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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艾慈手提着干粮下山,满肚皮的不舒服。
想起三官庙这两年,他虽然天天上山砍柴,但把武功学得十分熟,不过十五岁,个头长得却象个大人。
他很满意这两年没有白白浪费掉,三官庙是个练武的好地方,可惜,住不下去了。
智慧禅师要他奔向开封大相国寺,那是大地方,他可没去过。
小艾慈一口气走了七十里,不知什么地方冒出一声公鸡叫。
天,就要亮了!
他停下来,四下瞧了瞧,什么也没有看到。
奇怪了,哪里冒出来的公鸡声?
小哎慈看看天色,天上的星儿更加明亮,哪里象天快要亮?
前面有个小山岗,一片竹林子里好象有什么?
小艾慈也不怕,他学了一身好本事。本事大的人,胆子也大。
小艾慈就不怕有虎豹,他腰里插着一把刀。
小子艾慈展开身法奔到竹林边,他才发现林子里有一座小土地庙。
土地庙不过两丈高,正面无墙无门,庙内不过三丈深,里面竖着两尊神,土地爷身边就是土地奶奶像,两个神像笑咪咪地看着小子艾慈。
神桌下躺了一个,小艾慧一看就知道是熟人。小艾慈笑道:“他乡遇故知,也算有缘人,哈哈!”
神桌下的人冷笑道:“就知道你会被老和尚赶出三官庙的大门。”
小艾慈眼珠正一转,道:“所以你在此等我了?”
桌下的人一翻眼,道:“所以我也学公鸡叫。”
小艾慈笑道:“你学得真像。”
他坐在地上取出一馍给了那人,道:“你要不要吃?”
那人拧了一下红鼻头,坐直身子,道:“当然要吃。”这位正是神偷“红心”劳克。
劳克撕着馒头往口中塞,呜呜呀呀的说着话。
他说得不甚清楚,好象是在骂:“小爱司,你真是没出息,替你师父赵光斗丢人,我老人家实在为你可惜了!”
小艾慈一怔,道“怎么说呢?”
劳克道:“想当年,江湖上提起赵光斗的名,就是小鬼判官也会吓破胆,而你小子哼!”小子艾慈瞪着双眼道:“我怎么啦!”
劳克道:“凭你是嵩山老怪赵光斗的接棒人,怎么好意思把马麻子、张豹、朱八那些三流角色挂在心上?”
小艾慈愣然道:“他们怎么样?你怎么知道的?”
劳克道:“别管我怎么知道的,马麻子根本不入流,张豹、朱八只是宝山城熊天刚手下的打手,你竟然叫他们大摇大摆的走出三官庙,你的本事白学了。”
小子艾慈皱眉道:“原来你都看见了?”
他一顿,又道:“你却不知道,是老师父不叫我杀人,老师父是慈悲心。”
劳克冷冷地道:“老糊涂,今天放纵,明天就会又找上门,干土匪的哪还讲道义呀!哼!”小艾慈道:“你的意思是要我杀人了?”
劳克道:“不错,你在踏入江湖中之前我告诉你一句肺腑之言,你小子要牢牢记在心。”
“说来听听。”
‘人在江湖走,胳膊腿要粗,想吃江湖饭,脑袋瓜子要天天转,你知道吧?”
小艾慈无所谓地道:“所从我不打算入江湖,我去开封城大相国寺。”
劳克—蹬眼,道:“你去大相国寺?干什么?出家当和尚?”
小子艾慈笑笑道:“我不当和尚。”
劳克一拍大腿道:“这不就结了,我老人家告诉你,大相国寺里全都是和尚。”
小艾慈一怔,取出智慧禅师给他的信笺。
劳克抓抓过来看了一下,道:“他要你去当小和尚,好小子,你要‘气活’嵩山老怪赵光斗呀!”
小艾慈道:“只有气死人,哪有气活人的,你黑白讲。”
劳克一把捏碎信件道:“你别去相国寺了,帮我去办件事,事成之后有你的好处。”
小艾慈见信笺被捏碎,不由沉声道:“赶鸭子上架呀,你知道我答应不答应?”
