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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她缓缓听到深沉平稳的呼吸,辗转醒来呼吸,变浅了。是她自己的呼吸啊她睡得很沉了,被耳边的一阵摩擦吵醒。
好奇怪他在干嘛啊?不睡,一直揉她耳垂
她拉着被子,翻个身,看着枕头凹陷那一块“老公,你睡不着?”
“气温降了点,你冷不冷?”
一只大手转而来回揉搓她光裸的手臂。
“不冷啊。”冷的话,她就换长袖了。而且,虽说秋天了,气温是有降,但白天还高达三十二度冷?她瞥一眼空调上的气窗“冷气太强了吗?”
她是觉得还好,他似乎比她还怕冷,不过每次她要调整温度,他又都说不用。
“还好,是怕你冷着。瞧你手臂冰凉的。”
他的手温确实暖和了她的手臂就算他不能弹琴了,毕竟以前还是钢琴家,手的触感好舒服。她想象他有一双修长笔直完美的手好想看。
看不到,但起码摸得着。
“老公,你的手指好长比我长了一大截呢。”她摸索着把自己的手贴上他的掌心,然后碰触他手指的高度,比出距离,突然心脏莫名的狂跳起来了。好想看、好想看
“那当然,我比你高,手指当然比你长何况我是男生,你是女生啊,就像你腰这么细,身子这么柔软这就是男女的差别”
怦、怦!她的心跳好快!
他的手一下子摸她的腰,又钻进她棉质背心里轻触她的肌肤,她感觉他火热的呼吸就喷在她脸上他靠得好近吧?
“老、老公好痒”她轻喃,声音变了调,脸儿和身子都滚烫了。
“嗯?哪儿痒?我帮你抓。”
低沉嗓音落在她耳边,不一会儿,她的耳垂被轻咬了一下,她轻叫了一声,那声音,连她自己都害羞,赶紧捂住嘴巴。
他、他的手说帮她抓,根本是害她更痒的“凶手”
“啊”她倒抽一口气,心脏快跳出了喉咙,忙不迭地抓住在她身上作乱的那双“魔爪”“老公!你不要”
“嗯?你不是痒吗?”轻柔的声音只透着斯文音色。
昏黄的灯色,在她的眼里枕边是“空无一人”但她的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和声音,她的鼻息尽是一抹不属于她的干净清爽的味道,她的身子整个暖热了起来,心脏跳得无比快速,全因为那“看不见”的接触
他现在是什么表情?真的是好心帮她抓痒吗?为什么她会突然觉得怀疑起她温柔斯文“有礼”的好老公?
手触摸得到他的手,抓在手里是他的手腕,他也安静毫不挣扎,也没有进一步任何动作她多疑?
“梅儿,你怎么眯着眼这样看我?唉,忘了你看不到我。”叹息,怜惜的声音。
她真的多疑了。放开他的手,她跟着叹了口气。
“老公”才出声,她又忽然全身一僵,倒抽口气!
“嗯?”
两只结实有力的臂膀把她给搂了,紧紧圈住她的身子,差点挤光她肺叶里的氧气!他整个人贴在她身上,比刚才的接触更、更
“梅儿,怎么你的身子都是凉的,这样不冷了吧?”
“我”刚才说过,她不冷啊!呼吸、呼吸都是他的气味,他他的头发正要推开他,她两手忽然摸到他的后脑,一阵讶异“老公,你的头发呢?”
“啊,忘了告诉你,我剪短头发了。”嘴唇轻触着她的唇,偶尔轻咬一口,轻琢一下谁是鱼、谁是饵,谁会上钩,谁先投降呢?
“这样啊”她一怔,失掉了推开他的机会!她、她一整个心脏怦怦跳,他都没听到吗?别、别再啃她、咬她、摸她她的心脏快跳爆了啊!“老、老公”
可怜兮兮的声音,带着困惑又迷惘又质疑的音调了他眯眼瞅着她脸色好红,迷蒙的眼神里透着一股无助和欲望,他嘴边的笑容加深,眼里尽是满意的得意神色。
“梅儿,你怎么了?”声音,怜惜,温柔。
“我我不懂”她不停抽着气,全身在他怀里火热起来。
“不懂?什么?”斯文嗓音听起来也很“不懂”
“你、你不是说不碰我的吗?”脸颊滚烫烫,羞涩不已。
“你不喜欢?”抱着她的手整个平贴她光滑肌肤,四处游移。声音,好无辜。
“我”这不是喜欢与否的问题吧?“可、可是是你说”不想造成遗憾,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她到现在还想不明白啊!是他自己说不碰她的!她紧紧咬着唇,一听自己虚软的声音就好难堪。
“我记得我说过什么。但是你呢?你瞒着我什么呢?梅儿。”热气吹吐在她耳里。
“我没有啊。”她全身一阵莫名的震颤,拼命缩着身子,努力找被子阻隔过度亲密的接触,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钻来钻去。
“哦原来你这么不喜欢我碰你?”他忽然放掉了手,放开她的身子。
一股冷意在他放手后顿时侵袭了她,她随即打了个冷颤。
等了许久
温柔的声音,没了。
身上的温暖,也没了。
只有他的气味还残存
“老公”她轻声唤,但听不到应声。
伸手,犹豫了一下,轻轻碰触他空、空的!
