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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清晨,莫寒修天没亮就起了床,轻手轻脚地走出火焰君的房间后,便在厨房忙起来。
平日她吃得简单,只有在她的哥哥来波士顿时,才会亲自下厨。
还记得哥哥说:“富你哪一天想为一个男人做饭,就表示他在你的心中占了很重要的地位。”
当时她心想,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哥哥呀!
只是没想到,如今他们兄妹已天人永隔,爱她至极的哥哥让一组人来保护她,其中一个人,正是今天她想为他下厨的男人——火焰君。
那火焰君算不算是那个重要的男人呢?她一时找不到正确的答案,只是单纯地想为他做这件事。
不一会儿,她便准备好一餐简便的早餐,轻巧地走到火焰君的房间。
她轻轻地敲门,火焰君便应道:“进来。”
当她一踏入他的卧室,双瞳瞪大如铜铃,因为,上半身全luo的火焰君正大剌剌地趴在床上,慵懒地说:“放下吧!我想再睡一会儿。”显然不知来人是她。
这一刻,她的双足如深陷泥浆般动弹不得,手却不自主地轻颤,奇怪的声响,让火焰君倏地反过头查看——
出乎意料的,他睇见端着餐盘的莫寒修,有些困惑及受宠若惊。
她深深地提了口气,走到一旁,放下早餐,再也不敢看他一眼,准备离开。
火焰君倏如捷豹般从床上跃起,抓住她的小手“别走!”
她羞涩得不敢迎向他的目光。
“这早餐”他迅速瞥了桌上的餐点一眼,水果沙拉还真是漂亮,上方点缀美丽的蔬果花雕,另外还有法式吐司、三色奶酪及一碟什锦水果。
这早餐不像是法兰克等人平日为他准备的餐点,他托起她的下颚,猜测道:“这些是你为我做的?”
她的脸已红如煮熟的虾子,实在是担心他的下半身也衣不蔽体。
他像是明白什么似地笑了“你别走,我穿一下内裤就好。”他故意松开大掌,作势要离开。
她旋即以双掌捣住脸蛋,心跳如擂鼓、口干舌燥,可是等了半天,就是听不到他有任何动静,便透过指缝往外瞧,霍然见到火焰君像棵大树挡在眼前,好整以暇地觑着她。
“我有穿内裤。”他笑得很得意。
她的脸上倏如漫画中的小九子画上三条线,真想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
“这些早餐是给我的!?”他又问。
“嗯。”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我一向不吃早餐,只喝咖啡?”他又说,把玩着她先前捣住小脸的手。
她的双瞳再次瞪得老大,觉得自己真是搞不清状况,白忙一场。
他轻抚着她的手,另有打算地建议:“既然这是你做的‘爱心早餐’,我自然没理由推拒。这样吧”
他将她按在桌边的座位上,她仍然不明白他想做什么,显得一脸无助,手足无措。
“我先盥洗,你坐着别动。”话落,他便走进浴室。
她就像个小学生乖乖地坐在座位上,不敢移动,但双眸却开始观察这间卧室。
这是间很阳刚的房间,昨夜太担心他,以至没有注意屋里的装潢与设计,墙壁与地毯皆采用乳白色系,干净而明亮,从一旁的健步车、哑钤等健身器材,不难看出火焰君是个重视个人健康与喜欢锻练身体的男人。
这里唯一有点软性的东西,便是那四只火焰造型的水晶杯,她相信这组水晶杯一定是他的私人收藏。
据她了解,美国有很多富有又懂得生活的人,特别喜欢收集一些精致的水晶制品,或许他也是如此,一个极重生活品质的特别男子。
“看够了吗?天使。”火焰君的声音就在她的后方响起。
她因惊吓显些跌倒,身子不自觉向他移了半寸,再度一脸躁红。
只见他的下身围了一条雪白的浴巾,硬挺的胸肌及浓密的胸毛再次令她大开眼界。她很想转移目光,可是犹如被催眠似的,怎么也移不开。
他笑了!好个青涩的“小女孩”
“醒醒!”他故意在她的脸上掐了下。
她倏地收回失礼的波光,撇了撇嘴角,尴尬地笑着低下头。
“抬起头,亏你有这么张令男人疯狂、女人妒嫉的脸蛋。”他以手指托起她的香颚,认真地看着她。
那火红如富士苹果的脸蛋上,不安的双瞳眨呀眨的,彷佛在问:真的吗?
