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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看到新闻了,储方展跟意秀选在七月四号结婚,这几天报章杂志连着刊载两人的家世背景。
素心这才知道,储方展是个多么了不得的人物。原来他家世如此显赫,也难怪意芬、意秀争着要嫁他。
原来嫁他,还真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呢!
素心将捡来的报纸折好,放进口袋里。她告诉自己她要的是副刊里的征才启示,绝不是为了图看那则新闻。
她跟何家早就断绝关系,从此人各一方,不再有任何牵扯,所以,何家过她们的生活,她则有自己的路要走;至于储方展——
那就更与她没关联了,所以,别想了,她硬逼自己的心,告诉自己,不管何家或是储方展都已经离她很远、很远
素心推着娃娃车走回租屋处。
娃娃车上除了小男婴之外,还放了几袋食物。这些够她跟儿子吃上半个月,只是半个月后呢?她的人生在哪里?
她还没找到工作,却有一个小孩要养,而且,房租则是每个月每个月两千块地压在她的肩上。
素心叹气,而娃娃似乎感受到母亲心情不愉快,素心一叹气,娃娃便嚎啕大哭,素心心疼,蹲在路边哄孩子。
她不会讲话,没办法用言语安慰儿子,只能用手拍拍孩子的胸膛,借由这样的碰触让孩子知道妈妈很爱他,所以他别哭啊!她会为了宝宝而坚强的,孩子,别怕呀!
“唔唔——”素心只能发出简单的声音。
而就在素心专注地哄儿子别哭之际,突然有人走过来站在她面前。
累心抬头,迎面撞上一个她想都想不到的人。
储方展!他怎么会在这里?!今天不是他的大喜之日吗?那他为什么会来?或者是或者是她走后,他其实就清醒了!
所以他根本没掉进意秀的陷阱里,没跟意秀结婚!
那报章杂志所刊载的内容完全是空穴来风,是何家故意放出来的消息。
素心净往好处想。
是不是这个样子呢?“你没跟意秀结婚是吗?”几乎想都没想,素心便用手语问他这个问题,但手语比到一半,她才童识到他看不懂。
他看不懂!
不,他看得懂。
他一直没跟她讲,在他们交往的那段期间,为了给她一个惊喜,他偷偷去学了手语,不过,照现在这情形看来,她知不知道他懂手语也不是那么重要了不是吗?
如果她连他的人都不在意,又怎么会在意他为她做了什么,所以,他连跟她解释他之所以这个时间在这个地方的理由都省下来了。
其实,他跟意秀结婚了,只不过当牧师完成婚礼,宣布两人正式成为夫妻的第一时间,他直接跟意秀要了素心的资料,便丢下满堂的宾客赶过来。
他风尘仆仆地赶来,从她童年居住的地方开始找起,幸好她没走远,能飘泊的地方也只有老家附近,足以见得她念旧,或是到不熟悉的地方她没办法生存。
储方展轻易找到了素心的弱点。
而素心偷偷看他,想从他的表情偷窥视他之所以来找她的意图。
但她只见他的脸上一派冷清,看不出喜恶,倒是蹲下他高大的身子,逗弄着娃娃车里的娃儿。
他这模样又让她摸不着头绪,不懂他的意图了。
他今天来找她,到底是干什么?素心迷糊了,因为他的态度暖昧不明,表情时而温柔、时而可怕,她看不出他内心的情绪,而这却正是让素心最害怕的。
素心两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储方展看,深怕储方展要是知道这孩子是她的,他便会把对于她的怒气全都加诸在孩子的身上。
而对她而言,孩子比她的命更重要,她非保护孩子不可!
“他是你儿子?”他一看就知道,毕竟他们母子五官有七成相似。“你就是为了他而陷害我?”
