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28 伤口复发

盛世清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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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购买率超过70%或者等待三天即可观看, 大佬们见谅  “爹, 你怎么打人啊!”萧瑾瑜气得跺脚, 显然这是她玩得过火了。

    “谁是你爹?你不是不认识我的嘛, 喊谁呢!”萧荣气急败坏地冲着她吼了一句,转身用笤帚抽人的时候,力气又加大了几分。

    “你不是我爹, 那你凭什么打人!公子, 我们走,出了这个门就去成亲,他们不要我,你要我就行!”萧瑾瑜立刻冲上去, 拉着齐温平的手就往外跑。

    萧荣拿着笤帚本来还追了两步, 但是一瞧萧瑾瑜真的要带他跑了, 顿时反应过来, 大吼道:“你个不孝女,回来!玩闹归玩闹,不许拉着手出门,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萧瑾瑜也是假模假样要走而已, 萧荣停手之后,她立刻就停下脚步,紧张兮兮地查看齐温平。

    先是掰着他的脸左右瞧瞧, 还好没伤到这张脸, 又替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等让他转身之后,萧瑾瑜就瞧见他露在外面的后颈上一块红叠着一块红,显然是被笤帚抽的,连他梳好的头发都显得乱七八糟,头上戴的玉冠也歪斜了。

    她顿时就心疼了,立刻伸手给他揉着后颈。

    “疼不疼啊?我屋里有药膏,待会儿跟我去敷药。”

    她这回不是矫揉造作装出来的柔弱了,但是声音却比方才还要温柔几分,边说还边让他弯腰,她凑过去冲着发红的地方吹上几口气,心疼满满又小心翼翼。

    萧荣在一旁看的牙酸,手里的笤帚又握紧了几分,手心痒得很,还想抽人,这次他肯定要更用力的。

    但是萧瑾瑜就站在他身边,看那态度就知道不好惹。

    “我没事儿,就是看起来吓人,其实没什么大碍的,你揉两下就好了,不用涂药。”

    “胡说,你逞什么能呢。你可是我的人,你的身体不止是你说了算的,还得我点头。我说要涂药就得涂药!”萧瑾瑜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掌心给他揉捏的力道更加轻柔仔细。

    萧荣听得脸色都气白了,大吼道:“你来嘀嘀咕咕啥呢,分开!不然我还抽!”

    萧瑾瑜冲着他撅了撅嘴,分明就是不听话,直接挽住他的手,冲着陆少亭道:“少亭,你待会儿跟我娘说一声,我爹他不认我了,我无颜跟她拜别,这就与温平离开王府,去齐家成亲了。”

    陆少亭立刻摆手,还左右看了看道:“哎,谁跟我说话,我最近出门学神农尝百草,误服了几种毒草,体内有剧毒,这耳朵不好使啊。瑾瑜姐,你跟我说话了吗?”

    他最后才看向萧瑾瑜,还摆出一脸认真又无辜的表情来。

    萧瑾瑜暗自咬了咬牙,小滑头!

    “我说你是这世上最怂的大傻子,亏得学一身武艺,白白浪费了银子给你请名师指点!”她顿时就翻脸了。

    “哎,叔,你听瑾瑜姐夸我长得好还聪明,要不是我年纪小,这位温平公子也得往后排呢!”

    陆少亭立刻恢复了嬉皮笑脸,毫不客气地改了她的话。

    齐温平挑了挑眉头,不愧是燕北王府养大的孩子,都同一个特点,就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

    不过这话也惹恼了萧荣,立刻冲着他吼道:“滚回你自己屋去,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陆少亭冲他们父女俩扮了个鬼脸,一溜烟就跑了。

    不过他很快又去而后反,当然这小滑头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把白雯给请来了。

    隔着大老远,就听到他们父女俩吵起来了,白雯的眉头皱了皱。

    平时这两人都好得不行了,因为萧荣疼女儿,所以萧瑾瑜在有难的时候,反而都先求助亲爹。

    没想到这回竟然是吵起来了,看着在一旁站着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的齐温平,显然源头就是他了。

    白雯也明白了,萧荣这是吃醋了。

    “别吵了,为了一点小事就吵,要不要让你们出去,在王府外面摆个台子,再找人给你们锣鼓喧天的宣扬一下,让其他人都来看你们父女俩是怎么吵的?”白雯没好气地道。

    结果她一出口,那两人又同时凑过来,各自诉说自己的委屈。

    “娘,他不认我这个女儿,还不经过你的同意,你得教训他。”

    “雯雯,你这个女儿很不孝顺,看中了别的男人,就不要我这个爹了,重色轻爹!”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白雯立刻道:“他不认你没关系,娘认你。不过你不认你爹了,那你在这王府里的一切花销,都得自己给银子了,准备好银两啊!”

