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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几年不见他倒是更加英俊了,浑身上下透着成熟男人的味道。有多久没见面了,四年?五年?应该是从他做了临川市委书记的乘龙佳婿后就没见面过吧。从电视上看到如今他的岳父已经是副省长了,可以预见他的未来必定是官运亨通、青云直上啰!呵呵,他不会以为自己至今未婚是为了他吧!对上她的目光陈晓军举杯朝她微微一笑,符琦也客气地笑着回举,轻轻抿了一口。
一旁的章建琴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八卦地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上个月陈晓军的夫人的死了!听说他们结婚前她就已经得了癌症,开过刀,这次是再次复发。本来我们都以为今天同学会他不会来的,谁知道他居然来了!哦,对了,我都忘了你们是大学同学。他家的事你应该早知道了吧!”
符琦不置可否地一笑,知不知道有区别吗?这个人于她如今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学理科的女孩子本来就少,像符琦这样的大美女就更是凤毛菱角,毫无疑问符琦成了今天酒会上的众矢之的。酒会结束时符琦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酒量不俗的她都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了。贾世海晕呼呼的斜倚在椅子上,口中还不住地嚷道:“琦琦,我送你!等等我,我送你!”
符琦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得了吧,我还想要命呢!”笑着跟众人告别后朝地下车库走去。
刚走到地下走库,背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琦琦!”
符琦一惊猛地回头,看清来人拍着胸口浅笑:“是你啊,吓我一跳!”
“琦琦,你今天喝了不少,我送你回去吧!”陈晓军目光灼灼地望着眼前的娇人儿。
岁月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一张瓜子脸依旧还是那么俏丽,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不施脂粉的肌肤白皙无瑕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乌黑如云的秀发在脑后绾了一个髻,她似乎越来越漂亮了呢。他本以为自己可以也已经放下了,可看见她的那一刻他才发觉,原来她一直在自己的心底从未离去。五年前她换了工作、换了手机号,仿佛人间消失一般,他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去她父母那儿问她的地址,问他们大学同学她的地址,大家都一副你个陈世美还找符琦干吗的表情。这次一放手又不知要错过多久,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让她走!
“不用,我没事,可以自己开车!”符琦客气而疏离地笑着走到自己的车旁。
陈晓军紧随而至,望着红色的悍马3低低一笑:“悍马?女孩子开这种车真少见啊!”符琦掏出钥匙,不在意地轻笑:“为什么每个男人第一次看见它都是这句话?”
陈晓军一只手按住车门,一之手抓住符琦的胳膊:“我不是别的男人!琦琦,好多年不见了,我们找个地方坐坐,谈会儿好吗?”
符琦转身推后一步,试图抽出手臂,陈晓军拽得更紧了,见挣不脱她干脆任他拽着,面上笑得更加疏离:“改日吧,今天我看你也有些高了!再说现在不早了,回去迟了家人要担心的!”
“我没家人,现在我没家人了!琦琦,我爱的一直是你,一直都是你。当年我会跟她结婚是因为当时她已经身患绝症,她从小就幻想着要做我的新娘,所以她爸爸妈妈来求我帮她完成最后一个心愿!”不知是不是喝的也有些多了,陈晓军有些失态地表白道。
符琦嘴角勾起一个讥诮的笑容,其实这一切当年他们分手时她就知道了,她知道从他大学毕业决定回去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出了选择,她相信这个男人爱过自己,起码曾经深爱过,只是在权利和爱情之间他选择了权利。怎么?今天有了权利,又想追回逝去的爱情啦?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她眼底的嘲讽更加明显:“陈局长,你醉了!这儿人来人往的,给别人看见,对你这个大局长的影响不好吧!”
“我没醉!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琦琦,你还在恨我是吗?让我补偿,让我补偿你好不好?”陈晓军仍是死死地拽着符琦。
“你也知道我这人记性不好,太久以前的事都记不太清了!恨你?恨你什么?又有什么值得补偿的?”符琦收住笑容淡淡地瞅着他,眼中的疏离愈发明显。
被她这么一将,陈晓军只觉得一阵心虚,手慢慢松开了。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sorry,我接个电话!”
