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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发难出人意料,而且是竭尽全力,方圆数十米范围内顿时剑浪翻滚、杀气腾腾。
虎师兄咧着大嘴得意忘形,忽听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大狗熊,爷爷我在这么呢!”与此同时,一道杀气奔向后心,不由大惊失色,连忙收回巨剑劈向身后,瞬间飘出二十丈远。
“好一个最讲义气的虎爷!”看着狼狈不堪的虎师兄,心知此人貌似粗鲁、性情暴躁、头脑简单,其实心机深沉、狡诈多变,是个不择手段、极为难缠的狠角色,陈凡笑吟吟地拍手称道:“大狗熊,你对待朋友太好了,爷爷我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哈哈!来而不往非礼也!”话音未落,短剑化着一道白光,夹带着一股强大的阴性真气破空而去,直击他的胸膛。
先是全力出击,紧接着收回巨剑,转眼间完成两个截然相反的动作,若是功力稍差一点肯定会气血倒流,立受重伤,饶是虎师兄的修为高深,但也感到全身真气颤动,难受之极,正欲运气调息,却见白光电射而至,心中骇然,慌忙舞动巨剑布下层层剑幕,犹如一面巨大的盾牌将自己防护得严严实实。
“轰”的一声巨响,剑幕消失,巨剑被荡开,虎师兄两臂发麻,惊魂未定,忽见白光飞出三丈远后,在空中盘旋一圈又折向他的头顶,剑尖大放光明,吐出千万道剑芒,仿佛一阵密集的雨点当头落下。
“去!”虎师兄怒吼一声,仿佛半空中炸起了一道惊雷,痴堑猛ê欤Ы粞拦刂匦禄悠鹆司藿#忠坏澜d桓哺窃谕范ィ缤话延晟沧x私c1?br>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脆响后,剑芒无影无踪,白光被击飞,虎师兄却踉踉跄跄连退十几步,地上留下了几十只深深的脚印,最后依靠巨剑的支撑方才站稳身形,却觉全身血气翻涌奔腾,喉咙一热,大嘴一张,几口鲜血不由自主地喷射而出,右腿一软,半跪于地。
伸手召回短剑,陈凡暗道可惜,虽说刚刚领会了“御”字初诀的奥秘,但威力尚小,若是能够再深入研习一年半载,最起码增加数倍的威力,现在只是抓住机会趁火打劫方才收到奇效,心中也不由赞叹虎师兄确实骁勇过人、功力非同凡响。
偷袭不成反而连吃大亏,虎师兄嘴角溢血,脸色苍白,精神萎靡不振,左手迅速摸出一枚丹药服下,然后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口中不停地喘着大气,右手握着巨剑支撑在地,挣扎着想要重新冲上前来决一死战,但连续数次都黯然退下,只好瞪着两只牛眼紧盯着陈凡,喷出的怒火似欲将他化成灰烬。
“哈哈!谁说傻大个都是笨蛋?大狗熊,你的脑袋瓜就很聪明,”陈凡知道他内伤虽重但是远没有那么夸张,所以并不趁热打铁、再接再厉,而是远远地看着虎师兄,不慌不忙地服下一枚丹药,然后笑嘻嘻地说道:“大狗熊,你不仅四肢发达,鬼心眼也不少,大概有很多人上过你的当吧?不过今天碰上了爷爷我,算你倒霉,若不想自讨苦吃,就把那些花花肠子老老实实的收起来,不要在爷爷面前丢人现眼。”
“你小子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奸计虽然被识破,虎师兄却没有丝毫尴尬,反而振振有词,只是声音有些嘶哑:“虎爷我本想与你小子交个朋友,没想到你野心太大,竟然想独霸五湖,哼!虎爷我一向义字当先,怎么可能出卖朋友呢?有种的就上来吧,来!虎爷我不怕,皱一下眉头就是龟孙子。”这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神色凛然。
