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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建设”总公司大楼,耸立在台北市区最昂贵的精华地段,整栋大楼营造出一种磅礴雄伟的气势,犹似古代皇宫。在知名的命理师仔细勘察之后,摆出最好的风水格局,每根梁柱都请专家特别雕刻设计过,垂挂在墙上的画作也以古代山水花鸟为主,最特别的是用琉璃烧出的金色巨龙,盘踞在高约二十尺的花瓶上,摆放在大厅的正中央,显得醒目又具有象征意义。
“执行长,这是你要的报表。”年近半百的财务部经理连大气都不敢喘,虽然大楼冷气很强,还是让他紧张得直冒汗。
“谢谢。”瞿少堂翻了几页,大概先看过。坐在这个位置的人得负责公司管理及营运和对股东负责,还有以公正的立场执行股东的要求,并达成股东会的决议,可是个相当沉重的职位。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财务经理掏出手帕擦汗。
瞿少堂不是那种只会坐在办公室发号施令的人,他就像头年轻威猛的公狮,天生就具有很强的统御本能,不时巡视自己的地盘,绝不容许自己的势力范围出任何的差错,也不会让外来者有机会入侵。当他走访每一个部门,提出各式各样的问题,要是来个一问三不知,那么皮就要绷紧一点了,所以只要看到他出现,主管们几乎是战战兢兢地应对。
这时,一位女职员正好接到电话指示,很快地跑了过来。“执行长,董事长刚到公司,他要你忙完就过去找他。”
“我知道了,谢谢。”还以为父亲这几天都不会到公司来,因为上礼拜跟几个老朋友去打小白球,打得太高兴,结果乐极生悲,不小心闪到腰,现在每天都请中医师到家里来帮他推拿、针灸。
拿着手上的报表,搭电梯上楼,来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前,轻敲两下便开门进去。“董事长找我?”虽然是父子,在公司习惯以职衔相称。
平日很注重养生之道的瞿伟国正在讲电话,一边伸手招儿子进来,虽然没有儿子来得高,不过还不到六十岁的他还很硬朗,父子俩站在一起常被笑说像兄弟。
“好、好、好,我一定会到,就这么说定了,好,再见。”瞿伟国满脸笑意地挂上电话,然后一手扶著腰部,动作不敢太大地慢慢起身。
瞿少堂想过去搀扶,被他拒绝。“腰还没完全好,应该在家休息。”
“我是被你妈逼出来的”瞿伟国慢吞吞地在沙发上坐下,又指了指对面的位置。“你也一样,这里没有外人,不必那么严肃。”
解开西装上的扣子,在父亲对面坐下,顿时了然他的目的。“如果爸来公司是为了谈甄可云的事,那就不用说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忙,晚上回去再谈。”区区二十七岁就当上公司的执行长,可不是简单的事。
“你妈很喜欢她。”瞿伟国叹气。
他没有说话,只是瞅著父亲,在无声中用眼神传达内心的想法。
“唉!谁教我生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让人家女孩子都可以不顾矜持地想嫁进来。”面对态度不为所动的儿子,他这个当老爸的只能自我解嘲。
“我不会娶她,如果这是爸想问的。”瞿少堂早已叠起右腿,看着置于膝上的报表,不忘分心凝听,但是回答的口气很冷淡。
瞿伟国看着独子漠不关心的俊脸,清了清喉咙,挑选适合的措词探问:“是因为你还不想结婚?”这个儿子从小就有自己的主见,不想做的事,谁也勉强不来。
“不,是时候还没到。”瞿少堂抬起头,目光如炬。“我会娶,但是只会娶我想要的女人,不会因为妈喜欢谁,这一点我永远不会妥协。”他不是那种退而求其次的男人,如果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那宁可不要。
瞿伟国沉吟半晌,再试探一次。“如果你妈以死相逼呢?我知道当然不可能,只是问问而已。”
瞿少堂面容一寒。“那么我会很失望,原来甄可云比自己儿子的幸福还要重要,我会建议妈干脆认她当干女儿。”
瞿伟国长叹一声,自认已经尽力了,不过至少对老婆有个交代。“我会委婉地跟你妈说,都快中午了,我们找地方吃个饭。”
闻言,瞿少堂看了下腕上的表,真的已经十二点了。“对不起,我已经有约,你找别人去吧。”连著两天没见到静宽,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刚好中午有充分的时间可以坐下来吃顿饭。
“跟谁?”瞿伟国随口追问儿子。
“这是我的私事。”他绝不会露半点口风。
“女孩子?”瞧儿子的表情真的很可疑。
“我先出去了。”瞿少堂跳过父亲的问题,大步地离开办公室。
过了晚上九点,客人就不多了,小胡子老板顾虑静宽的安全,也体谅有人在外头痴痴的等,于是让她先下班了。
才走出巷子,觑见停在路旁的那辆灰色轿车,眼熟到让静宽娇颜一凛,才打算当作没看到,转头要走,身后有股强大的压力传来,一双男性手臂由后头抱住她,低沉的轻笑在她耳畔响起,连颈间都能感受到他灼热的鼻息。
