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得了病的小女孩

伸笔码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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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们面临杂乱的纠纷,而不得不干预的时候,其解决之道,最好的方法就是先分析在场每个人的心态。

    目前现场一共分三拨人马。

    一拨是政府官员,xx执法大队。另一拨是情绪激昂的斗士,最后一拨就是不停念经的藏人。

    我首先看执法大队的人的心理。

    这帮子人,一个个抱了臂,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冷漠和笑意。显然,眼前的青年和藏人,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个笑话。

    再看青年,口号喊的比谁都响。可就是不动手,他仿佛一只处于发情期的公鸡,不停地啼叫,打鸣,一个劲儿的折腾,但最后就是没有勇气跳到母鸡身上。

    至于藏人。

    好吧,我终于想起来他念的是什么东西了。

    儿时,道爷给我讲中华各民族的信仰,其中提到西藏密宗。并说,藏传佛教除了日常诵颂,‘ong,ma,ni,bai,mai,hong’六字大明咒外(原谅我吧,搜狗没找到那几个字。)密宗弟子诵颂最多的就是‘金刚萨埵百字明咒’。

    咱国内有个‘大仙儿’似的歌手儿,叫什么顶顶的,对,就她,她搁梵语唱的万物生,就是金刚萨埵百字明。

    藏人看上去像是个密宗弟子,x江这块儿,比邻藏地,民众很多信仰藏传佛教。因此,我推算,这里的工作人员,不敢把藏人怎么着!

    我又凑近一步,去听工作人员谈话。

    显然,他们不怎么理会小青年的叫嚷,正一边抽着烟,一边聊天儿

    “今晚到哪儿凑一桌。”

    “去老三家吧,咱几个,加她媳妇正好,凑两桌。”

    “你小子,上次输那三百还没给我结呢。”

    “今天,今天晚上,一定结。”

    我偷听两句,齐嘞,人家这是商量打麻将呢!

    麻友有三好,香烟,啤酒,大面包。

    我瞅了下,心中一笑,小跑出院子,到门口小卖部拿,拿了一条芙蓉王。回来,正碰见小青年吼累了,正立一边儿歇着呢。

    我跑到工作人员那儿,拿出烟。

    “刚才小卖部的人说,他们欠你们一条烟,让我给你们捎过来。”我伸出烟,态度诚恳,一脸认真地说。

    “啊”为首一中年人,好像很明白的样子,伸手接过烟。

    我说:“还有,人家说要找那藏人看病,让我领过去。”

    “啊”为首中年人又很明白的样子,摆了摆手。

    我笑了,笑着看他们用熟练的动作拆了烟,然后勾肩搭背,一副好基友模样,慢慢踱回办公楼。

    我站在藏人面前,我说:“这位藏族兄弟,请问尊姓大名?”

    对方,卡!暂停。抬头,动了下嘴唇,用略显生硬的普通话说:“仁增扎西。”下一秒,又“嗡,班匝”

    我定了定神儿,我转过身,又对激愤青年说:“这位兄弟,看你气宇轩昂,一表人才,你一定是位名家大医吧。”

    对方一脸奇怪地抬头,瞅了瞅我,又看了眼仁增扎西,他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川中人氏,姓唐,名子轩。中医针术,骨伤,推拿,导引世家。”

    我一惊:“哦唷,唐门高手啊!失敬,失敬!”

    唐子轩一怔,摆手说:“不对,不对,我们跟武侠小说里的那个唐门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们姓唐,是中医世家,我们虽然也制造一些中医器械,但不是制造暗器的那个唐门。”

    我眯眼瞅唐子轩,我心里对此少年已经下了定义。

    唐子轩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拿天龙八部的里的一个来概括,那他就是慕容复,慕容公子那样的角色。

    不过,他距离金老爷子笔下的慕容公子还有一定差距,只具备其六分的形,没有人慕容公子那份子神在里边。

    他看上去精通技艺,但却刚愎自用,且为人,十分的自负!

    我笑了下,对唐子轩说:“兄弟,那藏人怎么回事儿?”

    唐子轩冷哼:“前天,我在城郊xx村,收治了一个被毒蛇咬伤的小女孩儿。我用的是家传,引血,遁经,走毒的法子。”

    “走毒的法子?”我不解。

    唐子轩骄傲:“家传医经里,人分血府,神府,两府。血府指的就是血液器官,像血管,肝,脾这样的脏器。神府指的就是神经传导,当然,这个一部份可以做解剖定义,一部份目前仍旧做不了。至于,走毒的法子,就是先判断是哪一种类型的毒素,再通过针术,将毒素引到别的地方,比如,引到大肠经,胃经等等”

    唐子轩接着说:“我行了针,先做了局部的放血,清创,又引了毒,最后小女孩都好的差不多了。可第二天,她突发晕厥,神智错乱,精神恍惚。我接了电话,正焦急赶去,没想到半道碰到这家伙。当时,他正在那人家里,准备给小女孩儿治病呢,我问他有有没有行医执照,他说没有,我气不过,就拉他过来了”

    我听到这儿,我猛地意识一个问题:“那女孩儿呢?她怎么办了?”