“好!好!”陈凡依然笑容可掬,哈哈大笑道:“外表憨厚,内藏奸诈,口蜜腹剑,应该说得就是你这种人吧!”紧接着神色一变,厉声叫道:“大狗熊,别在那儿装死,站起来跟爷爷我斗上三千回合。”
“呼!呼!呼!”正在此时,远处的飓风忽然发出一阵更加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惊天动地,扣人心弦,两人心中一震,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原先的战场,均骇然失色。
却见那里的混沌世界剧烈地翻腾着,轰鸣声仅仅持续了几秒钟,紧接着飓风挟带着大量的尘土直冲云霄,宛如一条数百米长的巨龙,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飓风过后,半个岛岸都被夷为平地,怪石阵完全消失,碎石也是踪影全无,留下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深坑,远处的树林一片狼藉,几乎所有的树木都被齐根拔起,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地,光秃秃的树干上不见一片枝叶,感应不到任何气息,只看到罗秀生夹着几名受伤的弟子向岛内狂奔而去。
最让人奇怪的是,整个现场竟然找不到韦宁生三人的身影,甚至于感应不到他们的气息,陈凡与虎师兄对望了一眼,相互看到了对方心中的惊骇之色:“难道他们都被飓风刮到天上去了?不可能,最起码韦宁生与辛卫生两人不可能被轻易刮飞,他们的功力虽说稍差一些,但自保有余。”
“啊!”高空中忽然传来一声惨叫,一个按犹于担俣燃欤嗬氲孛婊褂惺资保兴ㄋ钠穑腿簧涑隽教跎碛埃蝗艘陨恋绨愕乃俣仍旧习肟眨既肺尬蟮亟幼伦沟狞影,另一人稳稳地站在岛岸。
“嘿嘿!这两个都是狡猾的老狐狸,反应挺快,原来都藏在湖里,妙计!”看着安然无恙的韦宁生与辛未生,陈凡感慨万分,知道下面的战斗不会轻松。
“万儿?万儿?”接住昂螅つ焙艏干庇米笫至拇蛩暮蟊场?br>
“哇!”韦万生张嘴一吐,几大口沙石污泥急喷而出,睁开双眼轻叫道:“师父!”声音虚弱细小。
“不要讲话,快快调息!”韦宁生立即从怀中掏出一瓶丹药,先自行服下几枚,余下的一股脑全部倒入他的嘴中,然后将他盘坐在地,转头叫道:“辛师弟,为我护法片刻。”接着坐在地上,双手紧贴在韦万生的后心。
辛卫生上身**,露出一块块白嫩的肥肉,另一半道袍湿漉漉地挂在下面,腰部用几根布条胡乱捆扎着,脸色憔悴,头发被削去大半,比刚入岛时还要狼狈百倍,听了韦宁生的求助后,左手高举大刀走到两人的身旁,一双利眼紧盯着远处的树林,若不是需要为两人护法,似乎立马扑过去杀遍罗岛。
“哈哈!”虎师兄得意洋洋得站起身来,放声狂笑,神情傲然,脸色如常,哪里再有一丝萎靡不振的痕迹,他指着陈凡大叫道:“他***,臭小子,虎爷我刚才只是耍耍你,现在罗秀生已经被吓破了胆,你更是无路可逃,识相点快快交械投降,若是好言求饶,虎爷也许能放你一马,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说着手里的巨剑狠狠地劈向地面,随着一声巨响,地上出现一道三丈长、半尺宽的缝隙。
“嘿嘿!大狗熊,你的演技实在不怎么样,这么早就自己露出马脚,没意思!”陈凡摇头晃脑地看着他得意洋洋的傻笑,左手一抬,数道寒光急射他的面门,紧接着猛然奔向远处的韦宁生师徒两人,短剑脱手而出,化成一道白光,瞬间到达他们的头顶,一旁护法的辛卫生大惊失色,立即挥起了大刀布下了一层剑幕。
