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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州牧府上。
韩玄正四平八稳的躺在椅子上,身上披着一薄薄的丝绸,两个娇艳的侍女在一左一右,为他轻轻按摩放松,另外有一个侍女跪坐在边上,拿着水果,不停削皮,把弄好的水果,小心翼翼的放进韩玄的嘴里。在下座不远之处,还有七八个靓丽的歌姬舞女在乐师不听的节奏下,莲步生花,婀娜多姿。韩玄轻眯着小眼,脑袋不停的晃动,看他一脸享受的样子,就好象早已把上午的败仗忘的一干二净。
不但如此,州牧府里的奢华,上古檀香楠木所制梁柱,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飞龙;珍贵命中的器皿,在室里无处不在摆设;边上还有一座宽约九尺,高有六尺的屏风,上面草绿花红,湘西风情,跃然纸上。其奢华程度,就连张浪秣陵缚也比不上。
韩玄正醉心于享受之时,州牧府的管事匆匆而来。
他附在韩玄耳根上,轻轻道:“大人,杨龄回来了。”
韩玄一下子睁开眼睛,小眼里满是惊讶道:“他怎么回来了,不是在安城给捉住了吗?”
管事笑道:“这全赖杨龄机灵,他趁着张军疏于管理,趁机跑了出来。”
韩玄拍掌大笑道:“好好,难得我平日如此看中他,杨龄也够机灵。”
与韩玄的全无心计相比,管事倒是有几分担心,他怀疑道:“这会不会是张浪的诡计?此人善玩阴谋,不可不防啊。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啊。”
韩玄给管事这么一说。有些左右不定,心中拿不住棋,喃喃道:“呀有道理啊。要不然我们直接杀了他,省的到时候留个祸害。”
管事心中一紧。杨龄虽不是什么绝世名将。但最少也跟随韩玄多年,也立过不少战功,事到如今,从他嘴里出来的话如此无情无义,不由让他脊背凉凉的。不过这个管事也没有多想,笑道:“将军何需如此担心,让他来见你不就得了吗?只要我们再仔细盘问一下,如果真的其中有诈,必然回漏出马脚。到时候再做决定也不迟啊。”
韩玄连连点头道:“有道理,有道理,你去带杨龄上来见我。还有等会的时候。你就在我身旁仔细观察,看他有没有什么不妥。”
管事低声谄媚道:“主公,不如在左右侧各安排二十刀斧手,已气势压人,假如杨龄心中有鬼,必然吞吞吐吐,难自圆其说。到时候便可一哄拿下。斩首示威。”
韩玄心里并没有什么主见,闻言感觉此计不错,大声笑道:“好好,一切你去安排。”
少时,管事带着一瘸一拐的杨龄上来。
杨龄脸色苍白,显然失血过多,左臂上也缠着白白的纱布。
杨龄看到韩玄,急忙挣开扶他的侍从,迅进几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痛哭代:“将军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韩玄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杨龄心里凉了半截,看着边上虎视眈眈的刀斧手,额角的冷汗直流,他大声喊冤枉道:“将军,你一定要相信末将啊,末将为你出身入死,从未有过半点二心,前番归降张浪,实在破城之后,情非得已。末将人虽然在张营,其实心里一直在将军这边,今天好不容易捉住机会,才跑了出来。如果将军还不相信,杨龄身上多处箭伤就是铁证,守城的士兵也可以作证啊。”
韩玄本来就是一个没有什么主见的人,给杨龄这么一说,又想起杨龄以前,心里便相信了七八分,不过他还是照着管事所说,仔细盘问起来。
杨龄对答如流,把自己所知所经理一五一十的告诉韩玄。末了,杨龄还道:“将军,此番末将之所以强行逃脱是因为敌军军营中得到一个天大的秘密。正是因为如此,末将才顾时机是否成熟,毛着极的的什么危险跑了出来。如若不是末将身手敏捷,早已命丧黄泉了。”
韩玄不由引起一阵好心,问道:“什么天大的秘密?”
