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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邻居的小朋友上完了钢琴课,楚丝颜带着好心情回到家,不想一进门就听见从不生气的母亲竟然脸红脖子粗的不晓得在和谁讲着电话。
“我跟你说她不在就是不在我们跟你们李家早已再无瓜葛求谁都没有用,我们力量微薄,没什幺地方能帮得上你们李家的”
楚丝颜侧耳听了一会儿,听出几个关键性的字眼,于是她走到母亲身边,和颜悦色的小声问道:“是士清吗?”
楚母捂住话筒,说:“他爸爸”
“让我听吧。”楚丝颜作势要接过话筒。
“不用了,你跟李家都已经解除婚约了,跟那种人没什幺好说的。”楚母像一只张开双翅拚命捍卫着小鸡的母鸡。
一个月前,为了不明不白的原因,楚丝颜和李士清闹上解除婚约一途之后,楚母就对李家人十分反感,她认定李家人欺侮了她的宝贝女儿,虽然她自女儿口中什幺也问不出来,但是女儿是她的,从小柔顺乖巧的她绝不可能做出对不起李家的事情。
“妈,没关系,我一点都不在意。”楚丝颜倒是一脸自在的样子。
事实上她是真的不在意,解除婚约对她而言,就像卸下了一个巨大沉重的枷锁,现在的她是轻松的,她再也不用压抑自己去配合李家一切不管是有理还是无理的要求,她可以尽情的弹琴,尽情的教更多的小朋友弹琴,除了弹琴之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思念
没有人能管得了她自由自在的心灵。
“小颜别理他们。”楚母仍然不肯放开话筒。
“妈,真的没关系。”楚丝颜温柔但坚定的握住母亲手上的话筒。
“小颜唉,好吧”楚母无奈的松开手,让楚丝颜顺利把话筒拿过去。
楚母觉得女儿变了,解除婚约之后,原本就文静的她似乎变得更为沉静,但是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的悲伤失意,相反的,仔细一看,她细致眉宇之间好象多了几分自信,那是从前在她脸上绝对找不到的东西。
楚丝颜接过话筒,无恨无怨的说:“您好,李伯伯,我是丝颜。”
电话那头的李胖子干笑了几声,心虚的说:“我刚刚听你妈妈说你又开始教超钢琴课了,怎幺不多休息一阵子呢?”
“李伯伯,我又没生病,为什幺要休息呢?”楚丝颜充满自信的说:“而且教小朋友弹钢琴又快乐又有成就感,还有收入呢。其实弹琴并不像李伯伯所说的不能当饭吃,我现在过得很快乐。”
“丝颜,以前李伯伯是跟你开玩笑的你怎幺当真了呢?”李胖子支支吾吾地说。
是不是玩笑,她这幺大个人了,怎幺会分不清楚,但是那已经无所谓了。楚丝颜淡然一笑。她并不想让李伯伯难堪,只是把以前自己所不敢表达的话认出来而已。她结束了这个话题,心无芥蒂的说:“李伯伯找我有什幺事吗?”
她知道李伯伯仍然不喜欢她,对于解除婚约这件事情他显得比订婚时更要热中,两三下就把两家的关系撇得一清二楚,还在士清旁边帮衬的说他早就知道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表面上温温柔柔,倒有胆子做出脚踏两条船的事情,却压根儿不提她楚丝颜的另外一条船还是他替她找来的。
这样的一个长辈如果这样还能叫长辈的话,现在却肯这样低声下气的主动打雷话给她,也算是破天荒了。
“这个丝颜啊,李伯伯也是非到不得已才厚着脸皮打这通电话给你的我知道我们李家尤其是李伯伯,有很多地方对不起你”“李伯伯,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楚丝颜也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呃是这样的你也知道当代网络的财务有问题,虽然后来有袭总裁的鼎力相助”李胖子说了半天,楚丝颜却静默不语,于是他忍不住叫道:“喂丝颜,你在听吗?”
楚丝颜闭上眼睛。一个多月以前,她只能一个人静静思念着的名字忽然被提起,她不能不激动了,睁开眼睛,看见仍在一旁关心不离去的母亲,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坚强的说:“李伯伯,你现在说的我都知道,毕竟我还参与过不是吗?如果你只是打电话来提这些事,恕我不奉陪了”
“等等!丝颜,你听我说”李胖子紧张的说:“我不提以前的事情,我是想请你帮个忙这个忙非你不可”
“什幺事?”楚丝颜冷淡的说。
“是袭总裁有意思收购当代网络”
“士清怎幺可能同意?!”楚丝颜忍不住惊呼。当初为了当代网络,士清每天忙得焦头烂额的,怎幺这会儿说卖就卖?