“真的。”他道。
她的双眉瞬间挑起,讶异他能够轻易读出她的想法。
“昨天你还哭着叫我的名字,今天为何不说话?”他再问,一心希冀昨日的哭泣与呼唤不是个意外,也希望彼此有更多实质的互动。
她被这么一问,又低下头。
他却再次托起她的香颚“别怕,我不是怪兽,不会吃人。”
她的双唇乍然咧成一条线,笑了,也一扫先前的不安。
“坐下吧!”他拉着她往餐桌前坐“这是你为我准备的爱心早餐,我想一定很美味。”
他先吃了一口红萝卜雕成的生菜沙拉,咀嚼了几下,便发出“嗯”的享受声音“真好吃。你知道吗?我从小最讨厌吃红萝卜。随着年纪增长,不喜欢的东西越来越多,但我不想让它们破坏我的好心情,所以学着接受或是突破。当我面对问题并解泱它们时,才发现事情并不如想像中的难以接受。来,你也吃一口。”话落,他叉了一口生鲜的花椰菜给她吃。
莫寒修马上摇手,作势往后退。
她从未和任何一个人共用一支叉子、一份食物的经验,火焰君的突来举动,令她感到不知所措。
“来,吃吧!我喂你吃早餐,你也该为我的改变而试着让步。”花椰菜仍然停在她的唇边。
只见她面露难色,进退不得。
“张嘴,你不是baby了哟!”他耐心地哄她。
她又撇了撇唇,呼吸继而加速,显得很不安。
“这么一块小小的花椰菜就可以打败你,那么要你开口对我说话,恐怕就更难了。”他故作一脸沮丧,并把叉子收回,作势喟叹。
她却以极快的手法取饼他手中的叉子,忙不迭地将花椰菜放入口中,用力咀嚼,看得火焰君真想拍手叫好。
但,他却不动声色,睇着她吃东西,好似在享受她的改变,与女性柔中带刚的迷人之处。
起初她一直卖力咀嚼着,一瞧见他好整以暇地凝视自己时,才感觉有些尴尬,嘴角的蠕动进而放慢。
他笑了,取回她的叉子,叉了一口莴苣往嘴里塞,再叉了一片哈密瓜给她。
她直摇手,表示不想吃。
“有一就有二,再吃一口。”他仍然笑着说服她。
她睇着他,一脸为难。
“吃吧!这么好的食物,浪费了很可惜。记住,在东南亚、非洲、以色列、巴基斯坦,还有很多人正在挨饿呢!”他打着正义的旗号,令她不得不接受他的强迫与说词。
她再三妥协,正准备拿回叉子,他的手却缩了回去“我喂你。”
她的双眉挑得更高了,双峰因紧张而迅速起伏。
“张开你的樱桃小嘴。”他逗着她。
她拗不过他,只好将嘴张开一条小细缝,但脸上的表情却好像有人正强迫她吃菜虫似的。
“张大点,这点细缝只够蚂蚁钻进去。”
她被逗笑了!嘴又张大了些。
“这样只够蚯蚓爬进去。”他又说。
她的眉心霎时蹙成一条沟,用力吸了一口气,张大嘴,双眼却闭了起来。
他又被逗笑了!
“这早餐是你做的,怎么好像是要你吃药似的?”说话的同时,他将花椰菜塞了进去,并用手托住她的下颚,帮助她咀嚼。
莫寒修双瞳睁得更大了!