储方展一连问了两个问题,素心的心蓦然揪得紧紧的,她不懂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又好怕储方展会因此而对她的宝贝儿子做出什么事来。
“他长得好可爱,难怪你这么爱他。”储方展伸手去逗男孩笑。
这娃儿虽然明明生得那么可爱,但他却有一股念头,想一手掐死这孩子。
素心看到,心头在尖叫,整个手掌都握得紧紧的。“他不是我的孩子。”
几乎是想都不想的,素心在纸上又写了一个谎言,因为此时此刻,他的目光是那么的充满恨意,她好怕他会对她的孩子不利。
“他是我领养来作伴的孩子,不是我的。”如果他要报复,那就冲着她来吧!别对孩子不利。
“是吗?”问题是储方展根本不信,但无所谓,她要怎么编她的谎言都无所谓,毕竟这又不是她第一次说谎骗他,她骗他似乎已成了习惯,但也就是因为如此,他更是无法原谅素心。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想瞒他!
她真当他是白痴是不是?!
储方展内心狂烧着怒火,却不动声色,他选择假装相信她的谎言。
他笑着站起来,放了车里的孩子一马。
素心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帮你拿东西吧!你把东西放在孩子旁边,也不怕压死他。”储方展将娃娃车里的食物拿在手里。
素心则是愣在原地不动。
“走啊!”他催她。
为什么不走?他还等着她带路呢!储方展用眼神邀她,而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素心早已受够,他能不能别再用这种暧味不明的态度对她?
他今天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一次说清楚吧!
素心用写的,边写她手还边颤抖着。
储方展看到她的惊恐,忍不住大笑开来,原来她也会怕“我还以为你为了得到你想要的生活,连良心都卖给了恶魔,原以为你就此天不怕、地不怕了呢!原来你也知道你错了,原来你也会怕有一天会遭天谴啊!真想不到。”
储方展啧啧称奇,像是惊讶原来她严素心也是有道德良知的!
“你问我今天为什么而来?你说呢?”他一步一步地趋近她,反问她。“你觉得我会为了什么而来找你?”
素心被他逼得一步步往后退。
不要再靠近了!
她被他逼得无路可退,单手伸起抵在他的胸口上。她的掌手触及他的心跳!素心猛然抬眼。
她好惊讶他的心跳竟跳得如此的猛烈!
他恨她!
他一直都恨她,只是他极力隐藏,不让心底的怒火彰显于外,所以他极力压抑着。原来到最后,他还是被她陷害到了。
“你跟意秀结婚了是不是?”
“还不是拜你之赐吗?干嘛如此假惺惺,还摆出一副无辜模样?”她想骗谁啊?“收起你悲伤的表情,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娶何意秀或许不在我的人生规划里,但娶她也好过娶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吧?”
蛇蝎心肠!
她!
素心的心口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忽然间心口紧得喘不过气来。原来在他的心目中,她已经变成那么坏的坏女人了!
“既然这样,那你还来做什么?”如果他那么恨她,那他今天为什么要出现在她面前?
“不做什么,只想看看你出卖良知后,晚上是否睡得安稳?日子是否过得安好?”他假意看了四周的环境一眼,然后冷笑出声。“没想到你还吃得着、睡得下,啧啧啧啧!”
他啧唢称奇。“原来没有良心的人果然跟常人不一样,杀人放火之后,一样可以安心过日子。”
“储方展,你少胡说八道了,是谁杀人放火了!”他不要信口开河,随便撒谎,他这样教她日后如何在这社区生存?
“你敢否认你勾引我吗?”
我——素心顿时愣住。
“你敢说你没有为了自己的利益,设计仙人跳引我人陷阱吗?”
我——素心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而且——她看看四周,四周围观的人愈来愈多,他们正在窃窃私语着,还对她指指点点,她好像还听到什么“坏女人”、“狐狸精”等字眼。
储方展根本就是吃定了她不会讲话,没办法替自己辩驳。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在纸上写。
储方展却将她手中的纸笔动手打掉。
他用手语回她“不想怎样,只想讨回个公道罢了。”
“你会手语?!”
