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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0-08-19
“哈哈!这世上有我幻魔星君不知道的事情吗?”幻魔星君大笑道,那声音沙哑难听。
明月迟疑着,问道:“你为什么要教我父亲的东西?”
幻魔星君双眼暴睁,脸上青筋暴露,阴沉沉的说道:“你不是要杀我吗?然后我教你了绝尘七式,然后我在把你杀了,这不是很好的理由吗?”
明月看他如此模样,脸色逐渐冷了下去,嘲笑道:“若是你不在绝尘七式里面动手脚,当我学成之时必能将你碎尸万段。”
幻魔星君道:“我幻魔星君可不是那样的小人。”
明月冷嘲热讽道:“你奸诈狡猾可是出了名的,我又怎么能信你。”
“哼,狗胆小子,懦弱无知。”幻魔星君撇了他一眼,显得不屑一顾:“男儿者,敢做敢为,想你父亲琅霸天是何等人物,竟生了你这样一个狗胆鼠辈,真是报应,报应啊!”“你!”明月平生最恨别人说他父亲,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
幻魔星君又道:“怎么,被我说到痛处让你无话可说了?这绝尘七式你学还是不学,不学给我早早滚出浮云洞,省得浪费我的体力。”
山洞黝黑,变得寂静无声,明月低头不语,黑暗如质一般将他包围。他白皙的五根手指紧紧的纂到一起。
洞内的滴水声断断续续,断断续续了三次。
终于,明月抬起了头,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弱了下去。
幻魔星君哈哈大笑起来,显得很是得意又道:“想学,那还不给我跪下,爬过来。”
“扑腾”
双膝落地的声音回响,明月双膝跪倒在地上,地上凸起的石头刺破了他的膝盖,一抹嫣红染红了他身前的那份泥土。
他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便向前快速的爬去,血肉与泥土的摩擦声“窸窸窣窣”如同黑夜里卑微的虫子在低声的嘲笑。
当石头磕破膝盖,痛楚刺痛着心间的时候。
明月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灵魂已经不在纯洁,这或多或少是因为杨子凡,或者是青林这位在他心里最为美丽的女子,但是更多的也许是他那位未曾蒙面的父亲。
这也许是私心,也许是**,也许是一个单亲孩子对于父亲的找寻。
但他坚信自己没有错。
因为在这片黑暗的世界中,只有前方那一份狰狞的笑声会给他带来一些安宁。
很明显,这是一条不归路。
但明月却如此虔诚的期盼着。
当绵绸的细雨停下的时候,李程程拖着伤痛的身子倒在了泥泞的树林中,身上的疼痛却比不过心间的痛楚。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仅仅因为梁逸辰的一句话就会如此的难过,他不明白最近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老是因为梁逸辰的一点小事大发雷霆。
月白的长衫早已经被泥水给浸透成另一种颜色,他蔚蓝色的眼睛睁得很大,看着天。
雨后的夜空,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你喜欢上了他。”寂静的树林之中忽然飘来一个淡若烟尘的声音。
李程程以为那声音是幻觉,自言自语道:“喜欢,笑话,我是男人!”
“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何必闪躲。况且你心里也早就清楚了这件事情。”那声音回答着。
李程程蔚蓝色的眼睛中那枚煤色的眼瞳刹那间剧烈的收缩到一起,他的心房抽搐了一下,那声音撕破了他的所有理智。
他仓皇道:“不,不可能,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这一切是缘也是孽。”
“你是谁?”李程程忽然间跃起身子,开天化作一抹弧光劈向声音所来的方向。
那里却是一抹白,在黑夜之中如同皎月,却带着来自幽冥深处的冰凉。那一抹白缓缓转过身来,仿佛时间都凝结了。
李程程一眼望去开天便再也劈不下去,那是一对蓝宝石一般的眼睛,眼上淡眉轻描,显得清秀,更显得婉约。眼下,有鼻,小巧,挺立,好似半轮玄月倒镶在雪白的肌肤上。鼻下,淡淡红唇微微舒张,露出洁白皓齿。
如若不是那眉画过,如若不是那唇涂过,这人不是自己又是谁?只不过换了一副女儿身子而已。
李程程吃惊的向后退去,道:“你是谁,怎会同我长得如此相像。”
白衣女子淡淡一笑,眉间却似有万千烦恼纠结在一块,看去让人无由来心疼:“我们是有缘之人。”说完不等李程程反应过来,已经幻化在了黑夜之中,再无半点踪影。
李程程呆立在原地,他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竟同自己长得如此相像。
她那一句:“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如针一般刺破了一直以来所有的迟疑。
自己真是这样!
“我是喜欢上他了。”
“哐啷”开天掉落地上。
李程程缓缓闭上了眼睛
清微真人自从听雨轩中回到始终心绪不宁,黄龙剑是一把通灵神剑能与持剑之人对话,刚刚它已经肯定在说:“她回来了,那一段孽缘回来了。”
清微真人如今都还记得她那一抹让自己灵魂都在颤抖的目光。屋外雨水已停,清微真人一颗道心却越跳越快,就连微闭上的眼皮,结印施展清心咒的双手都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啊!”他猛的睁开眼睛,冷汗已经浸湿了道袍,他迅速站起身子,匆匆走出了紫竹林。
已然是子夜时分。
铸剑台上寂静无声,那一扇黑石大门紧紧关闭,像是一张封闭上的巨大兽口,森严可惧。
黑石门前,满是是锈色青铜鼎,早已经被雨水淋湿,点点青铜锈色伴在湿漉中,流到地上,汇成一片青色的异样。
就在这汪水上站着一人。
他颌下白须飘飞,眼中参杂着许些无助,却是从紫竹林中匆匆而走的天元派掌门清微真人。
夜色凄凉,山上有风落下。
清微真人不知道比平日苍老了多少,低头看着身前的青铜鼎自言自语道:“师父,她今日回来了,徒儿应该怎么做,怎么做。”他的声音低沉而无力,像是在讨问,像是在念叨。
谁也不知道,这锈鼎有一个名字:天河镇元鼎。
清微不顾身下的泥水,一脸肃然的地跪了下去。
铸剑台上,但见一丝光徐徐飘起,他匍匐在地。天河镇元鼎微微颤抖,发出阵阵嗡鸣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