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范晓莲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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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子卿终于体会到,就算那一刀他划在了自己的身上,也无济于事。过往之间的那些兄弟手足情分,也不会因此就恩怨两不相欠。早在卫子璇舍命救他的那天开始,兄弟俩的命,就已经连接在一起了。

    没有卫子璇,他早就死了,又怎么能遇见月娘?他欠卫子璇的,比自己能够想象的更多。如果这有违人伦,他也只能认了。谁叫他们都爱月娘呢?

    “大哥你真地很爱她。比我预料的,更爱。事已至此,这也是唯一的解决办法。我希望,你不会后悔,也不要恨我。”卫子璇难得很正经地看着卫子卿说道。

    “我没有后悔的余地,也没有恨的资格。子璇,我与其恨你抢了月娘,不如去多爱她一些。你是我的手足,她是我的心腹。你与她,我都恨不起来。”

    卫子卿顿了顿,又接着说:“这件事,我们知道即可。不要被外人所知,毕竟,爹娘是不会答应我们这么做的。如果被他们知道,月娘还能不能呆在卫府,都是未知数了。”

    卫子璇忙说:“放心,大哥,我会守口如瓶。我在这里久了,被人看到也不好。一会儿,他们煎好药就会送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看着月娘。”卫子璇说完,站起身就走。

    走到门口,又回头看看卫子卿说:“大哥,不管怎样,谢谢你,成全了我。”卫子卿苦笑一下,也不说什么。看他大步走出门去,卫子卿小心地向上拽拽丝被,把月娘的身体盖的更周全些。

    “月娘,你听到了么?你担心的,我已经为你解决了。如果你听到了,就醒来吧。我在等你璇也在等你。”他附在月娘耳边轻声地说。

    月娘依旧陷在昏沉中,可她的无名指,似乎轻抖了一下。---当月娘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当天深夜了。这一觉她睡得好沉,好累。她做了一个噩梦,梦到卫子卿和卫子璇,各拿着一把匕首,刺入了对方的心脏!

    她从惊惧中被吓醒,醒来却发现自己安然睡在那张大榻上。水红的床幔隔绝了外面的烛光,却没能隔绝卫子卿和卫子璇疲惫关注的眼神。他们,竟都守在她身边。他们,并没有自相残杀,而是一起等她醒来。

    月娘觉得自己也许是眼花了,也许她根本还在那个梦中,她忘记了卫子卿曾对她说的那些承诺。

    “月儿,你终于醒了。”卫子卿急忙拨开她额前的头发,让自己把她看得更清楚些。“是啊月儿,你把我们急死了。我们多担心你有事。”卫子璇说完,转身就去倒水给月娘喝。

    月娘清清楚楚地听到卫子璇说“我们”那是不是代表,他们已经放弃了争夺她,还是有一个人已经退出了争夺?

    她应该为此高兴的不是么?可为什么,她心里反而有些酸,有点痛?看着卫子璇把水端过来,卫子卿很有默契地,小心翼翼扶起月娘的身体,让她靠着他的胸膛,慢慢扶她坐起来。

    他的动作第一次那么轻柔,就像是怕摔坏了最珍贵的瓷器。“来,渴了吧,快喝点水,润润嗓子。”

    卫子璇也第一次不像个趾高气昂的王孙公子。只是从未伺候过人的他,把水倒的太满。端过来的路上,他淅淅沥沥地,把水洒了一地。

    “你们”月娘疑惑地看看卫子卿,又看看卫子璇,不解他们怎么变了这么多。“喝吧月儿,喝完了,再慢慢说。”卫子卿温柔地蹭蹭月娘的脸颊。卫子璇把水凑到她的唇边,月娘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口。“慢点慢点,不要呛着。”卫子璇忙说。

    他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样反常?月娘太不习惯温情款款的卫子璇,一对大眼睛充满了迷惑。

    背后的伤开始疼痛,可月娘来不及去顾及那些。她只想知道,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月娘,你听我说。我和子璇已经商量好了。从今后,你再也不必为难。因为,我们一起爱你,好不好?这是我答应你的,我已经做到了。月娘,你也要尽快好起来,别辜负了我们。知道么?”卫子卿抚着她的长发,告诉她这个消息。

    月娘呆住了。她没办法想象,事情最终竟是这样的结局。这意味着,她不用选择,他们谁都不会离她而去。可是,行得通吗?可以吗?她怎么能同时与一对亲兄弟做恋人?

    “想什么呢月儿?怎么,你不高兴吗?我和大哥已经言归于好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卫子璇坐在月娘对面问道。“不只是,这这不合规矩,这样,是不对的。”月娘蔫蔫地说道。

    “别管什么规矩,我只想问你,月儿,你爱不爱大哥,爱不爱我?”卫子璇的公子哥脾气又上来了,他直白地问她。月娘红着脸想了好一会儿,看看卫子卿的脸,也真的没有一丝责怪她的意思,反而眼中还有些鼓励的意味。

    “嗯”月娘声音小的像只蚊子。“嗯,嗯就是,都爱,是不是?”卫子卿轻声问。月娘只得诚实地点点头,表达了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

    “那就是喽。月儿,不必想太多。你放心,外面世俗那些想法,我们已经替你考虑到了。我们谁都不会公开这事,这是我们三人之间的秘密。所以,你不会受到伤害的。今后,多一个人疼你爱你,不好么?”

