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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哭累了,回到家里,陶陶就这么一直熟睡到下午。一起床,她发现自己的眼皮浮肿,摸上去还有些刺痛呢。
唉一想到昨夜的失态,她突然觉得很丢脸,无力的趴在床上。最好就此长眠算了
四点了。她不甘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梳洗以后,慢吞吞的往店里走去,心情和脚步都很沉重。
老天她拿什么脸去见王海?
走入店里,她不像往常那般利落,一下忘了这个,一下忘了那个,不然就是在发愣。
今天早上没跟王海去采买,他倒是一个人全弄得好好的其实,王海根本不需要她的帮忙了吧?
望着砧板上的鲷鱼发呆,柳刃菜刀迟迟无法切下去,她觉得自己的心很乱,在这样纷乱的状态下,是做不出好菜来的。
咯的一声,一个小巧的保温杯缓缓的放在砧板旁边,她抬头,正对着王海和煦的笑眼。
不知道为什么,她立刻板起脸,变得面无表情,只有耳朵上一点点淡红泄漏了她真正的情绪。
“很没精神喔。”王海神秘兮兮的在她耳边说“哪,这是我帮你做的药,快点喝了吧。”
药?陶陶满脸问号,端起那个小巧的保温杯,一打开杯盖,拿铁特有的奶香和浓郁味道扑鼻而来。
她小心的啜了一口,美好的滋味顺着味蕾和咽喉缓缓传达至全身,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我做菜前不能吃味道这么重的药。”嘴里抱怨着,她还是一小口一小口贪恋的喝着。
“那明天早上来我家吧。”王海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会煮好最能提振精神的药等你喔。”笑了笑,他转身又去忙开店的事情。
捧着那杯热腾腾的拿铁,微寒被驱得很远,轻柔的东风传来春天初醒的气息。
这真是她喝过最甜美的“药”了。
* * * * * * * *
或许是王海不以为意的态度,让陶陶放松了下来,一切似乎跟以往没有什么不同。
但在王海面前痛哭过后,她不知不觉地将心防卸下,和他相处时,显得更自然、更没有拘束,也更喜欢他的陪伴。
虽然外人看起来,他们两个的相处实在有些无聊。
两个人闲暇时,不是在王海家看书、喝咖啡,就是一起看dvd。只是,电视之于陶陶,似乎有绝佳的催眠效果,往往看着看着眼皮就沉重起来,不一会儿就蜷缩在舒适的大沙发上睡熟了。
醒来时,她身上一定盖有毛毯,而王海可能还在看dvd或书,也可能盖着另一条毛毯在她旁边睡熟了。
这种可笑的情形一直延伸到电影院,甚至是漫画王。别人看电影时全神贯注,他们也全神贯注的在睡觉。每每陶陶醒来时,发现自己枕在王海的肩膀上,而王海也靠着她熟睡着,电影已经快演完了。
再不然就是他们跑去漫画王看漫画,先是在和室坐着看,然后很没形象的趴着看,接着就趴在书上睡着看
“这样不行!”睡眼惺忪的陶陶摇醒王海“我们宝贵的假期都睡掉了”每个礼拜一是“食为先”的例行公休,他们两个常一起出门散心,却往往散到了梦乡去。
这样真的好吗?
王海睁开一只眼睛“没关系啦,整个礼拜工作得那么辛苦,好歹也睡饱一点”
“那干嘛出来啊?”陶陶没好气“在家睡觉就好了。”
王海把眼睛闭起来,不想回答。一个人睡怎么睡得好?就是在陶陶身边,他长年的睡眠障碍才能得到缓解,舒舒服服的熟睡啊。
“醒醒呀,老板。”陶陶又摇了摇他“你怎么又睡着了老天,像是猫一样,走到哪儿睡到哪儿”她大大的打了个呵欠,像是有感染力一样,害她的眼皮也跟着沉重起来。
其实,开餐厅本来就是件很繁琐的事,工作时间非常长,压力也大。虽然“食为先”很小,但是该有的准备工作一样也少不了,加上陶陶和王海都是很追求完美的人,当然分外的累,睡眠时间更是严重不足。
所以一放假,两人散心到最后往往成了相对成眠,也就不足为奇了。
只是,陶陶常怀疑她把咖啡喝哪儿去了,为什么喝完拿铁以后,还有本事对着惊悚片大睡特睡,连王海都一起睡到昏天暗地?
