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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68成都危机
九月初十,剑门关驿站。(手机阅读本章节请登陆。)
高举正在回复京城送来的家信。这些信件却并非是寿昌写给他的,而是他那个宝贝徒弟吕聪和朱家兄弟的工作汇报。今年以来,在高举粗放式管理之下,朱家兄弟严守高举的低调赚大钱的大方向,闷不作响的收购了陈州大街上的所有房产。如今高举大婚,皇帝又下旨意要赐他们夫妻府邸,高举就选了陈州门大街的一段,然后又赚了户部一笔拆迁费。随后高举让朱家兄弟停止在开封城的房业收购,毕竟做的太大就有可能会招来非议,他可不想为这个被人诟病。朱家兄弟一时感觉左右无事,与最近一直呆在京城附近的吕聪打了个商量,就开始沿着汴河两岸收购起了田园地产。要说这哥俩搞这个可真是行家里手,短短几个月来下,居然让他们用收购、并购、交换等等手法收了近万亩的荒地和田产。如今正安排投靠到桃花岛势力的一些女真人和高丽人、日本人的劳工进入这些地方着手改善环境,拓展道路呢。
要说开荒种田,那只要随便有个身份的人去官上打个招呼就算完事。大宋在这方面的政策相当优惠,一直是谁开垦谁受益的作法,只要是无主的荒地,而你愿意开,官上马上就给你备案,像这样的开荒之田,一般都会有十年的免税期,官员们只是这份开荒的政绩就是个不得了的收益了,对于愿意开荒者,那是大力提倡和鼓励的。因此,在这方面可以说,朱家兄弟算是给当地官员们出了大力。可是要说起这个开展别的业务,那多少就要涉及些利益纠纷了。你要在这里开客栈,开商铺,开饭馆什么的,就必须要给人家些看得见的好处才行了。当然这些也完全不是什么问题了,不说高举的身份,就是朱家兄弟自己的名头如今在周边多少也有几分力量。尤其又有大把的好处来做敲门砖,哪有办不成的事。
问题就出在这个拓展道路上了。吕聪是习惯了桃花岛的水泥硬面路的,一看这京城周边,好家伙,连官道一下雨都泥泞的走不成,哪谁受得了?在他的建议下,先是从桃花岛调了一船水泥来在自家的一处新庄上打了路面,这一示范不要紧,朱家兄弟一感受,嗬,这东西好哇,有了这种路,以后这雨水什么的,哪里还犯得着费劲?马上就要将这法门推而广之。可是这时候的官道,那是绝对的政府。朱家兄弟去官上一说,县太爷这么一看,这东西是好,可好归好,却闭口不提用此法来修建道路的事。为啥?打听了很久,朱家兄弟才闹清楚,这经营官道一途里面有着非常大的利益纠葛。每年官上会拔下许多用于养护官道的费用,各地衙门用这笔费用养活着一大批的养护人员。这里头,自然就涉及到了利益的分配问题。要是都用了这法子,以后路都不用修了,那大伙还不得喝风去呀?
虽说水泥跟远远达不到不用养护的程度,可这时候却不是分解这个道理的时候,朱家兄弟无奈,只好把情况汇报到这里来。高举一琢磨,修路架桥这等各阴德扬名头的好事,不能错过啊。其实最主要的,还是这种道路会为自己带来极大的利益。光是为节约时间就能省出不少钱来。马上就写了封折子,又给赵元佐写了封私信,将其的好处和长远之计分析了一番。并且给他了个暗示,如果官方果真有意采用此法,他可以想法子把桃花岛烧制水泥的法门引进过来,到时候,只是这官营水泥一途,就能给朝廷带来不少收益。同时又能推广这种硬面路,一举多得,何乐不为呢?