“不同意也没办法啊”李胖子叹息的说:“士清这孩子真的不是做高科技生意的料再这样下去,多少个一亿元也不够用所以,还不如把它卖给袭总裁,这样对大家都好”“袭总裁”楚丝颜用虔敬的心情说出这三个字,小心翼翼地问“他愿意买吗?”想当初袭洛桀可是毫不掩饰对当代网络的轻视之色。
“这个我亲自拜访过袭总裁,他并没有明确的拒绝,所以我这几天忙着清算当代网络的资产负债与营运状况,做了一份报告书,本来想亲自给袭总裁送过去的,可是”
“可是什幺?”楚丝颜问。
“袭总裁说希望希望可以请李家的媳妇儿走这一趟”李胖子心虚的说:“袭总裁不知道你和士清已经解除婚约所以丝颜,如果可以的话”
“不可以!”楚丝颜断然拒绝。这算什幺?都解除婚约了,他们还要她冒充李家的媳妇儿去送合约书?
“丝颜,请你帮帮忙,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袭总裁坚持一定要你走一趟,如果你肯帮忙的话,我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士清,请他一定把你娶进门,你是我们李家的大恩人”李胖子卑微的说。
楚丝颜一愣。都这种时候了,李伯伯以为她还想嫁给士清吗?他以为除了士清就没有人想娶她了吗?他不知道自从她解除婚约之后,每天有多少人带着礼物上门求亲吗?真是可笑至极了。
“李伯伯,我只会弹钢琴,除此之外,商场上的事情我一概不懂,我更不想当李家的媳妇,只想好好做我自己。关于合约书的事情,你还是亲自走一趟吧,毕竟我对当代网络的营运状况根本不清楚,如果袭总裁一问我三不知,事情不是更糟糕吗?”楚丝颜明明白白地说。原来,她也是一个反应灵敏、脑袋清楚的人。
“丝颜,我懂你的意思,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袭总裁说除非李家儿媳妇,否则生意没有谈下去的必要”李胖子竟然哽咽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的哭腔让楚丝颜的心软了下来,她委婉的说:“李伯伯,你别这样,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可想的”
“没有了,丝颜,已经没有办法了,袭总裁的态度很强硬,说如果不是李家儿媳妇,那就什幺都别谈了所以,丝颜,李伯伯求求你帮帮忙”李胖子声泪俱下、低声下气的说。
“我我答应你。”楚丝颜被说服了。
但说服她的,不是李胖子的眼泪,而是袭洛桀的强硬。是不是他偶然之间突然想起了她,突然想起曾经有个女人为他弹过摇篮曲他真的还记得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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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袭洛桀还记得,关于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一悲一喜,他都深深记得。他记得如此清楚,因此当他再度见到楚丝颜的时候,那颗在他胸腔里苟延残喘了一个多月的心,瞬间再度生龙活虎起来,如擂鼓的心跳声几乎要冲破他的胸膛。
楚丝颜端坐在日式料理的包厢里,她提早到了二十多分钟,忐忑不安的等待着袭洛桀,同时不停的想着见面时的台词,然而等到他真正推开门进入包厢时,她抬头和他的视线撞个正着,就在那一瞬,什幺预先设想好的见面词都忘得一干二净。
“嗨,好久不见。”先说话的,是袭洛桀。
他盘起腿,在她身边坐下。
此时侍者进来为两人倒茶递水,然后将菜单分别递给两人,恭敬的问“袭总裁和小姐可以点餐了吗?”
袭洛桀翻了翻菜单,然后抬起头来,望着楚丝颜,问道:“想吃什幺?”
“都好我并不是很饿,你点你爱吃的就好”楚丝颜在他温柔的目光下勉强力求镇定。
“那这个还有这个”袭洛桀在菜单上指了指,然后很快遣走了侍者。
侍者倒退着出了门,又很快拉上了门,留下一室的相对两无语,无语两凝眸。
就在楚丝颜迷失在他柔情似水的眼神之前,她勉强的拿出包包里的报告书与合约书,推到袭洛桀的面前,低声说道:“这个是当代网络的营运状况和资产负债表”
“喔”袭洛桀完全无视牛皮纸袋的存在,他根本连碰都没有碰一下,显然对袋子里头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反而把所有的焦点放在楚丝颜的脸上。他看着她,自嘲的说:“我这样勉强你走这一趟,你一定觉得我很霸道吧?”
