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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获得银行贷款以后,程石一直都不敢有半点松懈。他抓质量、抓进度,他必须确保按时交货,以便按时收回货款,按时向银行还款。
除了发生了一次椅子质量问题以外,在全体员工的共同努力下,公司的生产一直进行得很顺利。
这笔合同项下家具种类较多。有活动家具,还有与建筑主体紧密贴合的固装家具。
这些家具只有一小部分是成品搬过去直接用,比如餐厅用的椅子。其他大部分都是组件。所有家具的组件比合同约定的时间提前一个月制作完毕。按照合同的要求,公司要负责送货并安装。
发运和安装家具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保质保量完成,就相当于一场大会战,必须打好,否则会前功尽弃。程石要在家具的发运、安装前召开一次全员动员大会,他要把工作好好安排一下,确保做到万无一失。
工人们都集中在了一号车间。程石站在车间中央,目光炯炯地看着已经忙碌了大半年的工人兄弟们,他清了嗓子,声音哄亮地说:
“大家好,经过我们半年多的辛苦劳动,厂内的生产都顺利完成了,并通过咱们自己在厂内的检验,所有产品质量都超过了订货方的要求并达到了公司自己的质量标准。在这里我谢谢大家。”
说完程石深深地向大家深深鞠了一躬。
“哗。”
工人们使劲地鼓掌,掌声经久不息。充分表达了他们对这位对待产品质量一丝不苟老板的敬意,同时也是对他们自己这半年多来通过辛苦劳动所取得成果的祝贺。
“但是,我们的工作还没有完。根据合同要求,我们要负责送货、安装。边疆大洒店已打来电话,他们的装修工作已经完成,说我们可以进场安装了。安装工作很重要,如果安装出现质量问题,前面就等于白干了。所以,我们必须小心翼翼,认真安装,不能出现半点差错。”
“老板,放心吧,前面我们下叶子干了,最后我们不会掉链子的。”
一个工人在下面说。
“谢谢!我最想听的就是这句话。下面我把具体工作要求再说一下。”
程石深情地将坐在下面的老哥老弟们看了看,继续说:
“我和二车间的廖主任亲自带队到酒店安装。热和木主任留在公司,再留上5名工人,因为我们还有其他一些零星的活需要完成,…”
没等程石说完,热和木插话说:
“阿达西,让我和您一起去酒店搞安装吧。那些零星的活也不太多了,让老廖留下吧,虽然我比他岁数大,上次摔跤我不是还把他摔倒了吗?”
廖主任不服气地对热和木喊:
“喂,热主任,你还好意思说把我摔倒了,你的腰不是也扭了吗?趴在那里外江,外江叫着起不来了嘛,还是我把你扶起来的。”
大家想起那件,哄堂大笑。
“反正我是把你摔倒了,我赢了。我把你压着,你杂嘛样子也动弹不了。”
“是你自己动弹不了了吧。如果没有你的肚皮帮忙,你不一定能摔过我。”
廖主任还是不服气地说。
“你不服气也不行,有本事你也长出一个像我这么壮的肚子让我看一下,反正是我胜利了。”
热和木一脸自豪地说。
“好,你牢道,你胜利了,行了吧。”
廖主任看见热和木虽然不太年轻了,但他一副争强好胜的劲头,也不得不佩服了。
“哈,哈,哈你承认就行了。”
热和木得意的笑容还没收起来呢,程石就发话了。
“好了,以后再不许摔跤了。又不是小伙子,都快50岁的人了,还抱在一起像两只熊一样,好看吗?再说有个闪失什么的,怎么办?我怎么给你们的老婆交待。”
程石一脸严肃地说。
热和木看见自己的兄弟又批评自己了,他做了个鬼脸,摊开双手,耸耸肩,不吭气了。
大家伙看见他这样,又是一阵大笑。
这是去年的事了。两个车间主任比谁的力气大,在中午休息时竟然在厂区的空地上摔起跤来。虽然热和木胜利了,但他扭了腰。幸亏没出其他的事情。现在让程石想想都后怕。
程石看着自告奋勇的热和木,内心很感激。他知道安装的活比留在公司干这些零星的活要辛苦得多,因为劳动强度更大。他知道热和木和自己一样有严重的腰肌劳损,不想让他太辛苦。就安排他留守,再说廖主任确实比他年轻几岁。
热和木只所以要自告奋勇,亲自出马,因为这一次为边疆大酒店生产的家具式样带有浓郁的民族风格,所以大部分组件是在他的车间生产出来的,技术要求相对较高。组件的质量是没有问题,但安装上如果稍有纰漏也是包买多(不行)。所以他要亲自把关把它们组装起来,他才能放心。
