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艾蜜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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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行漠搂着商芷瑶步出派对,坐上黑色的轿车,陷在拥挤的车流中,随着车子走走停停。

    由于酒力发作,她全身虚软地瘫坐在皮椅上,回到住所时,她疲累地想钻下车厢,却被关行漠先一步拦腰抱在怀里。

    “啊”双腿突然悬空,令她惊讶地逸出声,不安地在他怀里钻动着。“关行漠,你放开我”

    “如果你不想摔断脖子,最好安分一点。”他抱着她跨进电梯,揿下按钮。

    “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她的双手百般不情愿地环住他的颈项,小脸熨贴在他的胸膛前,亲昵的举止令她的脸颊一片烧烫。

    “你喝醉了。”关行漠说。

    居高临下的目光恰好将她明媚的青光尽收眼底,雪白丰盈的丘壑令他眸光炙热,挑惹起对她的渴望。

    “我没有醉”她软弱地重申。

    几次对阵下来,她多少也明白这男人霸道的行径,为了让她屈服,他总是软硬兼施,逼得她无从闪躲。

    静谧的空间里,除了两人隐约的吐息外,静得没有一丝声音,耳边回荡着他沉稳的心跳声,令她更加的不安。

    电梯灯号攀升到二十二楼时,镜门滑开,他抱着她跨出电梯,穿过长廊,刷下磁卡,开门进屋。

    “放我下来”她挣扎着,想从他的怀里逃开,躲进自己的房间里。

    必行漠充耳不闻,迈开沉稳的步伐,直接将她抱进自己的卧室里,平放在舒坦的大床上。,

    芷瑶撐起身子,慌乱地想爬下床,但脚才踏上地毯,太阳穴就传来一阵晕眩感,一时头重脚轻、步履踉跄,摔进了他的怀里。

    “你在宴会上喝了太多混酒,醉了。”

    在宴会上她暍了红酒、调酒和香槟,虽然酒精浓度不高,但混在一起加上塞车颠簸,现在酒力完全发作,令她脚步虚浮,全身虚软无力。

    她倔强地推拒他的环抱,却反而让他搂得更紧。

    “我要回自己的房间去,放开我”她瘫软在他的怀里,全身使不上力,懊恼自己为何要在派对上和他赌气,不让他替她挡酒,弄得现在进退两难,狼狈不堪。

    “这里就是你的房间。”关行漠搂住她,徐缓地俯下身,将她困伏在床榻与他的胸膛之间。

    “不许你碰我”她的拳头如雨点般,毫无威胁性地落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他箝制住她的双手,低低地笑道:“照顾喝醉酒的老婆是老公的责任,所以我不能不碰你。”

    “我我才不需要你的照顾。”她微醺的眼瞳写满了惶恐与娇怒,不满他合理化自己的行为。

    他灼热的眼眸漫游过她因着醉意而娇慵的身躯,雪白的肌肤醺上一层明媚的红潮,洋装上别致的蝴蝶结,好像将她装缀成一个礼物般,正等待他去拆卸。

    “还记得我们的赌注吗?”他的长指沿着她粉艳的腮颊、性感的锁骨一路下滑,最后落在她起伏剧烈的胸脯上,低喃道:“你的身体和心都属于我。”

    他甜蜜的言语擦掠过她的耳膜,令她耳根灼烫,慌乱的心不安地怦动着。她再怎么不经世事,也明白他话里的涵义。

    “你”她咬着殷红干涩的唇瓣,看见他深邃的黑眸明明白白地腾烧着一股烈焰情欲,令她畏惧地蜷缩着身子,想要闪躲他的进犯。

    她知道这男人迟早会“吃”了她,所以她不断地为自己做心理建设,可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她仍旧忍不住心慌了起来。

    以她冷傲的性子,实在开不了口央求他放过她。

    再说,他狡猾地布了那么久的局,为的就是得到她,她不以为装柔弱求饶,他就肯放手。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他唇边漾起了一抹暧昧的笑,轻柔地拂开她额前的发丝,细细凝睇那双迷蒙水亮的大眼。