“我并没有这样想”他还能偶尔想起她,就让她够感动了。楚丝颜和颜悦色的说:“只是我对商场上的事情一窍不通,如果你有什幺疑问,还是问士清比较清楚。”
“不用了,我会买的,不管当代网络是不是个无底洞,我袭洛桀都要定了。”袭洛桀信誓旦旦地说。
“为什幺?”袭洛桀的行事作风果然令人费疑猜,楚丝颜完全摸不着他的心。
“因为”袭洛桀定定地看着她,最后简单的说:“是你把东西送来的。”
他是为了她才决定买下当代网络,当李胖子再度找上他,表明无力经营下去的时候,他当下就作了决定。显然李家父子根本不谙市场经营策略,光给他们钱是不够的。但是既然丝颜非做李士清的太太不可的话,那幺他所能为她做的,就是想办法给她一个安稳的环境,所以他才愿意将当代网络纳入旗下,在他的领导下,不论再糟的公司,他都有办法令它起死回生。
“谢谢你。”楚丝颜感激的说:“你的恩情李家和我都不会忘记的。”
“是吗?”袭洛桀似真似假的说:“我希望你记住的不是我对李家的恩情。”他希望她记住的是他这个人,只是他这个人,而不是因为那见鬼的李氏父子,不是那些莫名其妙的恩情,他根本不想并购什幺当代网络的,要不是因为她
楚丝颜听见他的话之后,莫名其妙地心跳又加了速。他应该没有什幺特别的意思吧?是的,傻瓜,别再胡思乱想、别再自作多情,你拥有的已经够多了,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这个男人对你根本没有别的意思
她低下头,小声的说:“如果没事了那我先走了”
“别走!”袭洛桀大叫一声,不假思索的伸手按住她的,然后他似乎也对自己过于激动的反应显得很吃惊,有点狼狈地说:“我是说我点了好多东西,一个人也吃不完,现在才六点多,我想你一定也还没吃晚餐吧?”
“我说过不是很饿”楚丝颜口是心非的说。她很想留下来,又伯自己愈来愈贪图就像现在,她应该把手从他的大掌中抽出来,可是她却眷恋着他掌心上传来的阵阵温暖
“你每次都说不饿,但哪一次不是狼吞虎咽?”袭洛桀见她没有挣开自己的手,心情略略轻松下来,不由得调侃起她。
他想起她吃着毛管家特制的龙虾大餐的事情,还有西餐厅的小羊排,之后就是天昏地暗的离别想着、想着,他略显轻松的表情又凝重起来。
楚丝颜也想起来了,想起他告诉她术业有专攻的那天,想起李士清灰败的脸色;想起袭洛桀说他不再需要她,说她已经陪够了他,说她可以离开了
“我”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幺。
“我们这幺久没见,就当是叙叙旧、聊聊天吧!”袭洛桀千方百计只想留住她。
“你想聊些什幺呢?”楚丝颜抽回自己的手,结结巴巴地问。
“我只想知道李士清对你好不好?还有什幺时候结婚?”袭洛桀紧握失去小手的大掌,痛苦但冷静的问。
这一个多月来,他每天都睡不好,好不容易翻来覆去睡着了,却老是作恶梦,梦见她穿上白纱,一脸娇羞的偎在李士清的身边,他满头大汗从恶梦中挣扎着惊醒过来,一醒,就再也不能成眠
“我现在过得很好,很平静,很幸福。”楚丝颜没有提起李士清,却也没有明说已解除婚约的事情。李伯伯说袭洛桀点名的是李家的儿媳妇,既然她答应了李伯伯,帮忙就该帮到底。
再说,袭洛桀不可能真的把她放在心上,他一定是偶尔心血来潮,突然想起她这个人,就是这样而已,而且已经一个多月了,他身边一定早有了新的女人
“喔这样啊”袭洛桀下意识的附和。
她很幸福,她要的,果然是李士清给的幸福,不是他袭洛桀给的。
气氛又僵沉了下来,好象有人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好象有人回答了不该给的答案,一下子就把气氛给弄僵了。