程石能理解热和木此时的想法,他想了想说:
“也好,那老廖你留下吧。”
“好吧。”
廖主任答应道。
“我看这些家具,大概要用三辆8吨卡车,每天拉2趟,要5天才能拉完。所以这五天,我们要集中人力,把家具全部拉过去,直接送到各个房间,然后两人一组分别安装。安装完后,我和老热要分头先做内部验收,我们验收合格了,才能让酒店验收。”
“好,麻搭么有。”
热和木信心满满地说。
程石正说话时,公司雇用的三辆大卡车轰轰隆隆开到公司院子里了。
“好,车来了。我们正好有六个小组,三个组负责装车,另三组你们现在就到酒店去等着卸车。我、老热、老廖各负责一辆车。好,一、二、三组你们现在就直接去酒店吧,四、五、六小组留下来装车。各小组长各负其责,现在大家就分头行动吧。”
程石的话音一落,“哗”的一声,大家就起身忙去了。
程石亲自参加装车。
程东东本属于第三组,可以直接到酒店等着卸车就行了,他主动留下来先装车,然后再去卸车。他是这里最年轻最有力气的人,他认为自己应该多干一些。
工人们个个轻拿轻放,他们拿着自己生产的家具部件,就像捧着金贵、易碎的瓷器,不敢有半点闪失,这可是他们用汗水换来的成果。大家干得井然有序,差不多用了2个小时,三辆8吨的大车上就整整齐齐装满了。
程石、热和木还有廖主任,分别各跟一辆车,向边疆大酒店驶去。程东东则开着爸爸的车去了酒店。
车一到,等在那里的卸车小组马上投入到卸车工作当中。
程石让热和木和廖主任招呼着就行了,不用亲自干,因为他俩岁数都不小了,再说他俩刚才都装车了,累得不轻。可热和木是一个急性子,他不习惯站在旁边指手画脚,他一边指挥着,一边亲自干起来。
程东东看见热和木正在吃力地搬一个箱子,就赶紧过来帮忙。
“达达,悠着点,不要闪了腰。”
“儿子,达达还能再干几年,累不坏。”
热和木笑呵呵自信地说。
他们两个人把那只装着组件的沉重的箱子搬进了酒店的客房。当他们小心翼翼地往下放时,程东东看见热和木的脸抽了一下,他的汗都下来了。当他把箱子放到地板上时,他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达达,怎么了?”
程东东紧张地过来拉热和木起来。
热程木咬着牙借着程东东给的力很费劲地站了起来。他嘴里吸着冷气,晃动着自己的腰。
“让您说中了,我的腰可能闪了。”
热和木皱着眉说。
“那您快坐下来休息,我给您先揉一揉,完了赶紧到医院去看一下。”
程东东着急地说。
“这点小问题,去什么医院。”
热和木强忍着疼痛说。
“当然要去了,不去怎么行?”
程东东以不容商量的口气说。
“好了,别喳喳呼呼,不要让您爸爸听见了。”
热和木着急地提醒程东东。
“听见怎么了?”
程东东不解地问。
“大会战刚开始,我这就伤了,这不是添乱嘛?我能坚持。”
热和木强忍不适地说。
“不行。我要给我爸爸说,让您休息。”
程东东坚持道。
“儿子,我也是您达达,您要不听话,我就肚子胀了(生气了)。”
看见热和木达达认真的样子,程东东妥协了。
“好吧,我暂时不给他说,但您不要再搬了。”
“我不搬了,我到外面当指挥官去。”
“我先给您揉揉腰吧!”
“不用,现在正是忙的时候,您快去搬吧。”
“您真的不要紧吗?”
程东东还是不放心地问。
“别啰嗦了,一个大小伙子怎么像个丫头子一样啰啰嗦嗦的。”
热和木有点不耐烦地对关心他的程东东说。在这里,把男孩子说成丫头子是对这个男孩最大的贬义了,也是说话人给对方施加的最大压力。程东东只好不再说话。
“那好吧。”
他们两个人下了电梯朝外面走去。热和木一手扶着腰,腰还向一边歪着,行动非常不便。他看见程石走过来,马上站住了,他不想让自己走路不方便的样子被程石发现。
热和木放下扶腰的手,故作轻松。
“阿达西,这酒店很漂亮,跟咱们的家具很般配啊。”
他声音很洪亮地说。
“您怎么又搬了?可别给我累坏了,我还要让您给我把关呢。”
看见热和木亲自搬东西,程石不放心地说。
“放心吧,我会累坏吗?我不搬了,我就是出来当指挥官的。”
热和木在极力掩饰自己的不适。
程东东忍不住要告诉爸爸实情。热和木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他。他只好什么也不说。
“哎,你们站在这干什么?”
