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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下现在的衣服好看不?”倩儿轻巧的在眼前转了个圈,双手还在半空中比画了好几个花式。
君剑似乎也为她衣着的那份素雅宽松所感,赞叹道:“你穿什么有什么样唔,你怎么最近胖了不少?”那式样的腰几乎要系到了胸口上,虽然是淡绿色长裙蓬松,再配上倩儿的圆润的脖颈,乍瞧过去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可是下面却明显了粗了许多。
倩儿巧笑嫣然,轻扶腰肢“要是我突然多爱上一个人,你会不会生气”
面孔蓦的一冷,正想质问。
可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片浅绿色渐渐褪去,倩儿的面孔也蒙上了层薄雾,朦胧中似乎换了个清丽的容颜,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忧郁的眼神透过重重迷雾哀怨的投落在他的心底。
君剑大惊,那同样的素白服饰打扮,同样的微凸身材的不是玉芝还是谁。
如泣如诉的声音幽幽传来“到底要等多久,多久”一只素手也缓缓按上了小腹。
一慌伸手便抓,但觉怪异,凝神一看掌中之物,触手粗糙,青筋乍露苍老之极,匆忙甩开,可是却是越粘越紧,顿时大恐。
另一手无意识的在疯狂的在腰间摸索,噬魂呢,噬魂那里去了,可是却空无一物,冷汗顿时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恍然惊起,原来是一场梦。
看着空虚的在空中挥舞的双手,不禁苦笑,难道还是摆脱不了对武器的依赖么。在一个人恐惧的时候,往往才是本性的体现的时刻。
再说还是不是自己的武器还是个问题,那独孤在里面呆了这么久,也许是功力属性的不同吧,噬魂毕竟是魔宫至宝,对其他的功力还是有一顶的排斥作用,这些年的参详还没结果,开始的时候他还对没发掘出转世的奥秘而不满,连带着自己也不安宁,大半夜的只听利刃呼啸,倒是吓坏了倩儿,第二天才发觉墙壁上都是洞洞,简直是为偷窥的最佳场所,直让君剑忍无可忍,几乎要下定决心把他封印起来。
当费尽心思稍微的摆脱剑的绝大吸引,透出一点的灵魂,可是马上被外界所吞噬,无奈下彻底死心后,很快独孤就发现了当剑灵的优异之处,不但没衣食之忧,更无魂飞魄散之兆。而且在逐渐的和剑心神契合后,竟然可以直接的控制它的行动,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对此君剑也是颇不理解,当初他是努力保护自己的元神,一心一意的在想着如何脱困,从来没能想到居然能和剑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于是,大陆上空就多了个观光的淡影,穿梭不止,也许,在任何事情的时候,它都会从你头顶穿过。
比如说现在,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能见他的身影了。
仔细的回想起梦境的一幕幕,今晚是怎么了,居然能突然做这种梦,到底在说明什么。
犹疑间,清脆的敲门声响起“禀宫主,昨晚皇宫中有事发生。”
一个小太监在楼外转来转去,还不时的往门缝的里面瞥上几眼,惹的众人注目的眼光纷纷朝他集中,然后不由置信的再向门匾上看一遍,擦擦眼睛。
太监不奇怪,门楼也不奇怪,甚至上面飘香阁的那个匾也不奇怪。
但是,若是把他们给凑到了一起
种种窃窃私语就出来了,太监也能到这个地方来?品位还是高着呢,还能来的这么早,大清晨的就开始叫门了。
但是马上会有一种更有深度的想法出来了,昨晚有个大人物留宿,这个太监不过是来接的。
人物的身份嘛,众人以神色示意,无限大毕竟能得太监伺候的成年男性是少之又少。
那太监似也觉的气氛不对,指点的人也忒多了点,冰冷的目光瞬间一扫,人群蓦然掩面散去,惟恐在他的眼睛里面留下丁点的印象,事情要是闹大的话,可是什么罪名都是能套在头上的。
但流言似乎传播开来,历来稳占大街小巷谈资榜首的飘香阁又多个热门话题。
门终于打开,衣衫不整的君剑在几个美女陪伴下微笑着迎了出来,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的潮红,身上更是一股沉郁的香气,直让那个太监忍不住的猛吸了几口,脚步悄悄的往前挪了好几尺。
“呦,这不是孙公公嘛,”来人正是前日带他进京的那个罗嗦太监,可是在他那一大篇长篇大论中好象只有他的姓还是有点印象,其他的全都自然过滤,当然也包括那一连串家谱同姓豪门还有他的名字“怎么你也有闲心大清早的朝这里逛逛?”
