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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很多人和我一样,每天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却忘了停下来看一看风景。
——等待的傻鱼
很早就听说过北京周边有个爨底下村,因为对这个名字很生疏,所以一直也没往心里去。这几天出去混饭吃的时候,大家又说起这个曾经被我遗忘的地方,并相约周日驾车去此地散心(混吃混车)。我赶紧补了下功课:在古代,这里是北京通往陕、晋和口外的要塞,繁华一时;这里曾是兵家必争之地,飞扬着八路军打击日寇,保卫家乡的炮火硝烟;这里位于深山峡谷中,苍松翠柏、绿树成荫;这里经历了数百年沧桑巨变,保存着500间、70余套坐落在北侧缓坡之上,依山而建,层层升高的明清时古居;这里有着丰富的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妙趣横生,金蟾望月、威虎镇山、神龟啸天、蝙蝠献福,一线天、花仙池、老龙窝、牛头山、九柏九十阵、京西古道遗址等,景观美不胜收。这里更有着纯朴好客的山里人、特色的农家饭、山野菜、贴饼子、自磨豆腐
心想步入这样一个自然美景与悠久文化历史兼得的仙景,听一听古村老屋的神秘传说;走时再买上一瓶山里人自酿的蜂蜜,真是乐不思归。约好明早集合的时间和地点,我便坐上地铁回家美梦去了。
早上早起,收拾妥当,与他们回合,此时已有10点来钟,三辆车驮着九个人便向爨底下出发了。
一路行来,婉若置身高原山地,公路盘旋扭转,汽车依山急驰缓行,无不让人担心近在咫尺的深谷,一路美丽景色尽收眼底。车子在环山路上一层一层的环绕而上,靠窗而坐,但见连绵山头各异而过,或有巨石突兀而出,或有缓坡可登临而上,或有层层断石相向,或有褶皱苍翠变幻。这让我想起了在学校的时候和同学们去四川九寨沟的情景,也是一样的盘山路,此时却不及在四川的路那样的长、山那样高。我们的车盘绕过弯弯的山道,不到两个小时便来到了一个小村庄,醒目的牌子告诉我们中国历史文化村到了。
看了村子的介绍,才知道原来是这个“爨”在小学的时候,有一个同学就叫我猜过这个字,是这样说的:兴字头,林子腰,大字底下加火烧。在这里,我知道了这个字对于爨底下人的特殊含义:大火烧林,越烧越兴旺。
停车交了停车费,进村向进公园似的买了门票,一张20元,此时心里不免有些反感:再好的景色一加入商业就变味道了。检票入门后,还有一小段石子路,走上去可直接进入村子。此时,我的心里却不及来之前的兴奋,心里总有些莫名的失落感:抬头望四周,山还是美的,眼前的村落却与普通的山间小村感觉不出什么区别。
正好赶上吃中午饭,因为先前有朋友来过这里几次,便也去找了上次的住家:门前一棵老槐树,进得门来,是四合小院,正房和西面的偏房可以看出是老房子,其余的新盖的(后来得知,这些房子是被日本鬼子给烧掉了),天井上面罩着帘子,小院里摆放着三四张桌子,有两桌客人正在吃着主人家的小女孩端上来的农家菜。热情的男主人招呼我们一行九人坐在了一个大桌旁,我们看着菜单点了菜,我也要了一直惦记着的小河虾。菜单上的标价都是比较高的,与听说的“很便宜”颇有出入。等上得菜来,更叫我失望:一盘子炸河虾,应该改名叫炸面了,勉强可以看见个小虾的影子赶快夹来放进嘴里,你猜怎么着——化了,唉!简直是毫无味道,全是油汪汪的,感觉不出任何农家菜的特色。
吃完饭,与主人商量好住宿事宜,我们就要游览全村了,此刻天公并不做美——雨,滴滴答答地下起来了,还好雨不大,雨中游古村,希望有一个别样的风情。
整体的爨底下村像一个大元宝,可见当时建村者的用心良苦。从底处往高处,一路倒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一一处算得上村里的豪宅大院的还算略有特色,因为它坐落在前有罩山后有靠山、形似元宝状的村落的中心,据说已有400多年的历史,是当时村里最有钱的地主建立的,依稀可见当年的辉煌。两进小院,后院为全村最高点,坐于堂屋便可观全村,门口有两块石头:一块是青色的,寓意脚踏青云;一块是紫色的,寓意紫气东来。出得门来,台阶下面是一个狗洞,墙面上还有一个方洞,我以为是少了一块,他们告诉我那是猫道,据说意为狗有狗窝猫有猫道,各行其道。前院三处,为三个儿子住。
这座地主老宅,不是因为它的奢华,除了破旧可能已经没有可以炫耀的啦。这里还算有些许看头在里面,除此之外实在的对爨底下村失望至极,几乎没什么特色,和普通山村差别不太大,全村都拿“爨”字来说事,不管是衣服上印的、墙上写的、店里卖的,我觉得“爨”再怎么难写,它和“一”一样也只是一个字而已。唉!来过了才知道,这都是媒体抄做的结果。
小村旁有一个一线天景观,据说两条龙在这里升上了天。在村里待了一天,我想我是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雨渐渐停了,村里也转得着差不多了,又回到农家。晚饭后,同行三人因周一上班先行回京,余下六人围坐在大炕上玩起扑克牌。倒是山中之静,无可形容。原以为老家平原上的乡村已经够静,可是在晚上毕竟有不时从远处传来的拖拉机声或者犬吠,以及一些乡间的噪杂。在爨底下,我们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