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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即将完毕,然后,请大家注意接修订版继续观看英雄记中原。结局全部修正,对此给大家造成的不便,我非常觉得是很有必!要!的!
呵,我本人,并不喜欢旧版结局。
正向左侧移动的阿飞先是一愣,接着脸上微现疑惑之色。
“这声音娇媚动人,好不耳熟。”
他在这时代见过的美女屈指可数,一时却不起这女子是谁。
另一人道:“姐姐,你如何?”
也是一个女孩。
阿飞又是一愣。
这声音却是更加熟悉。
最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这两位女子不知如何,说话时音调都颇为古怪。表面上心平气和,笑言善语,其实却都暗暗逼运功力,将声音的传播距离扩大许多。阿飞自己本是此道高手,一听便知,他分心到这上面,所以反无法细对方到底是谁了。
“嘿,有意思,这种逼声传音的窍门,怎么被两个女孩子玩得这么娴熟?她们又让谁听见呢?嗯,再往近点听听看。”
他向前一纵身,两手成三角锥状在前分草开路,一式“轻风拂杨柳”身体如一颗炮弹般,悄悄却迅捷地穿越那片奇长的草丛,向声音处飘了过去。
转眼间已扑到草原的边缘,阿飞隐身草丛之中,凝聚眼力,向外看去,却是白雾道道,不太看得真切。耳听水声淙淙,面上感觉湿湿的,随手抹了一把,一巴掌都是水气,忽然醒悟:“难道这里竟有温泉?”
这么大冷的天,一般的河流早基本上冻了,就算没冻,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水声和雾气。
感觉周围渐渐温暖,阿飞心中更是肯定。
这时听得水声哗然,那二女仍在对话,不过似乎没再使用内气逼声,而是换了平常的音调。
“没什么啦,你我姐妹,好容易相聚团圆,怎么能话没说完,就各奔东西呢?”
“呵,姐姐说的是。小妹忽然起,小妹的手下张庆似乎尚在姐姐那里,不知姐姐是否使唤完毕,将他还给小妹?”
“哟,妹妹一,姐姐我也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呵呵,妹妹你别多心,姐姐只使听说他的三股叉别有一功,所以专请了他来观摩。上淮妹妹,来,再坐一儿,等姐姐洗完了澡,就陪你去找他。”
“姐姐慢慢享受,小妹心忧大哥安危,却是不得不立刻离开了。”
阿飞差点忍不住呼出声,急忙伸手捂住嘴巴,心里重重“喔”了一声。
“原来是她们!”
雾锁深处,琅琅温泉之中,竟是赵颖和上淮子焉。
阿飞听见是赵颖,又是心惊,又是好笑,道:“一别数月,不到赵颖还是那么风流逍遥,连上淮子焉的一个部下也不放过。奇怪,她们俩怎么在这里相遇?”
“妹妹啊,你也太性急了。临汝关虽然陷落,上淮大哥却是机警过人,武艺高强,岂有轻易失手被擒之?”
“可是姐姐,那是袁尚的狼军啊!”听到此处,阿飞更是吃惊:“临汝关失陷?袁尚的狼军?什么狼军?”
三年前,也就是建安六年(公元21年)夏,阿飞引许都禁军攻击鲁山的黄巾军,虽然这世界已经没有了真髓其人,但他吸取在上个世界的失败教训,还是不敢怠慢,行动隐蔽而迅速,不十日已攻克鲁山,一战俘获鲁山军的首领上淮子徒。上淮子焉在得到阿飞不伤其兄的表态之后,率鲁山军余部投降。事已至此,被俘的上淮子徒只得答应加入曹军。阿飞用人不疑,任命上淮子徒担任了鲁山临汝关的守将,依旧留在家乡,防护河内郡之西南。
今年四月时,曹军大举北进,连战连捷,上淮子徒密报阿飞,献策说降张燕。在得到荀彧的同意之后,阿飞单枪匹马,与上淮子徒一起去往张燕的大营,一番言辞利害,最终说服了他。第二日张燕便向诸将宣布投降许都朝廷,随即被封为镇北将军。
黑山军与官军对战多年,仇怨很深,但黑山军与河北袁氏却更是誓不两立的死敌,所以相比较而言,张燕归降曹操之举,虽然许多将领表示不满,但鉴于目前形势所迫,也只能顺从。只有少数将领坚决反对投降,赵颖便是其中之一。她劝阻张燕不从,便欲暗中刺杀曹军使者阿飞。孰料密计泄露,张燕得知此情,念在师父赵松的面上,免予追究,不过也不许她继续呆在黑山军中。赵颖怒极,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率数百亲随,扬长自去。
赵颖算是一位大美女,不过阿飞这时他却无法多作旖旎之,他深知昔日说服张燕之计虽为上淮子徒所献,其实却是上淮子焉的主张。赵颖若知此事,必恨上淮子焉入骨。心下暗暗担忧,思忖着:“原来赵颖跟了刘备。这也罢了,上淮子焉怎么也在这里?赵颖心狠手辣,她实在太危险了。”
他念动隐身诀,钻出草丛,向声音方向走过去。
只走了二十余步,眼前一敞,数丈之外,现出那小小的温泉,顶多有一个篮球场大小。温泉中长发飘浮,应是赵颖;泉边的大石上,坐着一人,从阿飞的方向只能看到侧脸,面具遮蔽,黑甲红裙,不是上淮子焉是谁?