    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她的美丽与自傲就像是一张战帖般,挑惹起他的征服欲,魅惑着他的心。

    所以,他固执且狡猾地设下一个又一个的圈套,霸道地将她诱困回自己的身边。原本对她只是单纯的占有欲罢了,但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份情愫已悄然变调。

    他对她不再是纯粹的征服与占有,而是蕴生了一股怜惜的感情。他心疼她失去亲人的不幸遭遇;欣赏她的坚毅与独立;为她的艳丽与不驯倾心。

    他主导这场爱情的狩猎游戏,目的是为了征服她,然而到最后才发现,自己反而被她美丽的倩影盘踞住一颗心,为她而失控,意识也全然受到她的支配。

    她不知道的是,他没说出口的感情全都藏在霸道的温柔里。分离的这八个月,他常常因按捺不住相思,而以洽公为名飞到法国,隔着拥挤的人群偷偷望着她。

    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迸发出一股热力,炙烫得仿佛要将她融化般,她不安地别过脸,闪躲他的注视。

    必行漠起身,坐在床沿,掬起她纤细的双腿,体贴地为她褪去高跟鞋。

    她怯怯地缩起小腿,却反而落入他的箝制,他温热的大掌隔着一层轻滑的丝袜,由细致的脚踝顺着小腿肚,不断地往上抚摩,没入她的裙摆,来到她的大腿间。

    她感觉到他的手指俐落地为她褪去了丝袜,掌心有意无意地磨蹭着她柔皙的体肤,令她无肋的娇躯窜起一阵颤悸。

    癌下身,他暧昧地贴近她的唇瓣,低喃道:“不要怕我”他企图镇住她凄惶无助的芳心,双手不安分地抽掉她胸口的蝴蝶结,露出一截雪白色、包裹住丰盈丘壑的蕾丝胸衣。

    芷瑶双手无助地揪紧被褥,佯装漠视他所引发的感官悸动,不想轻易地臣服于他的身下。

    他霸道地覆住她的唇,吞噬了她悉数的抗议与甜蜜气息,火热的舌灵巧地探进她的唇齿间,深深地撩拨起她体内陌生的情欲。

    她无助地闭上眼,不晓得是酒力发作,还是他缠绵的热吻迷眩了她的意识,令她感到头昏,无法思考,但感官却变得格外的清晰。

    她感觉到他灼热的吻离开她的唇,沿着她敏感的颈项、性感的锁骨,最后来到她贲起的丰盈前,单手俐落地拉开她背后的拉链,露出因为羞窘而染上一层明媚粉泽的胴体。

    芷瑶睁开迷朦的水眸,羞怯地阻止他的进犯,干涩的喉间发出破碎的抗议声。

    “别”

    她无助地咬着下唇,发现自己在他热情的爱抚之下,喉间逸出的声音软弱细碎得就像娇吟般,更加刺激着他的欲望与进犯。

    必行漠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扯下领带、衬衫,皮带、长裤,露出伟岸挺拔的身躯。他结实的男性体魄充满了威胁与美感,那双深邃黝黑的瞳眸里清楚地腾烧着两簇欲焰。

    她还来不及从床上起身,雪白的身子即被他古铜色的胸膛压覆得动弹不得,他抵着她的额头,粗重地喘息着,眼眸与气息都明明白白地昭示着他想占有她的决心与欲望。

    “芷瑶,你是我的妻子,这是永远都无法逃避的事实”他附在她的耳畔,霸道地宣示着。他要用行动和言语让她明白,这辈子除了他,她不能有其他的男人。

    她的身体和心,永远都属于他。

    他爱她,从凝眸相识的瞬间,她美丽脸庞上不驯的笑容,即猎走他的心。

    必行漠把没说出口的爱全都化成黏蜜灼热的吻,深深地撩拨她的渴望。

    她无助地咬着红润的唇瓣,呼吸开始失去规律,感觉到他的吻像是带着一股神奇的魔力般,所经之处都有股灼热感蔓延,整个身体像要燃烧起来般,雪白的肌肤晕上一层诱人的粉红色。

