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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真真听我说什么掉进局里。
她深有感触地说:“是的哟,听你这样一说,我都觉得好生古怪,但又找不到根源,季家小哥,你有什么发现吗?”
我当下就把在京城结识金钺的经过,然后我又在船上发现金钺的整个过程完整讲了一遍。当然,这其中我把因何绘制第一幅葫芦图的原因也讲了出来,告诉苗真真,我就是想让大家碰个面。
而这第二幅图,我同样没保留,告诉她们这就是主办者绘制,指引我们利用药膳方法给船上人看病的一个提示。
末了我说:“这个金钺究竟安的是什么心,目前我还不太清楚。但我感觉,,在这次考核行动中,这家伙会以一个捣乱份子的形象出现。”
苗真真听这话,冷哼,一扬手。
嗖一条血红色,如蚯蚓大小的小蛇赫然绕在了她中食两指上。
“小妖怪!敢冒犯我,我让小红一口咬死他。”苗真真恨恨说。
媛媛听这话,又弱弱说:“姐姐,小红咬人好凶的,是神经毒素,很快会死的,不能这样。”
苗真真无语,撇了眼妹子说:“幺妹哟,我就是说说气话,又当啥子真事儿哟。唉,真是服你了。”
媛媛继续:“总之我们是医生,我们不能害人。”
我赞了句:“好妹子!”
末了我对苗真真说:“我估计这个金钺呀,他有可能会在我们当中,挑一些经验不足,意志力稍薄的人下手。你感觉一下,这里面,谁会被人盯上。”
苗真真低头想了下说:“我也不晓得喽,但看那个张家兄妹,毛毛愣愣,一上船,就走来走去地找人给治病。虽说,张圣大哥,扮了回服务生,看着像是有人指点。但用我脑子分析,指点那人未必在船上。”
我说:“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现在我不太方便直接过去跟张家兄妹说明情况。这样,你们姐妹俩,找个机会,捎个话过去。吧”
苗真真:“这没问题,包在身上。”
媛媛忽然又问:“季家小哥,你说,主办人没让我们用自家带的东西。可那条短信又发了,我们又用了自家身上的虫子了,这这可怎么办呐,到最后,会不会踢我们出去呀。”
我笑说:“这你放心,这次,是有人暗中使诈。属于突发事件,对这种突发事件,当然就需要甄别对待了。这个,应该不会影响到考核。”
媛媛长舒口气:“这人,怎么都这么坏呢?我们做医生,又不招谁,惹谁,他们这是干嘛呀。”
我用郑重的语气说:“苗媛媛同志,这个世界是复杂地,阶级斗争是激烈地。你是想好,可总有些人,不知脑子里哪根筋坏掉了,一门心思,老是想干坏事。所以啊,要多跟你姐姐学习。”
我指了指苗真真。
媛媛白了她姐一眼:“她怪吓人地,就是个大妖精!”
苗真真一呲牙:“妖精,妖精!再说我是妖精,我一口吃了你!”
我被这对姐妹给逗乐了。
完事儿,我又吩咐她们,一定要跟张家兄妹接触上,但不要说的太透,先取得他们信任。
两女孩儿点头表示同意。
离开苗家妹子房间,我深感造化弄人。
我真是没想到,儿时,可能一面之缘的女孩儿居然会在这里相见。
而我们之前那么多年,住的又不远。
居然,从来都没有再见过。
天意啊天意!
我感慨一番,回到自家客房,冲个凉,换身衣服。
推门出去的时候,我想到客房里有个小楼梯,可以直接上到邮轮顶部。据说那儿还有个小型游泳池。
高灯下亮!居高临下!应该能看的更清楚一些。
我在客房走廊里绕了半圈儿,上到二层,又上到三层,正准备往四层走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一个房间的门开了。
接着,范淑芬(前面提到过,老范儿太极医馆的人,后被我推荐到bq任保健医。)推开一个房间的门,边走边说:“李主管,你先躺着,我到超市儿看看,买点东西哈。”
说完,范淑芬转身走了。
可能走的急,门没有带紧。
我心中一动,悄没声儿地就摸了过去。
一推门。
门开了。
往屋里一瞅。
不大的空间内,一张大大的床上,李雪正盖了一条大浴巾,裸着两条雪白如藕的双腿,趴床上,等待范淑芬同志给她做一次保健。
我站在门口,突然就坏坏一笑。然后我轻手轻脚地走向房间。
房间铺的是地毯,人踩在上面,只要小心,基本不会发出声响。
我到了近处,低头稍微打量下李雪。
雪白的浴巾盖在她身上,勾勒出一个曲线绝美的**。
我对浴巾下的**是那么的熟悉,因为,那里曾经是我辛苦战斗过的地方啊。
只是今非昔日,身依然,可心又在何处呢?