只听赵颖说道:“妹妹,麻烦你,把那边的裙子帮我拿过来。”
上淮子焉嗯了一声,似乎不太愿意。
赵颖笑道:“姐姐只和妹妹聊,所以这里就没让下人伺候,妹妹要不肯帮忙,姐姐可就只好光着身子上来了。”
上淮子焉道:“那好吧,姐姐你稍等一下。”声音很勉强,不过还是站起身,向阿飞这边走过来。
阿飞先是一愣,不自觉要躲避,旋即醒起自己正隐着身,不必过分担心。低头看看,身前丈余远,有个小小石墩,堆放着一些花梢的衣裙。
上淮子焉走到那石墩前,有些惊讶地说:“姐姐,你这裙子好漂亮啊!”赵颖笑道:“妹妹要是喜欢,就送给你好了。这是小孔明送的百鸟朝凤裙,一共有两件,以珍禽之羽织造而成,很少见的。”
上淮子焉摇摇头:“噢,多谢姐姐。不过我不太习惯这种五颜六色的装饰,姐姐美意,小妹无法消受了。”
赵颖笑道:“是了,妹妹只收伟弟送的红裙,不象我,乱七八糟的,谁送的都要。”
上淮子焉脸一红:“姐姐休要取笑。”伸手拿起那件羽裙,转身走到水旁,道:“姐姐,给你。”
水声一响,阿飞不由自主,急忙低转过脸去,不去看赵颖的。
虽然他怀有隐身仙术,也不是谨守非礼勿视的迂腐古人,但这么偷看女孩子洗澡,却不符他做人的原则。
哗哗水声中,赵颖白生生的身体从水中浮现,向岸边走来。
上淮子焉把头微微一扭,不正眼看她身子,只把左手伸得笔直,让赵颖去取裙子。
阿飞几乎可以象那修长而美丽的双腿划水而过的奇妙风光,暗暗有些惋惜:“我只这么一扭头过来,就可以瞧一瞧那无边的春色了啊!”心中斗争半天,却仍然没办法说服自己转回头。
虽然他这次重返汉末以来已经抛弃了许多信条,但这种事却还是做不出来。
忽听“啊”一声惊叫,接着“咕咚”一声闷响。
阿飞一惊,急忙抬头,脸上顿时红了。
身无寸缕的赵颖看着水中的上淮子焉,正笑嘻嘻道:“啊哟,妹妹,对不起,姐姐用力大了些。”随着她拍手嬉笑的动作,雪白饱满的微微跳动,煞是动人。
上淮子焉浸在水中,身体起伏挣扎,两手伸出水面,不住在空中乱抓,口中叫道:“姐姐,救我!咕,咕!”连着喝了好几口水。
赵颖笑道:“没事,没事,妹妹你别怕,这里的水很暖和,既然妹妹你已经下来了,干脆今天就跟姐姐我一起洗一回,很舒服的。你也很久没洗过热水澡了吧?唉,天天看你用凉水冲身子,姐姐心里很过意不去啊!”随手拾起掉在水面上的彩裙,轻轻一扬,扔回岸去。
阿飞见了这等情景,心下又惊又怒。久在乱世打滚,如今的阿飞早非昔日那个只知埋头读书练功的守拙一族了。一瞥而知赵颖的险恶用心:“上淮子焉并不懂水性,赵颖心里已知,却故意拉她掉落温泉,眼见她呼救却只是打岔装傻,明显是置上淮子焉于死地啊!”一边着,脚步已快速移动过去。
已将奔到岸边,阿飞正思量是先救人还是先制服赵颖,温泉旁边忽然冲出一人,叫道:“姐姐,快救人啊!”阿飞一呆,疾忙挺步。
赵颖冷冷瞟了那人一眼:“阿椴,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敢进来?”
