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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电话呀? 你要出去?”郝梅趴在床上看着我。“快起来,我下午有点急事,咱们先去吃饭”我边说着,边将她的衣服扔给他。
“不要紧吧?”郝梅有点不安地问。“没事儿,生意上的,但我必须要去一趟”郝梅没再多问,她很知道分寸。
两点钟的时候“乡哥”的前堂大厅里很安静,只有零星几桌人在那里聊天儿。将近两点二十,我看到蓝宇走进来。他看上去与上次有些不一样。我冲正在张望的他打了个手势,他看到我了:“对不起,来晚了”他没多解释“怎么来的?”
“乘公共汽车”他的普通话可是大有长进。“我对北京还没有都了解,转错了一次车。”他补充道。
我边听他说边打量他,真没想到,短短的四五个月,他竟长高了一节,脸色也没有上次那样黑瘦了,尤其脸上的神态,完全没有那种紧张沉重的感觉,虽然仍是没有笑,却带着笑意。
但眼睛没有变:忧郁而不安。“以后你就打车好了,如果我有时间,或者我去接你”他没有说话。“学校那里还喜欢吗?”“太可怕了,人人以前都是最好的学生,现在人人都可能是最后一名。都暗中比着呢。”
他说的时候笑了,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真正的笑,很灿烂,还很甜。“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只要能跟上就行。食堂怎么样?吃得可口吗?”
我有一个优点,就是总能让别人感到我的关心和诚心,因此我的朋友多,‘相好’也多。“可口,都是北方菜,馒头很大,就是面条不好。”
“哈”我笑道:“食堂的面条的根本就不要买,全是水泡过的。我记得我有一次中午打了半斤面条,结果上了五次厕所,还不到两点钟就饿了,不过说良心话,我去很多学校吃过“南大”的食堂还算不错,最差的是“华大””“我就在“华大””他不无自豪地说。
看那神情,象是真话。我有些吃惊,难道他说的全是真话?他还真个大学生,而且是个好学生?我还是怀疑。快到我的房间,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你从哪儿来?吃饭了吗?”
“没有”他有些不好意思:“上午有个家教,我怕晚了,就直接来了。”不知为什么,他总让我有点吃惊。那次我们干得很投入。吃饭的时候我们不停地看着对方,如果他是个妞,我当时一定就摸他了。
草草地吃过,我们迫不及待地来到房间,我们都有些按耐不住,我边给他脱衣服,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找我,想死我了。”
“刚开学,上课太忙了,我总想给你打电话,又怕”他的声音有点抖。两个男人做ài时的尽乎疯狂的冲动是异性恋所不能比的。
他裤子的拉琐打不开,我一下拽开,很快他就全裸的在我面前,细滑的酷铜色的肌肤充满弹性,他宽肩、窄臀,典型的倒三角身材。
我们接吻,相互抚摸,相互口淫。我试探着将手指轻轻插进他的肛门一点,他的身体抖了一下,但并没拒绝,仍和我狂吻着,当我的手再进入一些时,他猛的避开了,停止了接吻,我看他一眼,那象梦一般的忧郁又浮现在脸上。
我重新吻他的脸,在他耳边轻声说:“我真的喜欢你,你愿意怎样做就随你”这句话很管用,他变得更兴奋了。
我在他的口淫下射了精,然后我帮他手淫,他也很快射精了。我们洗完澡,又重新躺下,这一次他没有很快睡着,我们开始聊天儿,我让他以后不要叫我陈总,就叫我扞东,意思是扞卫毛泽东思想。
我给他大概讲了点我自己,他看上去愉快而轻松地聆听着。我觉得有些话有必要早点向他说清楚:“我们认识挺有缘份的,只是你太小,我倒有点过意不去。
其实这种事在西方不算什么,可在这儿还是流氓罪呢。总之这种事小心点,这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别跟外人讲。另外,玩儿这个都凭自愿,和得来就在一起,感觉不好就算了。”
他很认真地听着,没有说话。“其实要是两个人太熟了,到不好意思再玩儿了”我笑着说,这话算是暗示吧。
他有点象那种情窦初开的女孩,我怕他太当真。以后我们又约了两次,每次干的都很棒,只是没有新的进展,我真的不想勉强他,两个人都感觉好才过瘾。我有耐心,对他的兴趣反而更大。他一直没张口向我要钱,也从不谈他自己,我也没有问。
倒是刘征帮我向他问过钱是否够用,他说这个学期没问题,助学金加上两份家教的钱足够了。他的确“天生丽质”而且长高了,年轻男孩的魅力更足了,只是他的衣服给他减色不少,连那个时候北京男孩的水平都达不到。
