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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买比例超过70%可立即查看最新章节,比例不足需等待48小时 此言一出, 永琪那紧握的拳头渐渐舒展开来, 傅恒也不再浑身紧绷, 稍稍放松了些, 而乾隆帝则是十分赞许的点点头,认为自己没有看错人, 这孩子年纪虽小, 倒还有几分担当。
“朕了解了,永琪,珊林, 你们先退下, 傅恒留下, 朕还有事与你商议。”
所以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福隆安还没弄明白, 这就让走了!只问这么一句,看来并不是真心询问他的意见,而是在试探, 试探他对容璃是否真心吗?
罢了!不管皇上怎么看待,只要容璃能躲过此劫就好。
告退后, 两人出了蒙古包,永琪颇为赞赏的向他竖起了大拇指,“算你机灵, 没说胡话, 才刚我这心都提到了嗓喉眼儿, 生怕你说要退婚!”
自从上回被容璃训过之后,福隆安谨记她的教诲,再不敢冲动行事,三思而后行,“那世子说病就病,还找什么巫师算命,又向皇上求婚,实在匪夷所思,恐有旁的心思,怕不是真心想娶容璃,我可不能让他得逞!”
“你晓得轻重就好,现在当务之急是想法子帮容璃推脱此事,你们的分歧往后再说。”
福隆安不禁好奇,“皇上究竟是个什么态度?他们这不叫求亲,明摆着抢亲啊!还抢到小爷头上了,真当我们富察家好欺负?”
方才他们未到场之际,永琪已听他皇阿玛讲过此事,言辞间已然透露了态度,“容璃与你定亲一事,皇阿玛已与达尔罕王讲明,若然答应他,会破了君无戏言的规矩,若是不应,万一世子有个三长两短,皇阿玛也会觉愧疚。”
这个世子,福隆安还真是小瞧了他,估摸他是想着直接求娶公主会被拒绝,才会想到苦肉戏这一招,“明摆着是他们在耍把戏,皇上难道看不出来吗?”
负手而行的永琪摇头苦笑,暗叹帝王也不是随心所欲的,“看出来又如何?咱们皆信奉巫师,谁敢说巫师作假?皇阿玛得顾及满蒙关系,即便瞧出端倪,也只能装作不知,这不正找傅叔叔商议此事呢!”
也不晓得阿玛是个什么态度,现下福隆安只能静观其变,等他阿玛出来再说。
而此时的乾隆正坐在偌大奢华的蒙古包之中,若有所思,宫人将羊奶撤下,换上茗茶,呈于皇帝的是龙井,呈与傅恒的则是碧螺春,
茶烟缭绕间,思前想后的乾隆帝仍未能下定论,这才宣傅恒过来共议此事,想听听他的看法。
皇上既问了,傅恒便不再推诿,不去说那些无用的场面话,“此事关乎珊林,原本奴才该避嫌才是,且国事面前,珊林的婚事不算什么,理该退让,不过琢磨了半晌,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与世子八字相合的正好是公主,这也太巧了些,究竟是真的病重需化劫,还是另有所图?”
这也正是乾隆心中的疑点,杯盏中芽芽直立的龙井静谧悬浮着,茶汤清冽且甘香,偏那人心复杂,不知满足,
“当初的达尔罕王继承者,朕选的是和敬的固伦额驸,这才把和敬嫁给他,许给他兄长色旺诺尔布的只是一位郡主,而今色旺诺尔布有幸承袭王位,估摸着嫌弃自己只是个多罗额驸,便想让儿子也娶位公主做个和硕额驸,这才将主意打到了容璃身上。”即使乾隆看透达尔罕王的意图,也不得不做万全考量,
“昨夜朕已与他提过,容璃与珊林有婚约,他仍不死心,希望朕找你商议此事,想让你妥协呢!”
傅恒倒是无所谓的,一切但凭皇帝做主,只是有些话,他不得不说,
“答应的话,可以彰显皇上的宽厚仁德,达尔罕王必定感激,但他的野心已昭然若揭,定是怕皇上给固伦额驸恢复爵位,动摇他的王位,才会赶紧为儿子筹谋,皇上若是应承,是否会让蒙古人觉得咱们满清皇室太好说话,往后个个都使劲浑身解数来求娶清廷公主,势必乱套!”