    在他热情的撩拨之下,她拼命隐忍着不让娇喘声逸出口,思绪紊乱成一团,双手被他牢牢地箝制在头上,娇柔的身躯臣服在他刚强的体魄下,无助地任凭他的吻覆满她身体的每一寸。

    当他火热的唇舌啃吮着她细致,敏感的腰际时,她的身子颤抖着,体温腾升,感觉到一股陌生的热息自小肮窜出,热意蔓延燃烧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雪白娇纤的身躯腾烧着他的欲望,令他绷紧了身体,难受地压抑住对她的渴望,尽情地挑逗着她身体每一处敏感的地带,冲击着她的意识。

    必行漠的俊脸渗出苦苦压抑的汗水,凝睇着她美丽的脸庞,粗喘的气息拂过她的鼻尖,他附在她的耳畔,低喃道:“芷瑶,我要你”她睁开双眸,映入眼中的是他写满欲望的脸庞,明明白白地显示着他想要她的欲望有多么的强烈。

    她无法回答,感觉到他紧绷的身躯密密实实地围抱着她,仿佛要把她融入他的体内般,热汗蒸腾成暧昧的气息,烧融了她的矜持,她点了点头。

    必行漠古铜色的结实身躯尽情地挑逗着她雪白的胴体,唤醒她潜藏在体内的本能欲望,双手盈握住她纤细的腰,骠悍地律动着,带给她一种痛并快乐着的陌生欢愉。

    他与她的身躯贴合着,亲密得没有一丝距离,她本能地拱起身子迎向他,任凭他甜蜜地冲刺着,攀住他肩头的指尖深深陷入他的体肤,贝齿咬着红润的下唇,隐忍着不让羞人的娇吟声逸出口。

    必行漠深幽的黑眸燃烧着狂烈的情欲,紧紧地盯住她绯红的小脸,注视着她的反应,不愿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他渴望她,渴望得身体都疼了。

    饼去几个月里,他总在漫长寂寥的黑夜里,承受着相思的煎熬、欲望的折磨,如今,他终于能放纵体内澎湃的热情,用行动来告诉她,他有多么渴望她,多么爱她。

    她的背脊深陷入柔软的床垫里,感受到他骠悍又温柔地盈满她体内那份陌生的空虚感,带着她攀上了愉悦的峰顶。

    月光投下盈亮的光波,映在两具亲密交缠的体躯上,他一次又一次地占有她,直到黎明吞噬了暗夜,天际泛起微光,她疲倦地瘫软在他的臂弯里。

    她闭上困倦的眼睛,在心里说服自己,一切的失控全是因为酒力发作,不是她沉沦在他的热情里不是

    “星颐电影公司”的全员忙着在香港赶拍年度钜作“神鬼特务”碍于时间与空间的限制,无法为临时首肯演出的商芷瑶在台湾另搭片场,所以制片安至雍与导演商量的结果,就是让她当“空中飞人”

    早上她由台湾搭机到香港,待拍摄结束后,又搭机返台。整个剧组全以她为拍摄重心,先抢拍她的戏分,其他人的则在她离开后,再继续接拍。

    她多次向安至雍与导演反应过,希望能够比照其他演员,不用给她“特殊待遇”哪知道两人连忙拒绝,表示她能加入演出就是莫大的恩泽,是票房的保证,况且剧组不想影响她的婚姻生活,所以一切以她为主。

    片场里,她趁着等戏的空档,请助理包晓蓉和阿武到附近买甜品来慰劳工作人员。

    导演忙着和摄影师在一旁讨论分镜和角度,工作人员则开始架灯、搭布景等工作。

    她坐在遮阳伞下,百无聊赖地翻着剧本,明显地感受到所有工作人员对她的疏离,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则是关行漠。因为他是该部电影最大的投资者,等于是幕后的大金主,所以大家对她这个金主的老婆明显地敬畏,就怕惹恼她。连一向以暴躁出了名的导演也敛起脾气,从“侏罗纪公园”里的凶恶暴龙,变成温驯的小白兔,不摔剧本,也不敢随意问候别人的祖宗十八代。

