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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如风一进门就见到谭红抱着凯特睡觉的模样。
这女人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躺在沙发上睡觉可是会感冒的!
原如风不高兴的想着,被他的脚步声惊醒的黑豹睁开眼,下意识的舔舔自己后,又舔了下谭红的脸。
原如风压下眸子,这个蠢东西在干什么?他气怒的赶它离开,当它落地后,无辜的看着主人,它受伤的神情让原如风清醒过来。天啊!他在干什么?竟然跟一只畜生争风吃醋?
原如风在谭红身边坐下,失去凯特的谭红下意识的抱住他。
“谭红”他叫着,想唤醒她。
但谭红只是调了个姿势,将他抱得更紧。
“谭红,你醒一醒。”原如风又喊,想将她拉开一点点,却让谭红更加亲呢的赖在他怀里。
原如风望着她,她熟睡的模样好可爱,嘴角还带着淡淡的微笑。他的手似有意识的朝她伸去,他的唇无法自主的覆上她的
沉睡中的谭红没有抗拒,就这样任原如风亲吻着
当他放开她时,他发现她唇角的笑意加深了。
“如风如风我最爱最爱你了”她甜甜的声音唤着地的名字。
她连在梦里都想着他吗?他想着,阴沉的眸子透出一丝丝柔和的光。
他的手指轻轻的画过谭红的唇,然后,他又吻了她。
原如风将谭红抱起来,让她的头枕着他的肩。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唇角竟带着一缕若有似元的笑意。
看着自己的杰作——一尘不染的客厅,谭红真想大笑三声,可是如果她真的笑了,云姨一定会说,女孩子不可以这样,所以她还是收敛点好。
“怎么了?丫头?”
“啊,”
一有时间发呆的话,还不如去准备一下生日礼物。”
“谁的生日?”现在是七月她认真的扳起手指头,她的生日是在十一月,爸在三月,哥哥则是
谭红傻气的举动让钟贵云翻了翻白眼。“当然是我们少爷啊!”如风生日?“真的啊!”谭红的眼睛亮了,她还没和他一起庆祝过他的生日呢可是,她却把他送的礼物弄丢了。想着,她又难过起来。
“是啊!再过几天就是少爷的生日,不快点准备就来不及了。”钟贵云故意板着脸孔。
“嗯!”没错,她得好好准备一下才行,或许她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跟如风和好哩!想着,她开心的跑开了。
钟贵云看着她的背影!也跟着开心起来。
从屋后走出一个人,他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怨气。“云姨,你好像对她很好嘛!”欧寄安不声兴的说。
“因为她是个好孩子。”钟贵云开心的说。“那孩子眼睛清澈明亮,而且又有礼貌,总是那么乐观又活力十足”这样的女孩怎么可能是个坏女人?
“可是我们有约定。”欧寄安生气的提醒她。“云姨,你不能不守信用啊!”他们明明说好了,要一起整这些外来者的。
钟贵云看了欧寄安一眼。“你啊,也该长大了,不要老是当小孩子。”令人烦心的是这种小孩子还不止一个。
欧寄安生气的回嘴。“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经二十四岁了。”
“是吗?我以为你只有十三岁呢!”钟贵云凉凉的道。她还记得他被如风少爷带回来时的样子,十三岁的寄安浑身是血,就像个难民一样瘦巴巴的。
“云姨”
“好啦!别多嘴,来帮我搬东西吧!”钟贵云说,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欧寄安,她很清楚这孩子有多崇拜才大他五岁的原如风,可是,这孩子还是得快点脱离这种“恋父”情结才行哪!
跟钟贵云相处的这段日子,谭红很清楚自己的手艺有多差,根本不可能做出什么好东西送给原如风,既然如此,不如挑她最拿手的。
她最拿手的就是潜水,那她可以像迪欧一样,到海底找一些漂亮的石头!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他。
谭红快乐的想着,然而,没有带装备的她真正从事起来却是困难重重。
因为没有浮力调整具、调节器、潜水仪表和气瓶,她根本就不能在海底待太久,每隔几分钟就得浮上水面一次,这样来来回回增加了她身体的负荷和工作的困难度,可是谭红不放弃。
因为,她真的很期待能看见原如风的笑脸。是啊!如果能让他开心的话,一切都是值得的。
虽然卡特修斯地处亚热带,白天是热了点,晚上却明显的凉了许多。
但是,原如风却不止一次在深夜里瞧见谭红从海边回来的身影。
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竟然在深夜游泳?