杨龄看了看边上的刀斧手,欲言又止。
韩玄挥手支退了四十个刀斧手,不耐烦道:“什么事情,快说。”
杨龄跪在地前行几步,来到韩玄脚下,压胜地声音道:“属下得到消息。这与刘磐、黄忠有极大的关系?”
韩玄闻言惊跳起来,大声道:“什么关心?”
杨龄怒声道:“原来张浪军营里一员猛将叫黄叙,此正是黄忠的儿子。而张浪暗里和黄忠早就有书信来往,密谋私反密植待最好的实际来个里应外合。好拿下长沙城。“
韩玄大惊失色额头上汗水渗渗流了夏历,他来回踱了几步,脸上越发铁青道:“黄忠早对本将军有所偏见,屡次在刘磐面前挑拨是非,好想废了某长沙太守之职。此番竟敢私通敌军,其心可诛,罪不可恕,来人啊,去把黄忠给我捉拿归案,如若反抗,格杀勿论。”
管事连忙制止道:“将军不可冲动,黄忠固然可恶,但是刘磐大人在其背后撑腰,假如因次事与刘磐大人翻脸,似乎有些欠妥。张浪军临城下,将军这里倒是先起内讧,这仗还怎么打啊。传了出去,还不是大人让天下人笑掉大牙啊。况且,黄忠虽然多次与大人做难,但仔细一想,他忠于刘磐,而刘大人又是主公的侄子,似乎不太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啊。”
韩玄长袖一挥,呢声道:“少说废话,无论黄忠有无通敌,此人不杀难解我心头之恨,现在正有个大好机会,怎么可放过。你马上带上一曲人马,去把黄忠捉哪归案。”
管事见如此,也不再多嘴,下去办事而去。
杨龄一脸谄媚之色道:“将军英明。高瞻远瞩。有将军在。长沙何惧张浪。”
韩玄飘飘然,昂首挺胸道:“本来你临阵变节,可治死罪,但今你戴罪立功,偷的如此重大信息,过往一切既可不追究。以后你要好好为本将军办事。”
杨龄本来心里就有点没底。一听此语大喜,马屁连连不断拍出道:“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将军心存慈善,又胸怀大略,早晚都必名震天下,末将愿为将军做牛做马,鞍前马后一生足矣。”
这时候不知从哪来的侍卫近来。对着韩玄嘀咕半晌,让韩玄的眼神一开始的诧异,慢慢变成惊喜,到最后笑逐言开。
杨龄问了问,韩玄哈哈大笑,把事情说了出来,两人自是一番吹鼓。
不多久。管事便回来。
韩玄精神一振,追问道:“事情办的如何?黄忠可杀了否?”
管事一脸怪色道:“属下带人去捉拿他之时,他竟然一点也不反抗。还扬言要找太守你评理,所以属下也不好下手,只好把他带了过来。”其实管事还是有些事情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本想把黄忠当场五花大绑起来,以示威风。可黄忠的士兵个个人高马大,凶神恶霸一样的盯着自己,只要自己有点为难黄忠,难保士兵们会拔刀而出。这让他一下子全没有那个胆子。更不要说杀了。只能把他请到韩玄府上之时,然后再狐假虎威一番给他绑上。
韩玄嘴里阴阴一笑,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喝道:“押上来。”
士兵们押着五花大绑的黄忠,伴着不停的吆喝声推桑而来。
黄忠怒目圆瞪,须发倒立,强壮结实的身躯轻轻一震,押着他的士兵手上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让他们手臂一麻,接着控制不住的连连后退。那几个士兵恼羞成怒,刚想上去给他几下,却被黄忠炯炯虎目一瞪,一股强大的威慑力量传遍大堂,那几个士兵不由被他气势所压,一时间楞在
那里,不敢有办点非分之举,同时耳边响起黄忠如洪钟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威武道:“某自会去,不用你们碍手碍脚。”
韩玄气的手脚发抖,暗恨士兵不争气的同时,心里也为黄忠的气势所惊呆。直到黄忠挺直腰板站在他的面前,两眼似带着嘲笑的斜视,这才激发他的愤怒,不由厉声道:“黄忠你的胆子不小,见到本将军不跪,你眼里还有王法乎?”