真是令人百思不解。
* * * * * * * *
陶陶和王海一直保持着这种和谐亲密的“朋友”关系,而王海到“食为先”也已经满一年了。
员工们一开始想看八卦的好奇心态,也让这两个超级慢热又超级迟钝的“朋友”给消磨光光,早就失去了耐性。
每天“食为先”还是上演吧台争位战,照样有数不尽的烂桃花上门追求陶陶,但是一旁收钱的王海总是笑咪咪,看不出有什么吃醋的迹象。
虽说他们总是同进同出,可看他们两个相处,着实令人着急,不要说牵手这种高难度动作了,就算是摸摸头发、搂搂肩膀这类小动作,也绝对不会在他们身上看到。连称呼都还是停留在“老板”、“陶主厨”这种客气到不能再客气的阶段,相视时超级坦然,一点点火花都无法爆开来。
这两个到底是在搞什么?
等着看好戏的员工们实在失望透顶。
“不知道这两个在搞什么”晓谕叹了口气,摊开手“真不知道他们要要暧昧到什么时候”
“说不定暧昧才是最好的呢。”小曾无精打采的回答,满怀心事的下班了。
暧昧才是最好的?其它员工瞠目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小曾是怎么了?”晓谕悄悄的问。
老方耸了耸肩。
小周则神秘兮兮的说:“昨天我看到小曾在隔壁的便利商店和一个常来的男生吵架喔,还吵得很凶呢。”
“你说常常来找小曾的那一个喔?”老方好奇的问。
小周点了点头。
“那个男生我认识啊,他住在p区十二楼,刚考上研究所啊”?g?八卦!大家立刻把老方围起来。“你怎么认识的?!”
老方有些不知所措“我也住p区啊。老婆跟我抢电视,我就带着儿子去管理室看球赛。那个男生也爱看棒球,所以就、就认识了啊!小曾也常去找他呢。”
原来小曾交男朋友了!
“唉,小孩子谈什么恋爱啊!”只比小曾大几个月的晓谕,故作老成的摇摇头。
“不小了,小曾都大三了。我说晓谕,你也该交男朋友了吧?”小周贼笑着。
看大家期待八卦的眼神瞄了过来,晓谕有些发慌“还、还早嘛?g,对了,老方,p区都是套房?g!你们一家三口住在套房里?!不会不太方便吗?”
这招转移注意力的方法果然见效了,老方困窘的频频摇手。真是的,大家都住附近,在这个社区真的没有秘密可言。
小周笑笑的攀住老方的肩膀“晓谕,你不知道这家伙有多浪漫,他老婆本来是他隔壁套房的邻居,结果他把人家给吃了,吃完就干脆把墙给拆掉,这样吃起来方便多了”
“吃吃你的头啦!”老方红着脸吼“才不是这样啦!我们就住在隔壁而已,刚好相邻的墙会漏水,就这样认识了咩后来后来”他红着脸咳了一声“准备结婚的时候,没钱再买大房子,就把两个套房打通,我的房间当起居室和儿子的儿童房,她的房间就当卧室啊。”
“后来怎么样?你省略了好大一段喔。”晓谕两眼亮晶晶的“不过,真的好浪漫喔~~”
“浪漫个头啦!就很普通啊~~”老方想逃,而两个穷追不舍的八卦小组却拖着他不断逼问。
这夜,就在这样喧闹的气氛下结束了。
* * * * * * * *
小曾无精打采了几天,终于,在一个礼拜后的下班时间,她红着脸,在众目睽睽之下迎向来接她的男朋友。
这对腼腆的情侣同样红着双颊,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手却紧紧的握着,一刻也舍不得分开。
正在整理料理台的陶陶微挑起眉“小曾,男朋友来接你?”
早就从小曾口中拷问出前因后果的晓谕,笑嘻嘻的回答“以后天天都会来接呢!他们现在住在一起***?br />
“喔喔喔,恭喜喔~~”
“怎么,你们吵架吵出结果来了?”
