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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懒懒的洒进窗口,虞蝶飞眯起眼,拉上柔细的帘子。
什么时候开始,她成了只能活在阴影下的女人,她最厌恶的一种女人。
沿著墙,虞蝶飞的身子缓缓滑下,脸靠在曲起的膝盖上,如云的黑发飞泻舞落,几乎淹没她。
她一双水盈盈的眸子淡淡地扫过房内
男性宽大的晨褛随意弃置在床上,空气中似乎还飘散著属于他的独特气味,她闭起眼,将他呼吸过的空气嗅入浅浅的肺中,溢出来的,是和他交混过的气息。
巧夺天工的脸庞绽出一朵绝美的笑,沉迷于她小小的游戏中。
过了一会儿,虞蝶飞慢慢地站起来,柔细的小脚陷在厚软的地毯中,像只优雅的猫,踩著无声的跫音。
四方雕琢精细的实心木桩上架著一座大床,周遭光滑的丝绸被绑在木桩上,大床上头的深蓝色丝被,未曾整理,随意地摊开,仿佛正准备拍打上岸的蓝波,高低起伏著。
虞蝶飞伸展修长的四肢,倒向床上的那片蓝,她的手一勾,攫住他的晨褛,紧紧地抱在胸前,磨蹭她光滑的脸蛋。
一年了,跟著他已经快一年了。
罢开始,在固有礼教的桎梏下,她犹豫、彷徨、无所适从;但,渐渐地,她沦陷了,沦陷在他宽广的怀抱里,眷恋起他给她的温暖。
她满足、沉溺在这日复一日的生活中,平淡却又幸福。
待在他身边,纵使记忆不再,也无妨了。她早已没有寻找旧日的心情,她要的是现在,过去那段没有他的回忆,失去了,她不会觉得可惜。
虞蝶飞眨著灵动的双眼,缓缓从床上爬起。
她走到相通的更衣房,满柜新裁制的衣裳,绫罗绸缎,软滑细致的质地诱她伸出手轻抚,她绽出一抹笑意,不经心地扫过眼前的新衣。
巽祯对她从不吝啬,无论是珠石宝玉,胭脂水粉,珠瑁罗缎,都定期送至她面前,让她挑选。有一回,她故意留下全部的珍珠首饰,想探测他的反应,没想到,他眉头连皱都不皱,甚至还附在她的耳边,邪肆的低语说,再晶莹的珍珠项炼都比不过你的双眼,再温润的美玉都比不上你的肌肤。
虞蝶飞闻言,娇红了双颊,纤手推开他存心戏弄的脸庞,却推不开夜里,巽祯霸道有力的侵占。
她定睛地望着铜镜中自己红嫣的脸庞,跌入了甜蜜激情的回忆中。
近郊,一座府邸,如高僧打坐在林间般,隐藏在蝉鸣虫叫的天然屏障下。
爱邸的四周,几名黑衣人正严密地来回巡视,连成一道密不可攻的保护网。
庄严的府邸外,停放著十辆贵华锦丽的马车,马车的帘纱随风轻轻飘起,吹进空无一人的车内。
人呢?这会儿,全在府内肆意快活著呢!
阵阵悦耳的丝竹,伴著歌舞的喧哗从金碧辉煌的府邸内传出。
依恃著府邸外的严密防卫,府内的贵公子们安逸地游走在这未央的午夜。
雕梁画栋,衣香鬓影,晶莹璀璨的珠晶闪著炫人的光华,明亮的烛光下,席座上的众人,风姿款款,为这炫目的夜更增华丽。
热闹的夜,喧哗的人,热切地举杯,他们不称尊号,不多客套的赘言,只为放松及享受生活奢华的一面。
不知从何开始,京城中权倾一时的贵公子和富可敌国的商人子弟,或许是饱暖思淫欲的私欲作祟,想出了半年一次的聚会,不称名讳,不问政事,只为正大光明的放纵,肆意的荒唐。他们家中的妻妾即便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却皆默不作声地任凭自己的男人穿梭在这群莺莺燕燕中,她们宁让丈夫一年放纵两次,也不愿丈夫镇日流连在花间,甚至还有女人偷偷感谢提出这半年会的人,用这聚会拴住了丈夫不定的心,可悲啊!女人,竟得用丈夫的出轨来保障自己的婚姻。
京城的四大名妓,五大金钗婀娜多姿地穿梭在这些非富即贵的公子哥们身旁,巧妙地挑动隐在斯文底下,那属于男人的欲望。
愈是放荡不羁的男人,她们黏得愈紧,而眉宇间有著一掷千金仍不在乎意味的,她们更不可能放过。
