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晴州物价

弄玉/龙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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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州物价比其他地方高得多。自己离开建康时分文未带,还是在广阳从游蝉那里拿了几百银铢。不过一路有鹏翼社照应,吃喝用度都没花什么钱。后来秦桧赶到,死奸臣带了一千金铢,足有二十多斤,手头顿时宽裕许多。

    程宗扬犹豫着去鹏翼社上孟老大该死的军事课?还是老老实实回住处跟死丫头斗斗嘴,琢磨琢磨这条阴阳鱼?忽然巷口一阵喧闹,几个童子兴高采烈地跑进来。

    “来啦!来啦!”两旁店铺的人纷纷涌上街头,连栏杆内也挤满人,众人都踮起脚尖翘首望着巷不多时,外面传来一阵热闹锣鼓声,接着两头披红挂彩的白牛拉着大车出现在巷口。

    车上载着一面八尺大鼓,四名穿着劲装的鼓手分据四角,同时振臂击鼓。后面一群人举着彩旗,伴着鼓点节奏摇旗喊道:“晴州飞羽,天下第一!”

    “苏述!”有眼尖的指着车上一个身材壮硕的汉子叫道。一群人都涌过去,争相目睹这位飞羽社跷球名家的风采。苏述抬臂朝众人招手,楼上有人抛来一颗鞠球。苏述头一摆,用肩头将鞠球颠起,动作干净利落,引来一片欢呼。正热闹间,对面也来了一队人马。

    他们举着长竿,一个个精神抖擞高声喊道:“山岳正赛!齐云必胜!”“黄如意!”楼上几名女子尖声喊道。队伍前面一个英俊少年咧嘴一笑,朝她们摇了摇手,又引来一片尖叫。两边狭路相逢,立刻较上劲来。飞羽社的苏述飞身跃到鼓上,壮硕身材轻如鸿毛,没有发出半点响声。

    他抬腿先来个神龙摆尾,脚尖一挑,鞠球流星般飞上天际,然后肩头一侧用脚尖接住,接着向上一提,那球流星般飞起,就像沾在他身上一样绕体飞转。齐云社也不甘示弱,黄如意猿猴般攀上竿头,左脚金鸡独立稳稳站住。

    抛起鞠球先来个燕归巢,接着风摆荷、斜插花、佛顶珠、双肩背月在细不容指的竹竿上做出诸般花样,令人目不暇接。

    巷中喝彩声连成一片,不仅刚才几个辩论纵横术的年轻人大力鼓掌叫好,连几个老者也捋着胡须,眯眼笑道:“看飞羽社的气势,下一场该有七、八分的赢面!”

    旁边有人笑道:“刘老押了几注?”“不多,十贯小钱。”一个年轻人插口道:“齐云社只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老者道:“齐云社自从少了那位擅长盘球的副挟,实力大减,接连几年都是涉险过关,赢得侥幸。今年飞羽社风头正劲,未必会输给齐云。倒是临安的七星社实力不俗。”店里的小二提着茶壶过来,忍不住道:“咱们晴州鞠社还能输给外人?”

    又有人道:“刘老说得不错,临安七星社接连几年都是一球小负,今年还有桩稀奇事:上场刚打了一半,左竿网突然换人,新来那个真是条好汉!

    那脚法!不是我吹牛,整个晴州没有几个人能比上。七星社来势不善,再加上长安的蟠龙社和洛阳的白马社,八进四,能有两支晴州鞭社就不错了。”楼内众人议论纷纷,下面两位蹴鞠名手当街较艺,巷中愈发热闹。

    苏述和黄如意每做出一个花样,人群便爆发出一片喝彩声。临街楼上,几名少女尖叫着鞭手名字,看客纷纷掏出铢钱朝轴社队伍投去。

    更有几家赌场不失时机地开出盘口,为双方比赛押注。这种热闹场面让程宗扬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恍惚间,他仿佛看到谢艺唇角那一抹笑容。

    程宗扬忽然想起,八天后就是谢艺念念不忘的蹴鞠盛会、山岳正赛的日子。可惜“可惜艺哥再也看不到了。”一个声音冷冷说道。

    程宗扬回过头才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那人身材高瘦,穿着一袭旧羊皮袍子。鹰鼻豺目、脸色阴郁,虽然站在那里,却像个影子般捉摸不定。程宗扬松口气。

    “原来是斯四哥。你不是去江州了吗?怎么在这儿?”斯明信望着场中球手。“我刚从夜影关过来。”程宗扬脑中一亮。“原来是你亲自去盯剑玉姬?怪不得孟老大那么放心呢。你们见到剑玉姬了吗?交手没有?”

