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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严朵走在学校任何一处,都会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在班里上课的时候,部分同学也隐隐对她敬而远之,老师上课的时候都不免多看她几眼。
最后就连辅导员也隐晦地告诫她要注意影响。
严朵不断地安慰自己:反弹是正常的,不能焦急,不能紧张,要慢慢来。处理这种问题是我的专长,就当它是工作。
一遍又一遍,仿佛是在催眠
可毕竟还是不一样,接受别人的委托时,委托人起码还有她可以倾诉一下苦闷的心情,而她自己面对同样的情况时却孤立无援。
是的,我,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严朵捧着头坐在电脑前,感觉自己所有的耐心和专业素养都快要告罄了
没有人能帮她,谁也帮不了她,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无助感一遍一遍地侵袭着她的心神。外来的攻击打击着她不算太坚强的神经,虽然有少数人愿意相信她,可是她却感觉无济于事,那一点信任并不能给她带来太多安全感。
她也搞不清自己到底需要什么,也许她需要的只是更加强有力的支持。
然而她的身边谁都不能给她这样的支持,高中时期她有亲密的死党朋友,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父母和十分可靠的班主任老师离开了那座熟悉的城市,她第一次体会到这样孤立无援的感觉。
猛然间,她发现原来b市的冬天特别得冷,比m市要冷得多
这天夜里气温骤降,天气预报提示今天的温度已经达到零下。
宿舍的温度比室外略高一点,严朵穿着刚翻出来的线衫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出神。
经过数日努力,论坛上终于不再是一面倒的状态,舆论似乎隐隐开始朝对她比较有利的方向开始倾斜,不过目前的局势仅仅只是稍有好转而已,虽然很疲倦,但是她暂时还不敢放松。
照片这件事提醒了严朵,既然别人可以人肉她,那么她当然也可以搜索别人的信息。
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做初一,我只好做十五。
前两天她先让汤圆把那几个人肉自己的大二学生给找了出来,然后把这几个人反搜索了一遍。
汤圆的搜索能力可不是盖的,什么学籍分数不过只是小cass,严朵几乎抽丝剥茧地把这几个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了。
这几个人会做出“人肉”他人的隐私,再发到网上供人取乐的行为,显然为人也都好不到哪去,或多或少都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实在找不到他们家不是还有其他人吗?
几天下来,严朵感觉自己内心已经恶意满满,如果是以前的她绝对不会迁怒对方家人。
而且严朵才不会傻到爆料对方学籍分数这些毫无意义的信息上,要爆料就爆料那些能真正打击到他们的信息。
今天一大早她就把再把自己搜来的东西分阶段发到网上,让他们也尝一尝被人恶意攻击的滋味。
严朵的报复来得又快又狠,对方人又多,可爆料的内容自然也多,今天学校的论坛灌水区热闹到几乎每十分钟就能更新一页。
忙了整整一天,严朵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到肚子饿得咕噜噜直叫,这才想起自己连晚饭都忘记吃了。
前天晚上她也是没有心情去吃饭,沈琉和孙柔蓝百般劝说她只说不饿,最后还是王骁他们几个硬是打电话把她喊下去,给她点了一份套餐,说实话能在开学前认识这几个师兄还真的是一件幸运的事。
这四个人至始至终都十分信任她,哪怕他们其实根本不了解她。
今晚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看了看时间,食堂的晚饭已经结束了,再过一个小时就是宵夜时间。
严朵可不想再等一个小时,所以她带了点零钱,随便披了件外套,准备到学校外面去买点吃的。
学校北门外,就是一条小吃街,几乎汇聚了当地所有的特色小吃,不仅仅做学生生意,还吸引了大量游客,生意好得不行。
不过她不想走得太远,北门门口就有一家特别好吃的杂粮煎饼,晚饭就决定是它了。
刚走出宿舍楼,严朵陡然打了个哆嗦,没想到室外的温度这么低,身上这件外套似乎太薄了点。
严朵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不回去换衣服了,反正北门离宿舍楼也不算太远。
没走出几步,突然听见有人在大喊:“看,下雪了。”
严朵抬头向空中看去,天上还真的飘起了零星小雪,只不过雪还很小,不仔细看甚至容易忽略掉。
突然间,衣兜里的手机响起了短信的铃声,严朵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于睿发来的,最近因为论坛里那件事,他经常会打电话发短信安慰她。
当然,他除了安慰和立场坚定地站在她这边外,也帮不了更多的忙,面对严朵这种情况,就算是一个步入社会多年的人也未必能想得出解决的办法,何况是一个大部分人生经历都在学校度过的大学生。
所以严朵也不想让他为这件事烦恼,每次都装作心情很好的样子告诉他自己没事。
是不是真的没事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因为总是要强装镇定,所以她最近在于睿面前压力很大,反倒是偶尔会和她聚在一起大吃大喝的王骁等人让她感觉轻松得多,尤其是马可,那张嘴实在是太会哄女孩子高兴了,就算心情再不好,和他唠上一阵嗑,心情也能变好。
迅速地回复短信,第n遍告诉他自己心情确实不错,现在正准备出去买东西吃。
发完短信收起手机,继续朝外走。
刚走到北门,离煎饼摊至少还有二十米的距离时,严朵突然发现不远处迎面走来一群人。
这群人中有的着摄像机,有的带着录音笔,还有的扛着华光大学宣传部的旗子。每个人脖子上都挂着统一样式的牌子,嘻嘻哈哈地朝门口走来,一看就知道是学校记者团的成员刚刚参加某场活动回来。
华光大学有报社、杂志社,甚至还有电视台,自然也有记者,据说华光这一届的记者团是出了名的无缝不钻、言辞犀利。
严朵这两天正处在风口浪尖,看见他们这批人顿时感觉情况不妙,转身就往人堆里钻。
这一届的记者团里有个相当出名的人,名叫吴利君,是个大二的女生,这个大二的姑娘为人和她的名字一样犀利,比起她的前辈来难缠得多。也正是因为她的难缠,这一年多来校报社总是能得到更多更火爆的新闻信息,所以记者团的前辈们一边对她敬而远之,一边又佩服她。
吴利君眼尖,一眼就看见人群中的严朵,以她敏锐的新闻嗅觉顿时意识到类似“网络爆料”、“拜金女”、“傍大款”这样的新鲜话题绝对能吸引年轻人的目光,于是她立刻对同伴说道:“快去追那个女生,她是大一的严朵,这两天论坛上很出名的那个。”
她的同伴一时还没理解她的意思,不解地问道:“就算她现在很有名,可是该爆料的网上都爆料过了,都没有东西可挖了,还追她做什么?”