为什么有人会用这种方式“喂”一个大人?除非是那些失去行动能力的人,但她不是啊!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陡然间,她意识到一件事——
这个男人擅于掌控一个人的喜好,当然,这种掌控也可细分成两种,一是他乐于“服侍”的人;二是他准备征服,而且不容对方逃避。
她到底被他归类成哪一种?
火焰君不疾不徐地看着她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呀转,大概也能猜出七八分她在想什么。
他满意地笑了笑,道:“分享食物是一种美好的经验,尤其这些美食还是你亲手调制的。”
她努力地吞下花椰菜,往后退了一步,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你”“说下去。”他如获至宝地鼓励道。
谁知,她细窄的双肩一下子有如垮了的鹰架般垂了下来,她轻喟一声,不再结巴,却也没有再说话。
他见状,有些泄气,但却不形于色地推开餐盘,将她拉近自己“话多的确令人厌恶,但不语更令人焦虑。你愿意试着和我说话吗?我可不愿再受一次伤,才换得你的哭泣与呐喊。我要你像我身边的人一样和我说话,表达你的想法,好吗?”他的表情很认真。
莫寒修的明眸彷若地中海边的灯火,明亮而澄澈,她一直盯着火焰君瞧,小嘴努了努,就是没说出半句话,最后重重吸了口气,再度垂下肩头,彷佛在告诉他,她试过了,但就是不行。
她轻轻地拉开在她腰间的大掌,朝他生硬地笑了笑,准备离开。
“寒修!”火焰君没强拉她,莫寒修却立即回过头,双眸写着疑问的波光。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明白吗?”他说,目光十分犀利。
“嗯。”她轻轻地点着头。
“我必须慎重地告诉你一个事实,你已成为你哥哥之后的下一个被狙击的目标,你若不懂得适时出声求救,真发生意外,我们便无法及时救你,这样,最难受的要算是莫愁了。”他丢出炸弹,希望能让她提早正常发声。
莫寒修的身子一抖,几乎倾跌。火焰君说的是事实,却也说到她沉痛的伤口。
她不自觉地用力咬着下唇,一再用力地呼吸,就是希望能找到平衡点。
“我很抱歉让你听了不舒服,”他当然看得出她身体所透露出的讯息“但我不得不说,因为这是令兄的遗托,我们君临天下帮最大的心愿,第一就是将杀害你哥哥的凶手绳之以法,其次便是为你找个能够全心全意爱护你的男人,终其一生爱你、疼你。”
话落,火焰君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口有个小小的裂伤,隐隐作疼。疼痛似乎是来自那句“为你找个能够全心全意爱护你的男人”
换言之,就是他得云淡风清地将莫寒修拱手让出。
一想到得这么做,他竟有种心不甘、情不愿的情绪一再发酵。
这这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
不!不!不可能!他不是个轻易坠入情网的男人!
莫寒修的身子也因他的话而颤抖得更厉害,还伴随着头晕目眩、呼吸困难,一种想吐的感觉突上喉间,她立刻跑了出去——
“呕”吐了!
火焰君见状,连忙跟了出去“你怎么了?”