“要去哪里?”瞿少堂已经算准她每一个行动,还有想法。
静宽颦起秀眉,知道是他就不再挣扎,有些气自己居然任由他这样搂抱著,开始习惯他的体温。现在明明是夏天,两人如此贴近应该会觉得燥热的,但她却不觉得,加上她的体质偏冷,别人汗流浃背,她的肌肤还是透著沁凉。
“当然是回家了。”这么靠著他,自然得好像他们已经做过这举止无数回了。但她并不想让自己轻易地就习惯了他的存在。
“我送你回去。”他搂住她的腰走向车子。
她一边走,一边狐疑地怒瞪著言笑晏晏的男人。“你跟老板事先串通好了?”不然怎么会知道她今天会提早下班。“我们不是中午才见过面,你不觉得一天见两次会很腻吗?”
瞿少堂呵呵一笑。“那么你就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也太小看男人,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每天都能看到你。”
“你是被虐待狂吗?看到我有什么好?”静宽没好气地问。“我既不会讨你欢乙,也不会撒娇,个性又怪,为什么会喜欢我?”
他摆出沉思的表情,沉吟片刻。“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让我心动,因为你跟别人不同,所以格外吸引我,不然你也做一下改变,学学别人,说不定我很快就会感到厌烦,不会再来纠缠你了。”
静宽白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做那种无聊的事?”她也做不来。
“所以说喽,你是甩不掉我的。”瞿少堂目光熠熠地看着她懊恼的小脸。“如果是以前,有人跟我说我会被一个小我七岁的女孩迷住,我一定会说他疯了,但是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疯。”说完,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压抑住体内那只欲望的兽,对于一个成熟的男人来说,二十岁尽管已经成年,可是对他来说还是太小了,他想等到她有了属于女人的自觉,到时他会亲自教导她男女之间所谓的情欲。“上车,我送你回去。”
她没有动作,只是迷惑地瞅著他。“我实在不懂,你究竟在期待什么?期待我会爱上你吗?”她话里没有讽刺,只是单纯的不解。
瞿少堂笑叹一声,手指爱怜地抚著她天生就白皙的面颊,怎么也晒不黑,这一点可是会让许多女人嫉妒。“或许吧,不过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挖掘,总会找到彼此想要的东西。”
“我还是要先说,我不知道要怎么去爱人,也不想爱,因为很麻烦,所以你不要对我寄望太多,不然你会失望的。”静宽就事论事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到时你不要怪我。”
他咧嘴笑了,忘情地将她拉近,双臂紧紧的箍住她的娇躯。“你会说这些话,表示我在你心中并不是完全无关紧要,你对我也不是不在意。”
“你一向这么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吗?”静宽煞有其事地瞪圆美目,这个男人的自信心也太旺盛了。
“哈哈。”他听了大笑。
“你真的有问题,被骂还这么高兴。”她用看怪物的眼光睨著他。
“我就是喜欢被你骂。”瞿少堂喑哑地低语著,让她的背倚在车门上,再也情难自禁地俯下脸,含住那两片早已让他垂涎一整天的小嘴,时而舔吮唇办,时而撩拨贝齿,搀入了几分的欲望,让她学著适应它。
小手不由自主地揪住他的西装,欲拒还迎地试图转动螓首,连她也不明白,那种想逃走却又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的心情到底是什么,或许真的不讨厌他,才能忍受这种被触碰,还有亲近的感觉,他是那么执意地介入她的生命,如果是用专制的手段,她还有理由抗拒,偏偏他总是夹著温柔和笑意,一点一滴的融化她的心,消磨她的意志。
瞿少堂将已然亢奋的身躯从她身上挪开,不想让她困窘,令自己尴尬,在心中嘲笑自己的意志力薄弱,只是一个吻就让他失控。
“我看还是早点送你回家比较好。”他困难的吞咽了下唾沫,喉头因渴望而发紧,想要得到更多。
她舔了下被吻到酥麻的唇瓣,那模样天真中带了点性感,让黑眸旋即转浓,真想无视他们正在大马路旁,将她吻个彻底。
“真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接吻。”只不过是交换口水而已,静宽不否认心底还有一种莫名的发痒,好像被什么给騒动了,不过她不会承认,自动将它摒除,当作没发生过,他们只是单纯的交往看看,做做朋友,并不表示会爱上他,她的心永远属于自己的。
静宽的话让他笑咳一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她还真懂得如何重创男人的自尊。“你这是在抱怨?要不要再试一次看看?”