她们盼了半年才终于盼到的一次宴会,岂能白白错过,定要捉牢一个愿为她们赎身,愿在她们身上耗尽千金的男人才行。说不定,下次半年后的宴会,她们就不是享誉京城的名妓或金钗了,而有更娇更俏的人取代了她们的地位,色衰而爱驰,看尽了勾栏院里那些失势的姐妹,她们是懂得为自己的后半辈子多作著想的。
一双双洋溢著春情的媚眼挑勾著男人,男人也甘之如饴,笑拥入怀的美人。
虞蝶飞掩袖,优雅地轻啜著冰凉的薄酒,虽是意兴阑珊,可美人饮酒的慵懒模样,足令在座已左拥右抱的男人心荡神摇。
巽祯人呢?虞蝶飞益发迷离的美眸在厅内搜寻著,既然带她来了,又为何要撇下她?留她独处在这一堆虎视眈眈的男子间。
在来之前,她单纯的以为巽祯愿意让自己融入他的朋友间,不意,迎入眼际的却是一幕幕放逸荒诞的景象,男人披在斯文外表下的兽性,毫无掩饰。
她的眼不愠地掠过席前舞姿轻摇的歌伎,体内的血液似乎也随著绕耳的丝竹,而鼓噪浮动。
伴著酸酸涩涩的苦味,虞蝶飞掩起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雷世昕大剌剌地占据在虞蝶飞身旁,过分漂亮的眼瞳打量著眼前的女人。
那原是巽祯的座位,众人只敢涎著脸,却不敢登然入座,唐突佳人,可雷世昕不仅入座,唇间还勾著一抹笑,笑得令人费解,笑得捉摸不定。
太像了,雷世昕黑亮的眸底跳跃著惊异,这女人甫一进门,他还以为是她,那个该待在角落等他的女人柳扶摇。
当她亲匿地靠在巽祯身旁出现时,陡然横生的怒气迫使自己目不转睛地瞪视她,直到他发现两人之间的差异。
眼前的女人确实很像,但并不是柳扶摇,雷世昕眼底的残暴释开了,单眼皮下的狭长眼瞳闪著兴味,巽祯得不到柳扶摇,就找了一个替代品,他冷哼一声,不悦巽祯对柳扶摇的余情未了,他的眼闪过一道强烈的妒意。
“走开。”虞蝶飞睨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要他离开。
“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像一个人?”雷世昕不怀好意地眨著过长的睫毛。
“我说,走开。”虞蝶飞将垂落至胸前的发丝拢到肩后,对眼前的男人始终视若无睹。
“你连甩发的姿势都像她。”雷世昕托起腮,研读她脸上的每一表情,他恣意地盈握住一绺虞蝶飞的发丝,拇指抚摩著发的滑顺。
“请你放尊重!”虞蝶飞从他手中抢回自己的发,怒气腾腾的眸子像两把火焰直喷向雷世昕。
“呵,显然巽祯还没把你的脾气教化好,这一点,你可输她了。”雷世昕似笑非笑地睨著她。
“爷,人家找您好久了,原来您在这儿。”面容艳丽的牡丹是飘红楼的当家花旦,她亲热地偎近雷世昕的怀中。
雷世昕也毫无顾忌,长指抬起牡丹的脸颊,缠绵的拥吻,两人的唇舌激烈的交缠,他的大手毫不客气地抚上牡丹有致的曲线,肆意揉捏,引来牡丹一连串的娇吟。
“哼,听说发情的畜牲,总是随地而处,这话果然不错。”虞蝶飞不屑地瞄著激情难耐的两人。
雷世昕停下手中的动作,狭长的眼深深地凝视她,嘴角露出了一道难以理解的笑。“比起她,你倒像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甚无情绪的娃娃,哎,我现在倒有些羡慕巽祯了。”他夸张地叹了口气。
柳扶摇,那个女人永远逆来顺受,无论他对她多蛮横、残暴,她始终沉默以对,好几次,雷世昕几乎因她的闷不吭声气得差点将她捏碎,她是这么不在乎他吗?她愈沉默,雷世昕胸中的那股不满就愈加炽烈。
“咦,柳姑娘什么时候到的?”牡丹讶异地看向虞蝶飞,随后又偷偷地窥探雷爷的神色。
柳扶摇怎会出现在这,爷不是不准她露面吗?牡丹还记得有次一个男人喝醉了酒,不识好歹地调戏柳扶摇,结果爷脸色铁青当场驱逐了那男人,还当着众人的面把柳扶摇狠狠地骂了一顿,怎么今天爷竟容她人出现在这里?