    萧荣一听白雯这么说,脸上顿时带了三分得意的笑容,果然还是夫妻同心,共抗外敌啊。

    哪里想到白雯一扭头,又对他道:“你不认她这个女儿的话,那瑾瑜所有的事情,你也不能再管了。你管她是看中温平公子,还是看中齐平公子,你都不能过问。哪怕她出去抓个男人回来,那也是官府的事情,你作为陌生人,是不能插手了。以后女儿也不用给你捏背捶肩了,给我按按就行了。倒茶添水也不要想了,至于围着人撒娇也轮不到你了,你最多干眼看看。”

    白雯每多说一句,萧荣脸上的笑意就少一分,直到最后苦涩满满。

    父女俩都有些蔫头耷脑的,彼此对视了一眼,还是萧瑾瑜先给台阶下,柔声道:“爹,我以后跟你玩闹,也坚决不说不认识您了。您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呢,我不认您认谁啊!”

    萧荣立刻点头,轻咳了一声,道:“那行吧,你要选谁当男侍,我也不管你,只要你自己能摆平这其中利害关系。”

    “不是男侍,是夫君。我真的要跟他成亲的,爹您快上奏吧!”萧瑾瑜趁机道。

    萧荣的脸色又垮下来了,想要发火,但是碍着刚和好,不能就这么翻脸,咬着牙道:“这事儿容后再议!”

    萧瑾瑜撇了撇嘴,也不想再把哄好的爹给惹恼了,只好讨价还价道:“那你以后可不能打他了,我都舍不得打啊,要是打坏了,我不依的。现在完完整整的齐温平,就是我看中的人,以后真的要定亲的,最好再求一道圣旨……”

    她后面的话隐去了没说,有皇上的赐婚圣旨在,她和齐温平的关系肯定更加固若金汤,哪怕以后齐温平怕了她,想要跟她和离也是不可能的。

    至于她若是厌弃了齐温平,也不用和离,找别的男人当男-宠就是了。

    反正她是堂堂郡主啊,有她爹护着,而齐温平只是一介草民,怎么可能斗得过她,自古驸马爷和郡马爷就是得替公主守身如玉的嘛,一旦违背那可是重罪。

    萧瑾瑜的脑子里很快就有了主意,想起以后美好的生活,她脸上那喜滋滋的笑容,更是挡不住了。

    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齐温平,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面对着萧瑾瑜这使坏的笑容,他这心里是一清二楚。

    她此刻所思所想的内容,都被他猜的七七-八八。

    这女人就是大写的双标,严于待人,宽于律己。

    她还觉得没什么毛病,自己棒棒哒,毕竟有个实权亲爹王爷保驾护航,她从小就是这么长大的。

    不过以后他会好好教她做人,就跟以前一样,小时候他满身落魄寄宿燕北王府,对上这金枝玉叶凤阳郡主,他都不曾输过,这长大后他翅膀硬了,就更不会输了。

    想到这里,齐温平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些。

    两人视线相对,彼此笑得都更开了些,好像遇到了什么极大的好事情,实际上两人都各自打着如意算盘。

    当然这眼神落在旁人的眼里,那就是他们因为要定亲而开心不已呢。

    反正萧荣是气得吹胡子瞪眼,别过头去,眼不见心不烦。

    最后齐温平还是跟着萧瑾瑜回了她的院子,瞧着她吩咐人把药膏找出来,亲自给他涂上才算作罢。

    “哎,你这红肿的地方挺多的,衣衫下面也有。外衣穿着也不好涂,你把药膏拿回去,等晚上沐浴后,找个小厮帮你抹吧。”她将药膏递过去。

    齐温平却没接,而是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因为两人是咬耳朵的状态,如意没听清,总之就见郡主面红耳赤地将药膏收了回来,还娇嗔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冲着他羞涩的笑了。

    虽然不知道他俩说得是什么,但是如意直觉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儿,难道温平公子调戏她了?