“老公?老公,你在哪?”整张床摸遍了,他下床去了!
人在哪儿?在哪儿啊?她莫名地心生恐惧,担心他误会,担心他生气,害怕他下再理她、抱她
“我我没有不喜欢我、我已经爱上你了嘛!”
顿时间,她的腰被紧紧的环抱!她一僵
他,原来在她身后。
“老公”
他满意地吸吮着她雪白颈项,两手充满占有欲将她抱满怀。
“再说一次。”
他嘶哑的嗓音哽热,莫名地连她也感动
“我爱你。”变了调的声音,轻缓吐出,不久嘴角勾起满满的幸福笑容,转身环住他的脖子。
“我等好久了。”他的吻落在她的脸、她的眼,她的唇轻点一下,他拾起头,拉开两人的距离。
虽然她看不见,失了记忆,他也要她好好听一次他的告白“我爱你梅破。凤梅破,我爱你,你听到了吗?”
她红了脸,即使张大眼睛用力去看,他的形体还是像空气一样的存在,但好像又有些不一样了好像,在她脑海中有个清晰的人影,在她的眼前,正深情款款注视自己。
虽然看不见,但她第一次感觉得到他,不只是触摸的感觉,她的心第一次这么靠近他为什么?她不清楚。
她的心整个暖烘烘,为他而发烫、发热眼睛看不看得到,一瞬问仿佛不是那么重要。
她的心看得见他了。
“我爱你无辰老公。”她浅浅地羞涩地笑。
他一颤,在她面前,眼眶迅速火热如果她没有失忆,如果恢复记忆了,她还能如此坦白,毫无顾忌吗?如果她恢复记忆,她会怨他,怪他吗?
重点不在这,你若真想要抓住她,得趁现在赶紧弄假成真才行。
你绝对必须明白一件事一旦她恢复记忆,不管她爱你多深,都不可能接受你的追求。
懊怎么说呢?小姐她失忆以后,笑容比以前还灿烂,看起来无忧无虑的,真令人感动.
因为她爱上你,她才看不到人。
他眯起了眼。
“梅儿,你愿意吗?”嘶哑嗓音已经吐露坚定的欲望,他亲吻她的唇,抚摩着她纤腰,火热的双手充满占有欲,但不带胁迫,不曾紧紧圈锁,轻扣着她的身子,保持她可以拒绝的距离。
他要她要她心甘情愿,恢复记忆也要记得她亲口允诺。
心跳得好快!她张着大眼睛,两手紧紧握在胸前,紧张双手缓缓张开,贴上他胸膛看不见,但触摸到他和她一样快的心跳声
她点头。
只是点头,不够。
“梅破,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说你愿意你凤梅破愿意成为白无辰的妻子,和我共度一生。”
她有些疑惑,不太懂,为什么他偶尔会改口叫她“梅破”?也不懂,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为什么他还要再问一次?是她失忆,把他搞疯了吗?
她眼神觑着,心思在转。她的老公是不是一个很啰唆的人呢?是不是一个正经八百的人啊7因为她失忆,他所有事情都要重来一次?
说是为了她的话,但她早说过她不在意这些啊。反正早是他老婆了,而且她很高兴有他这个老公啊。
算了吧,人都有优缺点,斯文温柔体贴的人,也许就特别在意琐碎,特别啰唆。
在他严谨的声音下,她谨慎用力点一个头附和他,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手贴着他的心跳,脸又红又烫,强迫自己压下一股羞意跟着他说
“我愿意我凤梅破愿意成为白无辰的妻子,和你共度一生老公,这样可以了吗?”
“你说可以吗?”
又反问她?
“可以啊。”她随口说,反正不懂老公想什么,点头就对了。
他扯起嘴角,整个抱住她,倒向床,压住她!
她惊呼一声,才张嘴,嘴里马上窜入一股火热和湿滑他的舌头!
整个人来不及反应,她的双手被拉高,背心从上头穿过
“老、老公会不会太快唔!”嘴巴,又被封住。
全身,被点了爱欲的火苗,思绪急速被欲望给侵占,她只是说“可以”而已,整个人、整颗心就在瞬间不再属于她被他侵占了!
