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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望,鸿闻山庄召开比武大会,恭请武林各贤德之士共襄盛举,旨在以武会友。将致赠“乾坤刃”予擂台主,其他参赛者赠予纹银百两权做车资。
大会将由任慈峰主持,严禁擂台下闹事互斗。
欢迎各方人士到场参与。
鸿闻山庄庄主宋鸿武拜启
“你要不要去参加下个月十五号的盛会?”
“当然要!好久没看见比武大会了,而且是由鸿闻山庄举办的呢!”
“听说胜者可以得到庄主宋鸿武珍藏的三大名器之首乾坤刃,如果我有这本领的话,绝对要下场试试看!”
“你呀,别作白日梦了!就算在大会夺魁,还得赢过任慈峰才能得到乾坤刃,他可是武林年轻一辈里第一高手呢!我看你还是在场边静静看着吧!”
三天前,鸿闻山庄发出武林帖,将在八月十五日中秋佳节举办比武大会,以武会友,并将名器“乾坤刃”致赠擂台主。
短短三天,这项消息惊动了武林,处处可听得人们聚集讨论近年来少见的武林盛事。
原因无他,鸿闻山庄是数十年来武林正义之庄,庄主宋鸿武年高德邵,修为深厚,称得上武林中众人仰望所在,登高一呼自然众人响应。
其次,当代三大名器,分别是“战天戬”、“鬼见愁”及“乾坤刃”三者锋利无匹,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无上神器。
名枪“战天戬”现由任慈峰持有,任慈峰精善枪法,加上“战天戬”无坚不摧的威力,使其多年来所向披靡。
名剑“鬼见愁”则为文司彦之配剑,文司彦精通剑技,加以“鬼见愁”断金切玉的锋利,当今武林无人可敌。
至于“乾坤刃”目前则由宋鸿武保管。“乾坤刃”乃“干刀”与“坤刀”的合称,是一副双刀。
这次比武大会,正是要为“乾坤刃”找位主人。
****
鸿闻山庄内枫红树林里,一对青年男女正并肩漫步。
男子生得浓眉大眼,眸子里闪著精光,挺拔的鼻梁,似乎永远带著淡淡微笑的唇,刻著深刻轮廓的俊朗脸庞满布专注神情,仅是随意站立却隐隐透著坚毅气息,背上包著布套的长形武器令人不禁猜测内中到底为何神物。
女子著湘绿长裙,弱不禁风的姿态令人油然升起呵护之心。
此时若是有外人路过,必会认为他们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事实上也是如此,男子是任慈峰,武林公认第一高手,枪法独步天下,平时负责鸿闻山庄安全,深得义父宋鸿武倚重。
女子则是号称天下第一美女的宋忆仙,是宋鸿武独生爱女。
由于两人经常出双入对,早被武林好事之徒传为佳话,这事早传入宋鸿武耳中,他并未表示反对之意。
“真不懂爹为何要把乾坤刃送人,他应该知道我很想要那副刀啊!”即使噘嘴抱怨,宋忆仙依然美得超然出尘。
“天底下哪有父亲愿意让爱女双手染血?”任慈峰看着宋忆仙,谁能想到她柔弱的外表下有著绝佳暗器身手?
“可是爹只教我轻功和暗器,人家也想像你一样扬威江湖嘛!”
“我的枪法可不是义父教的喔。”
在宋鸿武引荐下,任慈峰另拜名师,离庄学艺达七年之久,直到三年前才返庄。
“爹送慈峰哥战天戬庆祝艺成归来总不假吧!相反的,看看我,他只帮我打造摆不上台面的袖箭,真是偏心。”
宋忆仙不是真的忌妒任慈峰,父亲对他好比对自己好要令她开心多了。
她只想找些事令她的慈峰大哥烦恼一番,让他时时将心神放在她身上。
“义父为你订制的五梅巧箭,可是动用不少关系商请大内高手打造,更千里迢迢自关外运回千年寒铁做为材料,普天之下仅此一副,你还不满意?”