    “成,那我晚膳前去找你。”萧瑾瑜点点头,声音甜得跟外面小贩卖的麦芽糖似的。

    她来之前特地跟如意她们请教了,知道不能用指甲抓,而是用指腹轻轻柔柔地按着。

    齐温平闭着眼睛,从一开始布巾的水灌进他脖颈里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明明是想谋福利的,结果给自己挖了个坑,反而弄得像是惩罚。

    结果当她给自己揉搓头皮的时候,力道恰到好处,甚至还特地找了几个穴位按一按,就她这么瞎摸索一通,倒是让齐温平觉得很舒服,哪怕脖子里湿漉漉一团,依然很难受,此刻却也完全沉浸在这揉捏的舒服之中。

    “你把指甲剪了吗?”他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像萧瑾瑜这种养尊处优的世家贵女,都会留着稍长的指甲,然后修剪整齐,用凤仙花汁染成红色。

    此刻她虽然用的是指腹给他搓揉,却没有任何被指甲刮到的感觉,明显是她剪短了,否则那么长的指甲,不可能一下都蹭不到。

    “对啊,我为了今日出门,昨儿特地刚染的蔻丹。不过要帮你洗头,指甲抓人可疼了,那么长也不好动作,倒不如剪了利落。”她脆生生地道,并没有特别邀功的意思,甚至还不时把玩一下他的发尾。

    上回她已经摸到了,但是这一次她能摸个够,从发根摸到发尾,男人黑亮的头发抓在掌心里,又不时插-于指缝间,这完全就是新奇的体验,比她搜罗今年最新款式的钗环,还让她乐此不疲。

    齐温平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什么,之后便抬起手慢慢地摸索着抓住了她的手臂,轻声道:“别洗了,我自己来吧。怪我没想到指甲这一茬。”

    萧瑾瑜挣开他的手掌,不仅没停下来,反而洗得更带劲了。

    “这有什么,都已经剪了,况且是我自愿的,千金难买我高兴。说好了帮你洗头发的,我就要说到做到!”她边说还边哼上了小曲。

    齐温平丢开手,随她去了,不过听着她的话,倒是轻笑出声道:“我还以为瑾瑜会想办法耍赖呢。”

    “对别人我想耍赖就耍赖,他们也不能对我怎么着。但是对你不行啊,你当着那些小娘子的面儿,如此给我脸面,我愿意帮你洗头发。况且你头发又软又好摸,跟你的性格一样,温柔又软和。”

    她话音刚落,手捧着几缕头发,另一只手又慢慢地从发根摸到发尾,还搓了搓,跟揉小狗似的。

    头皮是最敏感的,她这么悉悉索索的动作,倒是让他整个人都僵了一下,身上好像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特别是当他安静地去感受她的抚摸时,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更让他陌生又新奇。

    “我的性格可一点都不软和。”他反驳了一句。

    要是萧瑾瑜知道他是谁,估计得气得当场跟他拼命了,何来性子温柔一说。

    “胡说,你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性子最好的人了。要不然我怎么会看上你,不许你这么妄自菲薄!”

    她边说边松开他的头发,拿起一旁的水瓢舀水给他冲洗。

    齐温平又开始遭罪了,萧瑾瑜果然只会搓头发,冲洗这一个步骤简直就是灾难级别的,搞得跟泼水节似的,那水不停地往他脖子里灌,连上衣都湿了一大片。

    最后好不容易才洗完,萧瑾瑜给他擦头发的时候,完全是一副玩耍的模样。

    她手里抓着一块干布巾,将他的头发弄成各种造型。

    “温平,你看有只鸟在你头上哎。”

    因为头发是湿的,所以比较好弄成型,她玩心大起,一会儿摆个小鸟,一会儿又弄个美人照镜子,偶尔还弄到前面给他瞧瞧,反正他没看出什么形状来,只是她瞎弄一通。

    最后她才将他的头发给擦干,拿着桃木梳一遍又一遍地给他梳头发。

    齐温平的发质真的很柔软,让她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况且洗完头之后的他,看见她被剪得几乎光秃秃的指甲,心里似乎涌出几分愧疚,任由萧瑾瑜把玩他的发丝。

    直到她笨拙地给他梳了个发髻,还用发带绑了起来,实际上有些歪,还是齐温平自己对着铜镜调整了一下,不然肯定都不能出门见人的。

    “结束了?”

    “嗯,我忙活了这么久,身上都出汗了。”她冲他点头。

    齐温平从善如流道:“辛苦瑾瑜了。我要换衣裳了,你先去外屋坐坐?”