幸好,前来上菜的服务生,适时解除了沉默的尴尬。
“来,吃吃看,这里的开味小菜很特别的。”袭洛桀转移了话题。他已经得到了最伤心的答案,他没有勇气去问那个结婚的日期了。
楚丝颜依言尝了一口,称许的说:“清淡又爽口,真的很好吃。”
“还好,我还担心你吃不惯日本料理。”袭洛桀松了口气。
“我不挑食什幺都屹的。”楚丝颜被他过分专注的眼神盯得喘不过来,只好低头小声的回答。
见到她不自在的样子,袭洛桀还以为是因为有服务生在场的关系,于是他说了一声“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
他把服务生给遣退了。
“来,这些寿司都是最新鲜的,多吃一点,你实在太瘦了。”袭洛桀忙着为她张罗起各种好吃的东西。
“你不用管我,你忙了一天,一定也饿坏了,赶快吃吧。”楚丝颜见他忙这忙那的,心中十分过意不去。
不管怎幺样,她还是有一点点关心他吧?即使只有一点点。袭洛桀低下头吃起东西,却老觉得眼眶湿湿的,好象有什幺东西要掉出来,他连忙抽出餐巾纸,假装擦头抹脸,顺便把眼睛里那怪怪的东西一起抹去。
“白宇和蓝风以及毛管家他们都好吧?”楚丝颜问。
“他们很好。”袭洛桀回答。
他们都好,只是动不动楚小姐长、楚小姐短的,听得他都快要发疯了。
“你怎幺不问问我好不好呢?”他突然说。
“呃”楚丝颜被动的问了一声“你好吗?”
“我”袭洛桀犹豫了一下,勉强的说:“我很好。”
楚丝颜轻轻笑了起来。这是她预料中的答案,也是她最希望听见的答案。她希望他过得好,真心诚意希望他好,更希望他能找到一个足以与他匹配的聪慧女子。
“有女朋友了吧?”
袭洛桀想了想,无所谓的说:“太多了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个?”
楚丝颜静默了下来。他又变成那个游戏人间、玩世不恭的袭洛桀,她没有办法跟这样的他沟通。
“我想回去了”楚丝颜作势要起身。
袭洛桀低下头,将双手插在黑发间,他呆了呆,痛苦的说:“请你再留一会儿再一会儿就好”“我”楚丝颜在去留之间挣扎着。
“别走别走好吗?”袭洛桀缓缓抬起头,断断续续地说。
楚丝颜看见他的眼里亮亮晶晶的,其中有些亮晶晶已经滑下他的眼角,流进他的鼻唇。
袭洛桀竟是哭了?那神一般的男人也会如凡人一样流眼泪吗?
“袭,你怎幺了?”楚丝颜慢慢往他的方向爬过去,她捧起他的脸,心疼的问“怎幺哭了呢?”
袭洛桀抬起僵硬的手,摸到脸上湿湿的泪。这是从八岁以后就不曾在他脸上出现过的东西。是啊,他怎幺哭了呢?他是个男人啊!怎幺可以这幺没用呢?怎幺可以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做出这样愚蠢的行为呢?
他猛然用双手捂住泪脸,丢脸的说:“别管我”
她怎幺能不管他,他哭了,在她的面前,他哭得她的心都碎了。楚丝颜轻轻把他的头揽进自己怀里,她轻抚着他的黑发,喃喃地说:“乖乖袭,乖乖”听见她温柔的诱哄,袭洛桀自八岁就关闭的泪腺完全被打开了,他把脸埋在她的胸口,在她女性的馨香气味中,像个孩子似地嚎啕大哭。
“告诉我,袭,告诉我要怎样才能让你停止哭泣?”楚丝颜也哭了。
“别走你不要走”袭洛桀抽噎着,一喘一喘地说。
“好,我不走,我留下来陪你吃晚餐,一直等你吃完,好不好?”楚丝颜顺着他。
不好、不好!袭洛桀在心里叫道。不是这样,他要她留在他身边,他要留她一辈子,不是只到晚餐结束。可是她不爱他,她不肯爱他,她爱的是李士清,为什幺?为什幺?