“你非答应不可。”
小子艾慈拍拍脑袋,突然说道:“我明白了。”
劳克一瞪眼,道:“你明白什么!”
小艾慈指着劳克的红鼻头道:“这几天你暗中跟着我,你盯我的梢,你存心不良,说不定你和老师父有勾结,你们”
劳克手一拍,拍掉艾慈的手,叱道;“你这才是黑白讲,小子呀,人要难得糊涂,你没听人说过,糊涂的人有福。”
“什么?”
他一顿,又道:“武大郎糊涂一辈手,他只聪明一次!就死了。”
小艾慈说道:“怎么说呢!”
劳克道:“武大郎卖烧饼,很多人吃了烧过不给饯,武大郎又卖豆腐,三斤只算一斤的钱,你说糊涂不?”
小艾慈眉头一皱,道:“武大郎遇到恶人了?”
劳克道:“武大郎只聪明一回,他捉住西门庆了,可是也被西门庆踢得死去活来。”
小艾慈笑道:“我师父在世的时候就对我说过这件事。”
“咳?”一声,劳克道:“那是当年我告诉你师父的。”
小子艾慈想了想,说道:“好吧,看在你当年同我师父的交情上,我暂且同你合作一次。”
劳克叱道:“什么暂且,是永远合作下去,我们要合作无间,直到永远。”
哟!这是什么话,一直到永远!就算小艾慈愿意吧,问题是劳克他能活了那么久吗?
小艾慈道:“永远是多久?”
劳克笑道:“永远你也不知道?”
小艾慈“哦”了一声,道:“我知道了,永远是直到你死亡为止!”
“呸呸呸!”
劳克立刻爬出桌子来,诚惶诚恐跪在土地老爷面前,指着小艾慈道:“土地老爷,这小子年纪少,不懂事,童言无忌,说话放屁,可不能当真,我给你老叩三个头。”
地上发出“咚咚!”声,劳克真的叩了三个头。
他站起来指着小艾慈就骂:“好小子,还未曾开始合作,你就口出不吉利的话,咒我早死呀!”
小子艾慈道:“你怎么不‘难得糊涂’呀!劳克!”
劳克怔了一下,哈哈笑道:“好小子,颇有赵老怪之风范,老夫找对人了,哈哈!”
小子艾慈走了一晚的夜路,加上吃了两个馒头,拍拍肚子,道:“我要睡了。”
劳克道:“你睡觉我把风,等你醒过来我们就一起去乌梅城。”
劳克又道:“乌梅城离此二百里,那地方住了一条龙。”
小艾慈眨眨眼,道:“一条龙?”
嗯!听名头挺吓人的。
劳克道:“你睡吧,等你醒了,我在路上告诉你。”
小艾慈噘着嘴道:“你若不说,我睡不着。”
劳克道:“乌悔城北面有个安家寨,安家寨庄了个黑道魔头,扛湖上提起‘一条龙’安天海,谁都被吓得一呆,那安天海不但武功高,手下的人马也不少,最近发了一笔财,听说他老兄弟弄到一对宝珠子,好象江湖早年传说的龙珠。”
小艾慈猛地一惊,道:“一对龙珠?”
“你听说过?”
“曾听我师父提起过一对龙珠的事。”
劳克道:“你师父一定知道这对龙珠的事!”
小艾慈点头道:“龙珠是宝物,上面还刻着‘达摩混元秘决’,学武的人都想得到它。”
劳克道:“赵老怪早就知道了?”
其实,江湖上早就有人知道这码子事。
但小艾慈不知道,他师父“蒿山老怪”赵先斗就是为那对龙珠才来到艾家集。赵老怪老谋深算的混在叫化子群里暗中睁大眼睛,但他却受了伤,胸前被人家打了一掌。他硬是被打得吐血,却说自己是肺痨。
到死,他也没把这件事说出来。
他为的是小艾慈好啊!真令人感动。
小艾慈慢慢躺下来,道:“如果真的龙珠在安家寨,我们又怎么去取出来?”
