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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广场上搭起了几座舞台,燃起了无数篝火,将整个昆仑山照得***通明。
舞台上,国内外著名演员,歌舞团表演着精彩的节目。篝火旁,各地武者围聚在一起,就着温暖的篝火,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还能以便欣赏精彩的歌舞表演,当真是热闹非凡。
大多人都是跟自己熟悉的人凑在一起,门派之间很少有夹杂在一起的。有些认识人多的,就抱着个酒坛这里喝一碗,那儿灌两口,就跟窜门差不多。
当然,也有人静坐在篝火旁。熟悉的不熟悉的,围在一起谈论着当今时事。也有些年轻一辈会围着一个老前辈身旁,听他说些过去的武林之事。
那些老前辈们都是经验不知道多少风霜的人物,经历得多,故事自然也多,再加上这些后备都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更是讲得唾沫横飞。
此刻,我也盘坐在一堆篝火旁啃着一只乳猪,喝着美酒,正在听一位前辈狂侃自己的陈年往事。
这位前辈现在是国际某雇佣兵团的老板,年轻的时候也是雇佣兵,一步步的,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危险才建立起属于自己的雇佣兵团。
当我们听到对方报出身份的时候都不住一惊,没想到还能在这地方见到那些传说中的雇佣兵,而且还是雇佣兵头子。
这位前辈从一名普通的佣兵做起,数十年时间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生死存亡时刻,凭借着高强的本领一次次从死亡堆了爬了出来,就在前几年打算洗手不干。
可惜,休息了一年他就呆不住了,多年的佣兵生涯使他习惯了那危险的环境,习惯了接取任务时的期望,做任务时的紧张还有完成任务时的激动。
但是年龄的问题,身体实在是不行了。而自己又实在舍不得这生活,所以干脆建立了一个自己的佣兵团,干起了佣兵头子的角色。
事实上生活就是这样,如果你数十年从事着一项工作,不管你先前是怎么想着退下来后要好好休息,到头来,都不愿意放下来。
我看着眼前满脸沧桑,还有那布满伤痕的身体,听着他滔滔不绝的述说着曾经的危险时刻,却毫无所觉,淡淡的喝酒,大口的丝咬着手中烤乳猪。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对老人滔滔不绝的故事,却感觉如此冷淡。并不是他的口才不好,他的口才很好,我身旁的年轻小伙子都被他的故事迷住了,随着老人口中故事的变换,他们表情也跟着不断变换,他们已经把自己置身其中了。
随着老人的嘴巴一张一合,不断的有人被吸引过来。我的左右和后面都被围得死死的,他们的表情都非常的一致,时而张大嘴巴,时而皱起眉头。
这里面惟有我不同,我只顾着喝自己的酒,啃自己的肉。一种淡漠的情绪占据了我的心,对老者的故事我始终保持着一种与己无关的心态。
老人似乎也发现了我的不同,时不时的向我望来。当看到我残疾的右手时,老人呆愣了一会儿,表情很是奇怪。
在热闹的情况下,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虽然大家的兴致仍然很高,但却已经不知不觉的到了深夜,酒也快喝光了,肉也快啃完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老了,还是坐久了身体发麻,或者是喝多了,老人摇晃着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扑倒在篝火上,老人是面对着我的,我赶紧伸手将其扶住。
老人感激的朝我点了点头,我微笑着耸耸肩,表示不必客气。此时,围听的人差不多都已经散去,我也正打算离开。
老人突然叫住了我,他举着手中酒坛说:“年青人,我这还有些酒,有没有兴趣陪我老头子再喝。”
我看着对方,老人慈祥的面容,和蔼的微笑,实在看不出这是杀人不眨眼的雇佣兵,而且还是数十年的老手。
如果是平时我可定会答应老人的邀请了,但是今晚我的情绪却有点淡然。转身说道:“对不起,我要回去休息了。”然后向院子方向走去。
“难道你不想知道当年是谁救了你么?”身后突然传来老人惊人的话语,我很快想到他见到我残疾又手时的奇怪表情。
我转过身盯着他冷冷的说:“你刚才说什么?”老人无谓的盯着我的双眼说:“我说你难道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么?”