回临川的第一天符琦就把自己的手机关机了,这个手机是今天临出门时问妈妈借的,不用看来电显示她也知道一定是爸爸妈妈着急,来催她回去呢!
出乎意料电话里传来徐桀的声音:“琦琦,你那儿结束了吗?要不要我来接你啊?”
“阿阿桀!你在哪儿?”符琦吃惊的有些口吃起来。
听见符琦吃惊的声音,徐桀愉悦地笑了起来:“在你家呢!”
“在我家?我记得”符琦本想说我不记得告诉过你我家的地址,你怎么找得到的?可想到人家千里迢迢地来了,这么说有些太不近情理,就没说下去。话题一转笑道:“你怎么来临川啦?不会是大过年也有生意要谈吧!”
“谈生意?我哪还有那个心思!你突然来了个人间蒸发,电话也没有一个,打给你嘛老是关机,把我急死了!我到处找人问你家的地址,后来总算找到你们公司管劳资的朱小姐才打听到你家的地址!你不知道当我跟朱小姐说我是你男朋友时,朱小姐像看怪物一样的看我,她一定在想怎么我这个男朋友居然不知道你老家的地址!”
听徐桀带着几分怨夫口吻的抱怨,想象他一个个的去问人家自己家的地址时的傻样,符琦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可不是奇怪这个,而是在想,怎么从没听人提过符小姐有男朋友呢,这人别是骗子吧!”
“你还笑!我就这么见不得人,你居然一直瞒着人家跟我交往的事!还有手机干嘛关机?”徐桀气急败坏地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明知道这个理由太牵强,符琦还是解释道:“对不起嘛!人家的手机回来第一天就被偷了!”她自己都没察觉到此刻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娇憨。
“哦?大小姐,以后再遇到这种事,能不能麻烦你动动你那高贵的手指,给我拨个电话?哪怕是报个平安!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电话里传来徐桀慵懒磁性的声音。
心头微微一颤,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符琦柔声道:“阿桀,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哼,你还想有下次?等见面再找你算账!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电话里传来徐桀霸气的声音。
符琦笑了,笑得风情万种:“不用了,你对临川也不熟!先休息会儿,我马上回来啦!”
“真不要我来接你?琦琦,我好想你!好想马上见到你!好想把你拥在怀里,快点回来,宝贝!”徐桀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露骨。
“喂,你在哪儿呢?”符琦急急地问道。
“嘻嘻,放心,伯父伯母不在!我在你家阳台上呢!啵啵!”电话里传来徐桀肆意地笑声,最后还来了一个遥远的热吻。
“哦!”符琦瞥了身边的陈晓军一眼淡淡地应道。
电话里的徐桀不依了,像个孩子似的撒娇道:“就一个哦字完了?不再给点别的回应?”
符琦歉意地冲陈晓军点了点头,钻进自己的悍马车里,一边挂上排挡一边低笑着回应:“啵啵!好了吧!你先去洗洗,我马上就到了!”
“遵命,老婆,开车小心点!”徐桀开心地笑着挂上电话。
只顾着打电话的符琦当然没有看到陈晓军眼中的黯然。他自嘲地一笑,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身边当然会有别人,他怎么会以为她还挂念着自己呢!
刚挂上徐桀的电话,妈妈又打来:“琦琦,这个徐桀真是你男朋友?怎么从没听你提过啊!”“妈!这事等我回来再跟你解释好不好?现在我在开车呢!”符琦头疼地说。
“哦,好,好,那你开车小心点!”妈妈忙吩咐。
“嗯!”挂上电话符琦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头疼地想着:待会儿回去还不知老爸老妈会怎么审问她呢!要是被爸妈知道他们已经同居半年多,到时只怕不嫁也得嫁了!突然路旁的小巷里冲出一辆微型面包车。一个激灵,符琦猛踩刹车。可是车子居然直直地朝那辆已经停下的面包车冲了过去。
“我靠!居然油门当刹车踩了。”符琦低咒一句,然后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