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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我闻言脸儿顿时红的快滴出血来。宿哥哥真会乱联想!这什么跟什么啊,莫名其妙的前言也能搭上诡谲离奇的后语?牡丹和倭瓜也能天南地北的扯到一起来?而且他怎么好意思不避讳的问我这般羞人的话?我羞恼的捶掉宿哥哥的钳制,佯怒不语。
他不耐的横了我眼,掐起我滚热红透的脸蛋,哼道:“脸红什么?有什么害羞的?已为人妻这么长时间,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扭捏?快说,到底有没有?”
“宿哥哥!不管有没有!这不是你该问的话题好不好!你不羞我还羞哩。”我板起脸孔正色的道。神啊,就算你是我哥哥,但好歹也是个男人!麻烦你理智点,不要再追问这种敏感的问题。但他却根本不理解我的羞涩和局促,继续不要脸的不依不饶催道:“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只要答案,你们到底有没有做过苟且之事?”
5555,不要一不遂心就开始用眼睛发射冰刀啊!这大热天的,好冷屈从在他乖戾的淫威之下,我耷拉下双肩,认输投降,没出息的绞着手帕,无声的啜泣道:“没有!”
“真的?”“不敢骗哥哥!”我小鸡啄米似的使劲点着头,生怕他不信。“哦。”他了解的点点头,又道:“那可有摸过?”“也没有!”“真的?”
“真的不敢骗哥哥!”我脖子都要点断了。就饶了我吧宿哥哥!“没做过也没摸过那一定是亲过了!”
“没有没有没有!”要崩溃了!请要擅自武断的使用肯定语气啊!我双手高举做投降状,被逼的对天赌誓道:“我向哥哥发誓,真的没有!全都没有!一点也没有!请相信我!真的,就相信一次吧!”
“嗯,很好。”他满意的昂起了下巴,冰冷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呼我松口气,也跟着谄媚的堆起笑脸。终于过关了,恐怖啊。就算下地狱和阎王对簿公堂也不过如此吧。正暗自庆幸自己又渡过一劫时,就听耳旁哥蓦地怒哼一声。
攥起我的衣领大力的向上一提,头晕目眩中我一个没稳住的扎进他的胸膛里,连呼痛哀鸣还未来及,铺天盖地的暴风雪便呼啸着将我冻结。
“这些又是什么?!”他无比轻柔的抚摸着我胸前裸露的锁骨,又无比冷峻的问道。我战抖着低头看去,原来围在脖子上的白貂不知何时已然滑开,露出了脖颈上一圈大大小小青青紫紫的内里干坤,那是小十二的罪证吻痕。
啊!我一击掌心。乍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来。我是来告状的啊!怎么状还没来及告成,反倒先被人从头到尾的审讯了一顿?!惊吓到忘记了初衷。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小十二的错,我一定要告状!让他彻底忏悔自己的愚蠢行为。我打定主意正要开口控诉自己所遭受的非常事件,宿哥哥却收回了手,扬袍坐回凳子上,冰眸若有似无的扫着我松散开的前襟,似有所悟的自顾自冷嘲道:
“我怎么忘了,禹苍已走月余,这痕迹应该不是他的那么便是夏侯尚的了?哼,他倒是心急,校场的工作还未完结,便猴急的偷偷跑回家了。那个莽夫他对你素来如此粗暴么?”
“哈?!”我脑筋转的慢,正呆愣的回味解析他的话,他又扬手指向我的脖颈,数了数,冷笑道:
“青紫色三处,猩红色五处,暗粉色不计其数!哼,即便是禁欲了许久也应该能控制住力道,又不是禽兽牲畜,没有理性。
不知怜香惜玉的男人不配做你的丈夫!在妻子的身上印上属于自己的痕迹,广而告之天下,是最幼稚的行为。可笑之极!”我无语的望着义愤填膺的宿哥哥,哭笑不得。
“宿哥哥你误会了夫君了,这些印记不是夫君留下的”他闻言不待我清晰明了的说完,抬眸又凌空唰唰的飞来两把杀人的眼刀子,从牙缝里怒道:“居然还有第三个奸夫?!那个男人是谁?!”