我略显怅然地在心中感慨一番,手伸出,意欲触碰那床上的娇躯。
可当指尖,即将触及到浴巾的一刹。
我又犹豫了。
末了。
我摇了摇头,轻轻转身,走出门外,反手又将门轻轻锁上。
而就在门锁叭嗒扣下的一刹那。
我依稀听到,里面发出一记幽幽的叹息
那叹息让我一怔。
恰在此时,走廊响起脚步声,范淑芬的身影,出现在客房过道的另一端。
我扭身,低头,加快脚步,离开了客房。
我来到邮轮最高处。
我发现这儿真是个好地方,不仅有个小泳池,而且还提供望远镜给旅客欣赏远处的海景。
我当然对海景没什么大兴趣了。
我花了二十块大洋,租了十分钟,我拿望远镜去望活跃在甲板上的一个个人类。
我看到了正跟几个妹子白话什么的半仙儿。
看到了,女王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装扮成服务员模样儿的小仙儿说着什么。
忽然,望远镜内出现张家兄妹的身影。
这对兄妹,表情略显尴尬,碰了面,互相摊了摊手,看意思好像是说,找不到药,没办法行医。
看到这儿,我心里愈发有数了。
这批参加考核的人,论经验,年龄什么的,最弱的可能就是张家兄妹了。
其余人,像车明,虽然也年轻,但人显的很是沉稳,大气。
剩下的那些老家伙们更不用说了。
一个个地,精的给八个猴儿都不换!
因此,如果要做手脚,张家兄妹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我将此暗记心中,下了邮轮的至高点,又眼瞅到了午饭时间,便进入餐厅,以望神一术,查看过往食客,然后对症施治调理。
这种食疗方法,单纯一两顿,根本不顶用。
至少也得十顿八顿的才有效。因此小仙儿就长了个心眼,但凡吃了小柔特别加料做的食物的人,她都会拿手机偷拍下来。
等到下一次,不管这客人坐在哪一桌,都会准确把加了料的东西送上去。
小柔在厨房混的也不差,由于从小就喜欢做饭,有的一手好厨艺,因此深得厨房大师父的高看。
于是,在小柔力荐之下,她又把女王介绍到厨房改刀儿了。
女王是下午去的。
晚上,我坐在餐厅,点了份鱼香肉丝。
当小仙儿把菜端上来时,她悄悄附耳跟我说了句话:“老板儿,这肉,是一卓亲手切的。”
我有种想吐的感觉。(为啥呢?这个西医叫条件反射,中医叫心魔。是的,你们没见过,可是我见过女王拿解剖刀在台上解剖时,她是多么的英姿飒飒!而从那一刻起,但凡经女王手的肉,我吃着,总感觉有股淡淡的福尔马林味儿。)
接下来的两天,基本没啥子大动静。
半仙悠哉,用半生不熟的古文知识居然在船上忽悠了二十几个粉丝儿。
女王,小仙儿,小柔配合默契。
我估计,她们仨要是铁了心在这船上的厨房干,完事儿可能就没大厨什么事儿了。(略夸张啊,我是老板,我爱才嘛!)
苗家妹子已经成功接触上张家兄妹,并取得了对方好感。
我呢,跟拉轰的小道医车明同学配合默契,先后治了两个腰椎有问题的人。一个手腕脱臼的小男孩儿外加四个轻微伤风感冒的中年大妈。
后来,我们在泳池附近遇到一个有着浓厚脚臭和鸡眼的中年大汉!
我和车明分别路过他高高抬起的大脚丫子。
我们瞟了一眼。
决定放弃治疗。
因为
辣眼睛啊!味儿,太冲了!
车明对此,加以总结,他说那中年大汉看着像前国足的某位球员。
我说,不可能那么巧,这事儿,哪能那么巧呢,一定是看错了
航程过去一半了。
金钺一直没现身!
我所推断的所谓阴谋,也没有露出一根毛。
而就在我几乎放松警惕,打算轻松愉快地行使我的小道医手段,继续治病救人时。
媛媛气顺吁吁地跑来了。
“季家小哥,快!”