孙公公被他揶揄的目光看的不自在,干笑了下“小侯爷可就别再取笑小的了,这里哪里是我们这些苦命人能来的地方,”但随即正言道:“昨晚您不听小的劝戒,非要住在这个地方,实在有失身份”
君剑打了个哈欠“我在这里又没什么府第,更别提什么熟人了,莫非还去住客栈不成,再说这里又和客栈能有什么区别,”说着还对左右的摆设打量了一圈“莫非高档点也是错误?”
“可是昨天小的也说了,来京的官员有专门的安排场所。”
“那本公子问你,我现在是不是有官职在身?”君剑见他又有欲吐沫飞溅的欲望,连忙不耐烦的打断问道。
“这个”孙公公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明确说来他现在是什么官职也没有,就是现在自己称呼的小侯爷也没什么真正的官方文件确认,可是任谁都知道他作为南宫孤的独子,早已经独立参与政事,辽西的一切几乎就是为他继承量身打造的,这都在大家的心里明镜似的,虽然没摆在明面上。
可这些也不能就这么随便的说出来反驳他,即便大部分的官员见了他还得恭恭敬敬的,再说自己这个地位不低的公公,岂是一个平民可以随便的支使的。
君剑得意洋洋“既然不是官场中人,自然不必照章程行事,”左拥右抱了下,还是这里舒服。
孙公公哭笑不得,他这么说是无可厚非,就是御史衙门来了也不能参他一笔什么,何况这个飘香阁在圣京的名声甚隆,多少达官子弟都曾到此欢聚,再在此事上面纠缠实在也没什么理由。
可这里实在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场所,对着君剑连打了好几个眼色,见他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连忙把他拉到来着的马车上,递过了一个包袱“这是宫里急给小侯爷您赶制的,赶紧换上吧,皇上召见。”
“皇上要见我?”君剑睁大了眼睛“为什么,不是只要参加公主的大礼就可以了?”
“皇帝召见臣子,还能需要什么理由。”
君剑心底微微冷笑了下,公主不见了,估计消息很快就要传出,本来皇帝是被那誓言所困,不干涉辽西政事,这个大礼邀请自己也不过是带有一中私人意义上的原因。
那么接下来估计就会有别的原因了吧。
换上那宫廷礼服的君剑更显英俊,若不是他嘴角还带着一点不正经的微笑,给人一种浮夸的感觉外,简直完美无缺,让那太监似也看直了眼睛,连催动身。
马车狂奔,早上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几乎一路畅通,要不然不知道会撞飞多少的人。
渐渐车窗外面戒备森严起来,刀枪林立。
君剑借外观景色细细打量他们的装备,叹了口气,这些人看似装备精良,事实上若是到了战场上面几乎是不堪一击,那些盔甲完全是为了美观所设计,真正的要害却绝不在保护之列,兵器是闪亮,可是却没有那种锋利杀气。
再看看这些人站的笔直,几乎纹丝不动,是好看了许多,可若是遇上巨变的话绝抽不出余力去反应,事实上真正经历战场的人只会无时无刻将身体处于一个蓄发的状态,才能发出致命一击,要是像这般的绷紧站着,无疑将全身的死穴全暴露在敌人的目标之下。
也许,他们只会站而已。
通过了御林军的检验,穿过那高高红墙,才算进入了内城,车辆也被禁止通行,只有靠走了。
走路君剑不怕,怕的是和一个一步分三迈的孱弱太监一起走。
可是心神马上被吸引了过去,没想到在那红墙之内居然能有如此壮观的景象,而且那种红白颜色的强烈对比几乎晃花了人的眼睛,眼前的是一片白色,闪耀着幽幽光芒的白色,把那遥遥的巨殿几乎衬托的如在云端。
简直不能置信,应该是一种叫汉白玉的石头吧,即便并不如玉的昂贵,可是也算十分稀少了。可是,这完全是一个广场,地面,雕栏,石像,完完全全是汗白玉所雕刻而成。
他们难道要搬空一座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