“牡丹,看清楚,她不是柳扶摇。”雷世昕的指尖轻慢地抚过自己浓密的眉头,魅笑地说道。
“可她明明就是”话还未说完,牡丹看出了两个女人的不同之处了,两张同样绝美的脸庞,但眼前这女人的脸上多了一股不驯,不似柳扶摇的柔顺。
“好像,真的好像”牡丹仍喃喃自语著。
“我没骗你吧,不知名的姑娘。”雷世昕接过侍儿端来的酒,好整以暇地望着虞蝶飞,薄唇轻啜著酒。
“哼!”尽管心中有丝好奇,但虞蝶飞仍是别过脸,不睬他带笑的眼眸。
柳扶摇是谁?自己真的那么像她吗?虞蝶飞情不自禁地抚过自己的脸庞,疑问的眸子勾起她的回忆
她还记得巽祯第一次带自己露面时,所面对的是一双双震惊的眸子,男人看她的目光,总是带点怜悯,而女人则是带点恶意的揶揄,她不明就里,因为从来就没有人告诉她,她像另一个女人!
“回去帮我问巽祯一个问题。”雷世昕恣肆地抬起虞蝶飞的下巴。
“替代品的滋味尝起来如何?”不等她挥开,雷世昕讪笑地放开她,挽起牡丹,目中无人的离开虞蝶飞的视线。
虞蝶飞愤然地擦拭著那男人抚过的地方,仿佛要将他刚才的一番话一并从心版上擦去般。
不会的,她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虞蝶飞蹙起眉排斥这突如其来的刺痛感,可脑海中出现的却是巽祯凝视她时,所发出的寻探眸光,那目光,让她觉得他是透过自己的灵魂在找寻他要的东西。
虞蝶飞心神不定地抬头,却迎见两潭黑森的眸光,巽祯!他在那里待多久了?她绽开一朵笑,提起裙迎上前去。
“怎么,认识了一位新朋友?”巽祯搂住她,朝著屋外走去。
虞蝶飞蹙起了秀眉,对那个孟浪男子的举动,她是不悦的,可他的话却在她平静的心湖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阵阵涟漪。
“不喜欢他?他可是圣上御封的大将军呢!”巽祯偏过头,打量著她的反应。
“大将军又如何,举止狂浪,态度傲慢。”虞蝶飞说出她内心的不满。
“呵,可别让他听见。”巽祯笑道。
“我有件事想要问你。”她拉住他的衣袖,两人站在宅院的门口。
“你问。”
“柳扶摇是谁?”她凝著他的眼,认真的眸光直想穿透他所有的想法。
仿佛早有了准备,他不疾不徐地开口道:“她是我表妹,也是雷世昕的妻子。”
“她长得和我很像吗?”她没忘记自己是雷世昕口中的替代品,如果她是柳扶摇的替代品,那不就表示巽祯对她的表妹柳扶摇有著情意在,那她算什么?!
“不,在我眼中,你是你,她是她,两个人截然不同。”在他眼中一只柔顺的家猫和一只戒备的小兽是不同的,尽管两人面貌相同。
“真的?”她狐疑地问道。
“真的。”扶摇冷静而聪颖,而眼前这只蝶,冲动又激烈,怎么会一样?
“走了。有什么问题,上了马车再问也不迟。”巽祯牵著她,月光下的侧脸爽朗明亮,可隐在阴暗的另一方却邪魅而莫测高深。
上了马车,虞蝶飞已不再追问,心中的猜忌全化了去,她靠在巽祯的肩上,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手,抚著她乌亮的发丝,眼,望着她沉睡的娇颜,巽祯的嘴角露出令人费解的诡笑。还满意我的答案吗?这游戏可愈来愈有趣了。
他没有回来,虞蝶飞失神地看着锦床上的另一只绣枕,整齐的纹理,显示枕头的主人未曾躺卧过。
他为什么没有回来?他昨晚在哪儿过夜?虞蝶飞整颗心仿佛被掏空般难受。
三更鼓响,虞蝶飞的心渐渐地绝望,她哀悠地叹了口气,在万籁俱寂的夜中挑动著最幽微的悲凉。
就在她要接受巽祯未归的事实时,大门传来一阵突兀的响声。
他回来了!虞蝶飞慌忙地下了床,来不及穿上保暖的缎鞋,便迫不及待地迎了出去。
他们的目光隔著幽闭的长廊在空中交会,虞蝶飞抑制不住心中波涛汹涌的情意,她迈开脚步,飞扑进巽祯的怀中。
巽祯搂抱住她,颀长的身躯整个向后倒去。
仆在巽祯身上的虞蝶飞惊愕地抬起脸颊。“怎么了,有没有摔著?”她急切地想拉起他。
巽祯四平八稳地躺在回廊上,一个抽臂,便将徒劳无功的虞蝶飞拉伏在自己身上。
“才一天没见到我,就这么想我了,嗯?”巽祯睁开眼,口鼻中邪肆的气息喷向她。
他醉了,浓郁的酒精味就是最好的证明,虞蝶飞对上那对混沌的眸子,怜惜的指抚著他的脸。
“说,你还没说想不想我?快说!”巽祯像个执意要得到答案的孩子,霸道地要她回答。
虞蝶飞烧红了双颊,明知道巽祯喝醉了,明日醒来可能把今晚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可她仍羞怯地难以启齿。
“说!”巽祯再次不耐地喊道。
“我想你。”虞蝶飞细如蚊蚋的声音在他的耳畔旁响起。
巽祯满意地抿起嘴角,有力的双臂拥紧怀里的人,扯起嘴角,慵懒地开口。“那爱不爱我?”