“铛!”辛卫生感到双臂剧痛,虎口崩裂“蹬、蹬、蹬”连退五、六步,刀尖立断,剩下的一半也欲脱手而出,全身气血沸腾,一股恶气涌上嗓门,大骇之下连忙紧握刀柄,然后盘坐运功,平息乱串的真气。
“呼!”正欲痛下杀手,陈凡忽觉身后扑来一道极为强烈的气流,急忙左移三丈避其锋芒,杀气却紧跟其后,不死不休的追赶,连闪数次都无法摆脱困境。
“***,王八蛋,不要跑,有种的与虎爷决一死战。”虎师兄边追边吼道。
“哈哈!大狗熊,有种的就追上爷爷!”陈凡边跑边笑,连拐几个大弯之后,突然又折向疗伤的三人,手中同时射出数道寒光。
“韦师兄快快躲开!”虎师兄远远的惊呼道。
“铛!”在此危急关头,一直盘坐于地的韦宁生骤然暴起,破破烂烂的长袖随手一挥,射出一道蓝光,寒光被击飞后,又扑向迎面急驰而来的陈凡。
蓝光快如流星,悄无声息,瞬间即至,陈凡心中暗惊,硬生生的右移数尺,身后的巨剑又随之劈来,他连忙跃至半空,躲过剑气的追杀。
“哈哈!韦师兄,好样的,咱们先宰了这小子。”虎师兄大喜过望,催动巨剑紧紧相逼。
“好!虎师兄,干了他!”韦宁生披头散发,面色憔悴,衣裳褴缕,声音嘶哑,浑身杀气腾腾,就像来自地狱的勾魂厉鬼。
蓝光有如毒蛇,虽然细长但凌厉无比,陈凡的短剑略一接触,立感一股彻骨的寒气传入体内,阴气却如闻美味,随之将它化解,巨剑紧接着如同狂风暴雨般袭来,无数剑芒耀眼夺目,令人心惊胆寒。
陈凡奋起精神,短剑脱手而出,正中巨剑的剑尖,虎师兄连退数步。
虎师兄刚被击退,韦宁生在旁大喝道:“去!”蓝光化着一支利箭又破空而来,声势浩大,速度奇快,三丈之外就能感到空中弥漫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潮。
“哈哈!韦老儿,你的宝贝到是不少。”陈凡朗声大笑,短剑折向蓝光,白蓝相交,连续几道脆响,各自飞回原地。
“韦师兄,咱们一起动手。”虎师兄在后举起巨剑,暴喝一声:“劈!”剑芒吐出十丈远,如同开山斧一般锐不可当,一道接一道地砍向陈凡的头部,每一击都有千钧之力。
“去!”韦宁生振奋精神,使出全力指挥蓝光,专袭陈凡的下身,既刁钻又阴毒,让人防不胜防。
陈凡对他们大感头疼,只要击退一人,另一人随即而来,招招凌厉,防不胜防,而且他们所持都是宝器,威力非同寻常,几乎无隙可乘、无从躲避。
虎韦两人一上一下配合默契,打得畅快淋漓,虎师兄不停哇哇大叫:“王八蛋,他***,打死你,杀!杀!杀!太好了,韦师兄,打得真痛快!”
陈凡左支右挡,大为吃力,连连后退,虽说有阴阳两气交换使用,功力恢复极快,但两人攻势如潮,根本就来不及调息,体内伤势开始发作,心知形势非常危险,自己已经陷入困境,稍有不慎就会命丧于此。
但是,虎师兄两人却是惊骇不已,虽说己方占据了上风,但陈凡不仅依然生龙活虎,而且时有反击之意,两大合气后期高手联手竟然奈何不得另一个合气后期高手,简直是骇人听闻,前所未有。
韦宁生更是暗中叫苦不迭,知道自己本就受伤在先,帮助韦万生疗伤时又消耗了不少功力,现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如若不能尽快结束战斗,自己首先就要被拖垮。
“哈哈!”感到蓝光气势渐缓,陈凡顿时心明如镜,化解了虎师兄的一招后,不由大笑道:“韦老儿,韦门还剩几个徒弟?那个韦万生也马上完蛋了,嘿嘿!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光杆司令,爷爷我猜得对不对?”