我冷声说:“此话怎讲?”老人作出一副思索的表情,幽幽的说:“二十三年前,我在gl市的xx村边见到一伙人正在追杀一个怀抱婴儿的男子,我一时不忍心,救下那名婴儿,但由于当时身有急事,所以将婴儿放在了路边。”
老人说到这,停下来盯着我。我一矮身,将未喝完的酒拿起,对老人说:“我请前辈喝酒。”老人看着我笑了起来。
我和老人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找了个长石凳坐了下来。我盯着老人迫不及待的问道:“前辈刚才的话还请详细告之。”
老人却朝我举了举手中酒坛说:“不要着急,我们先喝酒。”说完,端着酒坛就猛灌起来。
我知道现在也急不来,也端起酒坛灌了两口。马上我又眼珠一转,举起酒坛对老人说:“前辈,晚辈敬您,一口干!”
老头笑眯眯的看着我慢悠悠的说:“真是个狡猾的年轻人,有些事不必太着急,就像和酒没,要慢慢品才有味道。”
真是老狐狸,不上当。我只得又说:“还请前辈将先前所说之事详细告之。”老人这回惊诧的看着我问道:“什么事?我刚才跟你说什么了,我难道还有什么事隐瞒了你,我可是从八点一直讲到十二点,是你没仔细听,我可不会说第二遍。”
人老成精,竟然装起傻来,显然是在对我先前的冷漠态度表示不满。我可没那耐性,一两口将酒喝完。站起来说:“既然前辈无意相告,晚辈就告辞了。”看谁能忍,大不了不知道,爱说不说。
结果,我才刚走出一步,老头就喊道:“我就不信我老人家口才那么差,为了吸引你这唯一没吸引到的听众,我就给你讲一件陈年旧事吧,相信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我停下来头也不会的说:“洗耳恭听!”老人却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把我拉到原来位置上说:“不要急,坐下来,听我慢慢说。”
我又坐了下来盯着老头,老头思索一会儿说:“二十三年前,我在gl做一个任务,任务完成时,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两方人正在激斗,其中一方是五个蒙面人,另外一方却只有一男人,而且怀里还抱着个孩子。”
老人又饮了一口酒才又说:“当时我着急回去交任务,就没想管这闲事,谁知道我刚走出两步,那个抱着婴儿的男人就被那五个人杀了,而他也杀了对方两人,剩下的三人正准备向那婴儿下手。”
又停顿一会儿,他接着说:“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生出一股不忍之心,于是就返回去,在那三人还没出手手的时候向三人扑去。”
老人又灌下一口酒才接着说:“当时就有两人向我扑来,因为先前他们都受了重伤,所以,没几招就被我解决,而我刚解决完两个蒙面人,就听到婴儿的惨烈哭声,我毫不犹豫的向第三人杀去,还没打过瘾就不小心把他解决了。”
老头说着就抓起我的右手盯着说:“当时我看到那婴儿的右手被斩去三根手指,由于急着回去,而且我觉得婴儿这样也活不了多久,带着会拖累我,所以我就把尸体丢进路边树林,然后将婴儿放到路边。”
我问道:“你知不知道那个抱婴儿的是什么人,还有那五个蒙面人?”老头慢悠悠的说:“如果我没看错,抱婴儿的那个男的应该是当时南宫家的家主,南宫建雄,而那五个蒙面人,从他们的武器和招式来看,应该是日本人。”
我顿时被惊呆了,如果这老头说的是真的,那我就应该是当时那个婴儿,而抱着我的不就是瑾玉的父亲!
这个消息太震惊了,老头也感叹的说:“这件事我原本早就忘了,没想到时隔二十多年,却让我见到了当年的婴儿,这才想起来。”
我一把抓住老头盯着他的双眼冷冷的说:“你没有骗我?”老头毫无畏惧的回盯着我说:“我老人家一辈子都没骗过人,怎么会跟你开这玩笑。”
我放下老头起身向院子走去,走出两步,我又停了下来,头也不回的说:“多谢前辈相告,还请前辈不要将此事告诉第二个人。”
说完,我向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