“怎么?很惊讶!这有什么好讶异的?你一个楚楚可怜的哑巴都化作一个蛇蝎美人了,我会点手语又能成什么大事!”储方展将自己会手语的经过一言带过,不想在这上头着墨太多。
说多了,让她看出当初他待她的用心,无疑是在这节骨眼上再打他一巴掌,提醒自己当初错得多离谱,不只信错了人,还爱错了人。
这是他储方展第一次瞎了眼,错认她是个楚楚可怜的弱女子,所以他反遭陷害,那是他活该倒霉,他不怨谁,但他该讨回的公道还是要讨回来。
公道?他要的公道是什么?素心抬眼望着储方展。
他们两人四目相对。
素心在储方展.的眼里看到燃烧着的怒火,突然间她明白了,他这次来:应是没打算让她好过。
“我要你生不如死!我要你生在人间,却仿如待在地狱!”
这是他狠冽的誓言,只是做不做得到,连他自己都没把握就是了。
那是两句诅咒,狠狠的拴住素心的人生。
她惊愕地抬眼看他,不相信这么恶毒的字眼竟是由温柔儒雅的他的口中说出来的!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明明还带着笑,所以——
所以,会不会是她听错了?!
素心的心口一紧,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难过什么,是她日后被禁锢的人生?还是他竟被她逼到如此的地步——虽称不上丧心病狂,但他已不是当初她所熟悉的储方展。
他要她生不如死?
好,那她成全他,谁教她欠他。
他要她生在人间,却仿如待在地狱?
可以,她也成全他,谁教她对不起他。
谁教她好不舍他竟会变成这样
既然是她把他变成人间恶魔,她没道理还能干干净净,一片无瑕地离开。
“好。”素心点头,态度干脆地令人生气。
“你就不问问我,我想让你做什么?你就这么爽快地答应,也不怕我卖了你!”看到素心点头,储方展却意外的感到心烦气躁,不若刚刚那样一派的轻松自在模样。
他原以为她会反抗、会不依,没想到他狠话都还没撂下,她便已经举白旗投降!当初,她是不是也如此轻而易举地点头,把他卖给了何家!
“bitch。”于是储方展骂出了他这辈子有史以来最严重、最粗俗的字眼。
素心闻言,眼眶一红。
她听懂那句英文的意思,翻成中文,它是贱人的意思,更粗俗的人将它翻成母狗,而储方展没发现到自己已经伤到素心了,此刻他心里满满装的只有他满腔的恨意不知道要往哪儿倾倒。
“我若问你,我要你呢?”
“我给。”素心点头,她不要看他变成这样,看他这样,她会心痛呵!
而储方展的怒火则是在这个时候濒临到最高点。既然她给得如此爽快,那当初他何必如此小心翼翼讨她欢心,用满心的爱意去追求她?
就连她一根手指头也不敢碰!
突然间,储方展觉得以前的自己真像个白痴,他的手指捏痛了她的下巴,素心的脸在他的手劲下变得扭曲。
储方长看到当初那个让他极为倾心的容颜,瞬间变得面目可憎,而且还让他觉得恶心。
顿时,他道听途说的闲言闲语,全都涌人他的脑海里
听说她十六岁那年,就跟意秀的大哥私奔,隔年就生了孩子——
原本意秀说素心人尽可夫,为了高攀她们何家而不择手段,他还不愿意相信,但现在——
现在的他,他信了。
只是她这么肮脏的身子,她愿意给,他还不愿意要呢!
他放开素心的下巴,眼中的不屑明显可见。“去收拾你的行李。”他还是要带她走。但带她走的真正原因,他却不愿想只想恨她!
“为什么要带她走?你不是不要她吗?那为什么不放她一马,就当作这件事从没发生过?”在等素心收拾行李的时候,一直在车上等候的lion忍不住试探储方展真正的心意。他真的不爱素心了吗?