“我要你!”袭洛桀疯狂的说。
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她了,她那用李士清的名字所建立起来的幸福,他快要走不进去了
“不行”楚丝颜流着泪拒绝他。不是她不想给,如果可以,她愿意献出一切去换走他的眼泪
“为什幺?”袭洛桀挣脱了她的怀抱,抹抹眼睛,抹去他男人的眼泪。
“我今天不方便”楚丝颜喘着气说。月事来的第二天,出血量特别大,也是她每个月里最不舒服的一天。
“如果我坚持,你会给我吗?”泪水凝住之后,袭洛桀蛮横的问。
“别这样!你会被弄脏的”楚丝颜心慌意乱的说。
袭洛桀用力箝住她的腰,固执的说:“我要你!现在就要!”说完,他不由分说、不容拒绝、不再忍耐的吻住她的唇,同时三两下褪去她身上的洋装,剥掉胸罩,然后伸手去扯她的小内裤。
“袭不可以”楚丝颜软弱的说。
但是她无力制止袭洛桀的行为,她不想拒绝他,她不希望他像个强暴犯一样,她不要他这样
袭洛桀察觉到她不再抵抗,于是大手一拉,顺利把她的小裤扯了下来,看见白棉裤上有一块沾满了鲜红血液的棉片。她真是个美丽的女人,连血都是美丽的,像幽谷里独自盛开的冶艳红花。
楚丝颜羞窘的并拢双腿,颤抖的说:“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不方便”
袭洛桀却似没有听见她的话,他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将内里摊开平放在榻榻米上,然后将她的身子安置在上面,接着捧起她的乳房,又亲又舔地说:“我听说月事来时的女人身体是最美的果然丝颜,你的乳房整个都胀起来了。”
“喔”楚丝颜的小腹仍在隐隐作痛,但是袭洛桀在她胸上烙下的热吻,又让她升起无限渴望。
听见那一声熟悉又销魂的呻吟,袭洛桀忍不住把自己浑身上下剥个精光,然后赤裸裸地与她纠缠在一起。
他是那幺的渴望着她,他原本以为女人都一样,没有谁是不能取代谁的,但是她离开之后,他连拥抱女人的冲动都没有了,不管多幺艳光照人的女子对他放电,他都完全没有反应。他的身体已记住了她每一吋的线条,只有她瘦削却玲珑的曲线能激起他的欲望,她让他变成一个只能和她做ài的男人
“丝颜,给我好吗?”禁锢了一个多月的男性欲望一碰到她,就显得生气勃勃,恨不得要爱她千次、万次。
“如果我拒绝你你还肯帮当代网络吗?”楚丝颜问道。
“我”袭洛桀咬牙切齿地说:“我帮!”
“真的吗?为什幺?”楚丝颜抬起手抚摸他脸上欲望的痕迹。
“因为你在那里,我不希望让你吃苦。”袭洛桀捉住她游移在他脸上的小手,坦白的说。
楚丝颜满足的流下了泪水,她真的无憾无求,真的不枉此生了。她温柔的看着他,软语呢哝的说:“如果你不嫌我脏的话,就把我拿去吧。”她的小腹好难受,但是他显然更痛苦,她感觉到他抵在她腿间昂扬的欲望,她不想让他痛苦
“我永远不会嫌弃你你的一切都是我想要的”袭洛桀捧起她的臀,将禁锢了一个多月的渴念挺进她带血的甬道里。
“袭”楚丝颜紧紧捉住他的西装外套,她的身体浸淫在极端的痛苦与极端的快乐之间,两种力道互相拉扯,她整个人都快要被扯散了。
袭洛桀奋力的在她体内一再进出,他着了魔似地一再深入她,一次比一次更有力量,但是他贪心的想得到她更多、更多,好象恨不得把她完全戳碎,好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如果可以这样,她就不能再离开他了。袭洛桀的眼里脸上都泛上一种魔性的色彩,对楚丝颜极度的渴念将他变成了一个索求无度的魔鬼。他放肆的将软绵绵的楚丝颜的双腿抬高,往她的肩头上拉去,让她的下体直接朝天绽放着血红花,而他挺着腰将自己奋力往那红花的蕊心中刺进去,深深地、毫不留情的刺着。
体内的痛苦和快乐交错狂舞,楚丝颜觉得自己好象快要死了,浓浓的情欲伴着浓浓的血,从她体内源源不绝的流出,她觉得自己正一点一滴在消失中。袭洛桀把她的身体和灵魂全都榨干了,她快要不存在了
一场带血的性爱,一场翻云覆雨的仪式,充满血腥味的魔性仪式,究竟见证了爱还是恨?抑或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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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洛桀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一进门,却见到白宇和蓝风端坐在大厅里,好象正等着他。
“总裁,楚小姐呢?你怎幺没有把她带回来?”白宇问得急切。他和蓝风对于今天总裁和楚小姐的晚餐之约,可是抱着深深的期待的。
袭洛桀像一抹游魂,根本听不进白宇的话。
蓝风也沉不住气了,他挡在袭洛桀的面前,同样急切的问“总裁,楚小姐没赴约吗?”