刚冲进的那人是一个年轻的少年,正是赵伟的弟弟赵椴。
赵椴看着水中载沉载浮、危险万分的上淮子焉,顾不得多言“扑通”跃入泉中,奋力便向她游过去。
赵颖哼了一声,眼看赵椴离上淮子焉渐渐近了,忽然抬起纤纤嫩足,一脚顶住上淮子焉的后心,借着水势一托,将已近昏迷的上淮子焉踢推出水面。
赵椴急叫:“姐姐,不要”
上淮子焉的身体被赵颖这一脚之力踢中,立刻向岸边飞去。
当赵颖抬足用力之时,姿娇态美,奇妙横生,尽数显露在阿飞的眼前。阿飞便欲不看,亦不可得,只觉热血贲张,暗呼过瘾。
一失神间,上淮子焉的身体已直扑入怀。阿飞急忙揽臂抱住,水珠四溅,头面皆湿,心中一凛:“要糟。”
从被孔明轻易破掉他的隐身术之后,阿飞就非常明白,自己在术法方面,还只是刚刚入门,施展诀咒虽可得逞一时,却要受许多因素的限制,远未达到从心所欲的地步。
这么意外地被上淮子焉一撞,阿飞眼前一暗,立知隐身术又已失效,暗一口真气,双脚疾蹬,全力向后纵去。
他的内功毕竟十分深厚,虽然经过这许久的反复施用法术,消耗不少,却仍足以卸去赵颖那一脚的劲道,转化为自己后纵的助力,一跃之下,已倒退数丈,暗暗道:“赵颖好狠的心肠!幸好撞到我身上,不然上淮子焉的心脉都被这一脚暗劲震断。”
低头看一眼,上淮子焉满身水迹,仰头闭目,已被呛昏过去。
耳中听到后面赵颖的怒斥质问和赵椴的惊呼断喝,阿飞一概不,不管三七二十一,循着来路,迅速冲入草丛,疾奔而去。
赵颖勃然大怒,好容易一个杀掉上淮子焉的机,却被赵椴和这黑衣人给葬送了。
她冲上岸来,连肚兜都来不及衬上,迅速套好绣花腰襦,穿起百鸟旋裙,抢过自己的长矛,狠狠瞪一眼刚从泉水里爬上来的赵椴,道:“快去集合凤麟寨的亲兵,今天一定要把这小妮子除了。”
赵椴嘴唇嗫嚅两下,见赵颖满脸杀气,不敢多言,急忙去召集寨中卫士。
赵颖跟着阿飞的路线,追了下去。
开始的痕迹很明显,上淮子焉身上有许多泉水未净,滴了一路,赵颖根本不用细看,就知道对方往那边去了。
但一进荒草丛,就不那么好追了。这草原足有数十亩方圆,草茎长达七、八尺,比普通人还高,开始还能循声追赶,只过了一儿,忽然便刮起一阵风来,赵颖顿时傻了,四面八方都是风吹草动,再无法辨别阿飞和上淮子焉逃走的方向。
赵颖在草丛里转了好几圈,不得敌踪。这时赵椴带着百十名亲兵赶了过来,赵颖令他们分散开搜索,依旧一无所获。
赵颖怒不可遏,大骂赵椴:“笨蛋,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的好事,全是给上淮子焉这死丫头给搅的么?不然,如今这北地半壁,已经全是我赵家的天下了。你为了私情,竟然还救她。你对得起你父亲,对得起你姐姐我么?哼,如今因你之故,让她逃了,你让我如何向孔明将军交代?”
赵椴垂着头,一声不吭。
忽听有人笑道:“颖儿,何必如此生气?我早已布下罗网,量他们也逃不出我的手去。”
赵颖惊喜道:“是孔明小将军么?”
那人微笑道:“正是孔明。颖儿,你且让大家退出草原,随我一起去捉他们。”
赵椴双眼一定,射出一丝怒火:“又是这自以为是的家伙!”