“不要!”她拒绝得很快。
“再一次就好,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感觉。”他眸光湛湛地哄诱。
静宽才不理他,自己开了车门坐进去。“不是要送我回家?还不快开车!”他现在对她感兴趣,并不代表永远都会,相信不用多久,他们将会各自走向不同的道路,不再有交集。
哀著额头笑了好久,他终于认清自己的心只会为她而动。
看来他们是注定纠缠不清了。
啾啾
门铃响了。
静宽猜不出这个时间会有谁来,透过门上的窥视孔,瞥见此刻站在外头的男人,小嘴一撇,这才打开大门。
“你来做什么?”原本想说今天是星期天,店里又公休,才想把家里做个整理,这个男人就是这么阴魂不散。
“不喜欢看到我?”瞿少堂两手插在口袋内,帅气地笑问。
“不喜欢。”小脸微恼。
“嗯,那我该好好检讨一下了,可以进去吗?”之前几次送她回来,都只到公寓楼下而已,从来没有进到屋里来过。
“我今天不想跟你出去。”她气不过,还是让到一旁,让他进门,不然依过去的几次经验,这男人绝对会跟她卢到底。
瞿少堂也摆出一副很好商量的表情,没有勉强她配合。“好,那我们就待在这里,看看vcd或看书都可以。”
“不要。”美目一瞪,静宽可不认为他真的什么都不会做。说什么这次都要拒绝到底,不要老是被他牵著鼻子走。
瞿少堂重重叹了口气。“可是今天是我生日,本来想找你一起出去吃个饭,就当作是帮自己庆祝。”
“可以找你父母。”她两手防卫似的抱在胸前。
“那是晚上的节目。”瞿少堂轻松地解决她的问题。
静宽不许自己有一丝心软。“那就找你的朋友。”
瞿少堂苦笑一声。“在商场上根本交不到真心的朋友,大家表面上是处得还不错,一旦和公司利益有了冲突,就会变成敌人,然后互相厮杀。”
“那就就找和你交往过的那些女人。”静宽再找另一个借口。
瞿少堂逸出一声轻笑。“既然都已经分手了,我就不喜欢藕断丝连,何况我比较想找现在正和我交往的对象。”
她小脸马上一绷。“我没空,家里好久没打扫了,要趁今天整理好。”
“那我来帮忙好了,是不是要先扫地?”话才说完,他真的脱下西装,卷起衬衫的袖口。“扫把放在哪里?我自己找好了。”
“你”她为之气结。
“怎么了?虽然我是业余的,不过保证会打扫得很干净。”他煞有其事地说。
静宽有气无处发,旋身回到房间,拿了丹宁背包就出来。
“不是要吃饭?”
瞿少堂忍俊不禁地笑了。“其实不出去吃饭也可以。”
“少啰唆。”静宽拽了包包就先下楼了。
他笑不可抑地抄起西装往外走,顺手将大门反锁,跟著下楼去了,如果她不要这么可爱就好了,连瞿少堂也不敢保证现在跟她共处一室,不会把她一口吃掉,真的太危险了。
开没多久之后,车头驶进了“天喜饭店”的地下停车场,然后直接上十三楼的餐厅,在这层楼有两间餐厅,一间是日式料理,另一间则是港式饮茶。
静宽看到满满的人潮,小孩子在走道上跑来跑去,还有等在外头的客人,忍不住颦眉。“人好多。”她不喜欢人挤人,乱哄哄的,再好的食欲也没了。
“因为是假日吧,不过我已经先预约了,不用担心没有位子。”牵著她的小手要往前走,突然发现她不动了。“静?”