程石发现他们两人站住不走,不解地问。
“我在这和我儿子说个悄悄话,您快忙您的去,不要妨碍我们。”
热和木想赶紧把程石支开。
“行,你们爷俩说吧,我忙去了。”
程石也顾不上想那么多,就走了。
“您快去搬东西吧,不要管我。我过一会就好了。”
热和木看见程石已走开,就催着程东东去干活。他自己则慢慢地朝车那边走去。
程东东走在前面,他担忧地回头看看热和木。
热和木朝程东东挥挥手,让他快去干活,不要管他。程东东只好干活去了。
一天的活终于干完了。
热和木咬着牙回到家。他自己拿钥匙开了门。妻子正在厨房炒菜,他顾不上跟妻子打招呼,径直走进卧室就爬到床上去,然后对着正在厨房忙碌的妻子有气无力地喊:
“祖慕热蒂,老婆子,祖慕热蒂。”
“我在给您做饭呢,干啥一回来就喊我?”
祖慕热蒂一边忙着手中的活,一边侧着身朝卧室望着说。
“外江,快来看看我!”
热和木请求道。
“有什么好看的?您哪个地方好看?”
祖慕热蒂以为丈夫又在撒娇了,她现在顾不上管他。
“外江,外江,外江。”
热和木趴在床上,不舒服地哼哼开了。
听见丈夫的哼哼声,祖慕热蒂感觉不对,她立即刻熄了火,将菜铲进盘子里。就走进卧室去看个究竟。她看见丈夫趴在床上,痛苦地呻吟着。她大吃一惊。
“老头子,您是不是又跟别人摔跤了?”
“没有摔跤,没有摔跤。”
“那您为什么又趴在床上了?”
“腰,腰。”
“腰是不是又扭了?这不是摔跤摔的吗?”
祖慕热蒂担心地问。
“这次是它自己闪了一下,我真的没摔跤。您快给我揉一下,我太难受得很了。”
祖慕热蒂急忙掀起丈夫的衣服给他揉起来。
“外江,您的腰太硬得很了,跟石头一个样的。”
“您使点劲,要像揉拉条子面那样,使劲揉。”
“您怎么闪的,怎么不小心呢?您是小孩子吗?”
祖慕热蒂一边使劲揉着一边埋怨道。
“就是抬箱子嘛,一不小心就闪了嘛。”
“太重的东西让年轻人抬嘛,您的腰嘛,不年轻了。”
“老婆子,您是不是嫌我老了?”
“我没有嫌您老,是那些重活嘛,嫌您老了。”
“说啥呢?我还可以干好几年呢。”
热和木不服气地反驳道。
“您这两天不能干了,我明天不让您去上班,您在家给我好好休息两天。”
热和木一听妻子这么说,他顾不上腰疼,一下子翻身坐起来,发起了脾气。
“哎,老婆子,我们公司现在搞大会战,您让我当逃兵吗?”
他吹胡子瞪眼地说道。
祖慕热蒂被丈夫猛地坐起吓得一激灵,她顺手在丈夫肩上拍了一下。
“干啥您猛地坐起来,狼一样的,把我吓一跳。”
“我是车间主任,我要把质量关,我怎么能不上班呢?”
热和木着急地质问妻子。
“您牢道得很嘛,干啥您回来趴在床上,外江,外江地在喊呢?”
祖慕热蒂学着丈夫腰不舒服的样子说。
“我就是让您来看看我,快快给我揉好,我明天就可以去上班嘛。”
热和木仍然梗着脖子,瞪着眼不满地说道。
看着倔犟、逞强的丈夫,祖慕热蒂无奈摇摇头。
“哇耶,您让我说什么好呢?”
