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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时间里,我怀着被热捧的好奇坚持把蜗居看完了,我的心情也无比沉重,但也没有感觉。看完后写了劳累一辈子,细细品读,还是感觉没有表达出我的想法。或许是因为肩负的太多,就显得不堪重负吧,像肩负一担粪一样,在重压下,选择了麻木。一言一语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情,但又有什么要说,心怀不安多天,还是要写点什么。
蜗居是都市白领居住环境的缩写,被屏幕化不足为奇。我自小是在小居室中成长的,10平米放两张床,我在其中一张床上睡到初中。高中在县城,住进学校的具体宿舍,8人一间房的标准宿舍还被开发商恶去一点。大学继续在10人间里呆了两年,临近毕业才换到一个四人间房里。毕业工作了,还好,住进了单人间,至少出差是单人间。再换工作,不用出差了,却羞于房价,搬进一个小隔间,它的肚量也不过是容不足两米长的一张床板和不足一平米的一张小书桌。成为蜗居中传说的一员。这样的生活会多久,只有天知道。
单看蜗居剧本吧,作者本身就是蜗居中的一员,以一个观众的眼光去创作剧本。他的成功或许正应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句话了吧,在征服自己生活体验同时,也征服了观众。
我们所处的年龄和时代,注定是这么浮躁的一代和负载的一代。为什么这么说呢?作者笔下的郭海萍和苏淳是大学生在一个陌生城市发展的缩写,他们俩携带着爱情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到某城求发展。碍于面子的郭海萍冷热没有规律,幸好有个好丈夫。即便自己再这么集约也没有使自己摆脱“小资”的苦恼。这个苦恼连她在家在办公室也不能得到舒展。想逃掉陌生同事的婚礼,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被宰,想的开,又何必计较呢,关系不硬嘛,你就送个50块的红包,讨个饭钱,看他们以后谁还有事没事就乱请客?难不成还要等看了礼金以后才能坐席?难不成为八个竹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而生气?
再说“礼轻情意重”吧。再大的婚礼没有朋友的祝贺,也显得没有面子,在一个历来讲面子的国度里,为什么不适度的降低对别人的期许呢?我不想为谁投资,我的投资是为了收获。这也是符合市场经济规律的,也是符合社会生活规律的。当你的礼金不能换回,又何必去为自己难以为情呢?
打肿脸充胖子的事一向被我唾弃,我最深感于此的也就是这里了,我痛恨有关吃回扣的那些无谓的宴请。记得多次因为给别人送礼给长辈吵架,我生活在农村,我的家庭并不富裕,也没有什么宴请,反而常被别人宴请,按每单礼钱50块来算,盖房打桩、上梁、封顶、迁居、新人结婚、送喜、新生婴儿满月、周岁、老人大寿等等,每年的礼单就要用去近千元,我们的家庭收入也不过是千元,一年的劳苦全送礼了!我的观点是别看邻居送多少,咱有多大的肚子就装多少酒水,撑破了肚子是要命的!为此要求我的老子把礼单降额成20块,可不成,有时候为了面子,长辈悄悄的加上10块20块不等。虽做到了穷不失义,却做不到横等春秋。
小到一个家庭,大到一个公司、集体乃至国家。这也是国情“死要面子穷受罪”不是没有道理的。我可能还没有撑家,或许体会不到那种面子工程建设的必要性,但我相信即便以后要我赴宴送礼,我会以我的能力和方式给宴请者一个面子。你不会告诉我请乞丐赴宴就告诉他去抢银行吧?