既然不爱,那干嘛还要折磨人家?他记忆中的储方展,不应该是得理不饶人的人。”我不爱她并不代表原谅了她。”
“你不原谅她,还能拿她怎样?杀了她吗?”
“杀她还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我要凌辱她,让她悔不当初,后悔当初不该负我。”储方展将话说得狠绝,一回头,恰好看到素心抱着孩子,人就站车外。
她听见了!
他的心头一紧,不懂为何自己还要在意伤到她?
所以他佯装坚强,拜托!他是在心慌什么?他既然敢对她使坏,当然就敢当着她的面说。储方展强稳住内心的感觉,目光保持他一贯的冷冽。
素心开了车门,抱着孩子进来。席间,她不置一词,仿佛刚刚储方展所说的那些狠话,她全没听见。
时间在一片沉默中流逝,终于到了目的地。
储方展将素心安置在他新置的别墅里,68米的豪阔面宽,100米的私设路超大栋距,还有两个平面车位,专属的rv休闲私院,私院里除了花园之外还有泳池,而外头都已经是如此气派,里头的设备当然就更豪华哕!据lion的侧面了解,据说里头的设备是七星级的享受,除了有最先进的奈米卫浴之外,还有 a养生水疗馆,在安全方面刚是采用深复式筏基,总统级的至时保全,双料安全防护——
啧啧啧!
看到这样的房子,lion只能摇头叹气。
储方展瞪他一眼。
“我可以发表我的意见吗?”
“不行。”储方展一点都不想听。
“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也不行。”储方展又拒绝,但lion真的很想讲。
“我觉得你对你的敌人真好!要是当你的敌人都有这种总统级的待遇,我也想当你的敌人,不当你朋友。对了,忘了问你,我也能住这里吗?”好享受。
“不行。”
什么?不行!“那我住哪?”
“住公司的宿舍。”
“我们台湾分公司都还没成立,哪来的公司宿舍?”爱说笑。
“说的也是,你还是继续住在何家吧!”
“我不要。”自从方展决定娶何家二小姐之后,何家大小姐意芬就一天到晚缠着他。
我的妈呀,她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不不不,打死他,他都不住何家。“除非你也跟我一同住,但是,我想有了这豪宅,你应该不想住在何家了吧?”其实lion真正想讲的是,这里住着素心,储方展应该不想回到那个有何意秀的屋子才对。
“我不住这里。”
“什么?你不住这里?那你买这房子干嘛用的?”
“买来养蚊子不行吗?”储方展没好气地瞪好友一眼,他觉得lion今天话特别多,他哪来那么多的问题啊?
“哇!好大的蚊子。”lion的眼睛盯着手里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却得提行李的素心。
储方展也真够沉得住气,看素心手忙脚乱的,他也不帮她,他的绅士风度到哪去了?
lion实在忍不住。“你能容许我去帮她吗?”
也在英国长大的lion实在汉办法弃美女于不顾。
储方展不置一词,lion就当他是默许了。他跑去帮素心,而储方展就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
不说lion看不懂他在做什么,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干嘛作践自己,买了个豪宅给这女人住,这不像是在惩罚她,倒像是他在金屋藏娇;而他若真是金窝藏娇也就罢了,偏偏他不是。
他把她安置在这,他人却在遥远的一方。
别问他,他要拿她怎么样?