“王八蛋!”韦宁生顿时怒火万丈,不计后果地拼命催动蓝光,蓝光随即悬在半空,吐出万道寒气撒向陈凡的头顶。
这一招正中陈凡下怀,他一心二用,左手指挥短剑挡住虎师兄的如潮攻势,右掌向上发出阴性真气吸收寒气。
寒气源源不断地进入陈凡的体内,随即被真气化解,韦宁生却觉自己的功力如牛入海,很快就大感不妙,慌忙运气收回蓝光,虎师兄也使出全力横扫过来,试图帮助韦宁生解围。
“轰!”短剑与巨剑硬拼一招,虽然将娰虎生强行逼退,但陈凡自己也全身震动,剧痛难当,他脸色酡红,咬紧牙关苦苦支撑,短剑瞬间掉头飞向韦宁生,紧接着右掌猛然发力,蓝光立即与韦宁生失去联系,落入他的手中,原来是一把三寸长的匕首。
“你你你!”躲过短剑的击杀,看到自己的两件宝器俱失,韦宁生顿时怒火攻心,指着陈凡气得说不出话来。
“王八蛋,虎爷宰了你!”虎师兄也是怒火万丈,巨剑又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
陈凡却不与其正面接触,而是围着韦宁生兜***,边跑边笑道:“韦老儿,你还有多少宝贝,爷爷我招单全收。”
韦宁生气得全身颤抖,内伤迅速全面发作,张嘴一吐,一口鲜血喷出三丈。
“韦师兄!”虎师兄慌忙停止追击,扶住摇摇欲坠的韦宁生。
“哈哈!大狗熊,韦老儿很快就要死翘翘,韦湖已经断子绝孙了。”陈凡边笑边抛出短剑,化成白光直击韦宁生的胸膛。
“狗杂种,虎爷我跟你拼了。”虎师兄丢下韦宁生,挥起巨剑击退白光,然后疯狂地冲向陈凡。
陈凡瞬间飘出百米远,大呼小叫道:“韦老儿真的死了。天啦!大狗熊,是你杀死了韦老儿,这下可糟了,大狗熊竟然是杀人凶手。”
“王八蛋!”虎师兄暴跳如雷,调头一看,却见韦宁生瘫倒在地一动不动,赶忙跑回去抱着他大叫道:“韦师兄,你醒醒!”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枚丹药塞入他的嘴中。
“啊!”就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尖叫,瞬间即逝,其凄惨让两人震撼不已,目光均转向刚才的战场。
却见罗秀生左手提着韦万生的头颅,右手挥着一把三尺弯刀,奔向盘坐疗伤的辛卫生。
辛卫生也被韦万生的惨叫声惊醒,看到罗秀生杀气腾腾奔来,慌忙收功起身,举起半截大刀迎头击去。
“辛老儿,看刀!”罗秀生怒吼一声,刀光滚滚,杀气如潮。
“当!当!当!”辛卫生连受重创,内外俱伤,功力大减,被杀得节节后退,岌岌可危。
看到战局已定,陈凡长舒了一口气,不由心情大好,笑嘻嘻地说道:“大狗熊,爷爷我刚才只是耍耍你,现在你的同伙已经死的死、伤的伤,就剩一个辛卫生也是蹦不了几下,嘿嘿!即将全军覆没,你更是无路可逃,识相点快快交械投降,若是好言求饶,爷爷也许能放你一马,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虎师兄怒目圆瞪,举起巨剑一跃而起,不顾一切地扑将过来,嘴里骂道:“他奶奶,王八蛋,虎爷我先宰了你再说。”
“大狗熊,临死还嘴硬,死不足惜。”陈凡随即抛出短剑。
“当!”两剑相撞后齐飞,虎师兄忽见蓝光接踵而至,匆忙挥剑抵挡。