劳克道:“取龙珠那是我的事,你只要替我挡追兵,一切你都别管了。”
小艾慈闭起眼睛呼呼睡,劳克在一边吃吃笑。
他曾见过小艾慈和人打斗,他就躲在他后头。
他想想小艾慈的武功不比赵老怪的差,能有他跟着去安家寨,就不怕安天海追上来。
小艾慈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他揉揉眼坐起来,只见劳克正呼呼入睡在庙门边。
小艾慈走进劳克身边,抽出根茅草,直往劳克的红鼻筒内捅。
“哈啾?”
劳克猛然打个喷嚏,他发觉小艾慈在弄鬼,怒叱道:“好小子,你竟敢捉弄老夫。”
小艾慈笑道:“一对龙珠到了手,劳大叔,你打算怎么分?”
劳克道:“你怎么伺你师父一个模样,总是不吃亏。”
小子艾慈耸耸肩,道:“天下没有人原意吃亏,大家都吃亏,谁来占便宜。”
嗯!这话好象有那么一点歪理。
劳克瞪着一对老鼠眼,道:“好小子,你可真是不简单,我看走眼了。”
小艾慈得意地道:“我师父教的。”
劳克沉声道:“那个赵老怪!”
艾慈吃吃笑道:“名师方能出高徒,劳大叔,你总不会找个笨蛋同你合作吧!”
劳克嘿嘿冷笑,道:“你小子真有天赋,学得赵者怪的一身绝学,加了这么个精灵小头脑,嘿嘿!江湖上又得热闹了。”
“我师父比起当今江湖上,他算不算一流人物?”
“你问这个干啥?”
“我要当就当一流的。”
“你师父就是一流的,因为老夫也是一流人物。”
“你偷东西是一流的?”
“有什么不好?只要偷当愉的,花用的时候我,心安理得,何况杀人的时候自有别人*刀。”
“有我为你*刀是吗?”
“不错!”
艾慈皱皱眉道:“能不能不杀人?”
劳克道:“到时候你不杀人人杀你,我看你杀人不杀人。”
小艾慈转移话题,道:“你说说,安天海是个什么样的人?”
劳克道:“安天海是个土霸王,人称乌梅一条龙,那是有人拍马屁,当着安天海的面恭维他,背后人们就不叫他一条龙。”
艾慈好奇地道:“叫什么?”
劳克道:“叫他恶霸眼睛蛇。”
艾慈笑道:“这姓安的一定很可恶,否则别人不会有人叫他。”
“那还用说。”安家寨的前面有一条河,河岸的柳林一行行,有一条石头大道通进安家寨。
安家寨还有个高门楼,门楼上还插了一排五颜六色的大旗帜,有七个大汉站在寨门口,进出安家寨的人都要被他们仔细的盘问一番。
遥望安家寨,楼阁连云,几棵巨大的老树点缀得安家寨气象万千。
有几辆大车正自安家寨往外驰,每辆大车上坐着两个大汉,二个把刀一个挥鞭,轰轰隆隆的驰过大石桥,好象是往乌梅城去的。
艾慈站在路边数一数,大车足有三十辆。
他心中想:“姓安的真阔气,这世上许多人连一辆大车都没有,他却拥有这么多,实在是不公平。”
富人为善,地方上沾光,富人为恶,天理不容啊!
富贵人家已经得天独厚,如果恃“财”傲物,仗势欺人,实在该遭天打雷劈。
艾慈,心中就是这么想。
就算老天爷忘了惩罚,那么,我艾慈就替天行道吧!
艾慈望着安家寨还在想得出神,忽然劳克一拳打过来,叱道:“小子,你在想什么?”
艾慈笑道:“我在想安家寨。”
劳克道:“你小子是不是看到安家寨人多势大,财大气粗,心生畏俱了?”
艾慈笑道:“才不呢!”
劳克道:“那你在想什么!”
艾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翘鼻子,道:“我不但不惧,还在想怎么整一整这位一条龙不这条眼镜蛇。”
劳克哈哈笑道:“小子,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是那一对龙珠,整人的事先放一边。”
艾慈指着安家寨道:“劳叔,安家寨的城门四丈高,寨墙也有三丈五,你打算怎么混进去?”
劳克道:“咱们不是安家寨的人,想进安家寨就不能走大门,知道吗?”