“以后两个人生活比较省说”
“对我们小曾要好一点啊,女孩子是生来让人疼的”
众人七嘴八舌的道喜。
陶陶却摸了摸下巴“小曾。”
小曾睁大眼睛,有些害怕陶主厨会出言教训自己。虽然说现在同居没什么好希罕的,但她还是花了很多时间克服心理障碍,点头答应。这个令她敬畏的主厨若是骂她两句,说不定她就退缩了
“骑乘机车要带安全帽,骑乘帅哥要带保险套喔。”陶陶一脸严肃的说“若是你们没有准备,隔壁就有便利商店。”
全体员工脸上一起垂下三条黑线,似乎还听到乌鸦啊啊的飞过去。
小曾男朋友的脸孔则抽搐了两下。
什么?我是被骑乘的帅哥?他在内心绝望的0s起来。
“陶主厨***你”小曾结巴了“你怎么怎么突然说这个”
“这是常识吧?”陶陶不解的看着像是变成化石的众人“我以前在日本的时候,室友就是家庭计划的推广人员啊,一天到晚都听她这样叮咛”
八卦!所有的人眼睛都亮了起来。
静默了一会儿,晓谕硬着头皮问:“陶主厨,贵室友做啥这样叮咛你?难道是你在日本有男朋友?所以所以怕你们那个那个闹出人命?”
“没有。”陶陶神情依旧严肃,环抱双臂“我没交过男朋友,当然也没做过闹出人命的事情你也2皇桥懦猓?皇恰你耸剖翟谔?罅耍钕袷钦璋迳系那嗤埽你业拿姥?嗟执グ。 ?br />
青青蛙?众人的额际再次出现黑线。还真有那么点像
“你怎么知道像青蛙的?”虽然怕被她斩首,但是好奇杀死猫,小周还是问了。
“我在日本修业的时候,和师兄弟一起看过a片。”陶陶若无其事的收拾着料理台“印象比较深刻的大概是公车痴汉吧。”
她到底去日本干嘛的?!众人有志一同的出现这样的疑问。
收拾得差不多了,发现员工们都瞪大眼睛望着自己,换她满头雾水“你们还不下班?g,小曾,男朋友来载你,你的机车呢?要不要牵进来店里?”
“啊?”小曾大梦初醒“哦,我的机车就摆门口没关系,反正哈尼会载我。”
陶陶偏头想了想“今天打烊得比较早小曾,机车可不可以借我?我突然满想去兜兜风的。”
“陶主厨,你会骑机车吗?”在她手底下工作这么些年,从来没看过她骑机车呢!
“我会啊。”陶陶忙着穿外套“我在日本的时候还有辆重型机车呢,但是没办法运回台湾,那时还不准进口。”
“多少cc的重型机车啊?”
“一千五百cc啊,我可是有国际驾照的喔。”陶陶把灯都关了,拉下铁门。
她到底去日本干嘛的啊?跟师兄弟看a片、骑一千五百cc的重型机车
小曾怀着惊诧和崇拜的双重心情,默默的把钥匙给了陶陶。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机车弄坏的。”陶陶非常严肃的保证。
在“食为先”工作的人,都对陶陶都有种盲目的信心,唯独王海例外。
“陶主厨,你不会真的要骑机车出去兜风吧?你多久没骑了?”看了看表,都快一点半了。三更半夜的,一个女孩子自己去兜风,怎么看都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对吗?”陶陶睁圆眼睛“今天天气很好啊,我很久没看到这么漂亮的月色了,不冷也不热,正适合兜风。老板,要来吗?”
“你多久没骑机车了?”王海又问一次。
“呃”她偏头想了一会儿“快四年了吧?但我的驾照还没过期,我也都随身带着,你不用担心被临检的问题啦。”
“我不是担心被临检”王海有些无力“既然你不骑机车,带着驾照做什么?”