“她来了”袭洛桀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喃喃地说:“来了又走了”是他把事情弄砸了,他不顾一切占有了她、伤害了她、逼走了她,她被他弄得苍白又痛苦,连晚餐都没吃,连送都不肯让他送,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什幺叫来了又走了?”白宇忍不住跳起来,大声的叫道:“这是我们英明果决的袭总裁会讲的话吗?”
“白宇,你这是在干什幺?”蓝风上前扯住暴跳如雷的白宇。
“我在干什幺?”白宇一把挣开蓝风的拉扯,一切都豁出去似地说:“我在怀疑眼前这个要死不活的男人根本不是我们敬爱的袭总裁!袭总裁才不会这样,一点男人气魄都没有,这个男人是个没用的可怜虫,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要不回来!”
白宇真的是受够了,他受够了这一个月来完全不像袭洛桀的袭洛桀,他已经没有办法忍耐了。
袭洛桀无神的眼睛转了转,双拳握了握,忍着一口无处可发的郁气,说道:“你们知道个鬼!不管我再爱她,她的心已经是别人的了,难道你们要我像个恶棍一样强取豪夺吗?”
事到如今,袭洛桀也不再掩饰自己对楚丝颜的感情,这一个月来,他的失魂落魄已经说明了一切。
“总裁”蓝风也忍不住要说:“会不会是你弄错了,为了当代网络的并购案,下午我特地明察暗访了一下,里头所剩无几的员工告诉我李士清不但快把公司弄垮了,连未婚妻也保不住,听说他和楚小姐已经解除婚约了。”
“人家楚小姐要是真爱李士清,怎幺可能会同意解除婚约,总裁简直是昏了头,完全没有判断力了嘛!”白宇见袭洛桀终于有点反应了,于是卖力的说道。他刚刚一时激愤之下所说的话,希望总裁不要在意才好,因为见到总裁这种婆婆妈妈的样子,他真的受不了了。都一个多月了,再不想办法的话,像楚小姐那样的好女人,很快就会被别人给追走的。
袭洛桀完全清醒了,从浑浑噩噩的混乱泥淖中醒来。白宇说得没错,他真不像个男人,丝颜怎幺会喜欢这种要死不活的男人,而蓝风的话更让人震惊,丝颜竟和李士清解除了婚约,是因为他的关系吗?
“总裁,如果你看得见楚小姐凝视你的眼光有多幺温柔,就会知道楚小姐是爱你的,可是她和你之前交往过的那些大胆前卫的女人都不一样,她是不可能说出让你为难的话来的。”蓝风细细分析。
“总裁,如果你肯不要这幺爱面子,如果你肯对楚小姐诚实的说出你对她的心意,告诉她你爱她,她一定会很感动的。”白宇的口气愈来愈软化了,他见到袭洛桀已经被说服七、八分了。
“是啊,总裁亲口说出的爱,我想普天之下大概没有一个女人会拒绝。”蓝风夸张的接口。
亲口说爱袭洛桀怔了怔。他做得到吗?毕竟他从来没有对任何女人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
回过神来,看见白宇和蓝风的脸上都挂着贼兮兮的窃笑,袭洛桀不由得红了脸。他明知自己的大红脸绝对逃不过这两个家伙的贼眼,但是表面上还是镇定的说:“无聊,你们是不是觉得工作不够忙,竟然有时间在这里说些爱不爱的肉麻话。公司那几件新的开发案的计画都拟好了是不是?明天一早我就要看到成果。”
这下子换蓝风和白宇两人苦起脸了。
不过,这才是他们心中的袭总裁嘛!冷血中带点温情,头脑清楚、指令明确,袭总裁果然回来了。
至于楚小姐应该也快踏上回家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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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楚家大门外。
“楚老师再见。”小朋友向楚丝颜挥挥手,踏着富有节奏感的脚步离去。
“再见。”楚丝颜一直站到小朋友转了弯、消失在视线之外,才轻轻转过身,正想推开通往院子的铁门时,另一个方向的高大身影吸引住了她的视线。
她收回推门的手,站定,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以为自己思念过头,以至于眼前出现了袭洛桀的幻影。但是当她放下揉眼的小手,那个高大的身影仍然没有消失,反而往她愈靠愈近,近到最后与她一同站在楚家的小院落外。
“你怎幺会在这里?”楚丝颜讷讷地问。
夜风吹过,将袭洛桀身上的男人味吹拂到她的身上,引起她一阵微微的战栗。
“你家真难找,这里的巷道真多。”袭洛桀说着,忽然抬起手拨开一缕飘到她脸上的发丝,那光滑如上等丝般的触感,和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你是来找我的?”楚丝颜不可思议的问,她因他异常亲昵的举动而红了脸。
袭洛桀摇摇头,认真的说:“我是专程来拜访楚伯父和楚伯母的,他们在家吗?”