当年张燕被阿飞说服投降的时候,赵颖是反对最烈的一个,后来她率众伏杀阿飞,失败被逐。赵椴心慕上淮子焉,对投降曹操本来无可无不可,但他听信赵颖挑拨之辞,误以为上淮子焉爱上兄长赵伟,一怒之下,脱离黑山军,跟随赵颖南下而去。赵伟因为此事,也无心再留在黑山军中,执意辞别张燕和阿飞的挽留,独自返回汝南父亲的隐居之地。
赵颖反出黑山军,等于与曹操为敌,所以她虽然周游四方,自西北一直跑到西南,但各地的大小势力,却都不敢收留她。赵颖更是愤怒,后来她流浪到襄阳附近,本去碰碰刘表的运气,却意外与诸葛亮相逢。诸葛亮仪表堂堂,胸怀大志,极具吸引力,赵颖被其魅力所惑,流连隆中,倾心结纳,后来又随他一起加入刘备军。赵椴对诸葛亮这小白脸却印象恶劣,认为这厮已有妻室,怎能再打我姐的主意?何况颖姐本和兄长十分般配,若被诸葛亮小子得逞,自己和上淮子焉的好事岂非更加不谐?
前日上淮子焉忽然来访,赵椴惊喜交加,当他得知兄长早已离开黑山军之后,更是高兴。他看出颖姐对上淮子焉怀有敌意,便不时借故而来,与二人随便闲聊,以散赵颖之念,暗中保护心上情人。今日赵颖单请上淮子焉温泉私,还令人严守门户,不允他进入。他心知不好,强行闯入,正看到上淮子焉奄奄之态。
此刻听到诸葛孔明那磁性的声音,赵椴只觉得刺耳之极,暗:“若非你这猪头,颖姐岂动起杀害子焉的念头?”
赵颖挥挥手,率领众人出了草丛。
孔明带着关羽、周仓等人走过来,道:“我在前面已经布下伏兵,阿飞带着人,逃窜速度受到极大的限制,我们衔尾而追,与前军合击,不难将他们一举拿获。”
赵颖眉开目笑:“原来是那阿飞!太好了,有孔明将军的运筹,便有三个阿飞,他也逃不掉。”
赵椴道:“阿飞武功精强,将军怎么确定,伏兵定能拦住他呢?”
赵颖斥道:“阿椴,你怎么敢不信孔明将军之见?”
孔明摇摇头,笑道:“不妨,是否能够拦住阿飞,你们随我一往便知。”回头道:“周仓,你先去前方,察看各军情况。”
周仓答应一声,急急去了。
赵颖道:“孔明啊,上淮子焉对我军内情多有了解,也不能让她给跑了。”
孔明微微一笑,洒然道:“颖儿,阿椴,走,一起去看看。”
赵颖喜滋滋跑了上来,牵住孔明的手。
孔明微皱一皱眉,却也没有反对,任由她拉着。
赵椴在后面看到如此情景,怒火直贯顶门,恶狠狠瞪着诸葛亮,暗暗咬牙切齿。
阿飞抱着上淮子焉,后有赵颖死追,慌不择路,只是一个劲儿的向前猛蹿。
那草丛甚密甚硬,阿飞怕奔跑中杂草挂刺,伤着上淮子焉,一开始就把她的头面移动,正向着自己左胸部位,左臂护定肩颈,肘拐顺势撑起锥状,在身前开路;右胳膊则拦在她的香臀大腿处,如抱婴儿。
这时候也顾不得体柔软的娇躯之美了,还好上淮子焉并不太高,体重也轻,阿飞虽然累了半晚了,却还能支持得住。
跑了大约一刻钟,身后已没了声气。阿飞,大概是把赵颖给甩掉了。可是看看四周,也有些茫然了。
这是哪里啊?
心里暗暗发愁,自己独自出来,原以为仗着仙家奇术,潜入敌营,不敢说一定能完成古今无二的“斩首行动”最起码也当一回王牌间谍,点儿能决定两军胜负的机密资料回去。孰不知弄巧成拙,被人撵得像狗一样瞎窜不说,屋漏还偏逢连阴雨,竟然逃命途中还落下上淮子焉这么个大累赘。这下可好,身陷敌人重重包围之中,抱着这女孩,估计连隐身术都失效了。这样子怎么跑出去啊?
到这里,阿飞难免有点自叹倒霉。不过转念又,当时也确实太凑巧了,那上淮子焉不偏不倚,正撞到自己身上,能不伸手相援?救人一命,胜造七、八十级浮屠,好人有好报,时候还没到
脑海里正拼凑着所知道的精神胜利法自我宽慰着,眼前猛然一黑。
这时辰最多初更天,正是最黑的时候。但阿飞功力深湛,在这黑夜里视力也不略减,所以也没觉得有多么太黑。
然而,这时他确确实实是感到身前突然黑了那么一下。
阿飞心里大惊,急忙停脚,随即退后数步,警觉地抬头看去。
不远之处,茫茫白雪之上,一个高大的黑影静静站立着。
“你是谁?”
