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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鬼子终于动手了!
尽管萧然在京城的时候,想到了要封锁消息,但是红毛鬼子毕竟在中国扎根已有年月,已经建立了自己的秘密情报网(包括周边电报网络)。消息传到俄国,立刻引起一片震惊。见惯了清政府一贯的懦弱无能,这一次却忽然挑起这么大的争端,连素来秉持的“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信条都不顾了,说话儿就给杀了个鸟毛不剩!不能啊,挺老实一国家啊,怎么着说疯就疯了呢?
初时犹始不信,好在电报便利,反复打探,终于确认无疑:清政府这回是真疯了!恼羞成怒之下,俄国佬几倾尽全国之兵,自西部新疆伊犁,中部蒙古部恰克图(当时外蒙还没有独立,仍作为清朝版图),东部黑龙江流域,并派遣大批军舰,从野猪河码头南渡朝鲜海峡,兵分四路,气势汹汹,向中国扑来。
这时中国江南的战事,已经接近尾声。曾国藩坐镇安庆,调集湘军挺进江西,自景德镇至武夷山一线,切断了江西、浙江两省太平军的呼应。左宗棠的楚军,不负众望,终于收复杭州,将李秀成的部队围困在了金华地区。石达开率兵进入四川,由广安进取南充,转道巴中,虽然声势浩大,却终是孤掌难鸣。
到此为止,太平军已经被彻底分割开来,覆灭只在朝夕之间。由于新式枪炮的介入。整个战局地进程骤然加速,不出意外的话,半年之内即可肃清。
迫于江南形势,河南的几大股捻子走投无路,只好向西越过伏牛山,突入陕西境内。长久以来。为反抗清廷的暴政,陕、甘、宁、青广大地区一直活跃着许多支反清起义军。随着捻军西征,各路义军纷纷响应,于渭南、华州等地先后起事,围攻西安。但是由于民族矛盾,导致西安、大荔一带数十县汉、回民众相互仇杀,死亡达数十万人。各路义军又不能相容,时有敌对。使得陕甘一带,时局纷乱异常。
鉴于陕甘局势,清政府已无力派兵西顾,只好暂时放弃新疆,容后再图。且集中精锐部队,进兵中部恰克图一线。由僧王僧格林沁为帅,右都御使麟梅谷、河南八旗军副都统若阿纳颜为副,举山西、河南八旗军,北上迎敌。僧王麾下,统是满蒙铁骑。在平原旷野间,无人敢挡;更兼新操练的新式火器,战斗力之强悍,可想而知。至于老将若阿纳颜,更是足智多谋,骁勇善战。
比较有意思的一个却是右都御使麟梅谷。也就是麟魁。梅谷这两个字是麟魁地别号,他是满洲镶白旗人,科名甚早,道光六年的传胪,但官运不佳,时有挫折。早在道光二十三年就当过礼部尚书,因为黄河在中牟决口,督修河工出了乱子。革职召还,自三等侍卫再从头干起。到了咸丰十年,又当礼部尚书,又出乱子。只不过奏折上一句话失检,降调为刑部侍郎。英法联军内犯,被命为步军统领衙门的右翼总兵,充巡防大臣,主管京师西城的治安,约束部下,组织民防,而且下令家家闭户,准备干粮、堆积柴薪,如果英法联军逞暴,便放起一把火,与敌人同归于尽。
辛酉政变之后,由奕史、左副都御史就相当于监察院长官,右都御史、右副都御史则为总督、巡抚的加衔。麟魁深感重恩,自然誓死报效,与副都统若阿纳颜两个,一文一武,辅佐僧王奋起抗敌。
至于海上一路,当时的世界海军,仍然以英国为霸主。为了争夺东亚利益,英国与俄国素来有隙。因此面对俄国的大举进犯,奕国政府派出军舰协助,英国人为了巩固地位,捞取在中国地最大利益,欣然应允。而中国沿海各码头、要塞,此时也大都装备了制式一百四十五毫米大口径后膛装加农炮跟后膛榴弹炮,由于炮弹使用的无烟火药,最远射程甚至可达令人恐怖的六公里以上!