他面无表情的瞪着我,周身的狂暴杀气隐藏不住的节节盘桓,我小小的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护住两颊,蜷缩着后退,飞速的躲进柱子的后面,生怕他抑制不住的又来捏我。
“快说!”他眼睛一眯,生气的一掌拍在桌上,花岗岩的石桌应声化作一堆石块。我呜咽的惊喘一声,怯生生的从柱子后探出半个脑袋,戚戚焉的嗫嚅道:“我说我说,哥哥冷静一下,不要生气”
“废话!到底是谁!”心中恶毒的冷笑数声:小十二,你的末日来啦。我吞吞口水,莫名兴奋的告状道:“是十二弟啦,这些都是他做的。那小子趁我睡的迷糊,借机下的手。事后还不知悔改,大言不惭理直气壮的说日后还要和我结成夫妻,不分开。
宿哥哥你说是不是太不像话了?怎么也要好好的管管他,他已经不小了,还这般毛躁的不懂血禁伦常,说不定以后会惹出乱子的。”
“小十二?”宿哥哥诧异的挑高眉毛,沉思片刻,忽又释怀,淡淡的笑了。他没有如我预料般的大发雷霆,让侍卫立刻把小十二找来,劈头盖脸的教训一番;反倒笑的怪异,身上没了一丝杀气。
“你让我管他什么?他能出什么乱子。”他闲适的靠在椅背上,好整似暇的望着我。“这还用说么,他需要有人来修正他错误的道德观。若不早早断其邪念,日后必成天地不容的祸患。”
相较于我的激昂情绪,他冰一样清冷的眸子仿佛看穿万物般的透彻“你在怕什么,小瑞凰?是单纯的想维护夏侯尚的面子?还是,怕‘乱伦’这二字?”
“宿哥哥真是多此一问。”我嘟着嘴,不满的嗔道。他低首摆弄着指上的玉扳指,淡淡的道:“你上课从不认真学习,想来也从没认真的看过皇朝史籍吧?”怎么又突然说到读书上去了,我莫名其妙。他忽而一笑,又道:“那么即使书读的不好,宗谱也还是会背的吧?”
“这是当然。”了解自己的祖先,记住他们的名号,是每个皇室成员自懂事起就必修的课程呢。
“那好,我考考你,皇朝的第五十六位帝君,我们嫡系的第十世祖是谁?”我掐指算了算“是神乐宗,闻融皇帝。”“很好,那你可有读过他的神乐本纪和闻融实录?”“没、没有”我低头不好意思的扣指甲玩儿。
“哼,还会不好意思?”宿哥哥好气又好笑的冷哼,接着说道:“根据神乐本纪和闻融实录上记载:神乐宗闻融皇帝况后犀怀一生只娶了一个妻子,即是他的皇后。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幸运女子同时也是闻融皇帝同父的亲妹妹况后半萤。
这位铁血皇帝为了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冒天下之大不韪,篡夺权位,谋害自己的兄弟,颠覆朝纲,消灭一切与自己对抗的力量,同时又将况后半萤的夫婿一族尽数铲除,数百人在一夜间几乎被诛杀殆尽。
而那些侥幸漏网残存下来的,就是当今太师禹让的嫡系祖先。宗谱中记载,闻融皇帝与其妹妹一生共育有五子一女,我们是他们的次子,照藏王况后允之的后裔。照藏王的封地在极寒的北国戎百,他的子孙们一直承袭爵位生活在那里。
百年过后,第五代照藏王出生,他叫况后鼎,是四代照藏王的小儿子,本来爵位不应是由他继承,但是他的哥哥们却一个个的早夭先逝,史书中曾暗示的怀疑那些早夭的王子们是被况后鼎毒杀而死,但却无实据论证。
而当况后鼎坐上照藏王位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却是以谋逆的罪名诛杀了自己的亲姐夫一家,第二件事就是不顾伦常的迎娶了自己的亲姐姐况后锦蓝。
同他的祖先一样,况后鼎一生只爱况后锦蓝一人,并忠贞不二。两人婚后育有四子三女,我们是他们的长子,第六代照藏王况后锐风的嫡传后裔所以”
他顿了顿,起身走近我的面前,凝视着我惊愕的面庞,目光里带着宠溺和某种遥远的神秘,屈指刮了刮我的鼻子,无比柔软的低语道:
“所以不要怕,我的小瑞凰。因为我们身体里流淌的正是那罪恶污秽的乱伦之血。它维持着我们的生命,支配着我们的思想,洗涤着我们难以启齿的欲望,埋藏着我们不可接触的妄想。
