乎知道他还要对自己说些什么,依然站在他面前。
"为什么要去医院?身体不舒服吗?"
他有意在别人面前掩饰自己内心的担心,而只向她一个人流露自己的关怀。
"没事,只是去探望病人。"
"我送你去吧。"宿名浩说道。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索彬突然站了出来,他站在宿名浩与小薛之间,说:
"宿先生,不用麻烦了,我会送她去的。"
宿名浩听索彬这样说,只好望向一旁的小薛。
看着他远远投过来的目光,她谨慎地看了看索彬,告诉宿名浩:
"索彬特地来送我去的,谢谢你。"
"那我先去院长办公室了。"说完,宿名浩转身离开了画画室,朝院长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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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第一次送她去医院时播放的木吉他曲,纯净动人,有如划过天际破风而降的流星群。
索彬熟练地驾驶着他的"灰骑士",心情亦如空气中的音乐般轻松。忍不住看了看身边的小薛,他的心里跟着音乐打起了节拍。
"今天还早,我可以上去看看吗?"在医院门口,索彬问已经下车的小薛。
"一起上去吧。"
她走在前面,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来到病房里。索彬看到床上的老人正在休息,站了一会便出了病房,在走廊上靠墙的凳子上坐下。
小薛跟着他走了出来,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坐下。
"妈妈说我这样嘴笨的人,不知道讨好女孩子,除非那个人真看到心里去了,才可能会接受我。"
像是自言自语似的,他坐在那里,望着两只脚中间的地方,都没有抬头。
小薛拍了拍索彬的肩膀,他才扭头看她。
"你这么好,什么样的女孩子和你交往,都是福气。"
她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了他自己心底的真心话。
"你说的是真的?"
索彬说着站在了她的面前,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她用力地点点头。
"那,如果我对你说我是说我们交往的话"索彬认真的表情,让小薛紧张起来,她连忙伸手比画着:
"索彬,我想我不能对不起。"
她转身跑进病房,门从后面被轻轻地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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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两份卤肉饭送去总监办公室吧。"老杨指着柜台上的餐盒,对小薛说道。
"今天怎么只送餐去总监室,其他的人呢?"
总监平时只是自己吃卤肉饭,看来今天是来客人了,那个人应该也想吃卤肉饭。
小薛拿着餐盒,看看柜台后面,带着疑问出了餐厅。
到了对面的大楼,出了电梯,走到总监办公室门口,她伸手轻轻地敲了敲,里面的人应了声"进来"。
小薛进去,看见宿名浩坐在沙发上看一叠资料。
是他!
他是总监?还是总监办公室的客人?
看见小薛进来的宿名浩,连忙将资料搬回办公桌上,将空出来的地方垫上一块咖啡色格纹布,然后将一束蓝色玫瑰放在上面。
他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些。
"谢谢你及时将饭送过来。"宿名浩一边说,一边从小薛手中接过两盒卤肉饭,将它们分别摆在格纹布的两边。
"你的客人还没有来,饭会不会凉了?"
"来了啊。"宿名浩伸手将她带到他铺设的桌子旁边,然后认真地对她说,"客人,你过来坐吧。"
她毫无设防地被他带到沙发前面,慢慢地坐下去后,仰着头看他所做的这些。
等她坐定后,宿名浩才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来。
"这盒是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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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工作,宿名浩便会来保育院跟孩子们呆在一起,所以,他又多了几种身份:宣传板搬运工,穿上各种动物衣服的标靶,或者是抓小鸡的老鹰。
孩子们有事没事总喜欢粘着他。
"叔叔,明天你还会来吗?"
"叔叔,我的风筝在树上了。"
"叔叔,这是我画的画,送给你,老师也有。"
"叔叔,多多说你会带我们去玩,是真的吗?"
"叔叔,你教我开车吧。"
"带他们去游乐场吧。"
这天,宿名浩对小薛建议着。
听宿名浩这么说,小薛有些担心的样子,她告诉他:
"这么多人,我们照顾不来的。"
宿名浩说:"我有办法。"
小薛问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办法,宿名浩只是对她神秘地笑笑。
几天后,宿名浩带着他旗下的年轻艺人来到保育院,足足有几十个人。
孩子们看到这些平时只在电视屏幕里才见过的哥哥姐姐,一个个嚷着他们的名字,十分开心。当孩子们听说这些哥哥姐姐们要带他们去游乐场时,更是欢闹不已。
这样,每个人负责带一个小朋友,大家一起去了游乐场。
"多多,今天开心吗?"