任慈峰摇摇头,宋鸿武溺爱独女远近知名,宋忆仙自出生起要什么有什么,生活安逸舒适比之侯门千金毫不逊色。
“可是,天下三大名器这名头多响亮,战天戬是慈峰哥的,鬼见愁的主人是文司彦,只剩下乾坤刃没有主人,我当然要打它的主意嘛!”
宋忆仙并没有说出自己心中真正想法。
试想如果身为“乾坤刃”之主,她跟任慈峰不就更能琴瑟合鸣。
“忆仙,知道这三把武器为何并称天下无双吗?”微笑未敛,任慈峰眼里透出一抹烦忧。
“因为三者均是传世已久的锋利武器嘛!”宋忆仙天真地说。
“它们不但锋利无敌,更由于累世积存的杀气,使持有者在不知不觉中心性为之改变,定力弱者可能会丧失神志滥杀无辜。因此历代持有三者的多为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那慈峰哥也会变成这种人?”宋忆仙忧心地望着任慈峰。
她不要义薄云天的任慈锋因为一把戬变成杀人魔王呢!
“我的功力还脑控制战天戬,不用担心。”话是这么说,任慈峰可没有十足把握。
最近与敌对阵时,他发现自己在过招时越来越凶狠,虽不致置敌于死,却与他向来自诏“出手但留五分情”的宽厚行事风格大相迳庭。
这是战天戬无形中带来的影响,还是他真的变了?
不管真相如何,他只能时刻警惕自己不可滥杀无辜。
“那文司彦呢?他本来就亦正亦邪的,哪天说不定真成了大魔头了。”松了口气,宋忆仙知道任慈峰从不骗她的。
“文司彦乃率性之士,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是他的原则,而且他剑术卓绝,功力深厚,相信不会被鬼见愁驾驭。”任慈峰不禁帮好友说话。
擅长剑术的文司彦交游广阔,举凡旁门左道、正人君子,都是他的往来对象,鄙弃长久以来所谓“正邪不两立”之类规范,是近年来武林中亦正亦邪的特立独行者。
“既然乾坤刃会令人走火入魔,爹为何要大张旗鼓送给别人?将之封在鸿闻山庄不就天下太平了吗?”宋忆仙不解。
“名器唯德者居之,这是义父的口头禅。他希望这乾坤刃能在侠义之士手中济弱扶倾,因而举办比武大会遴选宝力足以控制此刀的侠士。”
“如果优胜者是邪魔歪道,不就助长魔焰了吗?”
“那他得通过我这关才行。”任慈峰笑了。
身为最后把关者,他有自信乾坤刃不会落入心术不正之士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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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武林中令人丧胆的杀手组织“恨天楼”联络处中,一场不为人知的密谈正在进行。
“听说了吧?”为首的紫衣女子沉吟的说道,眸中的精光令在场的人心神为之一紧。
“乾坤刃的事?”座中摇著香扇的白衣女子百般聊赖地把玩著手中的水晶指环。
“当然。”紫衣女子咻地一声将手中的七星魁射入壁中,入木三分,功力不容小觑?
“亲自前往夺刀?”白衣女子挑著眉问道。
“舍我其谁。”紫衣女子走近窗边,望着楼下喧嚷市集,自负的说道。
“有信心吗?”
“势在必得。”一瞬眼,紫方女子己跃下市街中,跨上骏马往南疾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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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翘首以待的中秋佳节终于到了,大清早起来自四面八方的武林人士群聚在鸿闻山庄外围架起一座高达五尺的擂台前,或坐或立的等待的比武大会。
鸿闻山庄内,下人们忙里忙外,招待前来报名比武义士不说,还得分神招呼看热闹的参观者。突增的工作量虽令下人们大呼吃不消,心底却以身为鸿闻山庄一员为傲。
大厅上,任慈峰正忙著招待旧识,不一会儿,门房恭恭敬敬引入一名相命师打扮的文士。能够不经通报直接进入鸿闻山庄者,普天之下只有一人。
“久违了,任慈峰。”文士笑着招手。
“司彦,你怎么扮成这个怪样?”任慈峰含笑迎上。
来者正是剑术称绝于世的文司彦。
“来看看谁有拿下乾坤刃的短命相。”
文司彦外表俊逸不凡与任慈峰比较起来毫不逊色,然而擅长易容术的文司彦总随心所任意改扮,即使熟识如任慈峰,也得留神注意才能认出他。
“你反对这次比武大会?”
