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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陆烨晨回到江袭月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脖子，青筋暴起。
很少看到他如此动怒，江袭月落寞地笑了笑，“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没准人家是自愿的呢？”
当时陆烨晨中了药，慕思暖必然是自愿给他做解药的。
只是陆烨晨不懂，以为江袭月说的是慕思暖跟另外一个男人。
一种无名的怒火在心头燃烧，他认为这一定是江袭月搞的鬼，眸色愈发冷了，“江袭月，你真的很想死是不是？五年前你到底背着我对她做了什么！”
也许很多事，并不是他看到的那样。
江袭月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无所谓地笑了笑，眼角最后一颗泪落下的时候，她给了他最后一击，“那两个孩子也许就是那时怀上的，陆烨晨，现在你知道慕思暖到底有多脏了吧，哈哈……”
*
慕思暖回到家后，两个孩子也跟着被方姨接了回来。
才一晚不见，甜甜和阳阳想死她了，紧紧粘着她不放。
慕思暖心情也好了不少，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宝贝，她监督着孩子们吃晚餐，然后哄他们睡下。
再看时间，已经过了十点，就算江袭月缠着不放，他也够时间挣脱回来了。
可现在，门边依旧没有动静。
慕思暖洗了澡，回床上翻了一个多小时的法律文件，直到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她才不得不投降似的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时针指向十二点的时候，陆烨晨才到家，身上染了浓郁的酒气。
没错，离开那间餐厅后，他去了酒吧，硬是把自己喝得迷迷糊糊，才肯坐车回来。
此时的卧室，温馨至极，淡黄色的光线照在床上熟睡的面孔，祥和宁静。
陆烨晨走近，怕自己的呼吸打扰到她的睡眠，他选在离她一步的距离停下。
她的怀中，还抱着一本法律书，她一直都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睡着时会情不自禁抱着什么才能安心。
陆烨晨留恋地摸了摸她的脸，爱不释手。
像是感应到他的气息，慕思暖也跟着往他这边凑，小手抓着他的袖口，她松了手里的法律书，将他的手臂抱进怀里。
果然，她永远懂得怎么让他触动。
陆烨晨笑了笑，挨着床沿躺下，而怀里的她好似也感受到了，整个身子都往他怀里拱，小脸都埋进他的胸膛，像只小狗一样嗅了嗅。
那可爱的模样，融化了他原本阴冷的心，陆烨晨情不自禁地吻住她的唇，捉住她乱动的小手，他将她揉进怀里，愈发放肆地拥吻……
很浓烈的酒味，还很辣，慕思暖就是被这味道给弄醒的，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看到某人闭着眼在她身上作恶的时候，她脸红地缩了缩，用手捂着光裸的肤……
“醒了？”他沙哑地问，呼吸炽热地喷在她脖子上，有些痒。
慕思暖难耐地动了动，鼻尖嗅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她清醒了一大半，有些不高兴地问他，“你怎么又喝酒了？”
陆烨晨没回答，只是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每次喝完酒他会觉得困，私心地想就这样睡在她怀里，寻求一丝温暖。
“陆烨晨，你知道你胃不好还喝酒？你这样对自己都不负责任，凭什么还说要照顾我和孩子一辈子？”慕思暖的确是气了，气他从来学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也听不进她任何劝告。
这个男人，有时候固执又倔强。
见他不回答，慕思暖也不想理他了，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却被他突然按着。
眸色讳莫如深，陆烨晨握着她的手按在胸口上，“阿暖，这里，很不舒服。”
就像一个受了伤的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去治愈这份伤痛，不得不向她求救。
慕思暖一下子沉默了，手心触到的地方，是他的心口。
从以前到现在，这个男人从不会这样对她示弱，看似无坚不摧的一个人，其实又用了多少杯酒来压抑心间的痛？
眼眶湿热，她抱住了他，掌心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背，她低声诱*-*哄着，“阿晨，告诉我，为什么不舒服？”
他沉默，将她拥得更紧。
许久，当她以为他已经睡下的时候，那宛如提琴般低沉的嗓音再次散落在她的耳后，带着痛苦和压抑。
“我爱你……”
慕思暖的眼泪跟着往下流，心房仿佛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她抱着他，无声地流泪。
她一定不知道，她等这句话等了多久，饶是在电视剧里听惯了台词，此时从他嘴里说出，依旧动人。
随之而来的，还有止不住的心疼。
慕思暖抱紧了他，头挨着他的胸膛，声音也变得哽咽，“爱我，是不是让你很辛苦？”
沉默了几秒，他摇头，闻着她的发香，呢喃，“就算再辛苦，我也甘之如饴，因为是你，给了我这辈子最难忘的记忆。”
他人生里最美好的、最痛苦的，皆是来自于她。
因为爱了，才会痛。
饶是两个人的过去并不美好，他依旧想创造一个完美的未来给她。
“我陆烨晨这辈子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给你幸福。”让你不后悔跟在我身边……
慕思暖的眼泪落得更凶，陆烨晨替她伸手抹去，笑得有些苦涩，“可是，我总惹你哭……”
慕思暖吸了吸鼻子，抬起泪水涟涟的眸，她望向他，笑中带泪，“那你知不知道，因为我在乎，才会那么容易被你惹哭。”
五年后的她，对他总是有所保留，不肯将心里最真实的话告诉他，也因此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误会。
慕思暖心疼他，也发誓以后不再保留这颗爱他的心，“阿晨，以后的路，我和孩子们都会陪你走下去，可是你要听话，别再喝酒，别再伤害自己的身体，因为我会在乎，会心疼。”
“好。”
“也不能再抽烟。”她继续叮嘱。
“好。”仿佛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慕思暖用余光偷偷看他，抿了抿唇，小心翼翼道，“那……明天我们去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