“你早就知道我会跟你出来吃饭,所以就先预约了?”她一脸气恼。
“当然不是这样,反正先预约下来,万一你还是不肯出门,再打电话取消就好了。”瞿少堂脑子转得很快,马上睁眼说瞎话,抵死也不能承认这些都是他事先计划好的。“你不相信?”
“今天真的是你的生日?”静宽怀疑地问。
瞿少堂一脸正经地说:“要不要我拿身分证出来给你看?”今天确实是他的生日,不过是农历的,所以也不算是骗她。“你再这样瞪我,我会想吻你,你也不希望被这么多人看到吧?”
被他这么一说,她只得收敛怒气。“我就相信你一次。”
“走吧。”他拥著她的肩头说。
这一顿吃得很满意,每一道点心都相当道地好吃,静宽看着堆在碗里的小山,筷子也没有停下来,不过还是不时感受到他的视线。
“我不喜欢人家盯著我吃东西。”
“因为好看,所以就看呆了。”他皮皮地笑。
“那是不是连我睡觉打呼也很好看?”她反唇相讥。
他沉吟片刻,说:“这个我倒还没见过,改天等你睡觉时我再观察看看好了。”
瞿少堂的暗示引来她的白眼。
“你别想!”静宽耳根子发烫了。
“是你自己要我看的。”他往嘴里塞了一口虾饺,只有嘴角泄漏出笑意。
她不由得嗔恼。“你在公司也像现在这个样子吗?”
“当然不是,我在公司是出了名的不苟言笑,对员工的要求很严格,每个人看到我都会不寒而栗,活像见到鬼似的。”瞿少堂老实地回答,可惜一点说服力也没有,至少坐在他身边的静宽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不然哪天你到我公司来好了,亲眼看看就知道。”
“不要!”她才不上当。
“为什么?”瞿少堂有些扼腕,没有让她上钩。
“就是不要。”静宽下意识地抗拒他的建议。
他掩去一抹失望,又挟了一块烤乳猪到她碗里。“好吧,等你想看的时候再说。”没关系,他们交往的时间还不够长,往后还有很多机会。
两人用过午餐,在静宽的坚持之下,瞿少堂还是送她回家了。
“生生日快乐。”静宽解开系在身上的安全带,在下车之前终于吐出这四个字来。
“谢谢。”他抬手撩开她垂下的发丝,宠溺的瞥著她此刻别扭的神情。“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了?就算是一点点也好?”
闻言,她的喉头像被什么梗住,说不出话来。
“算了,是我太急,不该这么快就问你。”瞿少堂只能自嘲一番。
原本想要下车的静宽静默了片刻。“就像上次我说过的,也许也许我们不该再继续交往下去,我知道自己是个不容易讨好的女孩子,脾气不好,又很固执,也学不会去迁就别人,更不懂得什么叫体贴,有著数不完的缺点,说不定你最后还是会感到失望,也会受到伤害,所以”
一只男性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不得不抬起螓首,接著两片嘴唇封住她的,用一记缠绵火热的吻来吞下后面的话。
她喉中逸出娇喘,忘了要说什么。
“什么都不要说”瞿少堂贴着她的红唇低语著。“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后悔,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死心吗?你想都别想。”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渐渐学会为别人著想了吗?她不是不在意他的,只是一直没有发觉,所以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手。
静宽微启小嘴,想再说些什么,可是他的唇舌再度攻占了她,堵住所有的话语,之前曾被他吻过不止一次,但都不及眼前这一次,被吻得那么彻底,好像要将她一口吞进肚子里。
理智战胜了欲望,在感觉即将失控之前,他迅速把嘴巴抽离,不过俊脸还因欲望而微赤。
“我再打电话给你。”
她咽了下唾沫,身子还在发热著,脑子也无法思考。
“嗯。”静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答应他,就是那么自然的说出来,事后再怎么后悔也来不及了。
虽然今年是暖冬,不过气温还是不比夏天,早晚温差也大,对静宽来说是最难熬的,当别人还在穿短袖,她已经穿上薄外套了,脖子上还会打上一条丝巾,保护脆弱的气管。
将客人点的咖哩饭端上桌。“请慢用。”她的口气还是有些平板,不过已经算不错了,小胡子老板当然不敢嫌,否则她可能就不干了。
那桌坐的是个经常来这里用餐的客人,一身的西装革履、年纪差不多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之所以三天两头就往这里跑,当然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全是冲著静宽来的。“你好,这是我的名片”看准今天客人不多,正是表现的最好时机,这才骄傲的递出名片展开计划。
美目瞄了下名片上的公司名称。“我已经有保险了。”
男客人顿时笑得有些僵。“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可以跟你做个朋友吗?我在附近的保险公司上班,差不多六点多就可以下班了,晚上你打完工,想请你看电影,不知道方不方便7”
“没兴趣。”她不在意给他脸色看。
“那么去唱ktv呢?”