    唐子轩这才想起,他怔了下说:“呃我让她家人等”

    “哎呀!”我一咬牙:“有让病人等的事儿吗?有吗?”我怒了,吼了!

    “快!你带路,去小女孩儿家,天大仇,也得把病人治好了再处理!明白吗?”

    “哦”唐子轩木然点了下头。

    这时,我瞅了藏人一眼,走过去,一把帮他把烂木箱子挑肩上:“你也去,甭管是什么医,只要能治病救人,就是好医生!”

    唐子轩,愣了下:“那他,那个,证儿。”

    “都什么时候了,还证不证的,快走吧!”

    我背了大木箱子,一手拉着仁增扎西,一手拿唐门高手,到门口,打了车,给两人送进去,又问了方向,坐进车中,绝尘而去!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一个郊区的小村子里。

    这里是城乡结合部,既有六七层高的现代化小区,又有一座座样式古朴的民居。

    我们到了一家样子很古旧的民宅门前。

    刚下车,就听院子里传出隐隐哭声

    “呜呜,这是惹到啥子东西喽,我家小女娃,命好苦哇。”

    我瞪了眼唐子轩,唐门高手不说话。

    我又看了看藏人,藏人耷拉眼皮不说话。

    哎!这对冤家呀!得嘞,先进去,给人小姑娘瞧病吧。

    我们三人,刚到门口,发现院门没关,且还有人,在门口进进出出的。

    我心中一动,暗说了个不妙,推门进院。

    刚到院里,有个坐在长条凳上吸烟的中年汉子,猛抬头,瞅了眼唐子轩和仁增扎西,重重叹了口气说:“哎!来晚了!不用你们了。”

    唐子轩一急,刚想发作。

    我拉他一下,咬牙说:“你来给人治病,你半道儿扯上私人恩怨,跟人打官司,你跑了,你好意思跟人家属急吗?”

    听这话,唐子轩不吭声儿了。

    我陪笑脸,走过去,跟中年汉子说:“这位大叔,得病的是您什么人呐?”

    “是我闺女。”中年汉子没好气儿。

    我说:“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中年叹子叹气说:“神婆说了,让蛇妖附了灵了,正在屋子里做法呢。”

    哎呀我地老天爷呀!终于碰到蛇妖了,她长啥样儿啊,是美女不?

    我又小心问:“大叔,那神婆,做法,我能瞧瞧不?”

    中年汉子没好气,一扭头说:“那不都趴窗台上面瞧着呢嘛。”

    我顺他目前一瞅,果然,窗台趴了一溜的人。

    我回身儿,跟唐子轩和仁增扎西摆了摆手,我们三人过去,挤进人群,贴上窗户一瞅。

    我去!

    好不热闹啊。

    一黑衣,浑身挂满各式银饰,铜饰的老婆婆,正闭了眼,手里拿一个锣,摇头晃脑,用不知什么民族的语言,大声唱着什么。唱几句,就伸手用力一挥敲一下锣,然后扭头,去看蜷缩床上的一个**岁大的小女孩儿。

    女孩儿长的眉清目秀,煞是可爱,只是面色苍白,牙关紧闭,两眼死死闭着,仿佛受了极大惊吓,另外,嘴角还有一丝涎水徐徐流出。

    我隔了玻璃,以望神之术,简单观望一下。

    发现女孩儿的元神失守,印堂晦暗,两眼的下眼袋位置隐隐泛青。肢体关节僵硬,肌肉轻微抽搐,正是家爷笔记中讲的中灵邪一说。

    灵邪,在医术里讲的很清楚。

    用大白话讲,就是一阵不正常的念头,意志,思维。

    人的大脑,神经,思维是极敏感的存在。胆小的人看恐怖片,虽然是假的,但也会吓的好几天晚上不敢单独去洗手间,这个就是一种所谓的浅表中邪。只需过个几日,人身阳气旺盛,自然就摆脱恐怖片的阴影了。

    邪!是一种看不见,摸不到,现实存在,但利用目前科学手段,没有办法定义的物质。

    就有如分布我们体内的经络,你说它存在,可谁都没见过经络长什么样儿,见的只是神经。

    风寒暑湿燥火,这是广为人知的医道六邪。这六邪是天地自然化生,不具备意志,只有简单的机体影响和干扰,即只作用于人的机体。

    灵邪,则具备简单的情绪干扰,很容易干扰人的情绪。从而引发,由情绪错乱导致的一系列病症。(这个一直考虑要不要写出来,写出来,又会有人说我卖弄玄幻思想了。算了,还是写吧!目地也是让大家对中医多加了解。)

    中医对治疗这种灵邪侵体的情况有许多方剂,手法儿。只是我们现代化学校的课本,把它一概视为封建糟粕,给完全剔除了。

    其施治之道很简单,无外乎,先以安神入手,再行药通窍。最后,病体实则泄之,病体虚则补之,虚实交杂,则调之,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