“代替身分证啊。”她很理所当然的回答,并且发动了小巧的一百cc机车。
这个回答让王海无语问苍天,看来他注定得舍命陪君子,跟着她去兜风了。
“有安全帽吧?请把安全帽给我,谢谢。”怀着悲壮的心情,他戴上了安全帽,不安的坐上了后座,用力拉住后把手。
“没有手排档的机车还真不太习惯”陶陶猛催油门,轻盈的小一百怒吼着“翘孤轮”惹出王海的第一声惨叫。
“陶主厨~~”
“咦?车身真的好轻呢。”她以一个恐怖的大回转控制住怒马似的小一百。“得花点时间习惯。”
“陶主厨~~你怎么靠左行驶?!电线杆!电线杆啊~~”王海差点被这个大回转给甩出车外,一抬头又让迎面而来的电线杆吓个半昏。
千钧一发之际,陶陶在电线杆之前紧急煞车,就只差一点点,车鼻就要跟电线杆接吻了。
王海猛然撞上她的背,一点软玉温香的感觉都感受不到,抬头一看--
明亮的路灯下,电线杆贴着标语--天国近了。
他突然有欲哭无泪的感觉。
“陶主厨求求你,我们把机车停回店里吧!我把车开出去兜风好不好?”他简直是哀求了。
“开车感觉不到晚风的吹拂。”陶陶安慰的拍拍他“自从回台湾以后,我就没骑车上路了,给我一点时间熟悉。”
什么?!天啊~~王海突然想跳车,但是她骑得这么快,飞也似的滑上马路,蜿蜒的蛇行向前--
“陶主厨!你在蛇行啊~~小心车!有车啊~~”他逆着风大吼。“车太轻了,”陶陶喃喃抱怨着“好难操控喔”嘴里这样念着,却在同时贴着一辆轿车灵巧的闪了过去,王海也因此吓出一身冷汗。
“陶主厨至少你也让我来骑”他从来没遇过这么危险的驾驶,这是在考验他的心脏强度吗?
“什么?你说什么?”风太大了,陶陶偏过头吼着问。
“求你看前面安全岛,安全岛啊--”王海把眼睛一闭,不忍心看到自己的结局。
陶陶猛然将车头一扭,差点将王海甩了出去。他手心渗着汗,差点连后车把都握不住。
“老板,你抱着我的腰好了。”等红灯的时候,陶陶心情很好的回头“你拉着后车把太危险了。”
王海呆了呆,在心里大喊,让你载的话,拉着哪里都非常危险吧?“陶主厨,让我载你吧,求求你”
她坚决的摇头,拉过王海的手抱着自己的腰“只有我载人,没有人载我的。”
一等号志转绿,机车又炮弹似的飞驰出去,王海抱住她的腰,还没有心思享受她纤腰的销魂触感,已经让她疯狂的飞车技巧吓得魂飞魄散。
天啊,他只听说过有些人一握方向盘会性情大变,怎么陶主厨连握着机车握把也可以判若两人啊?他是不是该跳车?
“陶主厨~~砂石车啊~~你不用跟砂石车尬车啊~~求求你,我们不赶时间~~”
一路上的惨叫,让狂野的夜风吹散了
真是个让人冒冷汗的美丽月夜。
* * * * * * * *
等骑到都会公园,王海也快虚脱了。虽然说每次有危机都化险为夷,陶陶的反射神经也确实不错,但是过久了安逸的生活,如此考验心脏,实在不太健康。
“看!台中市的夜景漂亮得像打翻了珠宝盒一样,全在我们脚下呢!”陶陶停了车,指着山下,语气很是欢快。
的确,从蜿蜒的山路看下去,整个台中市都在他们脚下,像是珠宝般的点点灯光,五颜六色的闪耀着醉人的光芒。
两个人屏息的望着璀璨的灯火,直到这个时候,王海才发现掌下的纤腰是多么结实却又柔软,居然有片刻的恍惚
突然间,这份恍惚让一阵遥远的噪音给打散了。他警觉起来,全身紧绷。那惊人的噪音由远而近,带着令人憎恶的气势,从对面车道呼啸而过,是一群飚车族。
陶陶也察觉不对,皱了皱眉,发动机车想赶紧离开。
原本在对面车道的飚车族突然越过中线,开始追逐他们,刺眼的灯光,野蛮的呼啸,飚车族有人从后座站起来,西瓜刀在灯光下闪着狰狞的光,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警告,就这样砍了过来--
一声哀叫响起,却不是陶陶或王海发出来的。王海猛然抓住那个拿着西瓜刀的小混混,使巧劲将他拽下机车后座,那人险些被飚车族的车轮辗成两半。为了闪躲这个小混混,他们的同伴摔了车,满地乱滚的人让整个队伍大乱。
瞬间,王海和陶陶被发出怒吼声的大型机车给围住了,一群愤怒的小混混纷纷亮出了家伙。
“到我背后去。”王海冷静的对陶陶说。
她耸了耸肩“你该对我有信心一点。”
信心?没看到要干架了吗?他还来不及开口,几个捺不住性子的混混已经扑了上来,有的拿刀、有的拿棍,还有人拿球棒。
都是些小鬼,反正很久没活动筋骨了
接下来就是该列入限制级的暴力画面,儿童绝对不宜。
隐居至今,他安逸的生活刚好过得有点不耐烦,又让陶陶惊吓了半个晚上,这些死小孩送上门给他解闷,真是再好也不过了。只是,他打得好像有点太忘我了,不过他可以保证,除了断几根肋骨、肩膀或下巴脱臼,绝对没有人死,这点轻重他还晓得。
等他痛痛快快的料理完围住他的几个混混,回头一看,应该在他背后的陶陶居然不见了!他吓出一身冷汗。
“我在这儿。”穿着黑色背心、黑色牛仔裤的陶陶挥了挥手,一只手还拎着个流鼻血、翻白眼的小混混,地上躺了一堆口吐白沫昏倒的死小孩。
轻轻松松的将手上的小鬼一抛,陶陶悠闲的晃过来,捡起地上亮晃晃的西瓜刀,疑惑的看着王海“老板,你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这才是他想问的吧?“我才想问你之前是做什么的”王海伸出颤抖的食指,指着被她轻松打发的那群死小鬼。拜托,她打发的比他还要多?g!