    萧瑾瑜这才发现,他浑身湿漉漉的,特别是上半身,基本上没几块干的地方,湿衣裳穿在身上,肯定是极其难受的,他竟然一直忍到现在才说。

    “你要穿哪件?我给你找。”她立刻奔到橱柜前,似乎想开他的箱笼,但是又猛地停住了,直勾勾地看向他,分明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齐温平挑了挑眉头,这萧瑾瑜竟然也有多考虑几分的时候。

    “我自己来吧,现在不大方便,若是让王爷知道了,得心疼你的。”

    他几句话把她劝出去了,衣裳还没换完,便传来了敲门声。

    外门并没有关,就是为了让他俩避嫌的,开着门告诉其他人,他们在屋里并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怎么来了?”

    因此萧瑾瑜一眼就能看到来者是谁。

    “我等不及啊,齐大哥做的饭还有我的功劳呢。本来做好之后说了各自收拾一下就去吃饭,哪晓得瑾瑜姐你来了,我也不是那种没眼色的人,就乖乖的在屋里等着啊。可是我都等得快睡着了,你俩还没动静,我就来催了啊。”

    陆少亭略带急迫的声音传过来,四下扫了一圈,却并没有见到想见的人。

    “齐大哥呢?”

    “在里屋换衣服呢,稍微等等。”萧瑾瑜撇了撇嘴。

    “换衣服?”陆少亭迟疑地复述了一遍,目光在她的身上游移,似乎在寻找什么疑点。

    后来视线停留在她满是折痕的广袖上,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惊诧道:“瑾瑜姐,你们不会是——”

    他微妙地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问道:“干坏事儿了吧?”

    陆少亭虽然少年气重,自己没开窍,但是他出门在外,白雯担心他在女人方面拎不清,也曾让萧荣对他耳提面命过,因此男女之间的事情,他还是有个大概认知的。

    他越看越不对劲,萧瑾瑜这一身华服,最禁不得折腾,仔细看过去,不止两条衣袖有很多折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过一样,她的前襟似乎也带着几分水印,有一小块湿漉漉的,怎么看怎么可疑。

    再一联想,她进屋也挺久了,齐温平现在还留在里屋换衣裳,这不会是……

    “我的姐姐哎,你咋这样呢。快跟我出去说!”他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就要往外拖。

    陆少亭自己是习武的,因此对习武之人的走路姿势十分熟悉,今日他一瞧见齐温平,就察觉到他的武艺不低,习武之人都是耳聪目明的,他此刻好多话压在心底不好当面说,一旦说了里屋内的齐温平肯定也能听见。

    “干什么干什么?我们没干坏事啊……”她还在挣扎,但是无奈这个傻弟弟脑瓜子不好使,力气倒是有一把,不管她情不情愿,还是被拖出去了。

    “究竟什么事儿啊?”她被他拽出门,甩开他的手,不耐烦地整理起衣袖来,将上面的折痕一一抚平。

    “瑾瑜姐,你不会是真的干坏事儿了吧?就是书上画的那些妖精打架,叔婶不早就说过,要媒妁之言喜结连理之后才能做亲密的事情,不然不行!”

    他怕她又装不知道,索性说得清楚些,让她听个明明白白。

    萧瑾瑜万万没想到是这个,顿时脸一红,紧接着又有些羞恼,踮起脚就揪着他的耳朵往下扯。

    “小崽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敢编排我了,是想坏我名声啊!我是那种糊涂的人吗?就算真要干坏事儿,那也是我俩最后没定成亲,我强抢了他。如今局势不明,万一成了呢,我也不用当那恶人了!”

    她说得头头是道,一开始还扬高了声音吼道,但是后面的话就有些丢人了,所以还收敛了些。

    从陆少亭开始进屋,齐温平就知道他来了,并且后面姐弟俩的对话,他也听个大概,哪怕后来两人出门说悄悄话了,他并没有听到,但是陆少亭究竟什么意思,他也完全猜得到。

    不过他没理会,萧瑾瑜一向霸道,她想要的东西和人,无论是谁插手,她都会想尽方法得到。

    在这段时间内,齐温平对自己的表现非常自信,百年难得一见的极品好男人,无论如何,萧瑾瑜都不可能对他放手的。

    曾跃走后,齐温平就撂挑子不干了。

    实际上他当然是为了拉拢曾跃,才做这个羊肉汤的,但是一切都要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