    斯明信摇头“她没出现。”程宗扬怔了一下。“怎么会这样?”斯明信默不做声地盯着竿上卖弄鞠艺的少年,过了会儿道:“也许她闻到味道不对,抢先躲起来。”

    看到他专注眼神,程宗扬禁不住道:“齐云社是你们的吧?”“我和大哥、艺哥和老五建的。”斯明信道:“有十年时间,我们四兄弟所向披靡,从没输过一场。

    后来艺哥去了临安加入七星社。那几年我和老五都卯足劲要赢艺哥,没让艺哥拿过山岳金尊。”说着他“啪”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半边脸顿时肿起来。

    程宗扬知道他们兄弟心里有愧,觉得对不住谢艺,安慰道“等我们找到幕后指使人,提他的头去祭祀艺哥。”说着他岔开话题“四哥,你刚从江州回来,那边怎么样?”

    “都好。”斯明信道:“前几日谢幼度整顿北府兵,大量购置武器,裁汰下来的兵甲被我们全买了。”程宗扬生出一丝古怪感觉。北府兵这时换装备,还把替换下来的兵甲折价卖掉,分明是暗中支持这支叛军。

    难道王茂弘真像他自己说的,割出两州让小狐狸搞着玩?“四哥这趟回来是为了黑魔海?”斯明信没有回答,只盯着巷中较艺的鞠手。看着他的目光,程宗扬叫道:“你不会是回来参加比赛吧?”

    “当然要参加!”斯明信露出狂热眼神“七星社的左竿网简直是狗屎!我打断他的腿,让他滚出晴州!给艺哥做左竿网,他也配!”

    斯明信给自己的印象就像在冷藏室里冻了七年刚拿出来,周身都散发逼人寒气,自己还没有见过他这样狂热。程宗扬咽口吐沫。“你也太狠了吧?”

    “这次山岳正赛的金尊,我要替艺哥夺过来。”斯明信道:“把它葬到艺哥坟里。”期明信拉下兜帽,掩住受伤面孔,像水滴一样消失在人群中。程宗扬愣了一会儿,摇摇头。

    斯明信外冷内热,小狐狸外表狂放,内里极端冷静,不过发起亲来如出一辙,显示星月湖大营给他们留下的深刻印记。程宗扬拦住一名卖水果的小贩,丢枚银铢给他:“胭脂巷怎么走?”

    那小贩接到银铢,眼睛顿时一亮。“客官要去胭脂巷?尽管包在小的身上!小的自己带船,只要半个银铢,顺水一刻钟就到!”

    撞见这个有钱的外乡公子哥,小贩连生意都不做,一边提篮子领程宗扬找到船只往胭脂巷去,一边夸口胭脂巷的姑娘如何漂亮。

    “碧云馆的花大姐,身子又白又嫩,人又多情,常说只要弄得爽利,白嫖也情愿。客人要不喜欢年纪大的,相思馆有几个还未梳弄过的清倌人,鲜花般的妙人。棚客人若是想换换口味呢,内巷的苏幕遮有的是异族美人”程宗扬心里苦笑,自己吸收死气之后真阳充裕,从昨晚就一直干挺着到现在。

    枉自身边放着三个漂亮女人还要嫖娼救急,真是到哪儿说理去?上了船小贩还喋喋不休,程宗扬索性不去理他。小贩见他没有接口,会意地笑着挤眼,压低声音道:“原来客官喜欢男风,那去胭脂巷不合适,要去上元坊,浑名龙阳宫”

    程宗扬恶作剧心起,笑咪咪道:“我看你就不错。”小贩连忙摆手“小的可干不了这个。”程宗扬刚清静两分钟,小贩又凑过来,涎着脸道:“那个多少钱?”