他不知道,他目前还没有答案,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就是要素心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要能掌握她的行踪,不许她逃到他看不见的角落。
“哇——里头超豪华的,我数一数里头的房间有五大房耶!你确定我们不住这吗?”帮完忙出来的lion像孩子似的比手划脚。
他不是没见过这么豪华的房子,而是为了搬离何家,他什么谎都能掰。
储方展瞪他一眼,不置一词却随即将抽不到两口的烟踩在脚下。“走了。”
“什么?要走了啊?你不再留多一会儿吗?我们才刚来耶!连口茶都还没喝耶!要不,下去游泳一下行不行?我来台湾快两个月了,都还没碰到水耶!要不,你让我享受一下 a,我最近老觉得腰酸背痛——“lion愈讲,储方展走得愈快。
唉!泡水游泳是没希望了。
“好啦、好啦!我不泡水游泳也行,但你要走,不用跟严素心讲一下吗?就这样没打招呼就走人,好像不太礼貌。”lion在后头喋喋不休地说着。
而储方展根本连理都不理他。
他只是突然间觉得心烦,突然间不了解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他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想留住素心,这问题他得再想想、再想想——
“你去哪里了?”一回到何家,意秀便忍不住发飙。
今天他当着满堂的宾客,把她一个新娘子晾在那边,让她一个人去面对刚新婚完,新郎便抛下新娘子不知道跑哪儿去的窘境,他知道她得花多大的力气才能忍住不尖叫、不狂吼吗?
他以为她为什么要如此忍气吞声,还不是为了顾及他们储家的面子,而他倒好,一出去就是一整天,他到底当她是什么?
“你说,你是不是去找严素心那个贱人了?”意秀像疯了似的大吼大叫。
可储方展却突然吻住她。
意秀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做了什么?
他在吻她!
意秀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双脚发软,因为储方展的吻功了得,她从来没被人吻得如此酥麻过.她的眼神开始涣散。
“想要我碰你?”
“是。”意秀发出诱人的声音。
但储方展却一点都不动情。他冷漠地推开她发浪的身体,要她嘴巴洗干净一点。“别老动不动的骂人贱。”
如果今天真要论谁比较贱的话,那当初倒贴追他不到,最后还利用诡计逼他不得不娶她的她当之无愧,可以称作第一名。
“要骂别人之前,你最好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骂人的嘴脸长成什么德行。”要他抱她。他还不如去抱一头猪睡觉。
“储方展,你别欺人太甚!”意秀疯狂地大吼大叫。她从来没受过这种污辱,储方展怎能如意轻贱她!
她是他的妻子、他的老婆,他搞清楚一点!“如果你敢对我不好,你就不怕我去告诉奶奶吗?”
“你去说啊!”他其实根本不怕。“倒是你可得考虑清楚,如果你告状成功了,那就得承担什么后果;你也知道我奶奶是最讨厌储家子孙闹花边新闻,如果她老人家一生气,便把我从继承权上除名,甚至踢出储家,到最后你这个储家少奶奶的身份可能变得一文不值,而我若是变得一无所有,我个人是无所谓,倒是你这个处心积虑想当上富家少奶奶的美梦可能会梦碎,你舍得吗?”
他问她,还要她考虑清楚,反正他是早有心理准备当个平凡人,但一心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她呢?
她愿意被打回原形,重新来过吗?
储方展掐住了意秀的弱点。
意秀突然懂了,当初储方展为什么二话不说便点头答应娶她,原来他图的是这个。他从来就没在意过自己的身份,他担心的只是储家声誉因他而受损。
为了保全储家,所以他甘心受制于她,因为这是他罪有应得,所以他牺牲自己的终身大事,拖她下水。
他料定了她贪图名利,放不下既得利益,以及储家少奶奶的头卸,所以一旦她入住储家,便得受制于储家的家规。
今天,除非她愿意抛下到手的荣华富贵,否则,她半点差池也不能有,包括如果储方展在外头包养女人,她都得替他隐瞒下来。
“原来你一直在打这种如意算盘!”意秀总算是看清了储方展的庐山真面目。“你真阴险!”
原来他的温和表象根本就是假象,事实上,储方展还比较像是一只披了羊皮的狼。
“彼此彼此。”储方展根本不理会意秀要怎么贬损他,他从来不理会他不在意的人如何看待他,他只在乎他在乎的人是不是真的懂他。
这就是素心之所以跟别人不同的地方但该死的,他为何又要想起素心?!
他不该想她,他该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