艾慈道:“那么走后门是不是?”
劳克道;“那也得等到二更天。”
艾慈看看天色,唉声叹气地道:“日头还在正中间,咱们在这里干等,多没意思。”
劳克遒:“带你来,先叫你看看地势,夜间行动便也方使多了”
艾慈嗤之以鼻,道:“多此—举,我只要跟着你就成了,何必跑这一趟路?找地方睡觉去。”
劳克道:“找个地方饱餐一顿再睡觉。”
两个人并肩奔进乌梅城,迎面有一家客栈。
劳克当先往客栈走。
艾慈在后面低声道:“劳叔,进客栈是要花银子的呀!”
劳克回头瞪了一眼,道:“要银子还不简单?”
艾慈上下打量他一眼,道:“你身上有吗?”
劳克道:“当然有。”
艾慧小声道:“我怎么没看见?”
劳克这回连瞪也懒得瞪艾慈,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艾慈顿了一下,跟着劳克走进店,两个人坐在一张桌子前。
艾慈又低声道:“要是没有银子,我袋子里面还有馒头,咱们找个地方凑合着啃吧!”劳克不开口,他伸手招来店伙计,道:“过来!过来!”
那伙计看看艾慈两个人,笑道:“吃点什么?”接着又道:“荤素齐全,饭面不缺,酱肉是牛腱牛舌牛肚,猪心猪肚猪耳朵,卤的是鸡头鸡脚鸡翅膀,鸭掌鸭脖鸭翅膀,腌的也不错,荤素全有,来个炒黄丝,三炒肉碎什么的,素的更不缺,豆干豆皮花生素,外带一锅小米粥,你说你吃啥厂艾慈不断的咽着口水,他伸出舌头舔嘴唇。他这辈子可还没吃过店小二所说东西的一半呢!
劳克闭起眼睛来,淡谈地道:“小伙计,你们店里真齐全,老夫每样来四两,高粱酒再来一斤整,完了再来一碗猪肝肠。”
小伙计看看两个人,伸手道:“我们店里有个规矩,先付银子后上菜,你们要的一共是二两三,拿来。”
劳克一瞪跟,道:“你们怕爷们耍赖?”
小伙计道:“这几年附近闹灾荒,不少人吃饱了不付钱,我们被这种人骗怕了,对不起,二位先付钱。”
这小伙计可真势利,未吃先结帐!
劳克笑逍:“原来是这码子事呀!那是应该的,谁叫天底下这么多穷人。”
他伸手从袋子里摸出个皮包,打开来,只见一颗玉米大的珍珠,散发出月亮似的光芒,对那伙计笑道:“这个珍珠可值不少银子,你先拿在柜上压着吧,等我们吃完了再算帐。”
伙计张大眼腈,笑道:“看不出二位身上还有宝,好好好!我暂且收下了,二位的吃喝我马上送到。”
劳克双手十分细心的把皮包包起来,又小心地交在伙计手上,道:“东西交给你了,可别再打开,小心被人偷了。”
小伙计的双手捧起小皮包,匆忙的送到柜台上。
柜台上有个中年汉,他早就看见皮包里是珍珠,小心的把皮包放在抽屉里。
艾慈惊奇的瞪着眼,他也透着不相信。
怪啦!这老偷儿怎会有这么值钱的玩意儿?他没有说出来,店里的人太多。
片刻——
小伙计便把酒菜摆满了一桌子。
艾慈又立刻叫来伙计,道:“再来三斤牛盘肠,葱油饼送上五六张,羊肉汤有吧?捡大碗的来一碗。”
小伙计一楞,道:“要带走?”
艾慈翻着白眼道:“现在吃,谁要带走?”
小伙计一怔,道:“二位吃得完?”
艾慈不客气地道:“那是我们的事。”
小伙计忙着往回走,劳克皱眉道:“好小子,你师父是有名的大肚皮,你也学会了。”
刹那间,伙计又送上一堆来,全部放在艾慈的面前。
伙计把两手插在两肋上,看小子艾慈怎么能吃下,他那面上正露出轻视模样。
嘿!这次他倒真要大开眼界了!