    卫子璇笑着说,只是这次,他不再是那种无所谓的笑容。他笑得,像是个大孩子。卫子卿看着对面兄弟的笑容,想起了十年前那个少年无邪的模样。

    月娘,真是个神奇的小东西。似乎有了她,就能令时光倒转,让人也转了性子。那样的一个二弟,居然也被她收服了。月娘觉得肩头的伤,好像不再那么痛了。能用这么一点点伤,换来兄弟二人的和好,绝对是值得的。

    “饿不饿?子璇,你扶住她,我叫人把鸽子汤热一热送过来。那东西,是最补血的。”卫子卿把她交给卫子璇,便出去了。

    “月娘,说实话,我要你对我说实话。我跟大哥这样,你高兴么?”卫子璇轻吻着月娘没有受伤的那一侧肩头问道。“我不知道。”月娘想到她居然要被两个男人宠爱着,还是很害羞。

    “算了,你现在不说,以后我也有办法要你说的。”卫子璇看月娘的脸上已经有了血色,渐渐恢复了邪邪的神色。

    “璇,别取笑我了。”月娘微微扭动一下身体,牵引的伤口有点刺痛。看她露出了吃痛的表情,卫子璇赶忙哄着她:“不说不说,月儿,只要你别气,我什么都可以依着你。”月娘从未感觉到这样地窝心过。这两个男人,一个沉稳多情,一个霸道洒脱。

    若能与他们在一起,她的人生,就真地什么都不缺了。卫子卿端着一碗热热的鸽子汤走进来,人还没到,就闻到了扑鼻的香味。月娘本不觉得太饿,但闻到那味道,一下子竟似饥肠辘辘了。

    “扶好,我来喂她。”卫子卿对卫子璇提醒道。“大哥,要不,这差事交给我?”卫子璇说。他不想像个无所事事的人,什么忙都帮不了。“算了吧,看你刚才那些水洒的。这可是热汤,我可不放心交给你。”

    卫子卿耐心地吹着勺里的汤,送到月娘嘴边。卫子璇只好无所谓地撇撇嘴,做好他的本分。他侧着身子让月娘倚着她,生怕会触碰到她肩头的伤口。月娘一时间好想哭,这是在做梦么?她从一个小孤女,突然变成了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宠儿。

    “累不累?再好好歇一歇吧。你的伤需要静养,来,侧躺着,别碰到。”卫子卿耐心地一勺勺喂她喝完了汤,正如当初他喂她吃荷叶粥。只是这一次,他比之前更温柔了。

    两人扶着她小心躺好,卫子璇又把那轻如蝉翼的丝被,盖在她的身上。“你们真地决定这么做?”月娘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不要操心了,月儿,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尽快养好伤。别让我们等太久,你知道,我可是没什么耐心的。”

    卫子璇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语带暧昧地打趣她。月娘知道他在想什么,忙闭上眼不再多说。难得可以趁着受伤休息一下,月娘可不想再被他的言辞所“骚扰”了。

    卫子卿无奈地笑笑。事已至此,他也只有强迫自己,习惯目睹耳闻卫子璇与月娘的打情骂俏。否则他的醋坛子,一次次地被翻个底朝天---难受的,也唯有他而已。

    ---在卫氏兄弟的殷勤照料下,月娘的伤口愈合得很快。也难怪,本来月娘就是青春年少,自身愈合能力就快得多。

    再加上卫子卿和卫子璇不计代价地,给她弄了许多补血的药品和补品,所以月娘不仅没有羸弱,反而更为丰腴动人起来。

    少女的身材一天天在发育,伤口一点点在好转。卫氏兄弟每天对着月娘如花的俏脸,却又顾着她的伤,死忍着不敢碰她。

    可想而知,那是怎样的一种酷刑。卫子璇还好些,深夜不便在大哥房间整晚整晚地留宿,所以他可以回避这酷刑。但卫子卿就苦了。他不仅要帮月娘清洗渐好的伤口,给她不断换药,就看到她赤裸迷人的肌肤。

    而且,他还要时不时地,帮助月娘洗她的头发。每当月娘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一双眼睛含烟带水望着他的时候,他就恨不能把她的伤转移到自己身上。那样他就可以百无禁忌地拥有她,而不是现在这样,只能看而不能碰。

    尤其到了夜深,他拥着月娘,躺在水红色床幔的大榻上,看着月娘烛光下粉彤彤的小脸和越来越丰满的酥胸,他都想把她马上揉进自己的身体。可他不能,他还记得大夫的话。已经忍耐了那么久,他不想功亏一篑,更不想月娘再有任何闪失。

    月娘在他们的照料下,心里对他们的情感,也更为深厚亲密。每天被他们这样地呵护着宠爱着,月娘的性格也爽朗多了,甚至有些顽皮起来。她仗着自己有伤,所以再也不怕自己的身体,与卫子卿的紧密贴合在一起。

    她知道他不敢动她,索性放胆逗他。她用乳头去摩擦卫子卿的胸膛,一双腿有意无意地搭在他的小腹上。还总是无辜地看着他,说她有点热了,想把亵裤都脱掉。卫子卿这时就对卫子璇羡慕起来。他可以躲,可自己呢?无处可躲。

    他总是被她这样弄的烦躁不安,下身那根肉棍执着地撑起裤子。“别闹了月儿,你要是再敢挑逗我,我就真地不客气了!”

    这天深夜,他再一次被月娘挑逗得无心安眠。他的肉棍顶着月娘的小屁股,恨不能冲破那层薄薄的丝绸,冲进这小女人的身体里去。

    他的大手揉捏着月娘的乳房,就像捏着根救命稻草。可那无异于饮鸩止渴,他越是触摸她光洁柔嫩的肌肤,就越想要她。而月娘也两个月没与他亲热,被他的大手弄得浑身痒痒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卿我下面好痒怎么办?”月娘仍是不怕死地,用小脚蹭着他最敏锐的肉棍顶端。但她还可以控制自己,她只是想整整卫子卿。她也只是想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