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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守海见林天月愁容满面,劝道:“兄弟,哥哥真没有办法帮助你,你也不要过于着急,咱们慢慢想办法,或许很快就能加入飞云堂呢。”说归说,他知道此事难成,不由得苦笑一下。
天月也很清楚,叹息一声有些无奈。
蒋守海想了想,谈起了听说的有关飞云堂情况。据他所闻,飞云堂下设十个分部,每个分部人数不等,大概在十人左右,并设一位头领掌控。他所在的分部头领是蒋守山,诸事要听头领号令。他听说两位堂主极有本事,武功超群难遇对手。各分部头领武艺也都不错,非一般人能敌。至于像蒋守海这样的普通成员就参差不齐了,有的会些功夫,大都没有什么本事,一个个却凶得很。
他告诉天月,别说堂主难见,就是本部弟兄平时也不会相聚,只是三两个关系甚密的人时而凑在一起玩一玩。各分部之间更是互不往来,各行其是,难得见上一面。这是总堂定的规矩,无人敢擅自违反,要是有人触犯了堂规,处罚起来十分严厉。
林天月有些不解,飞云堂的人互不来往,都不认识,堂主如何掌控呀?
蒋守海告诉她,堂主通过各分部头领掌控,可以说无事不晓。飞云堂一旦有了重大事情,堂主会派人通告有关分部头领。头领们只是接到书信不见人,即使偶尔见到堂主,也是面罩黑纱不露真容。至今,蒋守海没有听说谁见过两位堂主的面容,也无人知晓他们身居何处。飞云堂有一位大管家,行使堂主指意,管理内部事物,是实权在握的人物。大管家的真容也没有人见过,身在何处无人知晓。
林天月听了此言又添愁容,深感两位堂主的阴险狡诈,飞云堂的神秘莫测,寻救王佳麟实在太难了,又为恩人哥哥的性命焦虑叹气。
蒋守海以为天月因不能加入而发愁,又无力帮助,只能安慰:“兄弟不要着急,加入飞云堂的事需要慢慢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了机会。”
“只能这样,还要请蒋兄多多帮助。”她又问“蒋兄,你可知道,最近飞云堂抓过一个年轻男子吗?是否有人被害?”
“说不清楚,不过害人之事少不了。唉,飞云堂的人大都不是好东西,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蒋守海叹道“我加入飞云堂只是为了能赚一些银两,让老娘过上舒心日子,那些害人的事我是不会去干的。”
“想是想呀,身在其中被人左右,有时会身不由己。”
“也是,时间长了真难说,不过至今我还没有伤害过人。”
就在这时,一人哼着小曲走进来,林天月和那人见了面又是一愣,原来是蒋守山。
蒋守海招呼道:“想不到哥哥回来了,小弟理应去看你才是。”
“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回来看一看,想不到小老弟也在这里,真是太巧了。”蒋守山边说边看着林天月,眼神里闪着疑惑。
“的确巧呀,我偶遇伯母送回家里,想不到竟是守海兄的家,你我弟兄又得见面,或许是天意吧。”林天月解释着。
“哥哥,他可是我娘的救命恩人,我们娘俩很感激。你来得正好,咱们兄弟三人痛饮一番!”
吃喝中,林天月有意把话题引到飞云堂,他二人还是说不出来有用的信息。她叹道:“唉,我要是能加入飞云堂,你我弟兄会更觉亲近。”
“是呀,可此事实在难办,急不得,等等再说吧。”蒋守山说着,又喝了一口酒。
“二位哥哥,你们要是得知堂主的消息尽快告知,我也好当面向堂主请求加入飞云堂。”
蒋守山瞥了林天月一眼,有些不屑:“老弟,别做梦了,我都难得见到堂主一面,别说你了,还是耐心等待吧。”
林天月叹了口气:“唉,看来是无望了,小弟白来一趟!”
“兄弟,不要泄气,会有机会的。”蒋守海只能安慰。他忽然想起一事,说“我听说明天县城里要设法场杀人,说不定堂主会去那里观看。兄弟,你不妨去县城碰碰运气。”
“哦,还有此事?如此说来,我是应该去那里看一看,或许真能时来运转呢。”
蒋守山有些不满,瞪了蒋守海一眼:“休要听他胡说,堂主喜欢清静,怎么会去那血腥之处呢。”
蒋守海不自然地笑了笑:“哥哥说的也是,兄弟,我不过是猜测而已,不必当真。那种地方令人恶心,还是不去为好。”
“小弟闲得无聊,又无事可做,去那里看看热闹也好。明天要杀什么人呀?”林天月随口问着。
“是抢劫官府银两的凶犯。”蒋守海说“那家伙也真是大胆,竟敢做下这种惊天大案,不是自寻死路嘛。”
“天地之大,什么样的人没有呀,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蒋守山并不在意,一仰脖喝光了碗里的酒。
饭后,林天月辞别而去。蒋守山训斥道:“弟弟,你真是嘴快,咱们也不知道那小子底细,怎能将堂主之事告诉他呢,要是上头怪罪下来,你还活得了嘛!要真的犯了事,哥哥我也要被牵累。”
“我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我也不知道堂主行踪,再说城里的人多了,他就是去了那里,也不过是看看热闹罢了,有什么事可犯的。”
“就是猜想的事也不能说,飞云堂的规矩你也清楚,今后一定不要再对外人谈起飞云堂的事,还是小心为好。”
“知道了,小弟一定注意。”
他二人叙谈一会儿才分手。蒋守海已无心它事,为母亲的伤情忙碌着。
第二天,云遮雾罩灰茫茫一片,远处山林难以分辨,虫儿无声,鸟儿不见,只有青蛙在极力呼喊。它们是为迷茫的阴霾兴奋,还是发泄强烈的不满?天晓得,一个个在不停地卖力呐喊。
阴霾中,阳和县县城有些朦胧,街上行人稀少,更难见到车辆,有些店铺都没有开门,显得很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