我让小敏(我从前的相好)在香港买了十几件那种专为年轻男孩设计的衣服,那时的北京还没有外商的专卖店。那天我们干完,我指着壁柜里的一大堆袋子告诉他那是给他买的衣服,他“哦”了一声,连个谢谢都没说。
第二天早晨他六点就起来了,说是八点有课,我说我送他,他说不用了,公车也很快。我让他把衣服带走,他犹豫了便刻,从中拿出一条仔裤和一件外套穿上,说剩下的先放这儿。他走后,我也没再睡。到了公司,告诉秘书和刘征,今后有蓝宇的电话,就说我不在。
我庆幸没有告诉他我的手机号。十二月份,因生意的事要去一趟“捷克”我本来不想去,(我讨厌坐飞机,朋友们都说我“老土”)可那次我去了,因为北京没意思,郝梅让我彻底甩了,她的大屁股就像我小时候朝思暮想的冰棍儿,到后来看着都恶心。
她那种女孩虽然不和我吵闹,可甩起来更难。在“捷克”住了六天,签了笔合同,又将海关扣着的货物解决后,我没马上回来,想在那里好好玩玩,可是怕不干净,这方面我很在意。
蓝宇的事我没忘,可也没有人向我提起。那年的春节来的特别晚,一月底公司里也人心慌慌的,大家都想着过节呢。每天看着外地学生和民工提着小包,抗着大包地往车站走,我想:蓝宇也该回家过年了。
“我刚才见到蓝宇了”刘征说完公司的事,随口又说了一句。“在哪儿?”我心猛跳了一下。
“你知道刘海国在北村一条街上开了个公司吧,那小子在那里打工呢。”“奇怪,他春节不回家了?他看到你了?”“没有,好像正帮着装机呢”“这阵子他给我打过电话吗?”“我操,少说也有二十个”
“他说什么了?”我说着,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就说找你,什么也没说”刘征看着我笑的样子也笑了:“你丫逗人家玩儿呐?我还以为你真是玩儿腻了呢”“我这就去找那小子,再逗逗他。”
我笑得更汹了。我没有告诉刘征我为什么要“逗他玩儿”其实连我自己都说不清。刘海国正忙着,不知从哪里弄到一批水货的计算机散件忙着张罗搬箱组装。我懒得和他打招呼,一进门就四处张望。“先生,想买计算机?”
一个小伙子热情地像我打招呼。“随便看看,我等一会儿和你们老板有点事要谈。”小伙子看我有来头,没敢再和我多聊。“你他妈看着点,往哪儿搬呐?会不会干活呀?”一个典型北京痞子模样的小子在那里骂着。
“是老板让我搬到这里的”说话的是蓝宇,他声音不大,但口气挺硬。我还是第一次见他争吵。“就放那里,再把这个箱子也搬过去。”刘海国吩咐着。
“傻逼”我听到那痞子小声的嘟囔蓝宇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过身去拿另一个箱子,猛然他看到了我,他先是愣了几妙钟,然后笑了。
“你们俩快把箱子拆开,堆在这里没办法走路。”刘海国不耐烦地冲着蓝宇和另一个带眼镜的男孩催促着。他转过身看到我站在那里:“嘿!陈哥,你怎么来了?您可是希客。”刘海国的脸上一下堆起了笑。
“给你送生意呀,要不要?”我一面和刘海国调侃,一面用眼睛的余光扫着蓝宇。他仍在忙碌,只是眼睛不时地朝我这边看,脸上浮现出兴奋的表情。
和刘海国闲聊了一会儿,我转身告辞。这小子有点茫然,不清楚我的来意,我觉得好笑。临出门时,我向蓝宇使了个眼色,又指了指街对面我那辆深兰色的“宝马”
大约十分钟后,蓝宇跑了过来,很快钻进汽车。“我怕你已经走了呢。”他气喘嘘嘘地说。“我今天正好从这路过,办点事,现在没事了。”
我说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虚伪。接着我又问:“你在这里打工?过年不回家呀?”“今年我和另一个同学都不回去了,他家在海南,连路上的时间都不够用的,所以不回去了。”
我们都沉默了一会。还是我先开口,换了个话题:“你出来和老板请假了?”“我向他请假,他说不行,我说有急事,他就骂,我说我辞工了,就出来了。”他边说边开心地笑。
我也笑了,他又说:“北京人火气都特别大,好像挺了不起的,还特别欺负外地人。”“你是不是骂我呢?我可是北京人啊!”我更笑了。
“我记得你说过你是从外地考来的。”他挺认真地。我忽然想起一句话:“在儿童面前不能撒谎”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至可否。
车子刚拐出北村一条街,蓝宇叫住我:“可不可以去一下我们学校,我想换件衣服,这是干活的葬衣服”那是一件晴纶棉袄,的确很葬。“只有南门才可以进汽车,你知道如何走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