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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的心慌死了,刚才长随破门而入,他怀里竟然抱着的是玉姑娘,玉姑娘衣衫凌乱,昏迷不醒,她本想责怪长随,但想想长随从前对玉姑娘的情态,又觉得他无论如何对玉姑娘是做不出坏事来的。
一连问了好几个玉姑娘怎么了,长随都三缄其口,只让她给玉姑娘换衣,他则退出了房间。衣裳换好了,长随手里拿着绳子进来,她正要问她拿绳子做什么,就见长随一声不吭地将玉姑娘的身子紧紧地缚在床上。
玉姑娘醒了,并没有责骂长随,她面色红的怕人,豆大的汗珠从她脸上滚落下来,她咬着牙连嘴唇都咬破了,好像被一种非常巨大的痛苦折磨着,但却一声都不叫出来。
如意吓得腿软,帮她用手绢擦汗,她却虚弱而坚定地叫他们出去。她心里担心怎么肯留玉姑娘一个人在房里,长随却粗鲁地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拉了出去,紧紧地关上了房门。
她能听到身体与床碰撞传出的咯吱声,不知道玉姑娘在忍受着怎样的折磨呢,她不敢再问长随,只用嘴紧紧咬着手绢,身体都吓得抖起来,心里只盼着这一夜早点过去,二殿下和琉璃早点回来。
清晨,草叶上还带着昨晚的清露,如意刚打开房门就诧异地看到二殿下正从寝殿匆匆赶过来,他身后还跟着琉璃。
如意连忙关了房门,慌张地禀告“玉姑娘,二殿下来了。”玉垅烟已经一身清爽,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她微微一笑“瞧你的样子,二殿下来了又怕什么。”说着,她站起身接出去。
耶律重琰一看见她,就抓住她的手叫了声玉姐姐,好像几辈子没见一样。接着又问“你身子好些了吗?”
玉垅烟点点头“好了,昨天都怪我,不胜酒力,本应该是我陪着二殿下的。”说着她问琉璃“昨晚二殿下歇息的好不好?”
还没等琉璃回答,耶律重琰就抢着说:“很好,昨天玩的太晚了,就胡乱在旭王府歇了,说来已经很久不曾和兄长同榻同眠了。”
这时如意也轻轻推了一下流了,昨晚玉姑娘闹腾了一夜,早晨神志才清醒了,把她吓得不轻,埋怨着说:“怎么这才回来?”
让你伺候二殿下你就把玉姑娘忘了。”琉璃跺一跺脚,小声分辨“我怎么不想回来?”
昨天二殿下和大殿下都喝多了,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都醉在地上睡过去了,大家七手八脚才把他们抬进大殿下的寝殿里去了,二殿下醉的不醒人事我哪里敢回来?”
如意悄悄看了一眼耶律重琰“怪不得二殿下方才把话截过去了呢。”说完,捂着嘴偷笑。耶律重琰呆呆看着她,突然伸出手指轻轻抚上她的唇瓣,轻轻的抚摸,羽毛一样轻柔,玉垅烟面庞发热,毕竟丫头们都在旁边看着呢。
“玉姐姐,你嘴唇怎么了?”他轻抚着她的伤处。“没什么,不小心碰的。”她嘴角有一处伤痕,是昨晚自己咬伤的,她偏了一下头,可是他的手指却依旧留恋着指下的柔嫩。
春宫图里的一张画面出现在他的眼前,少女跪在高大的贵族男子面前,她柔嫩的唇瓣轻启,含住了他的顶端,而另一个外面,男子的硕大龙阳已经全部送进了少女的嘴里。
倏忽见那个少女的脸幻化成玉垅烟的一张玲珑面,而那个男子恍然就是他自己。玉垅烟觉得唇上那轻如羽毛的手指突然间施了力道,而耶律重琰的呼吸也有点急促,整个人也怔怔的。
“二殿下”她疑惑地叫了一声。耶律重琰一恍神,眼前的画面不见了。他的脸却通红了。“怎么了?”她用手绢给他擦拭额上的细汗,关切地问。他握住她的手,正要说话,织云一声“二殿下,改用早膳了。”
把这个岔儿打过去了。玉垅烟身子疲乏,只是耶律重琰离不开她,她只得强撑着在旁边伺候,直到午歇的时候她才分出身来睡了一会儿,精神好了许多。
这一天下来,耶律重琰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总是发怔,玉垅烟问织云和梳雨耶律重琰回来和她们说了什么没有,两个人都摇头。玉垅烟想也不是什么大事,过了今天也许就好了呢,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她哪里知道,耶律重琰正是情欲懵懂的年纪,就好像一只长熟的蛾子不知道怎么突破茧壳,昨天的那副画册,就好像突然开了一扇天窗,让他醍醐灌顶,少年体内潜藏的情欲已经被唤醒,如同醒来的狮子,关也关不住了。
那天晚上还和平时一样,玉垅烟沐浴过后,照旧站在耶律重琰奢华的浴房门口候着,由贴身女织云和梳雨侍候耶律重琰洗澡。
有一两句笑语声从门缝里传出来,好似不如平时热闹。玉垅烟并未在意,只一边等着一边想着心事。这时门被打开,耶律重琰第一个从里面出来,他沉着一张俊脸,破天荒的没理玉垅烟就径自回房了。
玉垅烟诧异地走进浴房,看到织云正扶着梳雨从地上站起来,梳雨的上衣和抹胸都被撕破了,她的脸红的像石榴。看到这种情形,她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是耶律重琰的表情怎么是那个样子?
