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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安慰道:“我这不是想让你妈看看你有辆很漂亮的新车嘛。”楚蕙撅起小嘴:“我早告诉她了,还载她兜了几圈。”我责怪:“你又不早说。”楚蕙柳眉倒竖:“你又没问。”我柔声道:“好好好,我错、我错,洗车费我出。”
“这还差不多。”楚蕙很有风情地瞥我一眼,问道:“对了,你到底跟我妈说了什么?她今天真的好开心。”
我叹了叹,学屠梦岚的口吻道:“别想从我这里打听秘密,这是规矩。”楚蕙冷笑一声:“你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去见玲玲?”
“别,她现在恨死我了。你先送我去医院,我痔疮又犯了。”楚蕙大笑:“咯咯玲玲说你有痔疮我还不相信。你是不是把这病传染给她,所以她才恨你?”
“别想从我这里打听秘密,这是规矩。”内疚的情绪迅速弥漫,我恨恨地吻上绛紫色的香唇,脑子里却思念着暴饮暴食的葛大美人。
可惜危机迫在眉睫,眼下不是风花雪月、讨女人欢心的时候,而是找朋友、套交情的时候。我朋友不多,周支农算是一个,至少我认为他是我的朋友。在外科住院部的病房,我意外见到何婷婷。
经过我的洗礼,她说话的语气谦虚许多。更重要的是,她是来看严笛的,患难见真情,这比什么都重要。
“今天下雨反而人最齐,真是怪事。”我拿来一大束鲜花,众人鼓噪,我觉得很搞笑,病床上的严笛也笑得很开心。她看起来气色很好,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出院,只是需要安心疗养。在病房的角落,看到周支农。
“今天下大雨,我让工程队都休息,我也休息。”周支农朝我咧嘴一笑,很真诚,我很喜欢这种无奈又坦白的笑容。我把他悄悄拉到窗边,没有任何客套和拐弯抹角:“明天,我恐怕会与张思勤决裂,你要站在哪一边?”
“什么?”周支农很震惊,看我表情严肃,他没有过多思考就回答我:“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站在你这边,这毋庸置疑,烟晚和雨晴也是这个立场。”
“你能代表她们?”周支农点头道:“至少我说的话她们两姐妹会听。”我知道周支农在秋家姐妹心中的份量。自从何铁军死后,周支农俨然成了秋家姐妹的大哥哥。
“如果不出意外,你的修路工程队不仅要帮我修路,还要帮我挖宝藏。张思勤说碧云山庄有宝藏,还说无论什么人都阻止不了他挖掘宝藏。”没有时间客气与猜疑了,我全盘托出与张思勤交恶的原因。周支农冷笑:“好大的口气。”
“我听说他有恃无恐。”之所以找周支农,一来感觉他厌恶张思勤,另外他受我恩惠,最重要的是他老练沉稳,多年混迹官场的耳目与人脉一定丰富。
果然,周支农马上能说出张思勤的一些背景:“他充其量算是半个太子爷,叔父在首都是高官,权力至部长级。就能力来说,他比何铁军差了一截,真不知天高地厚!中翰对他不必心慈手软,需要我做什么你只管说,官场层面我无能为力了,但其他方面我还是有些关系。”
我微笑道:“你不是站在我对立面我就很满意了,如果真有麻烦周秘书的地方我不会客气,这些事暂时别跟烟晚和雨晴说,省得她们担心。”周支农盯着我调侃:“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雨晴”
刚说到这,秋雨晴婀娜多姿的向我们走来,我向周支农使了使眼色:“咳咳这两天,周秘书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着,我一有好消息就通知你。”
周支农会意,略为提高了声音:“好好,我随时待命。”一缕香风送鼻,秋雨晴施施走近,她两只美丽的眼睛狐疑地打量我们:“你们两个在这里嘀嘀咕咕做什么?”
我笑道:“娘娘江鱼汛到了,我想叫周秘书一起去钓几条娘娘鱼,然后拿回来给你们补补身子。”秋雨晴张大了小嘴:“哟,你有这么关心过我吗?”