原如风眯了眼睛,他对自己道,这种无聊的女人根本就不用理她;然而,一身湿淋淋的谭红却在路口发现原如风的身影。
他在等她吗?谭红想着,努力的笑笑,虽然这些天她已经练习几百次了,可是心笑容还是好僵硬。“怎么了,如风,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笑容好勉强,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几天她遇见他的,都是这副怪样子?原如风冷哼。“这么晚了,你还去游泳!”
“游泳?”谭红指正他“不是游泳,是潜水。”
“潜水?”原如风蹙眉。她只穿了泳衣,还两手空空什么装备都没带就去潜水?她活得不耐烦啦?
“对啊!”谭红点头。
原如风没好气的开口。“你没别的事好做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谭红火大了。她是为了让他高兴才这么做,他竟然吼她?
“什么意思?”原如风开口没好话。“就算你想死,也不要死在我的地方。”
他在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这家伙一天到晚就想叫她去跳断崖的,怎么?他还怕她出事?怕她出事想着,谭红明白了,脸色忽然改变,笑意堆满整个脸。
“如风,你在为我担心,对不对?”说着,她扑了上去,紧搂他的颈项。“一定是这样,否则你怎么会在这里等我!”
“你在胡说什么!”他才不会担心她呢!原如风想辩解,却说不出任何话。
她甜甜的道:“放心好了,我有pasi(美国专业潜水教练协会)的潜水员执照,而且,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这个世界是那么美好,我才舍不得这么早死呢!”
“谭红”原如风还想说话,谭红却在他脸上印了一口。
“晚安。”她满脸笑容的跑进房里。
原如风呆呆的看着她,方才的对话萦绕在脑海,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几天后,原如风终于知道谭红在忙什么了。
“这个给你。”她笑咪咪的递给他一颗红色的石头。“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原如风一看就知道这石头跟他桌上那三颗是同样的材质,可是他还是问:“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是柘榴石,我在海里找的。”好几次她都以为没希望了,不过最后还是成功了。
“为什么你要送我这个?”一想到这东西跟莱冬送她的宝贝一样时,原如风就不高兴。
“因为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我想把我最喜欢的东西送给你,就是你送我的那条手链嘛可惜,我却弄丢了”谭红自顾自的说,表情还有些哀凄。然后她发现原如风惊诧的目光。“怎么了?你生气了?”她就知道他会生气的。
那三颗烂石头是他送的?他早就不记得了,可是就因为她的这番话,让他的心情忽的好起来。
原如风故作不在意的说:“我根本就不在意这种无聊事。”
“你不生我的气了?”谭红又哭又笑,开心的抱住他。“我向你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
原如风没有答腔!只是把玩着手里的红色石子,言不由衷的说:“你还真闲,有时间不会睡觉吗?”
有了上回的经验,她了然的撒娇。“我当然想睡,不过,我也想让你高兴嘛!”
原如风握住手中的石头。“你以为这就能让我高兴?”他对自己和她说这种感觉就是高兴吗?他都快忘了。
“不然呢?”谭红啷起嘴。她哪有那么厉害,想得出那么多花招?
原如风看着她。“过来。”
“嗯?”谭红傻傻的应着,他的目光是那么温柔,她从来都没看过这样迷人的眼神。下一刻,原如风将她揽入怀中,微凉的海风吹动两人的衣摆,让相触的唇瓣加温
谭红的脸好热,她轻轻的靠在原如风的肩上,这些天的辛苦在这一刻得到回报,她满足的闭上眼睛。
原如风低头看她一眼,原本烦躁的心在这一刻静了下来在这样平静的时刻,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正在茁壮,而这种感觉是他没有办法磨灭的。
他看着远方的海浪,在这七月的晚上,随着风儿起起伏伏的波涛带着一抹怪异的蓝黑色,层层叠叠的一就好像谁的眼睫一眨一眨的,没有停止的时候”
“谭红”原如风喊了一声,忽然发现怀里的人已经无声无息。“累了?”