“哎呀!”吴利君一跺脚“不去追你又怎么没有东西可挖,记者的精神是什么,敏锐的新闻嗅觉、持续追踪新闻的耐力,以及不怕打不怕骂的超强毅力!”
这这好像是八卦狗仔的精神吧其他人都囧了。
“而且这个话题涉及到社会风气、拜金等敏感话题,在她身上花点心思绝对值得!”吴利君依然在不屈不挠地坚持劝说她的同伴。
她的同伴中有一个男生挠挠头道:“不好吧,这样一来那个女生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
“谁还管得了这么多,她做得出来那些事就应该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说完吴利君就钻进人群中往严朵离开的方向追去,其他人也只好跟了上去。
严朵刚钻进人群里,就听身后有人大声喊“等一下,别走。”、“师妹,就问你几个问题。”
她索性对他们的喊声充耳不闻,反倒是越走越快了。
然而她的速度终究还是太慢了,没走出几步,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了。
霎时间严朵仿佛掉进了蜜蜂窝,周围全是嗡嗡作响的声音,眼前不知道有多少黑洞洞的摄像头和录音笔,不断的有人追问一些她根本不想回答的问题,其中一个女生问出的问题更是令她十分难堪。
“请问网络上说你傍大款又被甩了,是真的吗?”
“你表白又被拒绝的对象是不是就是你傍的那个大款?”
“师妹你说句话啊!”“请问你到底有多少备胎?听说你在本校高年级的师兄里面也发展了备胎是真的吗?你到底从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人人都愿意做你的备胎?”
“听说今天有几个大二计算机系的男生信息遭到公布,有传言说这几个男生就是当初公布你信息的人,他们今天遭遇是否是出于你的报复?”
“你不回答是不是意味着默认。”
这些年轻的学生,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委婉,从他们的口中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尖锐、恶毒,逼得严朵一步步的向后退去。
她觉得自己仿佛就站在悬崖边,越是后退,越接近悬崖,可是她的前方偏偏被人团团围住,让她无处可逃,那些黑洞洞的摄像头和一张一合的嘴巴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
严朵只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有这么惊慌失措过,甚至连自己身怀特殊的能力,都忘记一干二净,只能不停的后退,后退,再后退。
谁来帮我一把?有没有人来帮帮我?让这些人统统从我眼前滚开,让所有人都从我的面前消失!那一瞬间,她几乎忍不住尖叫起来。
然而就在情绪几乎要失控的那一刻,突然间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搭在她的肩膀上,紧接着一个淡然而又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等你这么久都不来,只好过来找你了,发生什么事了?”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严朵怔怔地看着那只手,觉得自己心慌得厉害,大半是因为自己刚才的遭遇实在太疯狂了,但是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和那个在自己耳畔说话的人。
在这样狼狈的境况下,她甚至没有勇气抬头去看一眼对方的脸,虽然她根本不用看也知道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这个人,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时间被静止的似乎不止是严朵一个人,连眼前这群像打了鸡血一样的“记者们”也都像按了暂停键一样,怔怔地看着严朵的身后,只不过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有的嘴巴张得老大,半天合不拢,有的似乎看到了什么令人兴奋的东西,眼睛里放着光,更有甚者一个又矮又瘦的女生激动得全身都在颤抖。
“你你你是9x届的谢师兄,我我我认得你!”那个女生,也就是吴利君突然激动地叫道。
虽然心里很清楚对方是谁,但乍一听见那个字,严朵还是忍不住抬了一下头,然后就看见一双微微低垂的眼睛,视线一瞬间碰在一起,严朵愣了一下,眼底尽是迷茫。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只听见他语气平静对吴利君说道:“是吗?没想到我毕业这么多年还有人记得我,不胜荣幸。”
吴利君赶紧解释道:“当然,杂志社的墙上到现在还有几张你以前获奖的照片,你可是咱们学校的名人。”
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可严朵却觉得他的眼睛里并没有笑意,尤其是说到“荣幸”两个字的时候更是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不耐。
严朵莫名地觉得,这样隐晦的情绪只是对他十分熟悉的人才能看得懂。
可是她算得上什么熟悉的人,大概是错觉。
而刚才还疯狂逼着她回答问题的“记者们”现在似乎都忘记了之前的事,纷纷一脸兴奋地向谢忱提问,其中问得最多的问题就是,他当年缺了那么多的课最后到底是怎么毕业的?现在又在做些什么?
这其中最疯狂的人,莫过于吴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