虞蝶飞心儿怦怦地直跳,爱他的事实早就不言而喻,他又何必问呢?她深吸了口气,定定地凝视他。
“我爱你。”
静寂的黑夜中,虞蝶飞轻柔的嗓音飘浮在空中,慢慢地坠落在巽祯的耳里。
虞蝶飞将脸埋入他的胸膛,感受每次他呼吸时,那一高一低的起伏。她的手扯紧他的衣角,仿佛怕他再次离去般。
“你爱我吗?”语未竟,虞蝶飞忙不迭地将脸埋得更深,他可知她的这一句问话,可是鼓足多大的勇气才敢开口的?
巽祯的眼中诡光一现,嘴角无声地露出一道令人费解的笑。
难堪的沉默仿佛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虞蝶飞心灰意冷地抽离他的怀抱,坐落到一旁。
她失落的眼窥向平躺在面前的男人,巽祯合上的眼帘让虞蝶飞的心又活了过来,原来,他是睡著了。
“醒醒,你不能在这儿睡。”虞蝶飞平复心悸,半拖半拉地撑起巽祯魁伟的身躯。
“唔”巽祯全身的重量压向她,让好不容易拖起他的虞蝶飞又倒了下去。
“不能睡在这,会著凉的”虞蝶飞语音渐微,因为那个嗜睡的男人似乎完全没听见。
叹了声,虞蝶飞站了起来,回头走入房内。
就在她离去的瞬间,巽祯的眸子睁开了,无情的算计在眸底成形。呵,逗弄这只小兽实在有趣,蝶,你说你爱我,可你会爱我爱到连尊严都不要了吗?我实在很想瞧瞧失去尊严的你会变成什么模样?
柔软的脚心每踏在冰凉的木质地板上,冻人的冰寒便乘机而上,不顾脚底的刺痛,虞蝶飞急切地奔回房,拉起床上轻柔但异常保暖的被褥,先盖上巽祯的身躯,再奔回房内的衣柜拿出另一条被褥。
两趟来回的跑步,已经逼出虞蝶飞一身汗,她先将被褥平铺在地板上,两手合力翻过巽祯的身躯,让他躺进铺好的被褥中。
被冻寒的身子缩进巽祯的怀里,她满足地呵了一口气,汲取他温热的体温。
雪花开始一片一片飞落,虞蝶飞环著他的腰身,几近耳语地说道:“巽祯,你有感受到雪花的颤抖吗?我对你的心就像这片片雪花一样,时时惊惧颤抖,害怕你随时抽身离去,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她偎在他的怀中,意未竟,已入眠。
睡眼蒙眬中,虞蝶飞拂开鼻尖的搔痒,没想到这轻搔竟飘进她的耳垂继续折磨她,她再次拂开,偏过头不想醒来。
巽祯收回手,邪笑一声,冰沁的手掌伸进她的衣襟内,覆住温热的胸脯。
虞蝶飞惊呼一声,乍然醒转,灵动的大眼惊悸地圆睁。
“你终于醒了。”冰沁的大掌仍不放过她,恣意地在她胸前揉搓。
“巽祯”虞蝶飞两手阻著他的手,乞怜地哀求,她受不了他掌中的冰凉。
“冷吗?”他收回手,斜睨著她。
虞蝶飞点点头,不敢迎视他。
巽祯邪笑一声,一把扯开衣袍,露出精壮的胸膛,两手一揽,虞蝶飞被包覆进一片温热的肌肤中。
“还冷吗?”他的声音在虞蝶飞的头际响起。
她摇头,迷离的眸望向还未明亮的天空,月亮还隐隐挂在空中。
巽祯再次将手伸进她的衫内,手掌已不再冰沁,而是带著熊熊的火焰席卷她身子的每一处。
微微的月光照拂在他脸上,俊美的侧脸,让虞蝶飞著魔地任他予取予求。
她的喉中不自觉逸出娇吟,玉臂攀住他结实的颈项,如云的秀发与他狂放的黑发纠缠,分不清属于谁。
“不冷了吧!”巽祯低哑的嗓音滑过她的耳垂,深吮舔舐的舌尖充当引信,引爆她体内的火山。
“巽祯”他的唇舌攀上她胸前的山峦,惹得她一阵痉挛,螓首无助地摆动。
巽祯邪肆一笑,蓄势待发的硬挺立即贯穿她的柔软,开始令人窒息的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