靠在他身上的谭红没有说话。
“真的睡着了?”原如风努努唇,张开手心,又瞧了那红色的石子一眼,才将它塞入口袋中。
该回去了,原如风将谭红抱起,将她的头轻轻的置在他的肩上,她的唇柔柔的蹭着他的脸,微痒的感觉很令人留恋?
可这一刻,原如风忽然感觉到那张靠在他颈边的脸正在加温——这让他知道她根本就没睡,她之所以装睡只是想让他抱她,还有偷亲他几下而已。
真是的,就连做这种事都会脸虹,这样做得来什么坏事呢?所以,他是不是想太多了!说的也是,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背叛他,但是,红红一定不会这么做的吧!
一面想着,原如风收紧了手臂,看着黑沉沉的天空,顶上的月亮炫得令人着迷,缀在上头的星于是那么美丽。
真是不错的一天!原如风笑了。
心情愉快的谭红起了个大早。当她来到院子时,钟贵云已经在忙了。
为什么云姨总是比她早起?难不成她都没睡啊?谭红想着,走向正在泥土堆里忙碌的钟贵云。“早啊!云姨。”
“你起来啦!”钟贵云说,头也不抬的。
“嗯,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谭红笑着问。
“最近我想种一些新的花,你有什么想法吗?”钟贵云用手将泥土压实。
要种新的花谭红心里忽然闪过一个想法。“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种波尔山茱萸的树苗。”那可是如风母亲最爱的植物。
“你说什么?波尔山茱萸?”她是不是听错了?那明明就是钟贵云想着,双手也停了下来。
谭红没发现她的异状,一边想象一边说:“对啊!我想把它种在如风的院子。等春天到了,乳黄色的四瓣小花会慢慢的变成粉红色,然后,再等那些像草莓一般鲜红欲滴的果实成熟,那该有多美啊怎么了?云姨?”
“没事。”钟贵云摇头,这只是个巧合吗?为什么她会觉得有点不对劲?她想着,发现谭红不解的神情,钟贵云压下纷乱的思绪。“波尔山茱萸吗?好,我去帮你弄一些来。”
“谢谢云姨。”谭红笑了,如风一定会很开心的。
没几天,树苗就送到了。
青铜绿间着灰绿叶子的小树,看起来是那么不起眼!可是等到来年的春天,它将会绽放出美一题的花朵光想着那乳黄色的花瓣从边缘一点点的染成柔媚的粉红,心情都会好起来呢!
谭红哼起歌来,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没考虑到现在是什么时间。
浅眠的原如风从噪音中醒来,他走向阳台,发现那个扰人清梦的罪魁祸首——正在挖土的谭红笑咪咪的,好像她做的是什么伟大的事似的。
原如风瞥了一眼墙上的钟,现在才清晨五点半哩,这丫头七早八早的在忙什么?他眯了眼,走进浴室,一阵梳洗后走出门外。
当他出现在院子时,谭红还沉浸在她的美梦里。
原如风走近她,然而,就在他看清她种的植物时,他愣住了。
那是波尔山茱萸原如风马上就认出来了,那是他母亲最喜欢的花:就因为那植物的花和叶子会随着季节而变色,而且果实又红又漂亮,就像母亲喜欢吃的草莓一样,所以,他纽约的家里种了好多这样的值物,他父亲还特地以波尔山茱萸的花形订做了一条项链送给他母亲
原如风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她对他的用心吗?
谭红在起身搬树苗时发现身后的原如风。“早安。”她笑道。
“你在干什么?”原如风明知故问。
“我在帮云姨种花啊!”她打算给他一个惊喜,明年春天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原如风瞧着她若有所思的表情。这个傻瓜,竟然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要不要来帮我种花?”谭红笑嘻嘻的说,把铲子递给他。“如果能快点把这些树苗种好,春天就有花可以看了。不过,我一个人做这些真的好累好累喔”
他干嘛替她做事?原如风扬眉,还没应允,谭红已经将他拉过去。
“求求你如果你帮我的话,我会很开心的”都怪她太贪心,一下子想种那么多株,可是她也是为了让他高兴啊!
她那张笑意盈然的脸让他无法拒绝,原如风乖乖的蹲下,开始掘起泥土来
来到卡特修斯已经两个月了,谭红觉得自己很幸福;虽然原如风表面上对她的态度依然没变,可是婶认为原如风已经开始在乎它了。
是的,绝对是这样,要不然他为什么要为她担心,还替她想东想西的?