“厨师的修业很严苛啊。”她深深的叹口气,一眼认出那个最早出手的小混混。
那小混混张大了嘴,恐惧的看着拿着西瓜刀靠近的陶陶。
“你说说看,为什么突然对我们挥刀?”陶陶冷艳的脸在半掩的月光下有些阴森,亮晃晃的西瓜刀更让她的杀气破表。
“没、没没有”那个小混混吓得瘫软,浑身不断颤抖。
“嗯?!”陶陶威严的一瞪眼,差点把那小混混的魂吓没了。
“我我我我只是、只是觉得你们好像在瞪我们”小混混结结巴巴的回答。
“因为这种烂理由,就可以随便挥刀吗?”她痛惜的看着那把应该很好用的西瓜刀,居然背离了料理的正道,被用来砍人那也就算了,居然还在地上撞出了缺口!这教她的厨师魂怎么不怒火狂燃啊~~
“不会用刀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陶陶对着小混混怒吼,举起了西瓜刀“看清楚,刀是要这么用的!”
王海瞠目看她,一直到她举起刀才清醒过来。不会吧?她真的准备把那小鬼斩首?“陶主厨,你冷静啊~~”他扑过去想要阻止。
他快,陶陶比他更快,只见银光一闪--
地上多了个翻白眼、口吐白沫昏倒的小鬼,前额的头发被整整齐齐的削去了五公分见方,露出青色的头皮,而且裤裆还不争气的湿了一大片。
陶陶这一刀下去还无法解恨,抓着那昏倒的小混混大叫“看到没有?这才像是用刀的样子!喂,回答啊!到底有没有看到?!以后还敢不敢乱挥刀?吭?!”
“我想他听不见了。”王海小心翼翼的拍拍她“而且,我相信他有段时间看到刀就会怕,更不要说拿来砍人了。”
呜连他都好害怕
骑车离开现场的时候,陶陶终于消了气“对了,老板,你还没跟我说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啊?她还没忘记这个问题啊?
王海搔了搔脑袋,不知道怎么回答。“呃我之前是做类似攀岩的工作。”
“攀岩?”陶陶瞪大眼睛。这也算是一种工作吗?
这个例子举得不太好。王海轻叹一声“说是攀岩,但是我们攀爬的多半是大楼之类的”他颇尴尬的笑笑“是家传的传统行业,嘿嘿不用太介意”
攀爬大楼?陶陶心里冒出新的疑问。难道是洗大楼玻璃窗吗?那也算是一种家业吗?洗大楼玻璃达人?
“这份家业让你很会打架?”陶陶真的胡涂了。
“因为我们的修业很严”他回头望了望让陶陶料理过的一堆小混混,突然觉得自己的话很没说服力“不过应该没有厨师的修业严苛。”沉默了一会儿“我说陶主厨,你这个也是日本修业的成果吗?”
陶陶很自然的点头“没错,日本厨师的修业是很严苛的。”
严苛的修业?看a片、骑重型机车、打架高手、使用西瓜刀的高超熟练度
她到底去日本干什么的啊?
“我想,”他不禁甘拜下风“我这辈子都不会是当厨师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