任慈峰有时不免羡慕好友能够浪迹江湖,这对身负义父深厚期望的他而言,无疑是种奢望。--与邪恶誓不两立的正义之士。不知何时起,世人已将此标志加诸在他身上。
“乾坤刃在三大名器中魔性最重,据说此刀历代持有者不论本性是善是恶,最后均逃不过走火入魔的命运。因此沉寂两百年之久无人问津,也无人知其下落。”
“这我当然知道。”任慈峰沉重地附和。
他也曾反对乾坤刃现世,可惜宋鸿武不予采纳。
“宋庄主何以故意让此刀重回世间?”
不拘泥正邪善恶,文司彦看待事物远比他人来得透彻。
只要是人,心底总有黑暗及光明面,只是白道中人会尽可能表现出光明磊落面,黑道人物不隐藏私欲罢了。
“义父期望此刀能尽其所用,让仁人君子藉乾坤刃之力除暴安良。”
对养育自己廿余年的宋鸿武所说的一言一语,任慈峰深信不疑。
从小被宋鸿武灌输仁义思想,任慈峰有著淳厚的心性。对他而言,唯一不能单纯归类的例外只有文司彦。
“真是这么就好了。”明白宋鸿武在任慈峰心中地位无可动摇,文司彦将满腔怀疑吞下肚,转变话题道:“听说你今天也要上场?”
“只是预防万一。如果擂台主是黑道中人,就轮到我出场了。”
“希望擂台得主是十恶不赦之流。”
“这么期待我上擂台?”
“好戏人人爱看嘛!”文司彦嘿嘿地抚著唇畔的须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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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一到,擂台四周早已围得水泄不通。
报名参赛者多达四十余人,全是一时之选的菁英。
擂台左侧,任慈峰、文司彦、宋忆仙高坐其上,任慈峰是主持者,文司彦则应邀做见证人,宋忆仙则是跟父亲吵著要来观战,得以陪座一旁。
右侧,设有锦缎座椅,尚无人落座,这是宋鸿武的座席。
最里侧,摆放一副精致刀架,一块缎面黄巾掩其上,不用说其他人也知道这里面就是今天的主角“乾坤刃”
台下众人不约而同将眼光投注在宋忆仙身上,今日宋忆仙一身白衣,水袖随风轻飘,宛如从画上走下来的仙子。
正当叹息声此起彼落之际,宋鸿武缓缓走上台来,场内爆出一阵掌声。
宋鸿武白发长须,若不说出姓名,旁人多会以为其是位修道人。
“老夫宋鸿武,感谢各路英雄拨空前来敝庄参加比武大会,本会旨在以武会友,点到为止,请参赛者谨记于心。”宋鸿武一开口,浑厚内力教在场人士叹服。
“正当如此。”台下附和声不绝于耳。
“至于今日擂台主,老夫将赠以乾坤刃聊表心意,希望得胜英雄能得此神兵利器之助,济弱扶强,伸张公理。”说完,宋鸿武向台下一抱拳:“不多言了,比武就此开始。”
比武规矩很简单,败者下台,胜者留在台上继续接受他人挑战,连胜三人者得休息一个时辰再继续接受挑战。
为了节省时间,减少不自量力者上台挑衅,任慈峰刻意将擂台架高十尺,轻功不够火侯者连擂台都上不去。
比赛进行到黄昏,胜败大致底定,擂台主已呼之欲出。
“我我败了。”挑战者弃刀认输,气喘如牛地走下台。
“承让。”已连胜五人,代表飞云堡出战的林莫棋志得意满地抱拳一揖。飞云堡位居关东,一向薄有侠名,而林莫棋身为少堡主,武功人品皆受推崇。
“各位英雄,还有没有人要向林少堡主挑战的?”任慈峰走向擂台正中,朗声询问道。
台下一片鸦雀无声。
有人跃跃欲试,但自知功力不足为敌,迟迟不敢行动;有人忿忿下平,此多为落败者亲友,不愿接受自己人的失败;更多人脸上满布钦佩,仿彿“乾坤刃”已由宋鸿武亲手交给林莫棋般。
“没有人了吗?”任慈峰等了一会儿,缓缓宣布:“那么今日擂台主就是”
“且慢!”一条紫色人影飞上擂台。
台下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定睛一看,一位腰佩长刀,身著紫色劲装,脸覆紫色纱巾的女子已娉婷有姿地立台上。
看不出紫衣女子是老是少是俊是丑,只见她身形婀娜,体态秾纤合度。
“恳请赐招!”女子冷冷地说,话语中隐含不可抗拒的威严。
“姑娘尊姓大名,何门何派?”