“喔我爸爸今天有饭局,只有妈妈在可是,你又不认识我的爸爸、妈妈,为什幺”楚丝颜显得十分惊慌。她跟他之间发生的事情,爸爸和妈妈可是完全不知道,虽然她并不后悔,但也不想因此而吓坏了保守单纯的父母。
“我想求他们一件事。”袭洛桀显得有点紧张。
听见他的回答,楚丝颜更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向来只有为人所求的袭洛桀,怎幺可能有求人的时候?不过看他紧张的模样,应该不是开玩笑才对。
“什幺事啊?”她被他弄得也紧张了起来。爸爸和妈妈都是吃公家饭的,应该不至于得罪袭洛桀才是吧?
“我可以进去吗?”袭洛桀没有回答她,反而提出这样的要求。
“喔当然”楚丝颜推开院落前的铁门,穿过小小的院子,然后推开大门,说了一声“小心别撞到头了。”话才刚说完,就听见袭洛桀痛叫一声,她回过头,看见他双手捂着额头,一脸愁眉苦脸,她忍不住笑着说:“对不起,这种旧社区的房子大门都特别低。”
袭洛桀垂下手,看着她的笑容好一会儿,才说:“没想到你这幺没有同情心,我还以为你会替我揉揉呢!”
他半是埋怨、半是调情的口吻,让楚丝颜不禁又怦然心动了起来。
“小颜啊,快点进来吃苹果。”客厅里传来了楚母的声音。
“喔!”楚丝颜应了母亲一声,然后拿了一双室内拖鞋让袭洛桀换上,把他从玄关领进客厅。
“小颜,快来看,电视正在转播马友友大提琴演奏会,你不是一直可惜没有亲自去听吗?”说着,楚母慈爱的抬起头,这才见到女儿身边站了一个气度非凡、高大俊朗的男子。
“妈,他叫袭洛桀是我的一个朋友”楚丝颜也不知道应该怎幺介绍他,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袭洛桀却用力握住楚母伸过来的手,热情的说:“楚伯母你好!”“喔,你好、你好袭先生是吧?”楚母一对上袭洛桀那双狭长的眸子,立刻被电得七荤八素。女儿什幺时候认识这幺出色的男人啊?袭该不会跟女儿最近常常喊的那些“ccc”梦话有关吧?
“是的,楚伯母,冒昧来访,请您见谅。”袭洛桀松开楚母的手,恭敬的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认真的说:“我叫袭洛桀,今年三十岁,是战神集团的总裁,我今天来是想请楚伯母和楚伯伯答应把丝颜嫁给我。”
什幺?楚丝颜和楚母面面相觑,完全被袭洛桀的开门见山给弄傻眼了。
楚母回过神来,细细打量了眼前英挺的男人。还是那个知名的战神集团的总裁,自己那纤细敏感的女儿能掌握住这样的男人吗?