我正半倚在一张躺椅上盯着一个比基尼美女的胸部判断她的乳腺有没有问题,冷不丁,我让媛媛吓一大跳。
我扑愣一下坐起说:“怎么了,一惊一乍。”
媛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药,药,药”
我接:“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
媛媛要哭了:“呜不理你了,你是坏人。”
我笑说:“行了,你说吧,药什么?”
媛媛答:“张家兄弟,找到一包药,里面全是研好的药粉,还配有用来煎煮用的棉纸袋,他们高兴坏了,说是运气好”我一拍大腿:“哎呀!要出大事儿啊!赶紧!快”
我马上起身,顾不上目测美女的乳腺了。跟在媛媛身后,嗖嗖几步窜到客房。
刚进走廊,就看苗真真一脸冷意地站在一间敞开门的客房前。
我和媛媛过去。
张家兄妹,正坐在屋里用充满淡淡杀气的眸子打量我们。
“苗真真,你真行啊,前几天跟我们关系处的那么好,敢情是套近乎。这次,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一大包药,你就说不能用,你倒好了,自家身上带了那么多虫子过来。可我和家妹怎么办?”
“哟”说到这儿,张圣嘴角微微抽动,瞟眼我:“这还叫人来了,你们是想硬抢吗?”
我笑对张圣说:“兄弟,大家都不容易,尽管你们没带药,这两天也想尽脑汁,治了不少病人,这些我都知道。”
“哼!”张晗抱臂:“敢情,这还盯上了。有本事你盯那些老家伙呀,你盯我们兄妹,算哪门子能耐。”
我抱拳,诚恳说:“这样!张家兄弟,我季某人敬二位。在此,我季某对天发誓,若在心里有一丁半点抢药的念头,上天教我季某,三日内身亡惨死!”
我这咒扔的大!
普通人,不接触道啊什么的,平时赌咒可能就是说说笑笑,完事儿一忘了之。
可我们不行。
像家爷就说过,轻易不要赌咒,除非十拿九稳。否则,真的会印证在身上!
张家兄妹也是知道根底的人,听我把咒一扔,也是纷纷一愣。末了,两人拿眼神儿做了个交换。张圣说:“既然这样,那你着急跑来干什么?”
我郑重:“就是瞅一眼药,看一眼后,马上就走,若我伸手问你们拿一份,也是我季某违了咒誓!”
张圣低头,想了一会儿。
“行啊,你进来吧。”
我递给苗家妹子一个眼色,我们鱼贯进屋。末了,不忘把门锁上。
张晗一脸警惕,立在一边,时刻盯着我们。
张圣则伸手,从床畔拉过一个小纸箱。
“药是我在船上医务室找到的,那里边儿,基本全是西药。只有这么一箱中药,我估计应该是给我用的。”
说了话,他把箱子打开,坦露一个个十公分大小的药包。
我过去,拿起一包甘草,打开自封袋的口儿,凑近闻了下,没什么问题,就是焙干后,辗碎成末,然后再装进棉纸袋里煮,这样,方便快捷,适合旅行途中使用。
药的数量不多,大概也就是十五种。
但对熟知药物配伍属性的中医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我翻了翻,一一看过,突然,我目光落在一包名叫‘朱砂莲’的草药上。
朱砂莲
另名:辟虺雷、辟蛇雷、透水雷、辟水雷。
主治:清热解毒,消肿止痛。用于肠炎,痢疾,十二指肠溃疡,咽喉肿痛,毒蛇咬伤,痈疖肿毒。
船行水上,又多食海鲜生冷,这邮轮我见过发急性腹泻和痢疾的已经不是三五人了。
这个朱砂莲,对上述诸症有立竿见影的奇效。
但请注意!是药三分毒!而朱砂莲更是有真毒!
这东西,若是用量稍超一点,马上会在短时间内引发急性肾衰竭。如果不能在即刻进行洗胃催吐,再加利尿,输液,等中西医结合的一系列手段抢救。病人就有死亡的危险!
是以,朱砂莲一直是国家中药管理局严格控制的有毒中药材。
张圣见我看朱砂莲,他笑了:“这有什么看的,你以为我笨到连用量都掌握不好吗?”
我没说话,只是打开袋子,闻了下,又拿出一点,在手中搓了搓。
末了我说:“好险呐!你知道吗,张圣,这不是普通朱砂莲,这是提纯后,干燥成粉的朱砂莲,药效含量比原来至少要高十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