解决完了这些东西,高举又将朱家兄弟和吕聪的汇报看了一遍,隐隐约约感觉到这里面似乎有什么古怪,但琢磨了半天也没品出味来,最后便将这里边的东西归结为自己可能是太过民族主义,有些看不起女真人高丽人和日本人吧,看到这些人在朱家兄弟手上居然能和平共处有些奇怪吧。为了保险起见,他又写了个回,要求朱家兄弟一定要注意这些不同族群之间的管理模式,千万不要因为粗心大意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如果有人闹事,就算能够及时镇压下去,可损失和名声都是咱们不必要承受的。
安排完自己的私事,高举开始琢磨关于这次奉命接管四川平叛事宜的公事。他和曹玮张齐贤等人反复推敲过,认为官军在民心方面本就做的不好,此次在张均摆空城计之时又做了那么多让人愤慨之事。如此一来,搞的张均大得成都百姓支持,成都城又是罕见的坚固,因此一时难以攻下也在情理之。这次的事,便与前两次的事情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了。前两次是傅潜和杨琼根本就在与朝廷对着干,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才不得不使非常手段。可这次不同,这次是雷有终有心无力,他已经尽力了。这种情况下,对于雷有终和他帐下的将领们来说,只能鼓励,而不能太过蛮横压迫,否则将大大的打击全军将士的积极性。
如今双方的僵局摆在那儿,自己所能解决的事情就只有两个,一是帮平叛军上下顶住朝廷来的压力,大伙不是不努力,而是的确有难度。二就是瓦解对方的群众基础,使叛军失去群众支持,尽最大程度的削减叛军实力,然后寻机将其消灭。应该说,这是解决眼前困境最稳妥的两个方案,而且这两条方案互不冲突,可以同时进行。正因为这个原因,高举此次入川才没有像前两次一样搞突袭,而是一路上不急不缓的赶路。一是他要不断收集关于成都叛军的资料分析眼前的形势,二是他也不想给雷有终他们一个不好的印象。
可是他哪里想的到,只因为他被任命为黜治大使的消息传到军,就已经引起了全军的恐惧,从而使平叛军上下突然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使得全军上下不得不抛弃固有的成见,空前的团结了起来,将战斗力挥到了最大,随后在短短一天之内就把原以为永远打不破的成都城给“挤”开了没错,是挤开了,并不是打破了。即使是官军从城头挤上去一点点蚕食叛军力量,最后将全城拿下。成都城也没有被打破此城之固,可见一斑。
在高举等人看来,平叛军之所以战力低下,军纪涣散,和军队的成分复杂有着极大的干系。雷有终虽是名义上的大帅,但帐下诸将都各成体系,难免在合作和配合上有着不可消除的分歧。如何消除这种成见和分歧才是提高战斗力的关键要是高举知道自己如今的名声居然有如此强悍的作用,哪里还会费这么大的劲,去思索如何将各怀心思的杂军统一起来拧成一股绳?
这也就直接导致了当李继昌的信使找到他,请他整整赶到成都坐镇大局时,根本不敢相信成都城已经被攻下的缘故。
“我有那么可怕吗?”高举看完李继昌的信,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的名头如今居然已经有如此大的威慑力,真是莫名其妙可眼下并非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李继昌如此着急着来请他坐镇成都,却是因为雷有终在攻下成都城之后的作法,实在太过残忍了。
九月初七日夜,官军从城南率先攻入成都城,随后东城西城和北城先后告破。整整一夜,平叛军都没有停止推进,可让人无奈的是,一直等到官军巷战了一夜,到天亮时却依然没有现张均和叛军主力。这让官军上下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有着上一次刻骨铭心的教训,唯恐此次又是再一次的空城计,官军先将四门牢牢守住,然后撒开大,全面铺开,在城进行清剿,为了避免被叛军偷袭,官军在城所有主干道都放起了火,将全城点成了不夜天。
初八日,清剿继续进行。为免叛军像上次一样隐藏在民居对官军进行突袭,这次的清剿完全的以一种近乎冷酷的方式进行。每过一处,必将所有人都赶出门来梳理一遍,但凡与叛军有过瓜葛牵连的,一率当成叛军余孽来对待。
张均在成都城的这一段日子里,几乎把所有的成都青壮都强行征召到他的阵营之去了。连那些有几分力量的民夫,都免不了被刺上个“民夫”字样,以保证在军情紧急之时,征召的这些民夫容易管理。城被攻开之时,张均早就悄悄带着自己的主力逃跑了。这些被强征的百姓们一看情况不对头,自然是赶紧除下身上的衣甲,悄悄溜回家去了。
可是官军这次清剿,却将这些东西都当成了与叛军**的罪证,所以脸上刺了字的人,一率当成叛军余孽被集起来,稍有反驳或者顶撞,一概就地格杀只这一日一夜,成都城被杀的人就过六千之数而被认定为叛军余孽的,更是过了五万人这几乎就把成都城的精壮劳力一打尽了。
本来将这些被迫从贼的人集起来最后再行筛选也是很常见的手段,可历经整整一日,直到傍晚,城里里外外都被捋了一遍,却还是没能现张均踪影,这让雷有终很是郁闷,问来问去也没能问出个结果来。直到初九日,重阳节当日才收到消息,说张均已经带着自己那幸存的三千主力流蹿到了简州地界,并且闪电般的将平泉县城攻破,如今正扎在那里休整。
雷有终等人怒了他们认为张均之所以能这么顺利的在官军合围之下逃出成都去,都是成都这些人与他**导致的。于是,所有的“叛军余孽”都被带出城,官军要将他们全部坑杀幸亏有李继昌等人苦苦相劝,这才将坑杀的行动阻拦了下来。但这并不意味着就能饶他们一命,而是这时候,城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进行。
随后,雷有终开始召集所有幸存下来的朝廷官员。开始筛选其与张均有关联的人,然后在城一处广场挖了个大坑,堆满了木柴,灌上牛油点起大火来,将这些曾经从贼的官员全都扔下去活活烧死,他要给所有人一个警告,这就是从贼的下场
李继昌给高举的信里写的很明白,他费尽苦心才将坑杀之事阻拦了下来,可是恐怕也拖不了几天,请高大人来坐镇,否则,蜀曾经最繁华的成都城,将变成一座死城
感谢书友郁闷之死、一班人我不告诉他打赏的慷慨打赏
明天要动身回西安去,在老家呆一阵子。估计明天一整天都没什么时间码字了,晚上要把明天的章节码出来才能睡。不知道家里有没有络,也不知道回家之后还能不能正常码字,只能尽一切能力努力保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