至此海上及中西两路,基本已成定势;而东北部黑龙江一带,却是时局最为诡谲多变的一处。为了抢占黑龙江下游通往太平洋的出海口,自尼布楚条约签订至今,历代沙皇政府可谓绞尽脑汁,煞费苦心。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后,更是成立了“黑龙江问题特别委员会”加紧其侵略黑龙江的活动。
1849年至1853,俄国海军军官涅维尔斯科依带领武装人员,侵入黑龙江下游,建立侵略据点。随后,在东西伯利亚总督穆拉维约夫的指挥下,大批俄国侵略军闯入黑龙江,对中上游北岸和下游两岸实行军事占领。从这时起,俄国佬一直在黑龙江地区驻扎重兵,到了咸丰年间,驻军更是扩大了十一倍还挂零。这一次从裕恒交待的话中可以看出,这些红毛鬼子是想兵分两路,一路由黑龙江、乌苏里江侵入,向松花江腹地进犯;另一路却是要暗度陈仓,从黑河一线秘密向纵深挺进,妄图形成东西夹击之势,切断清军的后路!
“妈了个巴子!***老毛子,居然来地这么快!”萧然一时有些气急败坏。这种全局性的战争,他自认是没这个本事的,所擅长的无非就是些劫粮道、抄后路、埋地雷这样的诡谲路数,说穿了也是那不入流的手段。打打局部战斗还成,至于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什么地,那可就是两眼一抹黑,臭豆腐打地基,压根儿就不是这块料!
据裕恒的交待,俄国佬这次从黑河侵入的兵马,大概有五六万人之众。相比之下大兴山的部队再强悍,也只有六百人,平均一人干掉一百个红毛鬼子。萧然还没有这样地雄心壮志。怎么办?分兵诱敌,或是凭借先进的武器装备打一场阻击?萧然一时有些决断不下。说到这一点,倒是大队长盛左出了个点子:既然红毛鬼子想深入腹地,那我们就索性挥师松花江,会同奕山部,先集中兵力干掉松花江流域的来犯之敌;然后回师西进。把深入腹地的俄国佬再一举吃掉。
萧然大喜,拍着盛左地肩膀大言不惭的道:“跟我想地一样,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当即号令弟兄们,俘虏就地遣散,只留下一个裕恒。命段兴年亲自率领两个班的战士押运财宝回大兴山,剩下地弟兄,顺嫩江河道一路急行军赶回大安。
这个时候,盛京纳彦辛夺的部队也已经徐徐开到黑龙江。纳彦辛夺部本就是奕支八旗军的待遇也是不同,工部新近研发的火器装备,第一时间先装备了部队。清一色乌黑亮地新式步枪,高高扬起炮管的新式后膛装榴弹炮,以及短管曲射迫击
本上已经武装到了牙齿。
对比此时的俄国军队,虽然也有一部分仿制的新式步枪,但通用的装备仍然是后膛装击发枪,射程只有三百米;还有一部分使用的是老式前膛装滑膛枪。威力自然就不用说了。火炮则是以前膛装滑膛榴弹炮为主,也有一部分皮夏利炮改进型,虽然开始采用后膛装填,但是射程大都一公里不到。唯一值得注意的,是俄国佬已经意识到了炮兵在战争中的地位,组建了正规的炮兵团。分为步兵炮团跟骑兵炮团两部分。骑兵炮团机动性极大,采用的十二磅重型榴弹炮,一旦让对方形成火力齐射,倒真是个麻烦事。
萧然率队赶到大安地时候,正巧纳彦辛夺第二批主力部队赶到。纳彦辛夺也在其中。纳彦辛夺这人,正黄旗出身,自来便是天子禁军的地位。他治军有度,骁勇善战。是奕手握重兵,所以脾气向来大的很,端的是眼高于顶。目中无人。而萧然凭着一个假太监的身份,居然在京城翻云覆雨,兴风作浪,今天又来当老子地钦差!想起这茬儿,纳彦辛夺就觉着憋一肚子气。
依照部队行军驻扎的惯例,纳彦辛夺的部队是在城外的。他其实早就收到消息,萧然率领一只花里胡哨的队伍来到了大安,就驻在行馆里。奕悉归萧然节制,虽然他已经罢了官发还出宫,却是个布衣钦差的身份,照规矩纳彦辛夺是要亲自来行馆拜见的。