梳雨紧紧地捂着前胸,小声说:“我并没做什么,不知道怎么他就生气了我我就给他穿衣裳的时候,他就突然把我压在了地上,一把撕开了我的胸衣,二殿下的身子好沉,呼吸很粗很急,他他下面硬硬地盯着我,我又害怕有心慌,就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可是身子就突然一轻,睁开眼时二殿下走了,我知道这是我该做的,我没有不高兴,也没有不愿意,二殿下怎么就生气了”
“我知道你愿意。”织云把手绢捂在嘴上一笑,梳雨的脸更红了,娇嗔“你还取笑我,刚才二殿下怎么没把你的衣裳撕了。”织云脸红呸了一声“我可没你的福气。”她们两个拌嘴的时候,玉垅烟一直沉静不语,此时,她向门外叫道:“琉璃,如意,你们把梳雨姐姐带到我房间,帮她好好打扮打扮,我梳妆匣里的东西好多都没用过呢,你们捡好的用吧!”
然后她对梳雨说:“梳雨姐姐,二殿下年纪大了,心里也动了念头,今天既然出了这样的事,以后晚上就由梳雨姐姐陪着他吧,我想他应该是喜欢的。就是不知道梳雨姐姐怎么想的?”
梳雨低头“只要二殿下喜欢就好,我算得了什么?只是这应该是玉姑娘应份的事,梳雨怎么能抢了玉姑娘的先?”
梳雨自然愿意,能得到主子的恩露是许多丫头进宫后最大的愿望,因为这样才有更多的机会,只是除了贴身丫头外,其他丫头的机会微乎其微,有些甚至终其一生老死宫中都还是处子。
只是梳雨并不知道玉垅烟和她们的想法皆然不同。玉垅烟淡淡一笑“这是什么话,梳雨姐姐同意就好。”琉璃,如意已经过来拉着娇羞的梳雨走了。
只有织云心里担忧“玉姑娘,这样做妥当吗?”玉垅烟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心吧,梳雨姐姐服侍他这么多年,他心里肯定是喜欢的,不然今天也不会”还没说完,她自己脸也红了一红。
“但愿吧!”织云轻轻说了一句。梳雨用花瓣水沐浴后经过琉璃如意的精心打扮,然后浑身赤裸地被裹进一条缀满珠宝的锦缀中,被两个高大的侍卫送进了耶律重琰的房间,玉垅烟和织云都在寝殿外候着,心里未尝不紧张,过了这一晚,耶律重琰才算顺利完成了成长的第一步。
只是让她们没想到的是,耶律重琰会有这么大打反应。耶律重琰的寝殿里一阵金属盒玻璃碎裂的声音,之中加杂着女子的尖叫声和耶律重琰充满怒气的喊声“滚,滚出去!”