黄忠冷笑讥讽道:“自问末将忠于职守,未有什么过错,韩太守不分青红皂白便把黄某捉到次地,试问你眼里又有王法否?”
韩玄气的吹胡子瞪眼,怒声连连道:“黄忠你见面太守不跪在先,顶撞在后,等会必然连定你的罪,而你所做何事,你自己心里清楚,难道还要本太守一一点出不成?”
黄忠冷哼一声,头看也不看韩玄被过去。端是无视他的存在,淡淡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有什么鬼心思,都说出来吧。黄忠行的正,坐的端,怕你什么?”
韩玄狞笑一声,问道:“黄忠,你膝下可有子女?”
黄忠心里一禀,想也没想便出声道:“有。”
韩玄两眼放大,嘴角带着丝丝的阴笑道:“几男几女?”
黄忠:“只有犬子一人。”
韩玄忽然站了起来,厉声道:“是否叫黄叙?”
黄忠生性刚正不阿,胸怀坦荡,根本没想过什么推辞道:“正是。”
韩玄忽然眯着双眼成一跳缝。但从浑浊眼里闪漏出来的杀机却逃不过黄忠敏锐的双眼,心里正有些疙瘩之时,韩玄冷冷道:“黄叙现是江东张浪手下心腹大将,想来你也清楚吧?”
黄忠忽然想起韩玄狭隘的心胸,数次看自己如毒蝎的眼神,心里隐隐明白韩玄的想法,怒声道:“黄叙虽是我黄忠之子,却已失散多年,黄忠也不知他现在何处。就算他是张浪部将,一则为张,一则为刘。自古沙场无父子,如若以后战场相逢,却也是各为其主,忠虽不懂礼数,却也知忠贞二字,此心为主公,日月可昭。哪容你在这里陷害忠良?”
韩玄不由拍起手掌,大声道:“妙哉,妙哉。黄忠啊想不到你的口才如此只好。本城守倒是小看了你。杨龄。”韩玄忽然语锋一转,对着杨龄到喝道:“把你所知的说给黄忠说说。”
杨龄马上列位而出应声道:“末将明白。”杨龄拐着腿,来来回回在黄忠身边慢吞吞转了两圈,最后受不了黄忠杀人般的眼光,喝一声,以壮己胆,这才道:“黄忠,你与张浪私谋已久,本副将作诈降之时,身在张营,如若不是从中偷听到张浪与黄叙对话,本副将还不得而知你与张浪有此勾结,还好吉人天相,天助韩太守,本副将趁几逃了出来,才得已揭发你的阴谋。黄忠,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黄忠不又仰天长笑,声音盖过整个厅堂,让里面的人每个人都感觉到胸口有若重石所压,无比郁闷,而他的脸色无比的苍白,似乎一下间又老了许多,他的声音里还透着无数的悲愤与凄凉道:“可怜黄忠一心为刘家效力,到头来却落个奸人所害,你们说我与张浪密谋,可有何证据?难道就想用这区区数句便定了黄某人的罪不成?黄忠不服啊。”
韩玄心里“扑通”跳个不停,黄忠的勇猛可是在长沙一带出了名了,万一逼了他狗急跳墙,那可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不过韩玄的眼光落在黄忠身上那粗大的麻绳,结结实实的在黄忠身上来回缠了无数圈,胆子不由壮了不少,他厉声道:“好个黄忠,你临死还不知悔改。黄叙围攻刘磐之时,黄叙数次手下留情没杀刘磐,谁不知当年刘磐为黄叙之疾多方奔走,心存恩德,这才手下留情,没杀刘磐。而后来你明明带领援兵上来与刘磐击败黄叙军队,到最后你却为什么不追杀?难道你心里没有私心吗?如果不是刚才有知情侍卫向我禀报,我还真的拿你没办法呢。”
黄忠黯然不语。
韩玄见黄忠不语,心里的气更盛,把手一挥,怒声道:“来人啊,把黄忠给我拉下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