宿名浩低头问身边的多多。
"开心。"多多昂起头来笑着说。
这时,旁边的小薛用手比画着对宿名浩说:"谢谢你。"
"叔叔答应过多多的事情,就要做到。是吧,多多。"
"多多长大后也要像叔叔一样,赚很多钱,让没有来过游乐场的小朋友都能坐一次摩天轮。"
"来,我们祝多多小朋友愿望成真。"
宿名浩说着,伸出手和多多击起了掌。
在这些哥哥姐姐的带领下,小朋友们体验着这个独特星期天带来的快乐,过山车、碰碰车、小火车、水上脚踏油轮、旋转木马,到处都是孩子们的身影。
"叔叔,你会骑马吗?"
路过马场入口的时候,多多抬头问身后的宿名浩。
"多多想骑马吗?"
"叔叔,你可以教我骑马吗?"想要骑马的多多,要小薛和宿名浩带他一起进了马场。
宿名浩翻身上马,示意马夫帮忙把多多抱到他的胸前,他一手抱着多多,一手扯着缰绳,轻轻一扯,马儿便哒哒哒小跑起来。
绕场三圈后,马儿在出发的地方站立,多多高兴地对站在那里一直看着的小薛说:"老师我骑马了,现在该你了。"
"老师不会,多多骑就好了。"
小薛做着手势。
"名浩叔叔会教你,他骑得可好了。"被马夫抱下马来的多多,推着小薛说。
"好了,多多骑过马了,我们走吧。"
她告诉依然坐在马背上的宿名浩。
宿名浩望着她笑着,并没有下来的意思,而是向她伸出手来,说:"来吧,多多都不怕,你还害怕啊?"
她因为害怕而迟迟不肯上马,宿名浩示意旁边的马夫,会意的马夫扶住她的后背用力一举,宿名浩伸手将她稳稳地安坐在自己前面,像保护多多一样,他一只手抱住她的腰,一只手拿住缰绳,出了围栏。
这一次,马儿没有听话的哒哒哒慢跑,而是欢快地奔跑起来。
因为害怕,坐在前面的她连忙将眼睛闭了起来,因为害怕而靠着背后的臂膀以求得安全。他用手紧紧地抱住她,青瓜的清淡气味迎着风,而风正从耳边过去。
一圈。两圈。三圈。
似乎比刚刚的三圈快多了,宿名浩从马上跳下来,见马背上的小薛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温和地冲她笑笑,说:"很容易吧,下次你就不会害怕了。"
说着,将她从上面扶了下来。
"老师真勇敢。"
"多多更勇敢。"
她将被风吹乱的头发拂了拂,又想到刚刚那一圈两圈三圈时耳边传过来的温热呼吸,心突然猛烈地跳了起来。
担心让身边的人看到自己这样的变化,她故意走在了两个人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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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丽啊,谢谢你这几天每天都来陪我,幸好有你在。"宿妈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优丽说着。
"阿姨,您难得来,好好陪您是应该的。宿先生他工作很忙,您千万别责怪他。"优丽礼貌地解释着。
"瞧这甜嘴儿,可真会说话,听了真让人心里舒服。"宿妈妈从大堆的袋子盒子中间找出一个白色袋子,拿在手上。
"阿姨,您又取笑我了。"优丽还是礼貌地站在一旁,回着宿妈妈的话。
"对了,优丽,你推荐一个地方吧,今天晚上阿姨想请你吃饭。还有,这个是阿姨送给你的。"宿妈妈说着,将手里的白色袋子交到优丽手中。
"不用了,阿姨。"优丽连忙谢绝。
"就当陪我这个不熟路的游客也不行啊?"望着面前乖巧的女子,宿妈妈的眼神里多了很多疼爱。
"阿姨,这个我不能收的。"优丽说着,将白色纸袋放回到酒店的沙发上。
"这可是我今天特意替你挑的,你不要,难道要我这老太太穿啊?"宿妈妈说着,又将袋子塞回优丽那里。
"那谢谢阿姨。对了,不知道阿姨平时都喜欢什么口味的菜?"
"清淡一点吧,也没什么关系,只要接近这边口味的就好,也图个新嘛。"
"这样啊,阿姨,我有个建议不知道好不好?"