其实在发来这封文书地同时,奕辛夺,萧然这人手段极高,教他一定尽心辅助,万不可自讨苦吃。不过关于萧然假太监的身份,毕竟关系着爱新觉罗氏的名誉,尽管纳彦辛夺是心腹,也还不便轻言。
奕但纳彦辛夺当了半世将军,心高气傲,哪里会去鸟一个阉人?因此也不去行馆拜见,只在大帐里头,等着萧然亲自登门,便要好好地羞辱他一番。
萧然对这位纳彦将军,倒也没想过要他俯首帖耳、言听计从什么的,毕竟自己不懂得排兵布阵,心说只要一个纳彦辛夺一个奕山,都尽心尽力的打红毛鬼子,精诚合作,也就成了。看看纳彦辛夺没有来拜见的意思,盛左、花和尚几个都气的骂娘,萧然却想得开,道:“用人之际,不可拘泥于这些小节。只要肯打洋鬼子,他来拜我,我去拜他,也都是一样。”
当下也不多带人马侍从,只带了林清儿跟花和尚两个,出城去八旗军大营见纳彦辛夺。一进辕门,那值守的兵士神态十分倨傲,冷哼了一声,从鼻子里勉强挤出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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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和尚大怒,拔起拳头就要动粗。萧然却拉住他,笑道:“别冲动。有点脾气的兵才好打硬仗,我喜欢。”
到了中军大帐,那兵士又哼了一声:“等!”也不行礼,转身自顾自去了。花和尚气地七窍生烟。只碍着一个萧然,不敢发作。这一等便等了小半个时辰,总算来了几个人。萧然三个一瞧,不禁都愣住了。原来来的几人虽然都穿着清兵的服饰,但领头的那一个却没有戴帽,故意露出满头青丝。竟然是个妙龄女子!
只见这女孩儿柳眉杏目,姿容清丽,尤其是肌肤异常白皙,脸蛋儿嫩的像是能捏出水来。萧然自来就这号德行,瞧见美女就是一呆。女孩儿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心中羞恼,没好气地道:“哪个是钦差?”
萧然眨巴眨巴眼睛,笑嘻嘻的道:“姑娘请了。区区在下便是。怎么,是纳彦将军派你来见我的么?”
女孩儿下巴一抬,轻蔑的道:“正是!我们纳彦部大营里头,自来便是这个规矩。什么人来了,有什么样的人招待。像钦差大人你这样的,就只好由我来接待了。”
这话却是摆明了笑话萧然是个阉人,谁听不出来?这下连林清儿都忍不住了,踏前一步,怒道:“你说什么?”
萧然却摆了摆手,哈哈大笑道:“好。好!纳彦部的规矩还真是可爱的很呢。什么人来什么人招待,咱家是个不男不女地人,当然就只有你来招待了!哈哈”一边大笑,一边还下意识的瞄了下那女孩儿的胸部,又低头瞧瞧自己。这女孩儿生的标致,但咪咪却似乎小了那么一号。尤其给宽大的清兵袍服一遮。看上去就显得更平了。女孩儿又羞又恼,一把握住腰畔刀柄,盯了萧然半晌才咬着牙道:“可笑,可笑!想不到朝廷居然派个阉人来做钦差,怎么我大清朝没有男人了么?”
“是啊是啊!”萧然以拳击掌,喟然叹道:“想不到纳彦将军居然派个妞上战场,怎么着纳彦一门也没有男人了么?”
女孩身后那几个亲兵听了,哪里按捺得住?噌的竟把腰刀拽了出来。大喝道:“大胆!这是我家将军的女儿,尔敢无礼?”
原来这个妙龄女孩儿,正是纳彦辛夺的掌上明珠,名叫纳彦紫晴。这位紫晴小姐自幼习得一身武艺。弓马娴熟,跟随父亲东征西讨,端的是巾不让须眉。要说打仗,十个萧然绑在一块也不见得是她对手,但说到斗嘴,那恐怕就是自讨苦吃了。
想想对方的身份,纳彦紫晴好歹地忍住了乱刀把他剁掉的冲动,气忿忿的走到帅位前坐下,用她那颇为圆润秀气的下巴点了点萧然,气哼哼的道:“有什么要说的?跟我说吧,我爹没空见你!”