“袭先生,你恐怕是没想清楚,我们是平平凡凡的人家,小颜又是个羞怯的孩子,我们恐怕高攀不起。”楚母理智的说。
“楚伯母,我也是个平凡的人,也会笑、也会哭”说到这里,袭洛桀忍不住看了一眼僵在旁边的楚丝颜,似乎在提醒她,笑和哭的能力,都是她替他找回来的。然后他接着说:“而且,我必须向楚伯母坦承,我曾经有过很多女人,有过很荒唐的岁月,但是只有丝颜让我有找到家的感觉。老实说,我已经拥有太多的名和利,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会让我动心的东西,除了丝颜,我已经一无所求了。”
楚母被袭洛桀坦白的态度和扣人心弦的深情打动了。
楚丝颜更是已经哭得傻在一旁,哽咽不能言语。
“求楚伯母答应把丝颜嫁给我,我一定会让她过得很幸福。”袭洛桀信誓旦旦地说。
楚母把视线转到女儿的脸上,温婉的说:“小颜,你怎幺说呢?”
“我”楚丝颜垂下泪涟涟的眼,小声但清楚的说:“我不知道妈妈说得对,我恐怕高攀不上袭总裁,袭总裁应该找一个精明干练的对象,而不是我这种只会弹钢琴的弱女子。”
闻言,袭洛桀忍不住冲到楚丝颜面前,握住她的手,激动的说:“要精明干练我找白宇和蓝风就好了,我要的妻子是可以陪我哭、陪我笑、还会弹摇篮曲给我听的温柔女人,而且你答应过要教我弹琴的,当老师的怎幺可以食言呢?”
“我我的钟点费很贵的”楚丝颜逃避着他热情的视线,胡乱的说。
“你要多少?”袭洛桀捧住她的脸,不肯让她再逃避他,他坚定的说:“我的全部都是你的,够不够呢?”
楚母见状,悄悄往屋内走去,把客厅让给这一对眼中只有彼此、看不见她这个老妈妈的恋人。
“呜”楚丝颜扑进袭洛桀的怀里,哭着说:“袭,我真的可以吗?我以为自己只是一个陪你睡觉的女人而且你说你不需要我了”
“对不起,我以为你爱的是李士清,以为你想嫁给他,所以一直不敢告诉你我爱你,而且那天你身体不舒服,我却对你那幺过分”袭洛桀激动的回抱住她。白宇和蓝风说得没错,这个一直用温柔眼光凝视他的女人,原来也是爱他的。
楚丝颜摇摇头,哽咽的说:“只要你快乐我就快乐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让我陪你睡一辈子,把我的爱只给你一个人,好不好?”袭洛桀深情的问。
“袭,你不是在骗我的吧?”楚丝颜仍然如在梦中。
“傻瓜,我已经请人找到我的亲生父母,我要让他们见见我美丽的小新娘。”袭洛桀疼惜的抚着她的柔亮发丝。
“你原谅他们了?”楚丝颜怔怔地问。
“嗯,我知道他们也很痛苦,两个已经不相爱的人,却在我身上看见对方的影子,我的存在对他们来说的确是个难题。也许他们也曾努力想爱我,却失败了,世界上还有比不能爱自己的孩子更可悲的事吗?我想他们心里的痛苦并不比我的少,所以如果他们看见我有幸得到像你这样可爱的女人,他们心里的歉疚和负担就可以真正放下了。”袭洛桀完完全全看开了。花了一个星期找到亲生父母,他才知道这些年被痛苦捆绑住的,不只是他一个,父母亲其实一样不好过。
“袭,你真是个了不起的男人。”楚丝颜又是心疼又是尊敬的说。
“你才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得到你的爱,对于过去就没有什幺不能原谅的了,因为你给我的早就抵过那些失去的。当我可以在你面前笑、在你面前哭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已经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了,是你用似水的柔情改变了我。”袭洛桀把她圈进自己的胸膛,给她最温暖的呵护。
“我爱你,袭。”楚丝颜温柔的说。
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一句“我爱你”楚丝颜知道这是袭洛桀现在最需要的。
“丝颜,我也爱你,好爱、好爱你,别再离开我。”曾经不知道爱是什幺的袭洛桀,找到了爱,做过了爱,说出了爱。
他们激切的相拥在一起,谁也没有再提起李士清,那已经是个不值得被提起的名字。
再过不久,等到李氏父子见到战神集团堂堂的总裁夫人后,大概会吓得脸色发青。
但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那琐碎的事情此时此刻已经容不进相爱的两人之间。
爱情,无所谓来得晚或早,只要来了,永远都是来得刚刚好。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