"没关系,你说来听听。"
"我姑父他很会做杭州菜,平时在家里也是他下厨的。所以,如果阿姨不介意的话,晚上就请阿姨去我家吃饭吧。"
"你住姑姑姑父家吗?"
"因为爸爸妈妈移民去了澳洲,我暂时还不想和他们一起过去。爸爸妈妈不放心我一个人住,所以就住姑姑家。"
"姑父是做什么的?"
"姑父在近郊有个花木基地,交给别人打理,所以他自己一个月也去不了几次,姑姑自己有个小型的毛绒玩具厂。"
"嗯。不如叫上名浩和他爸爸一起吧,一起去。"
"那我先给姑姑打电话。"优丽说着拿出手机给南西姑姑打电话,说了有客人来吃饭的事情。
"好,等下再陪我去买些东西,第一次去可不能空着手。"
"阿姨,不用了。"
"怎么不要?很有必要的。"宿妈妈说着笑了起来。
优丽带着宿爸爸和宿妈妈来的时候,姑父和南西姑姑已经将餐厅布置得像个宴会厅了。
可是,名浩的电话打了好几遍也无人接听,坐在客厅里的宿妈妈一遍遍念叨着。
"他妈,你就别念了,开饭吧,都这个时候了,别等他了。"宿爸爸说着走到餐桌边坐下来,大家也都跟着坐了过来。
这时,优丽的手机响了,是宿名浩。
"哦,不来了吗?好吧,没关系,我会送叔叔阿姨回酒店。"
优丽合上手机,说:"他说晚上必须和保育院的孩子们一起吃饭,不能过来了,要我代他说抱歉,说刚刚没接听电话实在是因为太吵了,根本就没办法听到手机的铃音。"
"嗯,名浩知道慈善举动对事业来说有多重要了,看来回来后还是有进步的。"
宿爸爸说着,举起桌上的杯子,说:"好了,我们来干一杯,谢谢你们为我们准备了这么丰盛的晚饭。离开十几年后重新回到这里,真是感慨很多啊!"
"来,干杯!"
"干杯!"
""
晚餐尽兴而又愉快,聊到以前的事情时,听南西姑姑说优丽爸爸妈妈以前住胜昌门一带,宿爸爸突然变得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晚饭后,宿爸爸和宿妈妈准备告别时,优丽提议要送他们回酒店,自己正好顺路去舞蹈工作室拿东西。
"叔叔阿姨,晚安。"
将两位长辈送到酒店后,优丽道别离开。
宿妈妈将优丽送到走廊上:"记得跟你姑姑姑父说谢谢他们的款待。"
"好的,阿姨叔叔不用这么客气。那我先走了。"优丽说着往电梯方向走去。
回到房间的宿妈妈,见宿爸爸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样子,走过去问他:"你这两天都去了什么地方?没有一点消息吗?"
"没有。"宿爸爸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么多年了,他自己从不提,真难为他了。"宿妈妈说着坐回床边,她突然对宿爸爸说:"老宿,要不咱们放弃吧。要是真找到了,你说名浩他他会不会离开我们?"
"习敏,我答应过人家,就要尽最大的努力去找。"宿爸爸说着,点了一根烟,想到十几年前自己在律师楼做职员时的事情——
宿英平从律师楼出来,骑自行车去开庭,在出街道的拐角处撞倒了一个拾废品的女人。因为赶时间的宿英平给了她钱,让她自己去医院看看是否被撞伤。
后来在律师楼,宿英平再次碰见了这个拾废品的女人。再见到宿英平,她也很意外,忙将上次他给的钱分文未动地还给了他,说自己什么事也没有,所以不能拿他的钱。宿英平问她还很年轻,为何要以卖废品为生。
女人说自己是来找失踪的丈夫的,房租、生活,还有孩子的学费都得负担,自己又从乡下来,所以除了替别人打扫卫生外,平日就拾些废品拿去卖。
出于同情,宿英平介绍她来律师楼打扫卫生。
才发完一个月的工资,她第二天就向主任提出预领工资,被拒绝。知道她是为了给孩子交拖延的学费后,宿英平将自己的工资给她送去,她却不要,宿英平说用她每个月的工资分期偿还,她才同意收下。他将自己的电话留给了她,说是如果有什么需要,一定要打这个号码。
没两天,他的电话响了,是一个老人的声音。
老人说她出事了,没有认识的人,在她家里只找到这个号码。
宿英平赶到她住的地方时,只见到那个可怜的正在找爸爸却又突然失去妈妈的小男孩。
他答应了那个邻居老人,将小男孩带走,他会帮忙替他找爸爸。
然而,没有任何线索就犹如大海捞针。
因为工作关系,要南下的宿英平只好办理了相关手续,带着孩子一起离开。
