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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在一起。”
单刀直入一句,不拖泥带水的切入主题,在在显示风间彻对感情惮度,以及他行事作风果断。
在男女关系上,他从不否认自己是感官快乐的追逐者,交往就上床,不必忸忸怩怩地装出欲拒还迎。
他要的是你情我愿、男欢女爱,所谓的柏拉图式爱情他嗤之以鼻,喜欢一个女人就她,天经地义。
其实有不少女人就是恋上他的直接坦白,即使明白自己不是唯一,仍愿意成为他的之一,她们都有份傻愿,盼能收服浪子心,当他最后的感情依归。
可人生不可能毫无波折,一路平顺,总会出现一颗石头绊脚。
丁晓君便是那个意外。
“请问你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是一见面就上床,私底下各过各的互不干涉,还是专一的朝爱情之路迈进,许下白首之约?”女人在这方面比较吃亏,总要问清楚才不致落得心碎收场。
他一听,两道浓眉立即往眉心靠拢。“哪一种有差吗?”
原则上,风间彻不愿放弃游走花丛的权利,他热爱耳鬓厮磨的快意,享受不同女人的投怀送抱,她们有着各自引人心荡神驰的魅力,勾动他潜藏的。
如果今天是别的女人问他这个问题,他一定二话不说回答“前者”,但丁晓君不是那些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他有预感他如果回答“前者”,马上会在她这里再踢到铁板。
“不要打马虎眼?我要的是认真的回答。”丁晓君打开天窗说亮话“想要我当你的女人,可以,前提是你必须先成为我的男人,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一对一,我对分享同一个男人的兴趣不高。”女人的嫉妒心非常难处理,她不想整日被找上门的情敌烦得不可开交。
“别一开始就给彼此设限,毕竟也要交往后才知道我们合不合。”她太贪心了,居然想要独占他。
同时拥有多名女伴的风间彻面有难色,要乐于周旋众女间的他,为了一朵很想摘的花而放弃满园的妍丽,这太难了。
“照你的意思,我和你以外的男人上床也无妨喽,反正比较过后才知道合不合嘛!”
“不行,你不可以。”他绝不允许她投向别人的怀抱。
丁晓君呵呵低笑。“双重标准哦!风间先生,你能左拥右抱我却不行,这公平吗?”
“我是为了你好,男女不一样,男人爱玩顶多被说风流,女人不是,不但可能被传得难听,未来的另一半也会介意这种事!”他急着争辩,试着改变她的想法。
“照我说,你最没资格说这种话,风间彻,你真是彻头彻尾的大男人主义。”
“晓君”遇上她的伶牙俐齿,他也无力招架。
少了刘海,瞬间清爽的丁晓君睁着猫似大眼,一眨一眨的,透着迷魅。“我并非非你不可,也许你在外面很吃得开,不过柳学长吊件可不比你差,你信不信我一句话,他马上会连人带行李的搬来和我同居。”她是不要,而非不能,她狄花一向开得旺盛。
眼儿明媚,唇瓣丰艳,的鼻梁架着无框眼镜,长年不晒阳光的皮肤白里透红,配上弯弯柳眉和立体轮廓,活脱脱的一枚美人胚子。
她不是天生缺乏美感,而是刻意不让自己显得突出,从小到大她深知美貌带来的困扰,加上贪静,才干脆离群索居,不化妆,不穿着流行衣服,耳环手链之类的配件能免则免,刘海越留越长,避开别人注目的眼光。
这些年她适应得很好,日子清静无烦恼,她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邋遢一点有什么关系。
“你说清羽,他和你不是学长学妹的关系?”难道有他不晓得的内情,两人之间并不单纯?
有些误导意味,她说得相当暧昧。“要是没点交情,我会破例为你看诊吗?有段时间我们走得很近。”
“有多近?”他满口酸味的追问。
“很抱歉,这是我们的私事,没必要向外人透露。”她一耸肩,与他划清界线。
“我不是外人,我是你的”风间彻根本不能忍受自己被排除在外,在感情的战争里,他一向是拔得头筹的胜利者。
“你不是。”她毫不客气的涂了他满脸灰。“你还没追求到我,烛光、玫瑰花束、绵绵情话,你给了我哪一样,试问以前的女人你没有满足她们身为女人的虚荣心吗?”
“这”他的确送过她们花,也有过浪漫的烛光晚餐,牵着手漫步星空下。
“起码送条钻石项链来讨好我吧!你的诚意到底在哪里,还是你被女人惯坏了,已经不懂得如何追求女人?”
