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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渐渐露出曙光,淡金色的光芒洒向大地,烫热的光芒折射在萨鲁-姆尔希理的脸上,瞬间就被那份阴厉狂肆的冷瑟给冻结了,绿眸因狂怒而充血,如同噬人的猛兽,连空气中的炎热也被这股暴戾给蒸发了。
数百支弓箭严阵以待,在阳光下发出森冷的光芒,神殿四周不知何时已被包围的水泄不通。
阿尔缇妮斯揪紧衣摆,承受着他狂风似的暴戾,下意识的退了几步,承受不住地往后倒去,身后的卡尔急忙扶出她,将她藏于身后。
她颤抖的手反射性的揪住他的衣摆,脸颊贴在他宽阔的背上,这完全是自然反应,就像小时候遇到可怕的事情,在爷爷怀里寻求温暖与安全时一样,那是无意识的动作,一种对亲人的依赖,而卡尔就是此刻她唯一的避风港。
萨鲁看在眼里,却是不一样的情景,就像是撞见了妻子和情人私奔,他的自尊,他的傲气都被践踏了,他被眼前亲密依偎的两人给激得更加狂怒不已。因愤怒而布满血丝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四周充彻着令人胆寒的低气压,四周根本就没有风,他褐色的披肩长发却在空气里纷乱的飞舞着。
她骗了他,她该死得骗了他。
他怀疑,这段日子她的温驯,她的接受,是否全都是为逃跑所作的准备。
心被撕裂了。
狂怒的风暴在他身上愈演愈烈,这种精神凌迟岂是一般人受得了的,伊斯三人感到冰寒刺骨的冷意从脚底瞬间延到四肢百骸,拼命压下心头的寒意,强作无畏的并列挡在阿尔缇妮斯身前。
绝不能不能退缩,他们必须保护她。
“过来!”几乎冻结了空气的声音突兀的响起,震得神殿的池水漾起微波。
一只黝黑的巨掌映入她惶恐不安的紫眸里,她吞咽了一口唾沫,然后朝着他的脸看去,那双凛绝的绿瞳射出一道冷冻光线,让她的背脊一阵凉意,她排拒的摇头,无法伸出手去接纳他。
他曾说过,为了她,他会不择手段。
他也警告过,不要背叛他,否则结果是她无法承受的。
“过来,别让我再说一遍!”萨鲁向前跨了一步,那只大手的距离也近了一步,侍卫架起弓箭的阵势也随之前进。
卡尔狭目微眯,横伸出右手将她护住,面对萨鲁狂暴的神情,毫无惧意,或许是身为男人的直觉,他发现在那冷酷无情的表象里,竟压抑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痛苦。
痛苦!?是的,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确给他痛苦的感觉,为什么?他若有所思的睨着他,从进入神殿开始这个男人就没正眼瞧过其他人,他的眼神专注的只有一个,就是身后的她。
他有有个感觉,她和他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他也察觉到她在逃跑前有着犹豫,是为了他吗?
倏地,深藏已久的那堵心墙正渐渐瓦解中,妒忌像是啃噬灵魂的魔鬼,让他愤怒。
绝不能束手就擒,他必须带她离开。
他锐利的视线扫过严阵以待的侍卫,估量着敌我双方的差距,情况不容乐观,数百支箭正对着他们,他能躲过几支?答案是——只要一瞬间他就会变成插满箭头的靶子。
他夹杂着愤怒和嫉妒的视线再次回到萨鲁身上。
那份灼热感让萨鲁注意到了。
这个所谓的护卫竟敢如此无礼的直视他,更可恶的是她还那么亲密的依偎着他。
简直可恶之极!
僵直在空中的手猛地握紧,他阴冷的绿瞳森冷的反视回去,暗暗发誓:绝饶不了他。
躲在卡尔背后的阿尔缇妮斯猝然间察觉到脸颊所碰触的肌肉紧绷得厉害,她莫名的抬起头,发现两人正视线交战着,空气中擦出的火花,像电流一样通过她的四肢百骸。
上百支箭正对着他们五人,只要皇帝一声令下,乱箭齐飞,结果可想而知,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意识到光顾着害怕,竟忘记了不只她一个人危险,连身边的人也岌岌可危。
她压下慌乱的心,努力思索着该如何力挽狂澜,环顾四周,竟没有一处可以安全逃脱。
不,看来逃是不可能了,但最大限度她要保护其他人的安全。
她的手慢慢离开卡尔的衣摆,仰首望着萨鲁狂风暴雨般的骇人脸色。
“放了他们,我随你处置。”
她唐突的话语,让对视得正激烈的两个男人,迅速收回了敌对的视线。
萨鲁看着她,那双剪水秋眼,总能搅乱他。
“主人!你——”卡尔愕然地急呼。“阿尔!”其余三声惊呼也跟着响起,却一一被她抬手制止。
她走到萨鲁前面“放他们走,我随你处置。”
“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他冷哼,锐眼凛绝,她的话没让他喜上心头,反而更触怒了他。
该死的,是为了那个护卫吗?这个男人到底和她什么关系?