她连喘息都来下及,更别说开口了,他的手、他的嘴、他的身躯他的整个人,她看不见,却着着实实的感受到了老天!
“啊!”惊叫,颤动的心和全身,随着他的热情、他的挑逗,她只有跟随的份心脏,快得她差点难以承受
他的手,他的嘴,抚摩着、熨烫着她身上的疤痕,热情,却轻柔得让她感觉到他的怜惜和心疼心脏,好热好热
“别哭啊这么快就哭了?”
“我你以前也是像这样吻我吗?”
“嗯。”她还想说什么,忽然
“痛、好痛老、老公别”
“我们太久没做了忍一下。”
“嗯啊”跟随着他,身心,都被他吞噬了。
一整夜,她陷入他的情爱缠绵中,脑袋一片空白.
情爱过后,昏昏沉沉,感觉温柔的手抚摩着她的脸、她累得张不开的眼皮不停摸着她的眼帘她的耳朵她身上的每一条疤痕
以前,他也是这样对她的吗?
老公,果然是“身体健康”啊!
一旦他有了方向和目标,生活,开始忙碌了。
走出小岛,他到公司里开完会,回程,顺道提了一下。毕竟,是靠他帮忙。
车内,后座只有两人。
江京鸿嘴巴张得好大,下巴都快掉了。脑袋转了好几圈,瞠大的眼睛盯着白无辰看,实在太确定他不会拿凤梅破开这种玩笑,他才会如此惊讶。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呆了好久,总算回神,找回声音。
白无辰只是看他一眼,料到他的反应了。
“可是既然如此,也就是说那、那、那”他忽然陷入一阵神经错乱的喃喃自语。
白无辰不理他,低头专注一份投资企画表。
最近,他开始出现在公众场合中,他的身分转换令众人跌破眼镜,他最厌恶的一群媒体又开始追着他了,相对他的身边又多出一堆保镖。身分不同,不自由的日子倒是一样。
“主、主子!这样不行啊!”江京鸿突然抓住他的手大吼。“不行什么?”他扯回衣袖,揽起眉头。一套严谨的深色西装穿在身上,已经令他很不舒服了,他还扯来扯去!
“万一她恢复记忆,看得见你了呢?她爱你,那不就表示她会毁了你吗?这怎么行呢!太危险了!”太可怕了,他不想要再过“代理人”的生活啊!一想到白凤家族那些智商“可爱”的成员,他全身就发冷啊。
白无辰冷淡扫他一眼,冷嗤一声。他脑袋里转着那些自私自利的念头,以为能逃过他法眼?
“主子,为了你好,我看!”
“我看,你还不明白一件事。”
“啊?”
“我现在会坐在这里听你啰唆,我还愿意应付一堆苍蝇,全是为了一个女人。我想这个人是谁,不用我多说吧?”
“啊!”是女人,不是男人?
白无辰瞪他一眼,懒得理他。
般了半天,他愿意出来,不是因为被他的仰慕感动,也不是因为他认真帮他做事的关系,更不是为了他们之间“情深意重”的友情。是为了个女人凤梅破啊!
江京鸿一张错愕又受伤的脸,慢慢回归到“能理解”的程度。那也是啦,早知道他爱上凤梅破了,只是没想到他这回承认得如此干脆那不是死定了吗?
“主子,你不怕吗?”
“怕什么?”
“她万一能看见你,你不怕吗?”是他的爱人的话他想想背后都会湿,心情是相当复杂。
“怕啊,我期待又怕受伤害。你满意了吗?”
看他轻松自在,满嘴嘲笑他,怕?
“我看你根本相当期待不怕受伤害。”只有他在害怕,呜
主子忽然看着他,眼里是他从未见过的锐气,嘴角更扯起一道盛气凌人的自信和傲慢
“我是谁?”
“白无辰啊天才钢琴家。”在他的注视下,他自动补上一句谄媚。
“这里。”他指着脑袋,冷冷一笑“构造不同。她的眼神也许能操纵像你这样的人,可操纵不了我。何况她是我的女人。”
江京鸿瞪着他这个狂妄的人是谁啊!
早晨不,都快中午了,外头太阳好大了。
唉,今天又睡晚了。
她早睡早起身体好的生理时钟,被她“身体健康”的好老公给打坏,天天都得陪着他“晚睡”好累
她眯着惺忪睡眼对着镜子梳发,一道光芒在耳垂闪烁。
咦!一颗粉红晶亮的钻石耳环,小小的像镶在耳垂上。她看另一边耳垂,一对。当然不是她自己戴上去的她左看、右看,忍不住溢出甜蜜的笑容来。
温柔、贴心、体贴的好老公啊!她好幸福!