既然知道这是纳彦辛夺地千金,萧然倒也不好再过分羞辱。毕竟是大敌当前,团结重于一切。当下嘻嘻一笑,道:“无妨。纳彦将军没空,我就在这里等。我有的是时间,哈哈。”
这不软不硬的架势,活像块牛皮糖,纳彦紫晴也一时拿他没辙。寻思了半晌,冷笑道:“好,那你就在这等。我倒要瞧瞧,咱俩谁靠得过谁!”
帐篷里顿时安静下来。萧然摇头晃脑,左瞧右瞧,一副浑不在意的架势。花和尚却瞪着老大的一双牛眼,跟那几个清兵相面,那架势活像斗鸡。
太阳渐渐爬上了头顶,大伙的肚皮也渐渐的瘪了。花和尚人高马大,最当不得饿,猛的肚子咕噜一声,却似打了个闷雷。纳彦紫晴忍住笑,眼珠一转,吩咐亲兵道:“傻站着干嘛?你们若是饿了,尽管好酒好肉地找来吃啊!对了,把前儿广东那边儿捎过来的新鲜菠萝,也给我拿过来吧!”
“得令!”
亲兵们眉开眼笑的去了。不一时,酒肉搬来,哥儿几个
坐,甩开腮帮子大吃二喝,气的花和尚眼珠子都快冒双钵大地拳头捏的嘎嘣直响。纳彦紫晴的面前摆了一盘菠萝,颜色嫩黄鲜艳,满室飘香,一边细细品尝,一边促狭的瞄着萧然,得意洋洋。
萧然这时也有些饿了,心说妈的跟我耍花枪!想玩大是不是?等我给你们讲个打赌的故事,你丫要是还能吃下去,我都跟了你姓!不过一瞧见纳彦紫晴吃的津津有味,忽然又改了主意,咳嗽一声,道:“和尚,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却说有这么两个人。结伴出去周游历险。有一天走到一个地方,遇到了一群未开化地野蛮人。这些野蛮人抓住了他们两个,就要杀掉吃肉。这两人就苦苦哀求说:给我们一次机会吧,只要放了我们,让我们干什么都成!”
大概是古代的故事极为匮乏,听萧然说的有趣。那几个亲兵都不知不觉的停了下来,等着听他下文。纳彦紫晴也疑惑的望着萧然,不知他要搞什么鬼。
只听萧然继续说道:“没想到这些野蛮人的头领,非常好说话,跟这两个人说:成,放了你们也行。不过我们这有个规矩,你们哪个能到野外采回来一百颗水果回来,我就饶了他;要是采不回来地话。就要杀掉!
“这两人一琢磨,只好试一试了,于是便同意了,分头出去找水果。第一个人带回来一百颗野樱桃,那个首领又说了:你把这些樱桃一颗一颗的塞到屁股里,并且能忍住不笑,我就饶了你!”
林清儿一听,俏脸微微一红,还好素来跟萧然贫惯了,也还能忍得住。纳彦紫晴却登时羞得面红耳赤。呸了一声,道:“下流胚子!”气哼哼的扭过脸儿去,但心里又忍不住好奇想听下文。
萧然哈哈一笑,道:“这哥们为了活命,只好乖乖的听话,把那一百颗野樱桃一颗一颗的塞到自己屁股里。塞了五十颗。他没有笑,塞了九十颗了,还是没有笑。可是塞到第九十九颗的时候,他忽然倒在地上狂笑不止,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花和尚大奇,道:“为什么?”所有人也都好奇的瞧着萧然,心说这人为什么这么倒霉。纳彦紫晴微微侧头,竖起耳朵倾听。
萧然一本正经的道:“是啊。这首领也很惊讶,问他说:你还剩下一颗樱桃就可以免死,为什么还要笑出来?这人大笑着回答:哈哈,看。我那个朋友,哈哈他带回来一百个菠萝”
哄地一下,大帐里顿时笑开了锅。所有人都捂着肚子,笑得哎哟哎哟直喘。纳彦紫晴拼命的捂了嘴,却仍咯咯的笑个不住。可是
“狗贼,你骂谁?你,你我跟你拼了!”
