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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雪隐忍着心中的愤怒和伤痛缓缓的走到女子身旁,脱下外衣披在在她身上,盖住她因衣服破碎而裸露的身上。
“你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的。”唐烟蹲下身子,和小女孩平视。
女孩躲在女子的怀中瑟瑟发抖,见唐烟和自己差不多大,睁着大眼好奇的盯着她看。
“对了,我叫唐烟,你叫什么名字啊?可以告诉我吗?”
女孩怔了怔,眼睛睁的好大,又看了看唐烟跟着摇摇头。
女子见他们并无恶意,稍微放松了神情,只是还是紧紧的把女孩抱着。
“她叫冷儿,因为一场变故受了惊吓说不出话来了。”女子的神情略有伤感,抬手摸摸冷儿的头。
玉灵和柔雪把女子扶起来,搀扶着进了屋。唐烟小手牵着冷儿,起初冷儿抗拒唐烟的碰触。唐烟甜甜的微笑,她怎么防备也不生气,冷儿默默的任她牵着手跟着进了屋内。
考虑到可能会有一些不方便,魅影他们不方便进去便去了附近检查一番,顺便把村子里所有的尸体都抬出去埋了。这是个大工程,两人也够忙活大半天的了。
柔雪找了个还算能用的盆打了点清水,准备给女子和女孩清洗一下脸。
女子摇了摇头,“多谢你们的帮助,如今也是这般场景,着区区外貌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你——”一个你字,唐烟却不知道如何说下去。唐烟听她说话的语气竟不像乡野村妇,想来连一向粗枝大叶的柔雪也注意到了。神情里满是警戒,和玉灵一左一右把唐烟护在中间。
“咳,咳。”女子费力的咳嗽两声,女孩挣脱唐烟的手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背,让她气喘的顺些。
女子经过刚才的一阵咳嗽,此时已是疲惫不堪。扯出虚弱的笑容,勉强对他们笑笑。
“姑娘,看你身份不是大富即是大贵之人,还请您答应我一个不请之请。”
想是要预料到女子要说什么,冷儿突然紧紧的握着女子的手,满目凄凉。
女子凄然道:“姑娘还请您一定答应我,我自知活不长了,心里了无牵挂只是放心不下我的小姐。”
小姐?眼前的女孩不是她的女儿吗?三人心中同时浮上疑惑,却没有人问出来。
“我知道你们有疑惑,冷儿是小姐的姓,冷儿小姐是我家老爷的原配夫人。”咳,咳。才说了两句话,女子就咳嗽个不停。
歉然的对唐烟笑笑,接着道:“我是夫人的陪嫁丫鬟,从小与小姐一同长大,小姐待我情如姐妹。当初夫人生下小姐后老爷着实高兴了一阵子,可后来不知怎么的老爷日间冷落夫人,一心扑在外面的女子身上。夫人心灰宜冷一心只想把小姐抚养长大,在小姐不满三岁时,老爷纳了位侧夫人进门,那位侧夫人还带这个四岁的女孩一同跟着进门。而且,那位侧夫人还身怀六甲,据说是个男孩子。”
女子似在回忆什么,神情有痛苦,有后悔更多的是不甘。
“夫人知道后更加的伤心了,更是对老爷不闻不问,可那侧夫人却不满足。那日,我带着小姐在花园里赏花,侧夫人和她的女儿经过,也不知道怎么的摔了一下。当时附近只有我们四人,可我们明明碰都没碰她一下,她却大喊救命,硬说是我们推了她。”
冷儿似乎也想起了什么,眼里带着愤恨和不满,失望的神情。
说到这里,唐烟已经大概猜到了结果。定是那二夫人污蔑冷儿和她推倒了她,好为自己的主子出口气。想来,那老爷也是相信了她的话。只是不知最后又发生了什么,他们怎么又会在这里,而且这个村子变成这样。
“后来老爷把我打了顿还要把我赶出家门,着些夫人和我都可以不计较。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谣言,竟说小姐是夫人背着他和别的男人生下来的野种,要把小姐弄死。夫人气不过,当天夜里就上吊自杀了。那天晚上二夫人生了个男孩,老爷高兴也无暇顾及我们。”
说到这里,女子的眼睛里射出恨恨的目光,不知恨的是那薄情的老爷还是抢了人家劳工的二夫人。
“后来呢,后来又怎么样了,你们怎么回沦落至此?”柔雪是个急性子,早就按耐不住性子了。
唐烟暗想,要是那二夫人和那薄情的老爷再这,包不准柔雪会一掌拍死他们。
“后来,我记得那天的雨下的好大。我和小姐一直守着夫人,却在夫人的床头发现一封信。信上说叫我带者小姐离开冷家,不然迟早回被二夫人害死。那时我才知道夫人在上吊之前已经中了慢性毒药,发作是早晚的事情。夫人还给我们准备了一笔盘缠,那夜我背着夫人的尸体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把夫人安葬好后,我就带这小姐一路南下,却不曾想二夫人还怕杀手追杀我们。直到到了这个小村子,小姐的身体一直不好,那天晕倒在村头,我正愁没办法是村子里的一位老伯救了我们。”
“我在他们家住了半月有余,那天老伯的儿子问我可喜欢他,我对他岁有意却一直未曾表现出来。对于小姐的身份他们从来不问,我也就没有告诉他们。我想,反正没有去处,留下来或许也是个办法。三天后,我们成了亲。婚后的感情一直很好,他们一家对小姐都很好,村子里的人更始对我们很照顾。不曾想,幸福的光景没多久,我发现有人在寸口探头探脑的,心生警惕说服了相公和公公正要离开,他们就闯了进来。”
说到伤心处,女子满脸的泪水,胸口上下急促的起伏着剩下的事情不用她多说,唐烟他们也能猜的到。定是见有人追杀他们家,村民跑过来帮忙,却被杀手残忍的杀害。
可怜啊,这么多无辜的生命,他们怎么能下的了手。唐烟压住心地的怒气,伸手探向女子的脉搏。时缓时快,突然瞬间脉搏跳动的急速,唐烟心知不好。
“小姐,小姐我求求您帮我照顾我家小姐,就算是做个丫鬟奴婢也行。我,我不求她可以为夫人和我们报仇,只求,只求她能平安长大就好...”
女子抓紧唐烟的手突然松了开来,眼睛却不肯闭上,哀怨的看这唐烟.
“呜呜,呜误。”冷儿趴在女子的身上,无声的哭泣,豆大的眼泪从她脸上滑落。小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死死的咬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