直觉来者不善,任慈峰还是遵照擂台规矩先请挑战者自报家门。
“不报上名字就不能挑战吗?”女子反问。
“也不是不可以”第一次遇上不愿报上名来的挑战者,任慈峰不知是否该强制对方留名。
“既然这位姑娘不愿让外人得知芳名,我们就别勉强了,对吧,任兄?”
林莫棋适时表现出风度。
反正他胜券在握,何必为难一位弱质女子呢?女人来打擂台?别开玩笑了!
“既然林兄这么说,我也不便勉强。”任慈峰转身走回座位。
还差一步才回到自己位子,任慈峰见坐在他身旁座位的文司彦瞪大眼看着擂台,满脸掩不住的惊讶神情。
任慈峰不禁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能让向来镇静的好友难掩讶色。
就在他转身的同时,一道血柱由林莫棋颈侧喷向天空,任慈峰只来得及看见蒙面女子俐落地把配刀插回腰侧以及林莫棋片刻前还意气风发的躯体颓然倒在擂台上。
那是致命一刀。在他转身走了不到五步的时间内,胜败已经易主。
任慈峰与宋鸿武交换担忧一眼,他知道非他上场不可了。
“姑娘破坏比武规矩了。”快步上台,任慈峰怒道。
“失败者没有资格活在世上!”女子使人生寒的语气,加上方才展现的高绝的身手,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此时擂台下一片的死寂,众人皆未从方才紫衣女子一刀致命的惊愕中回复过来,几个较胆小怕事的早趁乱溜了。
“还有人要向这位姑娘挑战的吗?”压下心头怒火,任慈峰转身问著在场的豪杰们。
台下仍是鸦雀无声。
“姑娘,你虽手刃对手,理该为擂台主。”任慈峰原本温和内敛的目光一凝,寒意闪现,一字字道:“但你破坏比武规矩,滥伤人命,必须赢过我任慈峰才能得到乾坤刃。”
“怕你不成!”
听到任慈峰要下场,紫衣女子仍是一副倨傲的态度,令台下群众更加震惊。
连武林第一高手都不看在眼里,他们倒是要见识见识看看。
“敢问姑娘如何称呼?”任慈峰开口问道。
虽然气愤紫衣女子下手狠毒,她毕竟是女流之辈,任慈峰实在不愿对女流之辈动手,是以再次出声询问女子师门,若是熟识,就将之绑赴其门,促请其师管教。
“恨天楼杀手,司徒流镜!”女子语毕刷地拔出长刀。
任慈峰见状,马上反手从背上拿下以布套密束的长枪,迅速解开布套上细小绳结。瞬间“战天戬”锋利光华流转,在场人士莫不感到一寒。
司徒流镜二话不说,长刀直指向任慈峰心窝来,刀势既急又狠,任慈峰终于知道方才文司彦面露诧色之因,她所使之刀法的确不像是女流。
任慈峰也不落人后,战天戬一抡,看准司徒流镜长刀来势,一格一压,格开刀峰走向并使用出内力牢牢压住长刀,司徒流镜霎时动弹不得。
“哼!”紫衣女子忿忿地冷哼一声,司徒流镜启动刀柄上机关,被战天戬架住的长刀冷不妨地暴长三尺。
“不要!”