一旁的钟贵云看着谭红傻笑的脸,清清喉咙道:“丫头,如果你有空的话,去帮我打扫少爷的卧室吧!”
“真的可以吗?那对外人来说不是个禁地?”
“为什么不可以?”在这个岛上就她最大,她高兴叫谁去打扫,有谁敢反对?“再说,你去打扫少爷的卧室,说不准会发生什么,或者发现什么啊?”
谭红听不懂钟贵云嗳昧的暗示,她掀掀眼睫。发生什么?发现什么?除了垃圾、灰尘之外还能有什么?
谭红不解,乖乖的走上二楼。
偌大的房间隔成两间,谭红打开其中一扇门,里头有一张大床,除了必要的家具以外,没有多余的东西。
但那深深浅浅或蓝或白的色调,浑然一体的摆设,却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就好像鱼儿洇泳在无尽的海洋一般
如果能睡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有个好梦吧?谭红想着,一阵嘈杂的声音吸引她启了另一扇门。那是一间起居室,里头全是原木色调的摆设,家电整齐的置在格状的架子里,与这片和谐不搭调的是正在啃蚀录影带的黑色猎豹。
“凯特!你在做什么?”老天,它已经啃烂好多支录影带了。谭红急忙赶走它,将那些残骸抢救回来。然而还是太迟了,那些录影带已经是肝肠寸断。
“这不关我的事喔!”谭红对着大猫说。“待会儿如风回来,你可要逃得远远的,知道吗?”她一面说,一面将那些沾了口水和齿痕的幸存者擦净。
“不知道这些还能不能看?”谭红咕哝,将其中一个完好的录影带放入录影机中。
她试着打开电源,一个美丽的女人出现在屏幕上,那柔媚的姿态和出色的容貌,就像电影明星一样教人惊艳。“这是什么带子?”
有人回答了她的问题。“是先前的夫人”
先前的夫人,那不就是原如风的前妻吗!为什么他还留着这个!谭红回头,瞧见了一张带着嘲讽的俊脸。
“放心好了,我不会跟岛主说你擅自偷看他的东西。”欧寄安别有用心的笑着。他是回来帮原如风拿文件的,没想到会让他发现这种事。
谭红防备的道:“你想怎么样?”她才不怕他找她麻烦,这又不是她的错。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觉得你配不上岛主而已。”欧寄安明白的说。
又来了,这种无聊的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这是我和如风的事,轮不到别人插手。”谭红站起身子。
他怎么会是别人?欧寄安生气的看着屏幕上的女人,又看看谭红。为什么她要这么固执呢?如果她像这些女人一样好对付就好了。
“如果你没有话要说,我要开始打扫了。”谭红下逐客令。
欧寄安恨恨的瞪着她“你跟那些女人都一样,不,你比她们还不如!无论是长相、身材,还是哪一样,你都比不上她们,你根本是不行的。”
他的话引起谭红莫大的怒气。“不用你管!”就算是那样,她也有她独特的魅力啊!话虽这么说,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按下电源键,让那美丽的女人消失在自己眼前。
欧寄安嘲讽道:“其实你也这么想,对不对?”白净的脸庞勾起坏坏的微笑。“这些录影带还真是值回票价。”幸好凯特没有将它们全部毁掉。
“可恶!”谭红气得将其中一卷扔向他,却被他顺势接住。
欧寄安开心的将它置在指头上打转。“啊,我该走了,岛主还在等我呢!”说完,他愉快的走开了。
谭红呆了,想着那张比自己出色几十倍的脸虽然她不想承认欧寄安的话,可是为什么如风要留着这个?难不成他还有留-恋!她问自己,心有旁骛的她根本就无法静下心来做事,一张桌子擦了又擦,几乎把上头的漆唐掉了,但她却毫无所觉。
直到钟贵云因为担心而上楼,才唤醒她。“谭红,你在干什么?”一个早上的时间,竟然只擦了一张桌子?
“对不起。”谭红连忙道歉,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过去无论发生什么事,她一向很有自信,很有活力的,不是吗?为什么这一次竟会这么失意?
钟贵云知道肯定发生什么了,所以她只是温柔的说:“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谭红挤出笑脸。“好像是我想我休息一下就好了。”说的也是,她很清楚自己现在啥也做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