不可饶恕的乱伦之血,代代相传。知道吗,瑞凰,血是有记忆的。他的记忆即使是经过成百上千年的稀释、分流,也是无法从脉络里根本抹去消失的。
那个刻入血脉里的疯狂因素,说不定在蛰伏了千百年后又会再一次的重现。禁忌也好,乱伦也罢,只是我们的祖先以血的形式赐予我们的本能而已。
除非流尽每一滴况后家族的血液,否则你阻止不了它的疯狂小十二已不是个孩子,他的人生由他来抉择,不是他人可以随便操控,任意纠正的了的。
所以宽容些吧,就当他是个没长大的弟弟也罢。”他低缓磁性的嗓音,如一簇火苗,缱绻着钻进我的心里,恣意燃烧我的思维,混淆我清醒的神智。
心脏躁动的焦灼不已,我缓缓的靠在栏杆上,竭力平复澎湃的心绪。我们不但是数代兄妹乱伦姐弟乱伦下诞生的孩子,而且与禹家的恩怨纠葛居然还可以追溯到那么久远的以前
我的祖祖祖祖祖祖祖祖祖祖母况后半萤曾经下嫁给禹家的男子呢,是因为爱还是纯粹的政治原因?而我的祖祖祖祖祖祖祖祖祖祖父况后犀怀又居然反目,差点灭掉禹家一脉,只是因为要得到自己的亲妹妹真是疯狂到了顶点。
在禁忌的爱情面前,有人疯了,有人丢了性命。是爱情让人命变得如同草芥,还是人们太执着于爱情的归属?但无论那些故事怎样的匪夷所思也好,他们都已成了惊世骇俗的历史了。
此刻最令我不安的,不是自己祖辈的浪漫血腥的爱情,不是在血液里流淌潜伏的乱伦之血,而是宿哥哥那意欲不明的隐晦话语,和那神秘莫测的深沉目光。
其中暗含的隐语仿佛是在抒发某种禁忌的情怀,仿佛又在暗示些什么,令我不觉毛骨悚然,身体里欲呕般的恶寒冰冷。我努力按下不安的情绪,颦眉撒娇般的强笑道:“讨厌,宿哥哥老是爱吓人,不要用那么诡异的腔调说话呢。
历史不就是昨天的故事?不过我们的祖先中居然出现过那般桀骜不驯的人物?改日我定要找书来仔细看看,说不定能更有趣的发现呢。但是宿哥哥,那小十二怎么办?就这样放过他,而不加以约束惩处?这让我怎么服气?!我不管,我不依。”
宿哥哥横了我一眼,神色里好象有些懊恼,他偏过头深呼了口气,赌气似的冷嘲道:“做弟弟的亲自己的姐姐,表达自己喜爱依恋的心情何错之有,我为什么要惩罚他?你若是不甘心的话,对着他的脖子,咬回来好了。公平对等,谁也不吃亏。”
“”我嘴角抽搐,困窘不已。宿哥哥,你的冷笑话,真的好冷。我搓搓鸡皮疙瘩悚立的胳膊,不屑的撇撇嘴,嗤笑道:“呿,谁要亲他,美的他。要亲也是亲我家夫君。夫君比小天那臭小子可爱多了。”
“可爱?!夏侯尚?”宿闻言不禁怪异的扭曲了俊颜。“是啊,夫君很可爱呢,”我开心的笑道,手指交叉的做憧憬远目状“夫君既温柔又宽厚,从未对我发过火。
即使遭到老爹和你们那么无礼的对待,也从没有迁怒的冷落过我。他害羞的时候会脸红,见不到彼此的时候会抱怨,高兴时的样子,失望时的样子都很可爱哎哎哎哎?!疼疼疼疼疼疼!哥哥饶命,不要揪耳朵啊!”我捂着左耳,吊起半个身子来,呼痛的连连求饶。宿哥哥阴晴不定的变化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躲避就又落入了他的魔掌。
“什么叫‘遭到无礼的对待’?嗯?不知好歹的笨蛋!”宿哥哥眯起眼睛又开始到处飞眼刀了,冰冷的薄唇贴近我的耳朵,附耳危险的狺狺低语。
“你的那个夫君,满腹诡诈,阴险的程度不逊于任何一位朝中老狐狸。猪才会认为他可爱!我就奇怪你这脑袋瓜子里面天天都装的什么,啊?一个二十岁就掌控了帝国最强悍军队的家伙,会可爱?!
一个敢和我做交换,拿你来做诱饵设伏的用计天才,会可爱?他麾下的以一当百的勇士多如云,运筹帷幄的谋臣多如雨。
他用他的‘可爱’就能同时驾驭的了那么多桀骜自负的神将鬼才?明白的说好了,他不但是个骁勇的将军,同时也是一个奸诈的生意人!”“对对!他不可爱!一点都不可爱!他又坏又奸诈!宿哥哥耳朵快掉了啊555555”我哭泣着狗腿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