“外江,外江。”
热和木再次痛苦地趴在床上叫上了。
祖慕热蒂赶紧给他又揉又按。按了一阵,祖慕热蒂也累得出汗了。
“老头子,您先吃饭吧,吃完饭,我再给您按。”
热和木点头同意。
“包乐多(可以)。”
他用胳膊撑着床吃力地坐起来。
祖慕热蒂进厨房,为丈夫用盘子盛上了拉条子,又在面上浇上了红红绿绿飘着香气的菜。
端着妻子递过来的盘子,吃着妻子做的可口的拉条子,热和木狼吞虎咽。其实他早就饿了,只不过是刚才缓解腰疼比吃饭更让他感到迫切一些。吃完饭,和往常一样,热和木虔诚地做了“都瓦”。
在丈夫吃晚饭的时候,祖慕热蒂为自己倒了一碗热茶,她吃了一小块馕。这是她多年的习惯,她晚上是不吃正餐的,为的是控制自己的体重。
吃完饭,祖慕热蒂让丈夫换上睡衣睡裤。然后她又给丈夫按揉了一会,最后拿了个热水袋敷在丈夫腰上。
经过妻子的一番按揉和热水袋的热敷,热和木感到腰部轻松了许多。不一会,他就睡着了,而且睡得鼾声大作。
看着疲惫的丈夫,祖慕热蒂非常心疼,她伏下身在丈夫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她熄灭灯,轻轻给丈夫盖上被子。她又去厨房收拾忙活去了。
她正忙着,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她急忙过去把门打开,一看是她的艾山江过来了。
“艾山江,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祖慕热蒂又吃惊又惊喜地问。
程东东一进门就听见从卧室传来的热和木的鼾声。他也压低声音对祖慕热蒂说:
“阿帕,我来给我达达送膏药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躬下身,以方便祖慕热蒂阿帕在他脸上吻一下。
“他今天到底怎么了?真的没有跟人摔跤吗?”
“没有。我们今天给边疆大酒店送货,我和达达抬一个箱子,结果他的腰就闪了。”
“外江,他应该小心点。”
“我本来要告诉我爸爸,让他休息,他不同意。还说我像丫头子一样罗嗦。”
程东东给阿帕告状说。
“这个臭老头子,好的坏的分不清。怎么能说我的艾山江是丫头子呢?”
“我给达达买了一些膏药,先给他贴上吧。”
程东东把一大沓膏药交给祖慕热蒂。
“他刚才还外江,外江喊着,现在已经睡着了,呼,呼就像一头干活干累的牛。”
祖慕热蒂学着她丈夫打呼噜的样子。
程东东被他阿帕逗笑了。
“达达他太累了,我和您一块给他贴上吧,让他睡。”
“好的,我的儿子。”
程东东和祖慕热蒂蹑手蹑脚来到卧室。
热和木由于腰不舒服,他真像一头被累坏的牛趴着睡得正香。他的这种睡姿正好方便给他贴膏药。
祖慕热蒂轻轻把被子拿开,把他的衣服撩起来,把他的睡裤往下拉了拉,露出了热和木牛一般健壮的腰。
程东东把膏药轻轻贴在他的腰上。
这时睡得迷迷糊糊的热和木说话了。
“老婆子,干啥呢?为啥脱我的裤子?”
当着程东东的面,祖慕热蒂非常不好意思,她吃惊地望了程东东一眼,然后羞涩一轻轻一声,“哇耶!”
程东东把食指放在嘴上,示意阿帕不要讲话。他装作没有听见热和木达达说的话,他又轻轻地给他贴了一块膏药,轻轻铺展,并轻轻地按一下。
热和木达达继续沉沉地睡着,发出重重地鼾声。
为了疗效,程东东决定多贴几张,他示意阿帕继续将达达的衣服往上撩,裤子再往下拉一点。祖慕热蒂帕照着做了。
没想到热和木此时又说话了。
“老婆子,我的裤子麻不要脱,我今天嘛,太累得很了。”
祖慕热蒂又惊恐又脸红地捂上了自己的嘴,她紧张张地看着丈夫,担心他又说出什么话来。并赶紧示意程东东不要再贴了。
程东东只好停下了手。
祖慕热蒂又轻轻把丈夫的衣服放下来,把裤子提上来。给他盖好被子。热和木的鼾声又继续响了起来。
他们两个又蹑手蹑脚走出卧室。
程东东对祖慕热蒂阿帕说:
“阿帕,您给我达达多贴一些吧,这样好得快一点。”
“好的,儿子,让我自己来吧。”
“我先走了,您也早点休息。”
“好的,艾山江我的儿子。”
祖慕热蒂又在程东东的脸上亲吻一下,把他送出门。
程东东回到家里,他信守了对热和木达达的承诺,没有将热和木达达腰不舒服的事告诉爸爸。
第二天,热和木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腰上贴了很多的膏药,就问妻子:
“哎,老婆子,我腰上的膏药哪来的?什么时候贴上去的?”