阿飞见了那人的架势,心知对方是特意在此等候自己的,所以也不客气,立刻发问。
“我姓熊,你可以叫我肥熊。不过我的同伴都叫我呆呆兽。”
阿飞不禁微笑:“呆呆兽?这名字很可爱啊!”这时他已经看到对方面目,是一个大头大脑,四肢粗壮的黑大汉,一身黑色短衫短裤,两只圆圆的黑眼珠射出凌厉的寒光,瞪着自己。他的身后,插着一杆兵器。
看到这枝兵器,阿飞顿时恍悟起对方是谁。
“原来是他!”
那是一根硕大的黑色镰刀,刀杆就是一根长约七尺,粗如儿臂的铁棒,顶头上铁刃横陈,巨长的刃锋泛着轻微的白光。
这可能是他身上唯一不是黑色的地方。
这应该就是那个一脚震毙狄胜,挥钐击败廖缜的刘备军斥候头目了。
“我已经竭力阻止黑钐的杀气四溢,没到却反而被飞帅察觉到我施放的黑罴真气。果然不愧是人类中的顶尖高手!”
阿飞的耳朵忽然微动,听到周围似有丝丝的轻微响声。
他心中生异,目中余光迅速四下看了看,却没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暗道奇怪:“好熟悉的声音,不知道埋伏的是哪路敌人。”
“呆呆兽,这么说你自认是妖类了?”
肥熊露齿一笑,他的牙竟然也是全黑色的。
“即使我不承认,你也已经知道了,是不是?还有,你最好叫我肥熊,我觉得对双方比较合适,你叫我呆呆兽,我有一种同伴的感觉,这感觉很怪异。”
“是,我知道。不过我绝没有利用你的错觉占你便宜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呆呆兽这个名字很有趣,我很喜欢。”阿飞很诧异对方的豁达开朗,道:“他应该是个熊妖了吧?熊不是都很愚钝么,为什么我却碰上这么一个很难缠的智熊?”
肥熊裂开大嘴,哼哼两声,说道:“我也很喜欢你,飞帅。你的事迹我也早有耳闻,在热衷于同类互残的那一群最凶恶狡诈的人里面,你算是最仁慈,眼光也最长远的了。你不喜欢残杀自己的同胞,你只喜欢同化驯服他们,然后让他们跟着你走。你很聪明,真能干!”
“噫!”阿飞几乎惊呆了,这就是妖么,他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方法来分析人类?
他叹了口气。
这确实就是妖,只有妖,才把人与人之间的战争视为愚蠢的同类互残。
“飞帅,你先放下那女孩吧。你抱着她,是绝对打不过我的。我得警告你,你就算全力以赴,也未必是我对手。”
阿飞嘿嘿一笑:“这么自信啊?”
“因为我有黑钐!”肥熊一反手,倒握住大铁钐的棒腰,目光直射阿飞“请飞帅指正。”
他手一与兵器相连,顿时气势一变。人与黑钐的精气神似乎互相灌输支持,在他身体的两侧形成了一个超级强大的环状劲气流,浑然一体。本来很雍容华贵的一头肥肥胖胖的大熊,转瞬间已是凶神恶煞下凡。
雍容华贵的一头熊?!
阿飞到自己竟是很自然地这么来形容对面这个敌人的时候,忍不住暗暗笑,却又忍不住要哭。
怎么如此倒霉,碰到这种狠妖?
肥熊将他脸上神色看得清清楚楚,疑惑道:“飞帅你表情很奇特啊?”
阿飞苦笑道:“哦,我在,熊在这个季节,不都是要冬眠的么?”
肥熊身体一僵,接着满脸凶相毕露:“冬眠的熊,也不能允许好朋友被人杀死的。飞帅,废话少说,你快放下那女子,跟我决一死战吧!”
阿飞慢慢退后两步,左右看看,寻找放下上淮子焉的地方。
肥熊道:“你随便找个地方放下就是,反正我杀死你以后,也顺手把她杀了,让她给你殉葬。”
阿飞心中怒起:“你这熊瞎子,凭什么说此大话?就算你是妖物,我阿飞又有何惧?”
一怒既生,惊警随生:“这厮是在故意激怒我啊,我可不能上他的当。”这个念头转到的时候,他心神很快澄明起,,努力平服下心中的怒火,在左边不远处找到一块大石,抱上淮子焉过去,伸手抹去石上、石侧积雪积水,让上淮子焉的身体慢慢靠在那石头上。
那肥熊不再出声,只是冷冷看着阿飞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