倏地,他的眼神较之前更寒上十分。
她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佯装无畏,知道他的傲气比任何人都要狂。
这就是所谓的宁负天下人,不许天下人负我吗?
“我无路可逃,你要相信或是不相信都随你,对于我这样的女人,你何必苦苦相追呢,你是皇帝,而我什么都不是,为什么你要如此执着。”
“因为我想要你,不为什么,我只想要你。”绿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渴望,更夹杂着痛苦,在听到到丽莎的禀报后,在不见她的踪影时,那份心痛的感觉,就像被硬生生的挖掉了一块肉,痛彻心肺。
“你要我什么,我的身体吗?”
“我要你的爱。”他嘶哑的吼叫,凛冽的眼神几乎穿透她“我渴望你爱我,渴望得已经到了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地步。”
他是如此宠溺她,为何她还要逃离。
他感觉得到,她明明是对他有感觉的。
他仿佛失去伴侣的狼在山崖上仰月悲嚎,震痛了她的心。
“我不可能爱上你,也不能爱你,因为——”那个梦,让她无法回应他。
“因为什么!?”他急急得追问,不自觉得向前跨了一步,脱离了保护他的侍卫圈。
倏地,冷静等待可趁之机的卡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擒住他,右手扣牢他的脖子,厉声说道“没有因为,你根本不配爱她。”
“卡尔!?”她惊叫。
身旁的塔卡也偷了个空档,飞踢出一脚,将周边来不及反应的侍卫踢出包围圈,清出了一条道路,然后再以勇猛之势夺过他们手中的兵器,掷给伙伴。
伊斯和卡布斯一把接住,两人分立于阿尔缇妮斯身边。
“卡尔,好样的。”卡布斯握剑而立,神色严峻环视着侍卫。
“不要掉以轻心,我们还没脱离危险。”伊斯估摸着敌方的人数,一边小心的将阿尔缇妮斯护在身后。
“陛下!”惊见势态突变,侍卫惊恐一片。
“退下!否则我杀了你们的皇帝。”卡尔将匕首抵住萨鲁的咽喉。
侍卫们慌张不已,只得退后,但随之响起的话语又让他们进退两难。
“不准退,谁敢退,我就杀了谁。”萨鲁扣住牢牢困住他的手臂,他太轻视这个护卫了,皇帝的自尊绝不容许他退却。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侍卫们只得僵在原地。
“卡尔,你干什么?”这不是她认识的卡尔,他从来都不会如此冲动。
“因为主人您犹豫了!”他话中意有所指,提醒她,这里不是属于他们的世界。
仿佛被看穿了,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眼神飘向另一处“我——我没有。”
“主人,别忘了伯爵。”像是察觉到她的言不由衷,他说道。
爷爷!?