然后梳雨披头散发身子披着那条锦缀跑了出来,呜地哭泣。玉垅烟连忙抱住她,把她拉进自己房里,用被子给她披在身上,让琉璃河如意端上热茶来给她压惊。
梳雨委屈地哭着,脸都花了“我被侍卫抬进去,人被捂在缀子力什么都瞧不见,二殿下并没说什么,侍卫就把我放在床榻上退了出去。屋子里突然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我的心紧张的咚咚直跳,心想既然二殿下什么都没说就是默许了吧。
正想着,他轻轻把盖在我脸上的缀子掀开来,起初他还是笑着的,可一看到我的脸,他脸色就突然变了,将我推下了床,还嚷着叫我滚,把能拿到手的东西都砸了,呜”
梳雨将脸埋在胳膊里,肩膀不停地抖着。玉垅烟心里歉疚万分,她没想到耶律重琰的脾气会这么让人捉摸不定,也没想到他会对梳雨这么过分。
她用手轻轻抚着梳雨的肩膀,却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她。这时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跑进来,直着喉咙喊着“玉姑娘,你快去看看吧,二殿下叫你呢。”
说完自觉失态又结结巴巴地说:“二殿下脸色好骇人,把丫头们都碾出来,小倩的鼻子被二殿下丢过来的茶盏打破了。二殿下只说叫玉姑娘快来,玉姑娘你要小心些。”她抬眼皮看了玉垅烟一眼快速说。
这个残局只得她来收拾了,她站起身被琉璃拉住“玉姑娘”她显然是不放心的,因为二殿下好的时候待人好的没话说,可真要发起脾气来也是不管不顾的。
玉垅烟只拍拍她的手,意思是让她放心,就走出去了,其实她心里也是没底的,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耶律重琰的寝殿鸦雀无声,小丫头们都站在帐外大气都不敢出,玉垅烟走进去的时候,她们用看一种壮士就义的眼神看着她。
耶律重琰斜在床榻上,整张脸果然铁青的吓人,地上是凌乱的碗碟碎片,片片都积着他的怨气。看到她的影子,他猛地斜过了脸。他的目光把她定在了那儿,她身上竟不自觉地掠过一阵寒颤。
他的眼睛冰冷中带着怨气,他从没用这种眼神看过她,如果此时他说出口的是要杀了她,她也毫不惊奇。只是他看了她半响后,脸色就慢慢缓和了下来。
“玉姐姐。”他向她伸出了手,声音是缓和而渴望的。她困惑地看了他一眼,已经完全摸不清他变化万端的脾气,看他的脸色又恢复了一派柔和,她慢慢的走过去,手轻触他的指尖,他抓住了她,他的动作快的让她始料不及。
下一刻她只感觉坚硬的突起正紧紧地抵住她的手心,她的手竟被他按在了他的双腿间,动弹不得,因为他的手正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她轻呼了一声,脸胀红了,平时的淡然内敛都被他吓跑了,从进宫接受圣女训练的那一天起,她对情欲就是反感和害怕的,她一直在逃避,从第一天在杏呤殿见到男女交欢的一刻,她就呕吐了,她觉得那是不洁的。
可是现在她面对这样的耶律重琰,只觉得不可思议,觉得尴尬难堪。“玉姐姐”耶律重琰呼吸急促“我这里好疼,我,我想要你。”玉垅烟脑袋里嗡得一声,懵在了那里。
她手心下的滚烫掠过蚀骨的渴望,少年的整具身体都在渴望着她的给予。面对为她而情欲焚烧的少年。她又如何能做到视而不见,保全自身,即便是神仙下凡,面对此情此景也不会无动于衷吧。
“二殿下请松开手,让奴婢服侍你。”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三年相处,不知不觉她和他巳经建立了一种如同亲人般的感情,虽然有哺乳这样的肌肤相亲。
但更让她对他产生了一种母性的柔情,在她心里他一直像一个可爱的弟弟,这份感情对她来说是非常纯非常真的,在她离开之前,她希望这样保持下去,不希望它被任何不洁的东西掺杂。可是她不想的还是来了。她的声音如清泉一样流进他的心里,他松开了他的手。
瞳眸漆黑而闪亮地看着她。她的指尖在轻轻的颤着,她挑起了他的长袍,轻轻褪下他的亵衣,将饱胀的情欲释放。他还是把她吓到了。她并不是没有见过男子的下体。杏吟宫的男子个个都体形剽悍,性器比一般男子大上数倍,筒直骇人。
而他还只有十三岁,却比那些杏吟宫的男子还她想起以前清束子评价耶律重琛的话,脸不禁热了。这时她发现耶律重琰的呼吸已经又急促起采。
“玉姐姐”他的声音粗重沙哑,带着疑惑和催促。无论他体形多么高大,他仍旧还是个未经情事的少年,男人的攻击性还没有在他身体里苏醒,她应该庆幸此时的他还需要她的牵引。
她柔软纤细的手指轻轻抓住了它,轻轻摩挲套弄。她厌恶男子的性器,觉得它们丑陋而肮脏。在以前的训练中,每一次当要求她们用手满足那男人时她都难过的要死,恶心的想吐,可是为了不被刷下去,她仍旧会让她手下的每一个精壮男人欲死欲仙。
但很奇怪,面对耶律重琰,她并没有恶心的感觉。而是矛盾的。她的手小巧,柔软,灵活而带着魔力,即使那是“身经百战。”的男子也会臣服在她一双纤手之下,更不要说未经过情事的耶律重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