“当!”蓝光飞回,白光又至,虎师兄手忙脚乱,虎口欲裂,已经招架不住,猛然大吼一声,巨剑吐出十丈长的剑芒,奋力将齐袭而来的两光击退,紧接着转身掉头逃跑。
“哼!三十六计走为上,早知道你要跑。”陈凡冷笑一声,随即紧紧跟上。
虎师兄竭尽全力狂奔,很快就来到岛岸,正欲踏水而逃,忽觉身后传来一道凌厉之极的杀气,慌忙舞起巨剑护住后心。
“大狗熊,你跑得掉吗?”陈凡与蓝光同时掠过他的头顶,落在三丈之外的水面上洒然冷笑。
虎师兄知道今天是凶多吉少,咬紧牙关,振奋精神,舞起巨剑横冲直撞。
陈凡怒吼一声,两手齐挥,左手阴气抛出匕首,右手阳气抛出短剑,化成白蓝两光击向巨剑,这一次使出全部功力,不留任何余地,犹如两个合气后期高手联手出击。
“轰!”陈凡全身颤抖,立即强行压下伤势,收回兵器,虎师兄的巨剑脱手而飞,狂吐几口鲜血,脸无人色,神情萎靡不振,庞大的身躯摇摇欲坠。
“大狗熊,下次投胎老实一点,爷爷我最讨厌你这样的人。”飘上岛岸后,陈凡缓缓地举起短剑,虎师兄紧闭着嘴巴默不出声,眼中却露出恐惧的目光。
“华兄,刀下留人!”短剑正欲刺入他的胸膛,罗秀生远远奔来,同时大声疾呼,很快就来到眼前。
看着这位下山摘桃子的罗门家主,陈凡笑道:“罗兄是否准备大发慈悲,以德报怨,让他感恩戴德,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罗秀生脸色微红,呐呐地说道:“华兄,此人杀不得。”
一听此言,虎师兄顿时精神一振,立即扬起头颅,挺起了胸膛,两眼紧盯着陈凡,似乎在说:“小子,即便被你抓住,也奈何我不得。”
“杀不得?他到底是何方神圣?”陈凡一脸惊讶,不由责问道:“此人与韦宁生合谋罗门,致使你们差点灭门,如此行径即便杀一百倍也是罪有应得,华某历经九死一生,好容易才将他拿下,怎么又杀不得?”
“这?”罗秀生颇为尴尬,欲言又止,结结巴巴地说道:“华华兄,此人身身份特殊,不不能轻易杀他。”
“哈哈!”陈凡大笑不已,好半天方才平静下来,指着虎师兄说道:“华某知道,他就是赤荒殿殿主赤霞子的二弟子娰虎生。”
“你你怎么知道他他是娰虎生?”罗秀生张大了嘴巴,娰虎生的心脏更是剧烈跳动。
“简单之至!”陈凡轻笑道:“谁敢在南疆这么嚣张?只有赤荒殿的那些鸟人,你曾经讲过这几位爷,嘿嘿!大狗熊最好认了。”
“那那华兄为何还敢杀他?”罗秀生张口结舌,有些不可思议。
“为何不敢?”陈凡不屑一顾,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砍下他的脑袋一了百了。”说着又举起了短剑准备砍过去,娰虎生神色大变。
“华兄,杀不得!”罗秀生连忙按住他的手,心中的话脱口而出:“若是被赤霞子知道,罗门将大祸临头,灭门在即!”
“嘻!既然杀不得,罗兄是否想放虎归山?还是想好生供养于罗门?整天当作一位爷侍候着?”陈凡似笑非笑。
“这?”罗秀生一下子愣住了,娰虎生如同一个烫手的山芋,更是一个巨大的祸害,无论怎么处理罗门都承担不起。
“杀不得,又放不得,如何是好?”收起了短剑,伸了伸懒腰,陈凡心念转动,迅速连点娰虎生十几处穴道,然后说道:“既然罗兄左右为难,此人就交于华某处理,嘿!保证死不了也跑不掉,罗兄就当没见过这个人,如何?”