莫寒修不理会他的询问,用力将门一关,也将他的关心锁在外面,但她明白,他的话已对她造成不小的冲击。
老天!她明白了——
她不愿嫁给其他的男人,即使是哥哥的遗嘱,也不能让她献给君临天下帮所认定的任何一个好男人。
不!不!她不要!因为,她她的心
早已经给了那个她亲手为他做早餐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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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修一直到晚餐时间部没有进食,独自把自己关在房里,怎么也不肯出来。
火焰君也不逼她,只是令法兰克随时关照她,他则在所有重要干部从纽约飞回后,在这屋里的大会议室里开会,同时命令他的保镳金龙安排莫寒修到该会议室的密室里,观看他的工作情形。
他这么做,其实是“别有用心”的,除了他自己知道这事外,没有人懂。
五分钟后,所有重要干部,包括唯一的女性安娜也在列,至于莫寒修,则在金龙的引领下来到密室,安静地坐下来。
火焰君看了看图型会议桌边的安娜“你应该留在纽约坐镇的。”语气平静,不见任何隐藏于内心的不悦。
安娜反倒感到惊恐,这是风雨前的宁静。她只能低下气地回应:“我明白,请容我会后向您报告违令的缘由。”
“嗯。”他继续对其他多名同仁说道:“非常谢谢各位的关心,我仅受到轻伤,凶手正在追缉中,为了不让火氏集团因此受到影响,此事不宜声张。现在,各位就你们所掌管的事业体及相关投资,提出报告和建议。”
火焰君虽然手里着纱布,那身雪白衬衫仍使他显得精神气爽,尤其那双精明犀利的眼睛更如火钻,令人不敢逼视。
“报告总经理,有关中国大陆方面有内线消息显示,中方有计画在二0一o年将在上海、北京建筑全自动化的钢骨大楼,因此对钢铁的需求会大增,而他们内定了几家世界知名的钢铁公司竞标,我们公司也在其中。
我仔细分析过,二o一o年我们公司在原本供应全球的钢铁外,还可以拨出百分四十的生产线支援这条线。换言之,我方竞标的胜算约在百分之八十。”光头彼得报告道。
“很好,不过我希望竞标的成功率可以提高到百分之九十八。另外,得通盘了解资金进出的问题,以免血本无归,或是得不偿失。”火焰君冷静却严格地要求道。
这些话让密室里的莫寒修惊诧不已,这是她不曾见识过的火焰君。
他的严格,甚或说是“老谋深算”实在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早上那个喂她吃早餐、逗她、哄她,甚至关怀她的“可爱的男人”彷佛是从他的灵魂中抽离似的,让他完全变了个人。
这个男人的世界真的和她南辕北辙,她仅是波士顿的孤雪,他则是纽约市的霓虹灯。一个寂静、沉默;一个充满变数与繁嚣。
偏偏她就是逃不开他的魅惑!
她开始显得有些不安,目光却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双面特殊效果的玻璃,忽然,她看见与会的唯一女性——安娜,竟没由来地感到心痛,呼吸也变得急促。
直觉告诉她,那个有着蓝眼金发的女人,对火焰君的态度是超过一个部属的。
那女子的眼波流泄出一种强烈的占有欲,而且势在必得;鲜血般的蔻丹与雪白的手臂,形成鲜明的对比;丰满的双峰,令**若隐若现,她还刻意搔首弄姿,双腿故作优雅地叠上、放下,卖弄风姿。
这让莫寒修感到强烈的危机意识,她觉得这个女人一定会为了争夺火焰君,将靠近他身边的女人全数“消灭”
果不其然,就在所有的男性工作人员退出会议室后,这个金发蓝眼美人真的发挥她的本钱,忙不迭地挨近火焰君,看得莫寒修倒抽了一口气,心脏也不听使唤地乱跳,几乎得张大嘴唇,才能正常呼吸。
火焰君不动声色地任安娜靠近他。这就是他的计画!他想藉此知道自己对莫寒修的感觉到了什么程度,也想知道莫寒修是否会因此而开口说话!
安娜并不知道火焰君的用心,还以为他默许她在人群退尽后,让彼此重温“体热记忆”便自以为是地以手碰触他的胸膛。
“焰君,我好担心你哟!我之所以为违背你的命令,直接飞来这里,是因为一听说你出事,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她刻意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处。
火焰君没由来地一阵反感,很想立即打掉她的手,怛,他还是强压住自己的冲动。
他想得到两个答案,其一已经获知——
他之前对安娜的感觉,如今竟丁点儿不存,而不存在的原因,全是为了隐身在身后密室的莫寒修。
只是他对莫寒修的反应没有十足的把握。
莫寒修一见这场面,再也坐不住,整个人倏地站了起来,不断地来回走动,她感到躁郁不安,双手不时地摸着胸口,呼吸显得困难。
火焰君却透过手上的表面,将莫寒修的行径看得一清二楚,眉心不禁蹙成了沟,当下抓下安娜的八爪手。
“谢谢关心,你该立刻回纽约。”他已得到第二个答案。
莫寒修虽未开口说话,但已坐立难安。他实在不该逼一个人到这种地步!