“唉现在才发现?”他从起居室进来,在门口已经看她好久了。
“老公,你在啊?”她讶异,最近起床都不曾遇到他了。明明是比她晚睡的人,却总是比她早起。
“帮你戴上去好几天了,你都没感觉吗?”他就等着她自己发现。
“是吗?”她张大眼。“你最近好像很忙,每天都早出晚归。”
“工作,养你啊。”他摸着她耳垂“喜欢吗?”
她再次望着镜中的光芒,展开笑靥“好漂亮,我好喜欢。谢谢你,老公。”
好容易满足的笑脸白无辰没发觉,自己嘴边也漾着满足的笑意。
“喜欢就戴着吧。”
“嗯,我不拿下来了。”笑容,好甜。
他拉起她,抱在怀里,眼里,心里都被她的笑容填得满满。
“梅儿,今天想去哪里?我陪你。”
“你有空了?”
“嗯。”“你很累吧?你现在的工作都不是你习惯的。”她摸索着拉起他的手,心里发疼“你是音乐家,却变成商人对不起。”
白无辰一怔,瞅着她满脸愧疚,茫然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因为她前夫的伤害,他从此和钢琴无缘
深深揽眉。这时候却不能跟她说,过去的一切都是他瞎扯,那会毁了他“好老公”的形象。
但看着她满满心愁,他又相当下忍心。
他抚摩她脸儿“梅儿其实我正有好消息告诉你。医生跟我说,我的手有复原的机会,也许过几个月就可以重新弹琴了。”
一张愁容顿时亮了起来,紧紧握住他的手,激动颤抖“真的吗?你说真的?”
她,竟如此在意?这不是更害他满心愧疚?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改天问克里斯,我在白凤医院检查过了。”信誓旦旦的谎言,反正已经对她说了一箩筐,不差这一个了。
“太好了老公,真是太好了!”她喜极而泣,紧紧圈住他颈项。
他抱着她,对于她的完全信任,滚烫的心开始感到有些难以承受内疚,以前还编了多少谎言骗她?这下子要一一洗清她心上的负担,减轻他的愧疚,难了。
扁是她的“前夫”这一条,除非她恢复记忆,不然一辈子他都得背着除非
“梅儿”他抬起她的脸。
“嗯?”
闪着喜悦泪光的笑容,对上了他,刺目得令他心脏畏缩承受不住,失去这张笑容,失去她的信任的后果
“出去走走,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过一段时间,等有空闲了,我陪你走遍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补偿。
“好啊。老公,你对我这么好我真的好感动我好感谢有你一直陪伴在我身边。”听得出来她的声音确实很感动。
“梅儿希望你永远都能这么想就好了。”
“老公,我会的。”
最好是会。深深的叹息在心里,希望她
她的手忽然摸上他的脸。他狐疑地瞅着她。
她摸着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停了。
他静静地看着她靠近,朱唇微启,贴上他的唇她的唇有些微抖,像是心跳剧烈的余波,轻轻一触,她又踮起脚尖,一边摸着吻他的鼻、他的眼
她看不到,他的眼已经迅速染上欲火,双手极力克制占有她的冲动!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她不会知道,他的心跳一点都不比她慢。
她双手搂住他脖子,深入他嘴里的吻她的吻,像是充满对他的感激,也许还含了一点爱和情意,不多起码不比他多。
他手臂紧紧抱住她,几乎要把她给揉人身体里了!
“老公其实我跟贝妈约好了,今天要去城里买东西。”她喘息,察觉他的情欲,赶紧说。
他一怔,眼里恼火,嘴角扯笑“梅儿,外面人太多,你又看不见人。太危险了,我不放心。”
“不会的,有贝妈在,我会紧紧拉着她的手,不去撞到人。没事的。”唔,好紧!他把她抱得好紧哦,她现在等于是挂在他身上了吧?
“可是我会担心啊我陪你们去好了。”虽然他是比较想拉她回床上去,但他是个“好老公”他扯眉,开始发觉他真的搬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
“嗯,好啊。”他松手,她的脚才点地,站稳,松了口气。有时候她会发觉她老公怪怪的?“我去换衣服,你等我。”
“慢慢来。”
瞅着她忽忙跑进更衣室的背影,他忍不住又想起那间房.锁住饼去属于她的那间房不锁,其实也无所谓。
因为,她的房间里面空。
住了十年的房间,几乎看不到她的喜恶,她的嗜好,她的兴趣,就连张纸条都没有。
那房间,像旅馆的每一间房,有着基本的生活设备,除此之外有吧,他的几张唱片,最多,就没有了。
旅馆房是为了暂住而准备的,随时都可以走。
她呢?如果她根本没打算在这岛上长住,她还能上哪儿去?还想上哪儿去?
最近,他常会想,她究竟从哪里来她是否想回那里去?
每一次到那间房多看一回,这种感觉就愈强烈
到最后,他能留得住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