我多些时候是在想“穷”“富”之间为何存在沟壑?为何不能得到一个平衡?没有告诉你平衡的哲学,也没有人告诉你如何去做好生活之称上的游码。我想你从各种培训教育中获取的也不过是对现实的不满和对物质财富的追求而已。细想,穷是什么?躬身于他人穴下!为何躬身?因为肚子饿!需要你的施舍,看来,在“穷”字出世以前,宴请是不需要行大礼的。富什么?腹满之形!为何腹满?因为有田!也不难看出,在“富”字出世以前的宴请是为了让别人和自己一起分享自己的劳动成果,而不是礼出来的。“宀”字象形蒙古包,更是我们先民对其居所的理解。宀字下面包容的两个极端,也分别说明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现实生活状态,可见不论是“穷者”还是“富者”都有家“宀”字下面不论是一个人还是一张口都是一个家,家中的财富决定了他的社会生活状态,但是家中的财富不能决定他的心理生活状态。本来穷者无食、富者藏食,财富对我们每个人都意味着生命的意义,如果家中的财富把我们的心理生活状态也占据,那么我们生活在世间就感到索然无味了。穷者自穷,最终也难免会成为“路有冻死骨”的怨魂,富者自富也难免会成为朱门里边腐臭的烂肉。
曹丕曾说过“富人食稻与粱,贫子食糟与糠”什么意思?我们传统中有个不好的现象,就是喜欢把一个实实在在的话理解成许许多多的意思。我也逃不了这种教育体系下对此的熏陶。“富人食稻与粱,贫子食糟与糠”乍一看不就是说:你有了就吃好的,你没有就吃差赖的。那是表面理解,你要是再理解,那就可怕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把穷富之分定为天定?把自己的贫富究竟于第三者,这是一种可笑的行为,也是一种可叹的行为。连面对财富的正常心态都死了,还不可怕吗?从心态上再来理解“富人食稻与粱,贫子食糟与糠”这句话,他告诉我们的不仅仅是一种社会本质,而且告诫我们要以怎么样的心态去面对这种社会本质。面对恶劣的生活环境,不要力不能及而勉强为之,而要适可而止,更要善待。面对窘迫的生活,不要拿鸡蛋碰石头,而是要用鸡骨头去钻石头才是上策。
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像郭海萍那样去对待生活,陷进去的不仅仅是自己,而且把爱自己的人也拉进去了。如果郭海萍之妹郭海藻不爱自己,郭海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恶吏宋思明投怀送抱吗?她会失去一个做母亲的权利吗?或许是剧本作者对家庭第三者的痛恨心理,让年轻漂亮的海藻最终西漂的痛苦。这也是郭海藻性欲膨胀的结果。如果自己的欲望常常超乎自己的现实购买能力,还要让别人尤其是爱自己的人跟着买单是最悲哀的。郭海萍是物质欲望受害的典型,郭海藻却是性欲受害的代表。
嫌贫爱富的心理我们都有,但总不能脱离实际,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要不得,何况为满足我们自己的生活欲望也没有沦落到非要死的地步。若我们达到视富如贫,我们也不用仇富待敌了,更不用鸡鸣狗盗。宋思明弄清楚了,也不会把仅仅是与昔日已故情人相像的郭海藻臆想成自己的再世公主。这就是现实,是欲望横溢的现实。可惜的是,宋思明还没有等来得及把自己的宏伟蓝图搬进现实,就有人锁定了他,想让他做替死羔羊。他潜心构架的权势利益集团不用泡沫多久就被发丝大小的事给爆破了。宋思明也不过是无心下棋的老张和有意挑衅的孙书记棋盘中的一粒公用棋子。企业需要的是业绩,业绩需要的就是数据,而政绩需要的往往不仅要有业绩而且还要有典型。即便孙书记不查他,也会了来个薄熙来。薄熙来若要来查宋思明,我想他已经不止是一个像宋思明那样充满着权控欲望的政客的克星。这也就应个“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全报。”
“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一句话,从脚跟说到天,站在楼顶上看世界,你就会感到,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唯一缺的就是你的高度,一张铺盖、一碗粟米而已。成佛就全部送人;取义就与人分享,实在为难,自食其饱,何必窝心。为小人谋而妒不值得,为君子谋而谋才叫舒坦。这就是我对待问题和解决问题的方法,喜欢从极端中找平衡,喜欢在平衡中平分极端。这也是我对蜗居为什么要写点什么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