噌的一下抽出腰刀,纳彦紫晴飞身跃过桌案,一声娇喝,雪亮的土尔扈特腰刀直上直下的奔萧然劈了下来。萧然却似浑然不觉,仰着脸笑嘻嘻的看着她,眼皮都没眨一下。
当!
一声金铁交鸣,火光迸射。纳彦紫晴纵身退回,手中腰刀斜指,刀锋兀自颤动不已,发出嗡嗡的声响。而萧然面前,林清儿猎刀斜横在肘,清丽的脸上骤然多了一丝寒意。
那几名亲兵,还有花和尚被这突然的一幕惊得呆了,竟忘了去帮忙。纳彦紫晴一张俏脸涨地通红,浑身乱颤,猛的一跺脚,眼泪刷的就滚了出来。突然回手一刀,竟将檀木桌案砍成了两半,金黄色的菠萝洒了一地。
亲兵们这才回过味儿来,原来这个无耻的太监,居然拐弯抹角的再骂小姐!顿时七窍生烟,抽出腰刀就要拼命。花和尚笑地眼泪都出来了,一边抽出猎刀,一边却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
“住手!”纳彦紫晴娇叱一声,把亲兵喝退一旁,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萧然,颤声道:“好,你好!萧然,算你狠!下一次,别让我再遇见你!”又一跺脚,捂着嘴倒提了腰刀,头也不回的跑出帐去。
亲兵们连忙追了出去,却听纳彦紫晴在账外叫道:“蠢猪!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滚回去,给我接着吃!”
亲兵们无奈,只好垂头丧气的走回来。再看萧然几个的眼神,就都变得瓦蓝瓦蓝的。一名亲兵瞧见地上的菠萝,忍不住又是扑哧一声,却被另一名亲兵一嘴巴给抽了回去。
抓起酒肉,继续吃喝,萧然几个也仍就肚子饿。萧然灵机一动,道:“和尚,你有没有听说过天下第一千变万化回味无穷神仙汤?”
“天下第一千变什么汤?”花和尚挠了挠头,道:“和尚笨,念都念不来,哪能听过?”
“你不知道,这也难怪。这个法子,原就是一个仙法,凡人哪里听说过!”萧然装模作样的长叹了一声,道:“说起这天下第一千变万化回味无穷神仙汤,委实是神仙滋味,荡气回肠!只要你尝过一次,就永生难忘!说起来那还是我小时候,游离五湖四海,走到一处沙漠,又渴又饿。眼看就要完蛋了,忽然天上一道白光,然后是五色祥云,一位白胡子神仙从天空中冉冉飘下”
“神仙?!大人,你,你见过神仙?!”
花和尚眼中顿时全是星星。那些亲兵更是傻了眼,甚至包括林清儿,也惊讶地望着萧然,眼神犹疑不定。萧然心里暗道:靠!古代真好,都***封建迷信,这样老子骗起人来就容易多啦!
当下信口开河,将那神仙吹的是天花乱坠。什么红光满面啦,鹤发童颜啦,说的是有鼻子有眼儿。瞄了眼大伙那目瞪口呆地样子,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才道:“当时我就快饿死了,那老神仙看我可怜,便给我做了一碗鲜汤。这汤说来简单,只是用一块天外仙铁放在清水中慢慢熬就成了。且不说这汤是如何如何的美味,人间少有;单说这碗鲜汤,便能令人脱胎换骨,延年益寿,容颜永驻。你们说,要不是因为我喝过那碗鲜汤,怎么能如此英俊、简直就是玉树临风、完美无瑕?如果不是因为鲜汤,这世上能有我这么漂亮的一塌糊涂的男人么?”
“恩,恩!”
花和尚跟一众亲兵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其实说起这汤,我现在也经常做。你们瞧,这是什么?”
萧然伸手到颈中,死不要脸的把彦琳送给他的那块铁牌取了出来。
“呀!天外仙铁!”
所有人眼睛骤然放大,简直要发出光来。那艳羡崇拜的神情,洋溢于表。林清儿捂着嘴憋的满脸通红,差点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