    程宗扬猛地站起身,脑袋险些撞到船篷。“小香瓜!”岸上一个少女正拿着一串糖萌芦,小嘴塞得满满的吃得开心。

    听到声音,她扭过头露出惊喜眼神。小贩也伸出脑袋:“哟,这姑娘生得真标致,是客官认识的粉头?”程宗扬抓出一把金铢。

    “这船我买了,我数到三,立刻滚!”小贩怔了一下,程宗扬“哗”的收起一半“一!”小贩立即从他手里抢过剩下的金铢,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溅着浪花一路狗刨地游走。乐明珠抛下糖葫芦跃上小船:“大笨瓜!唔”程宗扬扯下船舱布帘,一把抱住她香软身子滚到舱内,对着她的小嘴狠狠亲过去,良久才松开嘴大笑道:“甜死我了!”乐明珠快乐得像一只小鸟,叽叽喳喳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等你了!我说我为什么一直挺着,原来它是在等你!”说着程宗扬戏谑地挤她一下“硬不硬?”乐明珠踢了他一脚“讨厌!”“哇,你把它踢坏就没得玩了!”“你骗人,人家很轻的,才踢不坏呢!”

    见到小香瓜,程宗扬心花怒放,早把胭脂巷抛到九霄云外,贴在她耳边坏笑道:“一会儿拿你的小屁眼儿用力夹它,让它口吐白沫的服软,好不好?”

    “大坏蛋,又想干人家屁眼儿。”程宗扬叫道:“难道你的小屁眼儿不想亲我的大肉棒?”“坏死你了!”小丫头握住粉拳在他胸口打了几下,嘟起小嘴“不要啦你把人家衣服弄乱了,潘师姐看到要骂的。”

    “潘姐儿骂你了?”“还没有。但她知道了肯定会骂。哎呀!人家想起来就好头痛。”乐明珠苦恼地皱起小脸,果然很头痛。

    “怕什么?”程宗扬拉开她的衣带,呵哄道:“你若怕衣服弄乱,把衣服脱光好了。”“没事的。外面又看不到。”

    “别舔人家耳朵”乐明珠推开他的嘴巴,揉着耳珠嘟囔:“舔得人家浑身都痒起来了。”“那让我亲亲你的小香瓜。”

    “不要”程宗扬使出浑身解术哄弄小丫头,心里的欢喜仿佛要流溢出来。乐明珠的高兴也和他一样,只不过刚被师姐训了一路,不像程宗扬肆无忌惮,但在程宗扬的呵哄下也乖乖答应。失去操纵的船体在水中随风微微飘荡,船舱两端布帘放下,舱内形成一个小小的密闭空间。

    阳光透过乌蓬交织的竹篾在舱内投下淡淡影子,空气中洋溢水果香气和少女甜美的芬芳。程宗扬将外衣铺在舱板上,把乐明珠抱到上面,从背后搂住她,一边与她耳鬓厮磨,一边一件件解开她的衣裳。

    “大笨瓜”乐明珠美目半闭,螓首枕在程宗扬肩上低声呢喃。程宗扬在她粉颊上吻了一口,一边松开她贴身缠着的鲛绡。两团肥美雪乳从鲜红鲛绡内弹出,在胸前颤微微抖动。程宗扬张开手掌抓住她充满弹性的乳球,爱不释手地揉捏。

    小香瓜双乳丰满圆硕,手感更是滑腻异常。手指略一用力便陷入充满弹性的美肉间。程宗扬情不自禁地抚弄,将那对雪乳揉捏得一片火热。乐明珠咬住唇瓣,两颗红嫩乳头在他指间慢慢硬起,水灵灵的美目变得越来越湿润。忽然船侧在河渠上磕了一下,船身一歪,乐明珠发出一声低叫。

    这会儿船只漂到哪儿自己都一点不在乎。程宗扬松开她的双乳,把小香瓜抱在膝上,接着扒住她的亵裤一把扯到膝下。小香瓜裸着雪玉般白腻的胴体坐在他腿上,一边担心地问:“会不会有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