“您感觉好一点了吗?”
“好多了,我估计是您昨天给我按得好。”
“我认为是膏药好。”
“什么时候贴上去的?”
“昨天晚上艾山江来了,他带来了这些膏药。”
“艾山江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热和木吃惊地问。
“您嘛,睡得嘛牛一样的,太香得很了。”
“我太累了,我就想好好地,香香地睡一个觉。”
“外江,您睡觉的时候嘛,当着艾山江的面,太不好意思的梦话还说了。”
“我说什么了?”
热和木紧张地问。
“我脸红得很,我不好意思说。”
“那个话丢人得很吗?”
“太丢人得很了。”
祖慕热蒂把“太”字拖得很长,充分说明了那个话丢人的程度很严重。
“老婆子,我说梦话的时候,您干啥不把我的嘴捂上?”
热和木着急地问。
“我咋样捂呢?”
“我为舍要说那些丢人的话?”
“我们的膏药不能贴在您的裤子上吧?要贴在腰上,我一动您的裤子,您就说话。您是在说梦话呢?还是故意说的?好好给我说。”
祖慕热蒂把腰子一插严肃地看着丈夫,让他老实交待。
“我确实瞌睡得很,我迷迷糊糊,我真不知道我说梦话了。”
“我奇怪的很,给您贴膏药您不知道,一动您的裤子就说话,您为什么要这样?”
“哎呀,我嘛太敏感得很,您悄悄一动嘛,我就知道了。您过去干过的事情忘掉了吗?”
“哇耶,您太不要脸了,我什么时候那个事情干过?”
祖慕热蒂害羞地捂上了自己的脸。
看见妻子害羞的样子,热和木哈哈大笑。
“您没有干过吗?您为啥羞得脸捂上了?”
热和木还在逗妻子。
“外江,当着艾山江的面,我太不好意思了。”
祖慕热蒂继续捂着自己的脸,她不好意思看丈夫。
“我说的话艾山江听到了吗?”
“那么漂亮的耳朵支着呢,能听不到吗?”
“喂。”
热和木后悔地一拍自己的脑门,
“外江,我这个达达太没有面子了。”
“不过,艾山江太聪明得很了,他装着什么也没有听到。您说完话嘛,他一点表情都没有变,就像没听到一样。他给您还有我的面子都留下了。”
祖慕热蒂
“这就好。喂,老婆子,这膏药我感觉不错,还有没有?今天晚上再帮我贴一些,裤子嘛我自己脱。”
“哇耶,不要再说裤子了。”
祖慕热蒂拍了丈夫一巴掌。
“多得很,艾山江买了很多。”
“嗯,亚克西。”
吃完早饭,热和木拖着还不太方便的腰还是上班去了。祖慕热蒂没有阻拦自己的丈夫。她知道阻拦也没有用,反而会惹丈夫生气。
望着丈夫离家的背影,祖慕热蒂心里酸酸的。为了这个家,丈夫整天辛苦工作,让自己过上了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衣食无忧的生活。
自己不能生育,丈夫不仅没有嫌弃还时常安慰自己。可自己有时心情烦闷向丈夫使性子,丈夫也是尽量忍让和包容,就是被人讥笑为“萨依玛洪”他也不在乎,他是一个多么好的男人啊。
相当年他可是帅气的情歌王子,是很多姑娘梦中的情人,可他偏偏相中了并不十分出众的自己。如今他腰变粗了,双鬓已悄悄爬上了白霜,帅小伙变成了大叔,所没有改变的是他磁性的歌声和他对自己那份深深的情意。
祖慕热蒂深深地爱着自己的丈夫,感激丈夫对她所做的一切。只要丈夫身体棒棒的,她就什么也不担心。可丈夫带着腰伤上班去了,还是让她很担忧。
丈夫带病去上班与其说是去挣钱,不如说是为朋友帮忙更准确。因为她知道丈夫是一个重感情、重友情的人。在公司急需人手的时候,他不可能躺在家里休息,可他多么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呀。
现在她祖慕热蒂要做的事就是把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把饭做得尽量可口有营养,让丈夫一进家门就有一个舒适的环境休息,有可口的饭菜给他补充能量。
想到这,祖慕热蒂挽起袖子,一个人在家里又忙碌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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