“”他顿然无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瞳眸微缩。
他做错了吗?男女之间的交往,不就是肉体上的欢愉,她还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风间彻,我知道你对我感兴趣,不过那只是你一时贪图新鲜,而我没兴趣陪你玩这种速食爱情游戏,我希望你从这扇门走出去后就别回头,我真的很不喜欢有人三天两头来打扰我的清静。”
像她现在就很想倒头一睡,熬了一夜的她最需要的是休息,而他一直赖着不走,她得边打盹,边打起精神和他周旋。
啊!真是太累了。
“你拒绝我?”他面露错愕,难以置信她的答案。
“是明智的结论,你不适合我,不对的事不要有开始。”省得大家都难过。
“那么清羽呢?他可是不婚主义的奉行者。”他不信自己会比他差。
“学长他呀!”她偏头想了下,眉宇染上欢畅。“不婚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反正我也没有结婚的意愿,总之,至少他的感情观我认同,一次只跟一人交往,感情淡了就分手,不让对方因第三者的介入而受到伤害。”
而且他事先言明不会踏入礼堂,对婚姻有所期待的人别来招惹,他讲求的是好聚好散,妄想改变他或另有所图的女人,后果自负。
本来嘛,爱情就是你情我愿,不能因为一方爱得深,一方爱得浅而越线,尊重也是一种爱。
“你是说我不如他,你宁可选他也不愿跟我在一起?”风间彻像头被激怒的狮子,觉得自己男性自尊遭到打击。
她颦起细眉,对他的解读很不能苟同。“这不是谁不如谁的问题,你有你的长处,他有他的优点,你们都是相当出色的男人。”
可惜她一个也要不起,会发亮的聚光体本身就是麻烦,而天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麻烦。
他不是滋味的道:“可你对他的好感多过我。”
丁晓君不懂他在计较什么,坦然地一颔首。“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不是吗?他是我医学院的学长,我认识他超过八年,而我和你前后也不过见过三、四次面而已。”
有些事是不能比的,最残酷的是时间,谁也无法拉近时空的差距。
一脸挫败的风间彻凝睇,若有所思地盘算着不为人知的心计。
“若是我也能做到专一呢?”一对一有什么难,顶多少去夜店,手机换新的号,尽量在她这里“吃饱”,哪还会想再去打野食。
她讶然。“别太逞强,赌气的下场都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不认为他做得到,以他风流的本性,不出三天就破功了。
“不试试看怎知成不成,我们先以一个月为期限。”他相信自己熬得过去。
“好呀!就一个月,你先和那些莺莺燕燕分手,撑过一个月没女人的生活我就和你交往。”她接得顺口,丝毫不让他先声夺人。
“等等,我是说我们用一个月时间交往,这段期间我不与其他女人往来,只专属你一人。”她的误会大了,一个月的禁欲生活要怎么过下去。
丁晓君笑得十分迷人地拍拍他手臂。“别勉强呀!亲爱的种马先生,我就是这意思,你要是觉得不值大可放弃,像我这样不美又土气的女人满街都是,你不缺上不了台面的货色。”
她哪里不美又土气,分明说反话气他。“我要求一点福利。”
璞玉看成砾石是他瞎了眼,但是一经雕琢美玉光华立现,她的美不属于浊世,清新而空灵。
“福利?”她怔愕。
性感的唇一勾,风间彻顺势将她搂入怀中。“亲亲抱抱,外加,要是你不能满足浅尝辄止,我随时欢迎你来勾引我。”
“这个”她有些迟疑,毕竟这个男人身经百战,女人的身体他恐怕比她还清楚,就怕到他一番撩拨,她就缴械投降。
“亲亲宝贝,要一个正常男人禁欲一个月已经很不人道,如果还不给点甜头,万一我憋出毛病或是兽性大发都不太好吧?”他一边用磁嗓蛊惑,头一俯,准备封住她微张的小嘴。
“你不能吻我”她偏过头,努力抵抗他散发的强烈费洛蒙。
轻笑着,大掌扣住她后脑勺,他吻住不老实荡口,舌尖如蛇的游走她编贝牙口,似有心,又无意,慢慢地勾缠丁香小舌,把她带向的顶峰。
不是男人才有,女人的身体是一块木炭,只要用对方法让她点燃,的火焰来势汹汹,瞬间灼烫身边的人。
“你想要的,乖,别挣扎了,我看得出你很喜欢我的吻,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满足你更多。”他着,长腿挤入她合并的双腿间,指头按住她后腰,朝自己轻推,感受他的。
“风间彻,你这该死的混蛋。”她全身在发热,虚软得不像自己。
他低笑。“这混蛋带给你至高无上的快乐,你就顺从我,让我们一起”
蓦地,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起,几管鸣笛冲天炮冲进屋里,四处飞窜,烟硝味弥漫。
“这是怎么回事,谁乱放鞭炮”只差一步,他就能先得一点了。
丁晓君面色凝重的按住他的手。“不要管他,等他自觉无趣便会走开。”
“你知道是何人所为?”他以身相护,就怕鞭炮伤着她。
她苦笑着,不发一语。
“瞄准点,给我朝有红色屋顶的方向炸,不许停,一直要炸到有人跑出来为止。大头,再去买更多的冲天炮,小魏,你负责点炮,你们几个动作快一点,不要慢吞吞的,要人在后头喊才肯动是不是”
他就不信那鬼丫头能躲多久,她最怕吵了,他三天两头来闹一闹,非逼得她出面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