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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智熙回过神来却愈加愕然,她会对他说“对不起”?她会向他道歉?难不成天下红雨,太阳从东边落下,还是她又有什么新招?
他狐疑地打量她,突地恍然。他看到了她眼中的诚意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朦胧。
“韩洛奕的she头真是越来越长了。”楚智熙略带嘲讽地浮躁笑笑。可令他讶异,他竟没有因韩洛奕随便对外人挖他的墙角而生气?难道难道对象是她的缘故吗?这样的答案让他惊心,尽管只是假设。
“是我逼他说的。”在楚智熙极力掩饰下,云羽诺仍然看出了他嘲讽中的强烈凄楚与哀伤。
伤痛本身的穿透力又怎会是极力就能掩饰的,它无处不在。
云羽诺说得很轻柔,像阳光下的风温暖地拂过,可以抚平人心中的伤口,却让楚智熙不是时候的火大。
“该死的,我不需要同情!”他朝她愤然地吼着。对,他不需要同情,特别是她的!
“我没有同情你!”云羽诺毫不示弱地吼回去。可恶!她也是有脾气的。
“我是在可怜她,是在为她感到不值!”
话音传入他耳,楚智熙如遭雷击,煞时沉默,背景染上黯然。
云羽诺要调查,自然是从他最亲近最信任,关系最好的人下手,董事长不在,他的左右手韩洛奕跑不掉就首当其冲了。
云羽诺回到公司已过了下班时间,但她知道若非有特别的事情,韩洛奕习惯下晚班。果不其然,在通往韩洛奕办公室的回廊上她恰巧遇到正要离开的韩洛奕,他身旁还跟了天瑞的另一个副总经理,李越康。
“嗨,还没回啊,云秘书。”韩洛奕先跟她打招呼。“我特地来找你的。”云羽诺一派正经。
“找我?”韩洛奕满脸疑惑,一头雾水,找他干嘛?“公事吗?”他实在难以相信能有什么公事难倒她?
“算是,又不算是。”在楚智熙是私事,但在她“关心”副董及领导者心情好坏对整个公司的运作影响,又应该算是公事了吧。
“嘿嘿,不好意思,那是什么意思?”韩洛奕有些昏头了,是又不是?她在搞什么,掺禅吗!
“楚智熙的事。”
韩洛奕闻言一愣,随即恍然,不过片刻,呆愣又瞬间转变为惊异:“你不知道?”
云羽诺终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她不知道楚智熙的事有这么令他惊讶吗?当她是谁啊,超人还是上帝,会什么都知道?
他韩洛奕也并非迟钝之人,自然看出自己的大惊小怪让万能秘书不顾形象地翻起了白眼,那他又怎么好意思再让人家为难呢。连忙若有其事的干笑道:“嘿我以为董事长告诉过你。”
本来嘛,根本怪不了他呀,她是老董派到智熙身边的间谍,嗯不,管家,自然应当对智熙的事了然于胸才是,怎么这件把智熙彻底改变,影响他最深的大事她竟会完全不知!岂不令人讶异。
“很可惜,他没向我提过他的不肖子的任何事情,他已经被这个不肖子伤透了心。”云羽诺半认真半调笑地说。
韩洛奕听了她似真还假的论调很想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只是微微抽动了一下嘴角,然后叹了一口气:“其实,伤得最重的是那个‘不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