脑海里浮现出爷爷慈祥得双目,震得她无言以对。
她倒退了一步,她的脑子很混乱,完全失去了以往的冷静和睿智,一边是爷爷,一边——她的眼睛不自觉地看向萨鲁。
而他也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他的眼睛不再是冷酷无情的,眼中是哀伤的盼求“不许走,我不许你走!”他使劲地想要挣脱卡尔的钳制,一个不小心,抵住脖子的匕首刺入三分,殷红的血顺着他脖颈滴落在大理石上。
卡尔强压下即将挣脱的雄伟身躯,暗叹,不愧是骁勇善战的皇帝,他的力气快到极限了“走吧,快离开这。”
滴落的血,让她骇然,刺目颜色让她颤抖。
他又受伤了。
又是因为她。
梦,清晰的映入脑海,她痛苦的闭上眼,离开,离他远远的。
“我们走!”她清冷的张开双眼,指示塔卡将左边的侍卫击倒,冲出包围圈。
卡布斯和伊斯则从旁协助,紧跟在她身后。
“不准走,听到没有。”萨鲁猛然间厉声咆哮,吼声阵阵,直入她的心扉。
她以手捂耳,不去听,不去想。
她的存在只会伤害他。
就在这时,一支黄金箭以破风之势射了过来,‘嗖’的一声,卡尔来不及躲避,右肩中箭,疼痛让他下意识放松了手。
顺时,萨鲁一个回身,击出一拳挥向他,打中他的腹部,他捂住肚子颓然倒地,前方的侍卫们眼见,蜂拥而上将他擒住,亮晃晃地茅剑齐对,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两旁的侍卫也趁着伊斯三人惊魂未定之际,以迅雷不及的攻势,将他们一网成擒。
整个局面突然倒转,令阿尔缇妮斯猝不及防地呆住了,眼前突然亮起一抹白光,惊见萨鲁正挥剑砍向被擒的卡尔。
“不要!不要伤害他。”她奋不顾身的扑上前去。
看见她泫然而泣的眼睛,萨鲁脑中一片激战,沉思了片刻,他杀意顿消,猛地伸手将她拉入怀中,为了她,他可以放过这个男人,但他不会忘记这次的耻辱,锁住她腰间的大手猛地一紧,让她的背没有任何间隙的贴在他起伏的胸膛上。
她抬眼,对上一双狂怒的眼睛。
“带下去!给我绑在神殿的柱子上,我要他们知道触怒皇帝的下场。”
眼见卡尔四人被捆走,她急了“不要,放过他们,姆尔希理,放过他们。”
“你已经没有资格求我了。”他冷酷无情的视线刺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陛下,属下救驾来迟。”手握黄金弓箭的卡鲁伊,单膝跪地,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手下来奴隶营通知他,否则如果陛下有什么损伤,他可是难辞其咎啊。
“做得好,看起来没有奥利,这把弓箭你也使得很好。”
“我立刻去宣御医,为陛下治伤。”
萨鲁挥了挥了手,这点小伤,他根本不在意。
他看着怀里发抖的阿尔缇妮斯,冰冷凛冽地低喃“接下来,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她想开口求他,放了卡尔他们。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他冷声道“别再提他的名字,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
她噤声,知道他说得出绝对做得到。
“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她没有回答,心却凉了半截。
“为了得到你,我可以不择手段。”他狠绝地重复着曾说过的话,然后将她一把扛上肩,大步跨出神殿。
璀璨的阳光把雕梁画栋的长廊映染得如一首金色的诗篇,城墙好似一排蔓延不段的金色峡谷,在这骄阳如火的时刻,如一幅人间仙境,但被扛在萨鲁肩上的阿尔缇妮斯却无暇欣赏,有的只是凉了半截的心。
她奋力捶打他,却被他抓得更紧,她骇得大叫“放开我。”
她的反击丝毫没有对他产生影响,他健步飞快地穿梭在宫殿的走廊上,沿途的侍卫在见到皇帝阴沉骇人的脸色后,慌忙的下跪行礼。
“姆尔希理,放我下来,别忘了你是皇帝。”她试图用他的身份提醒他。
他一把攫住她的腰,将她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凛冽的寒光紧锁住那对紫晶之瞳“我皇帝的尊严早已被你践踏得寸草不剩了,你没有资格教训我。”
他眸中积著即将暴发的狂怒,让她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她挣扎地想逃离他,
见她又想逃,他气得箝紧她的腰,将她所有的反抗通通锁住。
他猛烈地力道紧紧地扣住她的腰“你放手!”她疼得大喊。
意识到弄疼她了,他心里滑过一阵心疼,手不由得松了一下,但一想到她随时都有可能趁机逃离,他的心不免硬了起来,重新将她扛回肩上。
他不能心软,绝不能。
到了寝殿,众侍女看到被扛在肩上的阿尔缇妮斯,正不停地叫嚷和捶打着皇帝陛下,惊恐和慌乱之余,只能不知所措地下跪行礼。
萨鲁喝退她们。
侍女们赶紧逃命似得奔出殿外,没胆子去面对已经发狂得准备择人而噬的皇帝。
殿门轰然关上,她无处可逃。
门外,招来御医的卡鲁伊呆立于门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想起刚才在回廊那些恐慌不已的侍女,他知道进去绝对必死无疑,犹豫再三后,只好带着御医原路返回。
寝殿内,萨鲁将她粗鲁地放下,她迅速地跑离他,紫色的大眼戒慎而惊恐地看着他,她聪明的脑袋立刻知道他想做什么,这里比任何地方都危险,尤其是那张大得离谱的圆床,更是危险中的危险。
他不再是那个纵容她的皇帝,眼前的他是即将暴发的风暴。
他不急著惩罚她,只是紧紧地盯著她,怒火正在他体内燃烧,隔着窗边的纱幔,朦胧地阳光下她是多么美丽,美得迷离而醉人,他的唇弯成一个恶魔的微笑,危险地朝她走去。
一阵恐惧窜下她的脊梁,她踉跄地后退,但生性好强的她是不可能求饶的。“别过来。”
他没有将她的威吓看在眼里,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衣服,一步一步朝她逼近,沙哑而低沉地说道“是你逼我的!”