“行!行!行!”罗秀生不假思索,忙不迭地连连点头。
“仗打完了,天也快亮了,哈哈!罗兄,华某去看看韦老儿!”说完拎起娰虎生转身而去,罗秀生拣起地上的巨剑随后跟上。
回到刚才的战场,将娰虎生“叭!”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陈凡与罗秀生同时蹲下察看韦宁生的情况,却见他满嘴污血、内脏俱裂,已是气息全无,身旁还摆放着韦万生与辛卫生两人的头颅。
“唉!人心不足蛇吞象,心怀叵测,用心恶毒,死不足惜。”陈凡暗叹一声,随即搜出一长一短两个剑鞘,将短剑插于腰间,匕首收入怀中。
撇了撇两件宝器,罗秀生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之色,然后站起身来,神情肃穆,恭恭敬敬地拱手说道:“华兄连败几大高手,修为高深、功力盖世,修至丹道指日可待,罗某大开眼界,佩服得五体投地,更是惭愧难当,以往不敬之处还望多多海涵。”
“咱们是盟友,也是好搭档,罗兄见外了!”陈凡知道经此一役,他已心存惧意,不敢再起异心,连忙起身笑道:“罗兄,恭喜,恭喜!从今天开始,五湖已经一统,罗门独霸五河,复兴指日可待,罗兄可以尽情施展拳脚,大展宏图,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剿灭三湖,生擒娰虎生,击毙韦宁生、庆成生,华兄功居至伟,罗某感激不尽。”罗秀生心中依然不安,重新抱拳说道:“方才因救助陆师弟与尘师弟,启动阵法稍迟,致使华兄陷入困境,罗某内心难安,还望华兄恕罪。”
“罗兄此言差矣!事急从权,先重后轻,智者所为,华某岂是心地狭隘之人。”陈凡摆了摆手,制止罗秀生再辩,轻笑道:“华某已经拜在夏前辈门下,师父吩咐,华某虽非罗门弟子,但必须心系罗门,若是认真追究起来,咱们现在应该是一家人。”
“恭贺华兄!”罗秀生一怔,虽说心中早就知道,但还是泛起一股浓浓的酸意,表情复杂,连变数色,又惊又喜,不一会呐呐地说道:“那那华兄?”
“罗兄不要想得太多!”陈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含笑道:“华某拜的是夏后子,并非罗羽子,所以咱们的关系一如从前,没有长幼之分,更没有辈分之说,况且墓中既无功法,也无六艺,只是让华某帮助他老人家完成几件未竟之志而已。”
“什么?”罗秀生心中一惊,两眼圆瞪,觉得不可思议。
“师父乃神人也,岂有此等俗举?华某接下来的只是一副重担。”陈凡连连感叹,片刻之后问道:“罗兄,不知幻树阵中有几名弟子生还?”
“唉!”罗秀生神色黯然,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泪,缓缓地说道:“幻树阵中十五人,只生了还五人,其余十名弟子均当场功竭而亡。”
陈凡安慰道:“罗兄不要过于悲伤,此乃不幸中的大幸,两阵毁天灭地,威力惊人,能够生还七人已经算是奇迹,他们日后都是罗门复兴的中坚分子,应该高兴才是。”
罗秀生抹去眼泪,连连点头:“华兄所言极是,罗某失态了。”
看了看满眼狼藉的岛岸,陈凡说道:“罗门还有十余名弟子在十丈林,另有三十七名原庆门弟子,罗兄赶紧通知他们回来打扫战场,重建家园。快去快回,否则迟则生变。”
“华兄提醒的是,罗某去也!”罗秀生递过巨剑,抱拳告别。
“哈!华某前去渔湾调息,罗兄万万不要打搅。”接过巨剑,拎起娰虎生,陈凡飘然远去。
来到渔湾,先将娰虎生与巨剑扔在沙滩上,随后跃至灭仙大阵一根石柱的顶部,忽觉嗓门一热,大片鲜血脱口而出,精神顿时萎靡不振,双腿一软,差点跌下石柱。
“不好!”立即盘坐下来,紧接着掏出几枚丹药纳入口中,然后入定调息。
韦宁生与娰虎生两大高手联手的威力确实惊人,他第一次逃脱两人夹攻时,已经被剑气重创,虽说得到阴阳双气的治疗,但是并没有痊愈,接下来的战斗只是凭借两气交替使用勉强支撑,打得异常艰苦,伤势也渐渐加重,最后一招更是拼尽余力,两气合击方才将娰虎生击倒,可内伤已经全面暴发,只是在罗秀生面前强行支撑罢了。当然,娰虎生在他的连续不断的打击下也是伤势愈重,韦宁生死后更是斗志全无,如果他顽抗到底、拼死反击,鹿死谁手上尚未可知,最后的胜负也许就截然不同。(第四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