艾慈取过两张油过来,一筷子就挟了半斤牛盘肠,他把牛盘肠卷在油饼里,双手捧着送嘴里。
劳克吃吃笑,道:“三天没吃饭,这一顿你把明后天的也吃完,有你的!”
艾慈嘴巴嚼着饼,哪里还能说出话。
他只“呜呜呀呀”刹时又喝了半碗羊肉汤。
那伙计傻了眼,他大胆的伸手去摸艾慈的肚皮,道:“小客官,东西你都吃到哪里了?”
劳克吃着花生米,高粱酒喝了大半斤,艾慈已把叫上的东西全吃光了,他叫了一声:“真过瘾,此生头一回吃得这么痛快。”
伙计摇摇头,道:“我三天也吃不了这么多。”
劳克见艾慈吃饱了,便匆匆把酒也喝完。
他伸手取出一锭银子来,道:“这锭银够不够?”
伙计搓着双手笑道:“足够了,还得找!”
劳克道:“不用找了,多的也算了,把我的珍珠拿来吧!”
伙计取过银子,忙把劳克的小皮包取回来。
劳克小心的把皮包凑近眼皮看,他口中还自语地道:“我的珠子可值不少银子。”
皮包突然掀开来,劳克当众大怒,道:“好啊!你们这儿是黑店,可恶,偷龙转凤手法,把我的珍珠调包了。”
伙计也是一瞪眼,吃吃地道:“怎么会呢?”
劳克一把揪住伙计,道:“我交绐你的时候是珍珠,你怎么弄个花生米在里面。”
伙计急叫道:“不是我呀,我把你的珍珠送到柜台上了。”
劳克见周围来了许多人,遂又高声吼起来。
艾慈坐着不起来,他知道劳克在弄鬼。
坐着等着看戏吧!
他也不满意这家高升客店,未吃饭先付钱,不够厚道,刻薄外地客人。
所以,被劳克整算他们倒楣!
不过.艾慈也没有发现劳克如何动的手脚,他心中也在纳闷。
他用眼睛在打量着劳克,希望能发现些什么,然而,什么也役发现。如果艾慈能够发现劳克怎么动的手脚“神偷”的招牌岂不被砸了。
此刻,劳克见围观的人大都同意掌柜的说词,要搜查身子,一咬牙又一横心,自己当先把上衣脱下来。
他还脱了长裤,把里面套的薄背心也脱了下来。
劳克双臂平伸,沉声道:“你们摸吧。”
众客人没上前搜,掌柜也不搜,他示意伙计去动手。
伙计搜得好仔细:“件件衣裳找三遍,他的面色变得好难看。
根本就找不到。
劳克伸一只手,道:“还我的珍珠来。”
掌柜道:“投有。”
劳克对着众客人道:“你们听听,这简直是恶霸的话,耍狠了”
艾慈一看,嗯!该他上场了,猛拍一巴掌,桌上的碗筷跳起来:“拆他的店。”说罢就往门外走。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黑汉自店外面走进来。这是当地有名的曹大霸。
掌柜的好象发现救星到,忙上前,先鞠躬,后问安,然后把失珍珠的事说了一遍。
黑汉眼一瞪,道:“会有这种事?”
劳克把衣衫穿好,他坐着不走了。
事情都闹大了,当然得闹出个结果来。
那黑汉走近劳克,道:“老头儿,是你掉了珍珠?”
劳克道:“不是掉,是他们调了包。”
黑汉道:“你怎知道是他们调了包?”
劳克道:“押在柜子上的是珍珠,迸回来的是棵花生米,这要是当面不看清,走出店门他们就不承认。”
黑汉嘿嘿笑道:“这么办,今天你们吃的东西算我请客,买我个面子算拉倒啦!”
劳克冷叱道:“那得等他们说定了。”
掌柜道:“好个老顽固,不见黄河你不死心。”
劳克道:“到了黄河,我叫你去见阎王。”
门外面,艾慈突然高声道:“劳大叔,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劳克哈哈笑道:“半死不活就够了。”
艾慈胸有成竹地道:“你的话好比阎王爷,这黑豹我叫他学狗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