就这样一去就是十多年,但他从没放弃替孩子找他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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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宿爸爸和宿妈妈住的酒店,优丽直接去了舞蹈工作室。
优丽拿好装了辞职离开所要带走的东西的袋子下楼,拦了出租车,将袋子先放进去后,自己在旁边坐了下来。
汽车拐弯的时候,从袋子里滑出一只泥塑小男孩。优丽将它从坐垫上拿起来放在手上,轻轻地抚摩着小男孩的脸。
妈妈因为米糕的事情而错怪小航,优丽用平时攒下的零花钱买了这个泥塑娃娃,想送给小航,好向他道歉。那天中午,她和同桌从食堂回教室,刚进门,看见小航将餐盒用力扔向墙角,米糕酱菜还有两个窝窝,全部翻滚一地。
泥塑娃娃没有送出去给他,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将目光从泥塑娃娃上移开后望向窗外。就像小时候一样,她的目光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被他的身影所吸引,只是现在的优丽为了让他也能注视自己,知道该怎么去做。
人的心,有时候就是这么难以控制的吧,因为心,才会去做那些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街对面的人行道上——
宿名浩背着多多,跟保育院的女老师慢慢地走着。
优丽觉得小航身边的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努力在脑海里搜寻一些片段,好像没错,是保育院,是公益宣传活动那天帮她提行李袋的女子。
他们怎么会认识?
突然觉得面前出现了巨大障碍物的优丽,真想马上下车跑过去问清楚。她回头从后车窗中望着他们渐渐在视线中模糊的身影,有些懊恼地转身坐好。
想了想,优丽将手机拿出来,拨通了酒店的电话。
"是阿姨吗?"
"哦,优丽啊,回家了吗?"
"还没有"
"你在哪里呢?"
"在回家的路上。阿姨,我想我明天不能来酒店了,所以想跟您说一声。"
"为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哦,刚刚从舞蹈工作室出来的时候,电梯坏了,走楼道时不小心崴了脚。可能上次崴的地方还没怎么好,所以很容易崴到。"
"严重吗?这样好了,你告诉我现在在哪里,我让名浩去接你。"
"我还在工作室楼下,没事的阿姨,我自己走出去打车就好啦。"
"那怎么行?你呆在那里别动,我这叫名浩送你去医院。"
"阿姨,真的不用"优丽没有说完,宿妈妈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电话那头传来连续的嘟音,优丽觉得心里有了一丝反败为胜的欣喜。
她将手机合起来,对前面的出租车司机说:"师傅,麻烦你掉头,去胜昌门广场。"
名浩赶来的时候,优丽正坐在广场边的椅子上。
"你没事吧?"
见她这么晚一个人坐在广场边,宿名浩又起了恻隐之心。
"对不起,这么晚还打扰到你。"优丽一只手揉着上次伤过的地方,抬头望了望眼前一脸担心的宿名浩,心里一阵窃喜。
"走,我带你去医院。"他说着上前伸手去扶优丽。
"不用了,我回去自己用药水擦着揉一下就好了。"担心被他看出破绽,优丽边用手抚摩着脚踝,边将眉头皱了起来。
"不行,还是去医院吧,万一"
宿名浩坚持着,一定要带她去医院看一下,还是被优丽拒绝了。
"真的不用。你送我回家吧。"
"那好吧。"说完,名浩伸手扶着她朝打开的车门走去。
"哎呀,"像突然被伤到一样,优丽不小心就喊了出来。见优丽痛的样子,名浩没敢再让她自己走,只好将她抱起来放进车里,确定她坐舒服了以后,自己才回到驾驶座位上。
优丽看着宿名浩的背影,思量着自己这样做所换得的感情分量。她不会意识到,在没有真正失去之前,为了享用那些注定不属于自己的温存而丢失的,不仅仅是真诚。过于专注的情感可以是带来幸福与甜蜜的旋涡,可也会是无法自拔的痛苦泥沼。
优丽沉迷于自己偏执的爱情,她觉得爱情就是一个容器,谁给予得多谁就理应享有支配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