欣慰的乾隆笑点头,感叹果然是君臣一心,“朕担忧的也是这个。但凡有一次先例,往后便不好收场,是以这种行为必须杜绝,以免其他部族皆抱有侥幸心态。不过朕若直接拒绝未免拂了达尔罕王的颜面,还是得拿爱卿你做挡箭牌。”
作为臣子,理该为皇帝分忧,傅恒自是不介意,笑拱手道:“皇上尽管拿奴才说事儿,把奴才说成蛮横无理唯利是图者皆可,只要能断了达尔罕王的念头便好。”
拒绝是容易,只不过,那世子的病也不晓得是真是假,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乾隆便成了袖手旁观的冷血人,达尔罕王怕是会怀恨在心,不利于满蒙和谐,是以乾隆决定先派个太医过去探查虚实,再做论断。
此事很快传开,连容璃这会子也已知情,时刻关注着,听闻下人来报,说是皇上派去的太医仔细诊断,确定世子的确病得很严重。
尽管太医和巫师都这么说,容璃依旧不相信,认为是他们耍了什么诡计才会如此。只因她接触过世子这个人,晓得他有心思,便更加肯定此事绝不会是巧合那么简单。
雪茶才从外头回来,忧心如焚的向主子回话,“奴婢打探到皇上找了傅中堂和二爷过去商议此事,也不晓得二爷会不会借此机会与皇上提退婚,一旦他这婚退了,那世子那边就更不好推脱,万一皇上真的答应达尔罕王,把您嫁至蒙古可如何是好?”
福隆安心心念念的都是怎么退婚,上回太后询问他得心愿,若不是永琪相拦,他怕是早就脱口而出,这回世子又想抢亲,于他而言,的确是最佳时机,他很有可能顺水推舟就此退婚!
即便她不愿嫁至蒙古,也没理由去拦福隆安,不愿坐以待毙的容璃决定亲自过去一趟,借着探病的由头一查虚实,遂让下人为其更衣。
梳妆之后,雪茶掀开帐帘,容璃才跨出去一步,便见广袤草原之上,步履匆匆的福隆安正迎着旭日辉光朝她这边走来,四目相对间,福隆安加快脚步行至她跟前,说有事儿找她。
这会子她是没工夫搭理他,推脱道:“我有要事得出去一趟,回来再说。”
“哎---你要去哪儿?”得知她打算去看望世子,福隆安摇头轻嗤,“你还真信他病了?他就是耍把戏博你同情呢!千万莫上当!”
说得好似她多天真一般,是非真假她自是晓得,不必他来提醒,“我过去是有原因的,你甭管。”说着又要转身,却猝不及防的被他一把拉住手腕,不许她去见世子,
“那人诡计多端,我怕你去了会吃亏。”
说来这还是她定亲之后头一回看到他的眉头为她而蹙,以往都是漠视或冷淡,从不曾对她有过任何关心,今日竟这般抓住她的手腕,警告她前方有危险。
若换作以往,得他关怀,她必定欢喜,可如今已晓得他的心思,再不会因为他的一丝好而悸动,只漠然垂眸不语。
察觉她的目光落在他手上,福隆安才发现自个儿的行为有些越矩,瞬时松手,“一时情急,不是故意占你便宜。你就听我一次,别过去,万一出什么事儿,我……我怎么跟你哥交代?”
他的言行,容璃突然有些看不懂了,“你不是一直想退婚吗?如果皇阿玛答应将我许给世子,你不就解脱了吗?再也不必做什么和硕额驸,不必被人嚼舌根说你依仗女人,还可以跟你的心上人在一起,你应该很高兴很期待才对,何必管我去做什么?”
景越也是这个意思,是以才怀疑福隆安,“你可是找她说了什么,她才会如此。”
福隆安大呼冤枉,“我真没找她,几乎日日都与五阿哥在一处,他可以替我作证。”
永琪可不作保,撇清自己,“晚上我就不晓得了。”
这是什么话?被质疑的福隆安委屈挑眉,极力澄清,“晚上我总不能去找公主吧?纯贵妃不得打断我的腿!”
眼看着两人都怀疑他,福隆安再次竖指保证,“我真没找她,也没说什么话,八成是她自个儿有心思,不愿嫁我,才想退婚。”
“她的心思都在你身上,倒是你……”
话说一半,想起五阿哥在场,景越生生忍住,永琪敏锐的察觉出异常,当即追问因由,“怎么……不会是珊林有什么心思吧?”
福隆安默不作声,自斟一杯,永琪越发觉得有鬼,“咱们还是不是兄弟,你们居然合伙瞒我?不想说便罢,我走就是。”
假意起身,果然唬住了他们,福隆安忙拉他坐下,犹豫再三,终是开了口,“也不是故意瞒你,主要因为你是容璃的兄长,怕你知道后替她抱不平,又要训我,是以才一直没提。”
“到底什么事,明说从宽!”
看他有些为难,景越便替他说了,“珊林他有心上人,是于师傅的女儿。”
能这么称呼的,似乎只有一个人,“你是说,咱们上书房的总师傅,翰林院掌院于敏中?”
眼看瞒不下去,福隆安只得点头,又灌下一杯,轻声应道:“正是。”
亲耳听到他承认,永琪这才恍然大悟,“可你已然被皇阿玛封为和硕额驸,怎可喜欢旁人?”
福隆安并不认为自己有错,“我跟于姑娘前年就已相识,在皇上赐婚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