他进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为什么你要苦苦相逼呢?”
“我说过,我要你。”已经到了发狂的地步。
“我们不可能的!”不仅是那个梦的关系,也因为她和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我是皇帝,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他是九五之尊,没有人可以反抗他。
“不要过来,这不是你,这不是我认识的你。”他的样子就像一只野兽,让她害怕,他仿佛又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柔情荡然无存。
“不,你错了,这才是最真实的我。”他面孔冷酷阴沉,唇边涌著邪魅的笑:“还没和你相遇之前,我就是个残暴地皇帝,对于自己想要得东西,都会不择手段,而你,却将我的自尊踩在了脚底下,踩得粉碎,你欺骗了我,就该知道下场是什么。”
他将解开的衣服一件件随手抛开,逐渐裸露出最狂野的他“过来,别逼我用强的,是你一再地崩溃我的理智,而放出了这只野兽,如今就该自食其果!”
没人会主动走向恶魔的,聪明的她更加不会,尤其这个恶魔想活活吞噬她。
该怎么办?
她无助惊慌地连连后退,随手将身边捞起得东西就朝他丢。
神像、铜器、香料瓶
“过来——”可惜,他的话还没吼完,她又随手抓了一只银质酒樽朝他的脸砸过去
嘿!真是神准,正中右颊!
这个举动更激怒了他,那双锐利地眼,像已锁定猎物的狮子,准备磨牙吞噬。
被逼至床边的阿尔缇妮斯抓起枕头丢向他,然后快速地翻身上床,想从床的另一边跳下,往门口跑去。
“你以为你逃得掉吗?”萨鲁暴喝一声,枕头应声而碎,漫天的棉絮飘飞,铁箍般的手指也紧紧扼住她的脖子。
他一把将她扯上床,她尚无法喘过一口气,巨大身子就将她压在了身下,狂乱地怒吼“为什么?要逃离我,你的赌约说过什么,你说赌我们谁先爱上对方,你说过如果爱上我,就生死相随,我相信了,我答应了,但你却骗我,你根本就没打算遵守,你随时都想离开我,你说的一切都是在骗我,你该死的为什么那么聪明,聪明得让我咬牙切齿,你究竟是怎么样的女人、怎么样的一颗心!”
他疯狂地扯烂她的衣服,乳峰暴露了出来,唇舌迫不及待地吮咬那凹凸诱人的娇躯。她急喘,奋力地挣扎,他却用一只手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阿尔缇妮斯,我那么宠爱你,为什么还要离开我,你明明对我有感觉的是吗?你也答应了,要等我向你坦白背上伤痕的由来,为什么,为什么你又要离开。”
他不想伤害她,她是上天给他的宝物,他想呵疼她一辈子。
她无法承认自己心里的感受,那种牵挂和悸动像海浪般席卷了她的身心。
但,她看着他颈间的伤痕,血丝渗出,沾湿了她的眼睛。
又是血,触目惊心,恐惧让她退缩。
她不想再看到他流血了。
“你错了,我对你没有感觉,一点都没有。”她嘶声大叫,膝盖用力顶向他两腿间,做有效的的反击。
他顿时痛苦地闭住眼,却不放开对她的箝制。当他再睁开眼的时候,眼中的残暴与盛怒,是她仅见。
“求你,别再逼我,我们是不可能的。”她好害怕会害了他。
“没有不可能,那都是借口。”他吼,不容许她退缩。
“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他倾身凑近她唇边,呼吸炽热地灼烫着她的唇“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直觉认为那是她的推托之词。
他的欲望在眼里燃烧,她知道,今天他绝对不会放过她,心下有些慌了“放开我,别让我恨你。”
他凄冷地一笑“来不及了,无法让你爱我,就让你恨我吧。”
“你疯了!”