眼看任慈峰心窝马上要被刀尖刺穿,一旁观战的宋忆仙不禁失声惊呼。事情变化太快,身经百战如宋鸿武、文司彦,也不由紧张得手心冒汗。
任慈峰见刀尖逼近,不假思索地向后翻身跳离,身形尚在空中时,他便反手横挥战天戬,司徒流镜忙以刀接戬。
“锵!”长刀由接戬处断成两截。
任慈峰站稳同时,司徒流镜手中长刀已然断成两截。
“刀都断了,你还不认输?”宋忆仙见状大喜,高声叫道。
闻言,不发一语的紫衣女子持著缩短一半的配刀继续攻向任慈峰。
台上,紫身影移动的越来越快,宛如一团紫云,迅速移动著。
一直不愿出重招的任慈峰气地出手狠毒,不忍伤人的耐性渐消,也渐渐使出真本领。
你来我往几回合,任慈峰看紫衣女子刀招里已露出破绽,见机不可失,挥戬直入空隙。
战天戬一旦挥下,司徒流镜首级肯定不保。
被抓到破绽,司徒流镜脸上蒙著面纱看不到表情,纤细身躯却微微一颤。
任慈峰知她已无可回避,心底不禁踌躇起来。
恨天楼确实是杀人不眨眼的暗杀集团,武林中人人恨之入骨的黑暗组织,眼前蒙面女子不但在他眼前杀死林莫棋,更自承是恨天楼首席杀手。
杀了司徒流镜,等于为武林除害。
思考片刻,任慈峰已得到结论,手中原本该刺破对手天灵盖的战天戬却倏地转向,轻轻由司徒流镜脸上面纱拂过。
面纱随著战天戬的剑气掉落。
弯细如新月的柳眉,小巧挺直似白玉雕琢的鼻子,柔软红润的樱唇,特别是那双闪著冷酷光芒,似不将个人生死放在心上的清亮眼眸令人不敢逼视。
司徒流镜随著意识到面纱掉落,目光里增添了一丝震惊,一双美眸深邃迷蒙几能慑人魂魄。
任慈峰不由惊异,她的美貌不输给宋忆仙!
死里逃生的司徒流镜见任慈峰呆愣当场,双眼扫向擂台里侧放置“乾坤刃”的刀架,举起刀对准任慈峰面便砍了下来。
想不到司徒流镜不念他手下留情,任慈峰情急下往旁一闪,短刀仍砍中左肩,入肉三分。
重创任慈峰后,司徒流镜迅速将面纱系好,施展轻功越过负伤的任慈峰头顶直取“乾坤刃”刀一入手,马上纵身下台。
台下不远处,一匹骏马正冲过人群向她而来,看来是要接应紫衣女子的神马。
见任慈峰受伤,擂台上的众人皆乱了手脚,专心一致的为任慈峰点穴止血,没想到司徒流镜会直接夺刀,眼睁睁看着她拿著乾坤刃扬长而去。
“伤得怎么样?痛不痛?”
宋忆仙才不管乾坤刃得失,泪眼汪汪地跑到任慈峰身边,心慌的审视著他肩上的伤势。
“这下,武林要起轩然大波了。”文司彦看着视界里逐渐缩小的一人一骑,喃喃自语。
转头望向好友,任慈峰挥手拒绝宋忆仙替他拔出插在左肩的刀刃,视线停留在司徒流镜消失的方向。
任慈峰脸上神情是漠然,是懊悔,是痛恨,或是三者综合,文司彦分不出。
他只知道,让好友露出这种令人退避三尺表情的人,铁定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