她这一句话说出口,等于向所有人宣告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几乎所有我认识和我不认识的人都感到吃惊。
幸好她的身份不如秋烟晚特殊,否则这里面的利害关系难以预料。即便如此,秋雨晴公开我们的关系还是引来大家的骚动。
我很大方地抱着秋雨晴,柔声问:“你想我如何关心你?”秋雨晴反倒腼腆了。小风很准时,我喜欢守时的人,至少证明他很重视我。
“总裁,我来了。”小风推门走进我的办公室时,上官黄莺正脸红红地帮我洗头发。我没想到她会主动帮我洗头,手艺还很好,丰富的泡沫温柔的清洁着我的头发,没有任何泡沫掉到我脸上。头上哪里有痒痒的,她的手指就抓到哪里,弄得我昏昏欲睡。
我睁开眼,指着门边角落里的一个鱼笼:“那里有两条娘娘鱼,是我叫人在碧云山庄附近捞的,还鲜着呢!你拿回去给你奶奶,就说是我孝敬她老人家。”
小风激动不已:“谢谢总裁,谢谢总裁。”“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家里有个老人家,等于你家族有一段漫长的历史,你可以从老人身上汲取历史文化、生活经验、做人道理这就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含义。”
小风猛点头:“是的、是的,奶奶就经常跟我讲很多生活经验、做人道理,她说还要向你学习。”
“呵呵,奶奶客气了。说实话,我很羡慕你有奶奶,我就没有奶奶。如果有缘,我真想把你奶奶当做自己的奶奶来供养。”
这是我的心里话,孤儿总喜欢到处认亲人。我扭头看向一言不吭的上官黄莺,似乎我刚才的一番话触动她的内心。她小脸阴沉、眼眶泛泪,我暗暗感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孤儿更是成熟得早。
上官姐妹没爹没娘,也不知道朱九同从什么地方将她们拐来,说她们姐妹是孤儿一点都不过分。
“真这样的话,就就太好了。”小风大喜,他没我细心,根本没注意到上官黄莺的脸色变化。“到时候你我就是兄弟,都成了奶奶的孙子,哈哈”我大笑,笑声感染上官黄莺,她也跟着咯咯娇笑。小风有点不好意思高攀的样子。
我语锋一变,突然站起来很严厉问:“关键是,你愿意不愿意做我的兄弟?”小风愕然:“愿意,当然愿意。”我盯着小风的眼睛,冷冷道:“非常好,你曾经在你奶奶面前承诺对我忠诚。”
小风咬咬牙,勇敢面对我的目光:“是的,我永远忠于总裁。”我问道:“我交代的事情你都记住了?”小风道:“总裁放心,我记住了。”
“好,你走吧。”我冷冷点头,重新落坐到沙发上。看着小风提着鱼笼离去,我露出残忍的微笑。面对即将到来的决裂,我将不择手段来维护自己的利益,而路小风必须要向我展示他对我的忠诚。忠诚不能只动嘴皮子,必要时要用鲜血,甚至是生命去展现。
我拿起手机,拨给聂小敏。“总裁,我帮你洗耳朵。”“嗯,好啊。”我闭目养神,一边思索着如何对付张思勤,一边享受黄莺的兰花指伸进我耳朵里轻轻撩拨、轻轻抓痒。
我忽然全身酥麻,一股懒洋洋的惬意弥漫全身,所有的毛孔瞬间打开。噢,太舒服了!或许将来有一天,黄莺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就专门帮我掏耳朵、洗头发。
“黄莺,知道没事献殷勤的意思吗?”我懒洋洋问,后背几乎靠在黄莺身上。黄莺咯咯一声笑,看来小心思被我戳中了:“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总裁真的是孤儿吗?”黄莺没有说出她所图,而是小心翼翼问我的身世,我心中莫名一阵酸楚,微微叹息:“是啊,从小没爹没娘。那你们姐妹俩呢?有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妈妈?”
上官黄莺幽幽道:“我们也没见过。”有人同病相怜,我突然伤感了起来:“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姐妹是哪里人?不想说就别说。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了,只是怕问了你们不高兴。公司里有传言你们俩是朱九同在孤儿院里收养的。”
黄莺道:“才不是呢。总裁,我跟你说,但你可别告诉别人。我们是附近县城的人,后来、后来我们就被朱九同买走了,是从我舅舅手上买的。那年,我们才五岁。”“买的?”
我蓦然睁开眼,眼里充满难以置信。“是呀。哎呀!别动,泡沫掉到你脸上啦!”黄莺用小指擦去掉落在我下巴的泡沫。
她的声音清脆,与我近在咫尺,那吐气如兰的气息扑面而来。“家里还有什么人?”我问。黄莺犹豫了很长时间才说:“没有了。我们曾经托人回乡下打听,舅舅把我们卖给朱九同不到两年就死了。
家里有什么人、有什么亲戚,我们也不想打听了。反正我们做孤儿都这么长时间,习惯了。”
我好生怜惜,忍不住叹道:“怎么能习惯当孤儿呢?你们还有中翰哥哥啊!”黄莺一听,吃吃娇笑道:“对对对,我们有中翰哥哥。”我又问:“你们现在住在哪里?”黄莺说:“住在朱九同帮我们租的房子,离公司不远。”
我寻思这两姐妹无依无靠,委实可怜,虽然聪明伶俐,但毕竟年纪尚小,不如将她们置于我的羽翼下。
想到这,我用命令的口吻道:“以前中翰哥哥住的房子现在空着,一室一厅,里面家具、电器什么的都有,楼上楼下都是公司的职员。你们明天搬过去,戴辛妮、章言言刚好就住在你们楼上,有什么困难就找她们。”
“等我的山庄建好了,你们姐妹也一同搬过去。到时候所有人都是你们两姐妹的亲人,你们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就算你们以后嫁人了,也可以随时回去住,就当是你们的娘家。”
“好。”黄莺很乖巧。我微笑说:“过两天我给章言言买辆车,以后她就是你们的司机,负责接送你们上下班。”黄莺又咯咯一笑:“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学开车。”
“那就等吧,还有好几年呐,噢好舒服。”后脑的痒痒被黄莺抓到,我惬意极了。黄莺幽幽道:“舒服的话,以后我天天帮中翰哥哥洗头。”我不同意:“头发天天洗不好,两天洗一次就够了。”
黄莺“嗯”了一声:“好,两天洗一次,我和姐姐轮流帮你洗。”“杜鹃也会洗?”我大笑,心里真佩服朱九同的眼光,他买到一对绝世宝贝。黄莺脆声道:“姐姐帮人洗头也很舒服喔,我们有一个好老师。”
“老师是谁呀?”我漫不经心问。黄莺说道:“小月姐姐。”“小月?她成了洗头师傅?”我大吃一惊,忽然想起小月那张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心中有一丝莫名的思念。
当初要不是小月带我找到戴辛妮,恐怕我的女神早被何书记糟蹋了。虽然小月是朱九同的女儿,但她对我有恩,我不会恨屋及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