    “导演,我要是诠释得不好,您可以直接说没关系。”芷瑶起身,凑向前和导演盯着萤幕,讨论方才的戏。

    “我觉得这场戏没问题,因为你第一次接拍动作片,这种表现已经算很好了。”导演说。

    “其实,我认为下一场的对打戏可以不用替身,这样比较逼真,有临场靶。”芷瑶提出建议。

    “千万不可以!要是你受伤了怎么办?”导演吓出冷汗,立即阻止。

    开玩笑,她可是影后,又是幕后大老板的妻子,要是不小心摔伤了,他怎么也赔不起,所以绝对不能冒这种险。

    “导演,我可以先和武术老师套好招,大家只要小心一点就成了。”她无奈地睇着导演额际的冷汗,说:“你是不是碍于我的身分,所以就特别保护我?”

    “芷瑶,我很佩服你的敬业精神,但是演戏只是一项工作,并不需要卖命。再说了,对打戏非常危险,若非受过专业和体能训练,很容易出状况,所以我才会请替身演出,并不是让你享受特殊的待遇。保护演员不受伤和掌握拍摄进度,都是我的工作。”导演解释着。

    她点点头,不再坚持己见。

    导演拍拍她的肩头,安慰道:“这又不是你演艺生涯里的最后一部戏,没必要搏命演出。你看尔东臣那小子,学武术出身的,危险动作还不是要用替身?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好。”经导演解释后,她稍感释怀。

    导演扬声对工作人员说:“放饭一小时,大家吃完饭后再拍戏!”

    芷瑶踱步回到休息区时,一名工作人员已经将饭盒和矿泉水放在她的桌子上了。

    她拉开椅子,入座,拆开卫生筷,挑拣了一块油鸡送入口中。

    忽地,身后传来一阵细碎低沉的男性笑声,她循声望去,看见男主角萨孟仰正持着手机与人交谈。

    她望着他好看的侧脸,发现他与对方谈话时,表情和声音显得格外的温柔,那低沉的音调好像正在哄一个撒娇的女人似的。

    她想,他真是一个温柔的老公,当他老婆一定很幸福。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的脑海里竟浮现关行漠的身影。她知道他霸道的温柔正一点一滴地蚕食着她的心,让她“习惯”生活里多了一个老公的存在,而“习惯”正是爱情里最危险的行为。

    她不怕被他征服,而是害怕渐渐习惯他的存在;害怕自己沉沦在他的宠溺行径中;害伯自己成了水里的鱼,离不开水面,总要依附他而生活

    但是,即使有太多畏惧与顾虑,依然无法制止他的身影萦绕在她的心间

    “可以跟你一起吃饭吗?”萨孟仰已经收线,手拿着饭盒靠近她。

    “嗯。”她漾出一抹浅笑,收回漫游的思绪,将目光放在他的脸上。

    萨孟仰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她的对面。“刚才在跟我老婆说话,怕她忘记吃饭,所以打电话叮咛她要按时吃饭,注意身体。”

    虽然他碍于片约,尚不能有结婚的计划,但已习惯私下昵称自己的女友紫葵为老婆。

    “你真贴心,当你老婆一定很幸福。”她浅笑道,翻拣着便当里的菜色。

    “要不要看看我老婆的照片?”他掏出手机,推开滑盖。

    “好啊!”她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绝色美女能收服这个俊酷男子?

    萨孟仰按下手机的按钮,小巧的萤幕上秀出了几张照片,他将它递给了芷瑶。

    她接过手机,盯着画面,只见一个长相秀气净丽的女子扮着可爱的鬼脸,跟她臆测中美艳绝伦的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莹亮的水眸漾满惊讶,来来回回地打量他,表情有些不赞同地问道:“她看起来年纪好小,是学生吗?大学毕业了吗?”