他压向她“我是疯了,为你而疯。”从未想过,他会如此想要一个女人,这份执着连他自己都觉得害怕。
她惊觉反抗只会更刺激他的欲望,身子停止挣扎,她必须让他平静下来。
他诧异的看着她停止反抗,深知以她的个性绝不可能会屈服,精锐的目光搜索着她的五官。
“以你的性格,即使我得到你的身子,你也未必会留下,对吗?”他并不是个愚蠢的男人。
她瞬间刷白了脸,他看透她了。
的确,对二十一世纪的她来说,贞操的观念远没有古代女人看得重,古代中国那句‘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话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她感觉得到他话里有话,而且绝不是她想听到得,更是她害怕听到得。
“如果让你怀了我的孩子,离开就没那么容易了吧。”
她倒抽一口凉气,他眼里的残酷让她惊恐万分。
身子开始剧烈的挣扎“卑鄙,你不可以这么做。”
他压制住她的反抗,继续残酷地说道“你认为几次,可以让你受孕。”
“不可以,不可以,姆尔希理,我才17岁,我还没成年!”她慌乱地语无伦次起来,完全忘了,这个时代十二、三岁嫁入实属正常。
“你的年龄已经足够孕育我的子嗣了。”他反驳道,也只有她才有资格孕育他的孩子,而他也只要她为他生孩子。
“混蛋,我不能为你生孩子。”他冷硬地语气快让她哭了。
“为什么?”听到她拒绝的话,他勃然大怒,脑中闪过那个护卫,双目立刻燃烧着嫉妒之火。“你这么护着那个护卫,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和卡尔没关系,是我不可以,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明不明白,我们不可能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我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阿尔缇妮斯抿著唇,泣不成声“我不能留在你身边,我会害了你的。”自从她的心里开始对他有感觉开始,他已经是第几次受伤,第几次流血了。
她怕有一天,她会看到他倒在血泊里,再也无法张开眼睛。
“你已经伤害我了。”她的逃离已经狠狠地撕裂了他的心“留在我身边,你的留下只会让我高兴,让我雀跃。”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的。”她哭叫着,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他根本听不进去。
声声的啜泣都像打入他心中,令他原本狂怒地眸光一柔,放开对她的箝制,摩挲着她柔嫩的脸颊。
“别哭,我要你,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因为——”
他的话还没说完,已经慌乱到极点的阿尔缇妮斯,猛力地用头撞上他的额头。
萨鲁一惊,下意识朝后仰去。
一获得自由,她就急奔下床,往殿门处狂奔。
她迈开步子,根本没有察觉到地上先前因反抗而留下的狼藉,粉藕似得右足,踩上一只银色的酒樽,重心不稳得朝一边跌去。
“小心!”他急呼,却已经来不及了,她猛然跌倒在地,额头撞上了地毯上的黄金神像,剧痛侵袭而过,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看到她光洁的额头渗出血水,他的心绞痛不已。
他疾步奔过去,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拂开她散落在脸颊上的发丝,审视着她的伤口,知道无大碍,他才松了口气
将昏迷的她轻柔地抱起,放在床上,取过一旁之前用来治疗他伤口的药膏,替她涂抹。
昏迷中,她所有的锐气都消失地无影无踪,柔顺的宛如一只小猫。
但一想到她的反抗,她的欺骗,她的逃离,他的心就如同烈火在燃烧。
“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他怒吼。在他震怒的吼叫中,昏迷的她皱着眉头地吐出一句“卡尔救我!”
他听到了,怒火瞬间燎遍全身,嫉妒像千百只小虫啃噬着他的心,猛然吻住她,粗暴地分开她的唇瓣,带著惩罚的肆虐“不准叫,我不准你叫别的男人的名字,我要你,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因为——”
他的心猛然一颤,因为什么!?看着身下的她,昏迷中断断续续地叫着另一男人的名字,嫉妒的利剑刺得他无法呼吸,答案昭然若揭。
他爱上她了,爱得如痴如狂。
原来,他早已爱上她了,只是没察觉到而已。
这就是爱情吗,这就是女人所说的爱情,一点也不甜蜜,只有让他撕心裂肺地痛。
看着她,灿绿的眸子掠过一丝黯然。
该死的,她不爱他!
放过她吗,他放得下吗?
不,他放不下,他要她。
初识爱情的滋味像一把火,焚烧了他的心智,不管她爱与否,他都绝不容许她离开。
即使她会恨他,也无所谓,他也绝不会说爱她,因为说出来就代表他输了。
“不爱我就恨我吧,就算恨我入骨也无所谓。”只要她那颗心里还有一个他的位置。
他压上她的身子,用行动证明了这份可能毁了他所有的爱
昏迷中,阿尔缇妮斯无所觉地被他强行占有了
醒来的时候,她的眼泪在床单上晕化开,沾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