“我不会唱。”静宽照样没啥表情。
“要不然喝杯咖啡也可以。”他涎著笑脸又说。
“要喝这里就有卖,要点一杯吗?”静宽继续冷言冷语,这可笑坏了柜台后面的老板和老板娘,他们最爱看她应付那些想藉吃饭之便、行搭讪之实的无聊男子,至今还没有人成功过。
“好。”他一脸尴尬。“那那要怎样才能追你?”最后没办法只好明说了,想他拉保险都没这么困难过。
“你先去问我男朋友。”这时候瞿少堂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你有男朋友了?”男客人流露出失望的眸采。不过想想也对,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没人追,不过依她的年纪,追她的多半还是大学生,不然就是刚出社会的新鲜人,不足为惧。“就算有男朋友也没关系,你可以多多比较,才会知道好坏。”
“我懒得比较。”静宽回答干脆。
“我是不知道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不过女孩子总是希望交往的对象最好有车子、有房子,银行还有存款,像我做了八年的保险,已经是我们公司的超级业务员,一年就有将近一千万的收入,我想像你这么聪明的女孩子应该会选择最好的才对。”男客人话说得委婉,不过多少还有些炫耀的意味。
“你又怎么知道我聪明?从我的脸就可以看得出来吗?也许我只是空有长相,没有脑袋?”她连珠炮似地质问,问得那个男人真的快招架不住了,而老板和老板娘已经笑到趴在柜台下面了。
他像河豚般,嘴巴匆张匆合。“我我我的意思是说”
“你要追我不是不可以,你可以去找他谈判,只要他同意,我没话说。”静宽话虽然这么说,不过脸色像罩层冰霜。
男客人没想到会峰回路转,还有一线希望。“真的吗?他在哪里上班?还是怎么联络到他?”
静宽凉凉地说:“很容易就找得到。”
“在哪里?”他急急地问。
她冷眼一瞥。““太皇建设”执行长办公室。”
瘪台后面传来男人隐忍不住的狂笑声和女性的轻笑声。
“嗄?”他先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登时整张脸红到快爆了,恨不得马上挖个地洞钻进去。“原、原来是这样。”这下饭也不吃了,赶紧付了钱走人,以后再也不敢出现。
小胡子老板还看不过瘾。“这样就走人了,太没志气了,不是说自己很能干厉害,年收入近千万吗?怎么一听到对方的身分就夹著尾巴胞了?真是丢光了我们男人的脸。”
“不然还想怎样?”静宽瞪了下自家老板。
他叹了口气。“人家只是喜欢你,想追你而已。”
“那是他的问题,与我无关。”
“那么谁才跟你有关?瞿少堂吗?”小胡子老板很感兴趣地问。
静宽呼吸一窒。“那与你无关。”
“老婆,你看她,她对我好凶。”他又高又壮的身躯很小鸟依人地偎在妻子的怀中撒娇,那幅画面有些好笑。
老板娘终于说句公道话了。“好了,你不要再逗她了。”
“我是在帮她”他正要为自己辩解,就听见喀地一声,店门又被推开来,见到踏进来的男人,不禁调侃道:“哈,说曹操曹操就到。”
瞿少堂扬起一道眉,看了一眼店内,这个时间已经没有客人了。“你们不会闲到在聊三国志吧?”
“哇!”小胡子老板啐了一口。“我们中午忙得很,直到现在才有空喘口气,顺便看看好戏。”
“什么好戏?”他脱下身上的风衣。
“就是某人亲口承认跟你的关系”眸光有意无意的掠向静宽,马上赢得一记杀人似的眼神,马上装出很害怕的样子,躲到妻子身后去了。
“亲口承认什么?”瞿少堂拥住静宽的肩头,垂眸询问。
“什么也没有,你不要听老板乱说。”静宽眼底闪过一抹窘色,当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自然地脱口而出。
“真的?”
“就说没有,你烦不烦?”她嗔目娇斥。
瞿少堂可不想让她就这样打混过去。“一点也不,到底是什么?”
“你很烦”
“这点我也承认,不过还是想知道。”
除了瞪眼,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他。
看来果真是一物克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