处在状况外的安娜,那张刻意涂粉抹红的脸蛋登时一片惨白,有些不明白地道:“你你说立刻回”
“我不想再重复一遍。”他森冷地说,彷佛他们之间根本未曾有过一段云雨之日。
“焰君,我我们”
“stop!没有我们,只有你、我。”
他马上阻止她说下去,但这些话莫寒修已经听不见,因她在见到安娜触碰火焰君时,就奋不顾身地奔出密室,一迳儿地往花园里冲
火焰君在密室不见莫寒修的人影,心头彷佛被利刃刺了一刀,一阵吃痛,立即丢下安娜匆匆往外走,并大声命令自己的另一名贴身保镳:“地虎,为安娜小姐叫计程车回饭店!”
“是的。”地虎应道,对怔在原地的安娜说道:“请。”
安娜深深地吸了口气,整张脸犹如娠破的气球,转身就走。
莫寒修一想到刚才火焰君与安娜亲热的镜头,心头仍如火焚,疼痛不已的同时,还可以感觉豆大的汗珠,从身上的每一个毛细孔不断地冒出来。
最后,她跑到一棵高大的树下,手扶着树干,滑坐在地,开始啜泣
尾随而至的火焰君看着坐在地上的纤弱身影,心痛得难以言喻。莫寒修低泣的声音虽有如蚊蚋,但听在他的耳里,却痛在心底。
但,火焰君没有立即采取任何行动,仅是沉默地站在寒修的身后,让她尽情发泄。
莫寒修一直啜泣,根本不察火焰君在她的身后,过了一会儿,才惊见雪白的手帕自后方递到她的面前,着实吓了她一跳,她侧过身子一看——
英武俊拔的脸近在咫尺,没有早上的调侃霸气,也没有先前开会时的精明能干,只是专注地看着她。
她的泪珠有如泼墨的水墨画,花了她一张脸,看得火焰君的心田多了个洞口,一阵冷凉。
莫寒修没有接下他递来的手绢,眼泪仍不断地滑落,宛若四月的梅雨,一直滴滴答答,落个不停。
这时,火焰君却蹲了下来,为她拭泪“哭什么?”
她仍然没说话,只是凝视着他,欲言又止。
“告诉我,你哭什么?”他努力的鼓舞莫寒修面对自己,也面对现实。
她还是哭,且越哭越伤心,就是没有开口应对。
“寒修,告诉我,你在哭什么?”他仍坚持自视对的方式询问她。
她索性哭出声来,不再压抑。
他一直为她拭泪,却发现那手绢已无法承载她的泪,或者说,她的“委屈”
他丢开手绢,将她安在自己的肩上;她却如惊弓之鸟,一再挣扎,想挣脱他的怀抱。
他抱得更紧,不让她逃开,她反而挣扎得更凶,头还不断地摇晃,似乎在控诉他的罪行。
“你不说,我绝不放手。”他硬是将她按回自己的胸口。
“啊!”忽然,她放声大叫“放开我!”
他怔了一秒,旋即松开靠在胸前的她“你又开口说话了。”
她仍然哭泣,双瞳写满了委屈,还有连她自己也无法自控的怒气。
“告诉我,你在哭什么?”他又问,双手仍钳住她的柔荑。
她却狠下心,以头顶了下他受伤的手臂,起身就跑。
他可没如她所愿,一把抓住她的腰身,往下一拉,她便往前栽,不但栽进他的怀抱,而且安全地被安在舒适的草地上。
他居高临下的睇着她,好久好久,他低下头印上她的柔唇。
她不甘心地不断扭动,他则以自己宽阔的身子锁住她,吻一直落下,落在唇边、落在贝齿之中、落在粉颈之上、落在她不再反抗,沉默地接受他的安抚、他的亲吻、他的体重和他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