    萨孟仰困扰地蹙起眉宇,澄清道:“她已经二十七岁,不是小女孩了。”

    不晓得是自己的长相太过“沧桑”还是紫葵长得太“娃娃脸”害得大伙儿见到她的脸后,都会露出一副他“摧残国家幼苗”的表情。

    她将手机递还给他,戏谑道:“回去帮我问问你老婆,看她都是用哪个牌子的化妆品,改天我也要买来试看看。”

    “她都早晚使用我萨孟仰独家调配的爱的呵护秘方,永保青春。”他扬声笑道。

    她挟了口青菜送进嘴中,有丝羡慕、落寞地说:“那我还是继续使用我自己代言的保养品好了。”

    “其实关行漠他也很爱你,怎么,你没感受到吗?”萨孟仰觑着她的娇颜,发现她寂寞的眼眸里偶尔会流露出欣慕的神色。

    “是吗?”她佯装不在意。

    从他人口中听到关行漠的名字,令她的心慌乱地颤动着,面对两人暧昧的纠葛,她总理不出半点头绪来。

    每个女人都希望能遇上真爱,丰盈荒芜的生命;能在残缺的生命里,得到最珍贵的救赎。

    她比谁都渴望爱情能填补她生命中的空缺与遗憾,但是,关行漠对她的只是占有,不是爱

    “不要告诉我,你真的不晓得那男人爱着你!”萨孟仰惊讶地瞅着她迷惘的大眼,该不会咱们名扬海外的影后,在电影里是诠释爱情的高手,现实生活中却是个恋爱低能儿吧?

    她低头,迳自扒着饭盒,不理会他的问题。

    萨孟仰继续说:“那家伙为了你可是费尽心机与财力呢!怕你拍戏辛苦,还强硬地要求导演每天上工时间只能八小时,而且还不得赶戏、不得让你熬夜。知道你讨厌烟味,他甚至规定只要你在场,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不得抽烟。”

    她皱着眉,就是知道自己享受太多“特殊待遇”才懊恼。大伙儿都碍于关行漠的权势与财力,对她敬畏三分,刻意讨好,反而灭了她演戏的兴致。

    “他这么安排,只会让我难做人。”她细声抗议。

    “每个人表达爱情的方式不同,也许他认为给女人尊贵待遇,锦衣玉食,拥有完美的物质生活,成为人人羡慕的焦点,这就是爱。”萨孟仰不禁同情起她老公了,费尽心思,刻意讨好,人家却以为他在找碴。

    她拿着筷子,了无食欲地翻拣着饭盒里的青菜,忍不住思考起萨孟仰的话来。

    究竟关行漠所做的一切是狩猎的手段、讨好的行径,还是她又迷惘了。

    她总是在猜测他的心,可是又提不起勇气去试探。

    她要的不是昂贵的钻戒,也不是尊宠,而是一颗诚挚的心,真真切切地爱她就够了。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他似的。”

    “我只是用同是男人的心态,在解读另一个男人的行为罢了。在爱情里,太骄傲只会两败俱伤,并不会帮助自己找到真爱。”萨孟仰诚恳地说,朝她浅浅一笑。

    “与其一直和对方赌气,不如试着撒娇吧,男人永远没有办法抗拒喜欢的女人对自己撒娇。”

    “撒娇?”她眨眨莹亮的大眼睛。

    “撒娇是对付男人的王道,赌气只会让自己失去对方。”

    “王道?”她娇声笑道:“你去哪里学来这么奇怪的语法?”

    “我老婆教的,她都说这是她收服我的法宝!”他笑容灿烂地说。

    她咧唇笑着,忽地,她的笑容冻结在唇边,脸色僵凝住,视线越过萨孟仰的肩头,落在他身后伟岸男子的身上。

    萨孟仰好奇地转过身,对上了关行漠阴沉的俊脸,笑着朝他点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妒忌是爱情的附属品之一,慢慢享用吧!”萨孟仰附在她耳边低喃着,然后为求自保,赶紧捧着饭盒离开她身边,远离这场爱情风暴。

    芷瑶佯装没看见关行漠深凝眉眼里腾烧着怒焰,举起筷子,埋首苦吃。

    片场里,因为幕后大老板的突然现身,顿时笼罩着紧绷严肃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