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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真正明白什么是爱情的时候,缘于与一位老人的一次长谈。
像许多年轻的女孩子一样,我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情,陪丰回到了他的家乡。
又像许多年轻的媳妇一样,我带着一颗紧张而又激动的心,与面前这位慈善、一脸福相的老人慢慢开始交流。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漫长的深谈,却让我了解了做为一个母亲的心境和对爱情有了全新的认识。从此,懂得了珍惜现在的拥有。
好长一段时间,我们的话题从未离开过他,做为他的母亲,这位老人恨不得让我一下子全了解他的儿子。她告诉我好多,好多他小时候的事情。说他小时候如何如何调皮,不上学,如何去偷人家的柿子,如何将教室的玻璃全都砸碎,等等,等等。总之,她在全心全意地说,我也在不厌其烦地听。直到饭已经煮熟,她还在那说她的儿子如何如何。其实我明白一个做母亲的心,她们呕心沥血,为了孩子可以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屈辱,也可以承受常人难以承受的重压。在每一个孩子成长的路上,都看得见母亲坚毅的身影,也有看不见的背地里默默付出。我们的成长是他们的期盼,我们的成功是他们的荣耀。无论是三九寒冬,还是三伏盛夏,做为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都不会停止。
在一个雨天的中午,他出去见他的朋友,家里其他的人也都有在陆续外出。只有我和她一块留在家里,我们在一起待了很长时间,她对我说的一切都将使我终身难忘。那天中午,她就好像是拉开了记忆的闸门,把埋藏在内心很久的话一下子倾吐出来。
开始的时候,我们的话题还是离不开他。可是慢慢地我们越聊兴趣越浓,渐渐地我们的话题谈到了一块,开始讨论“何为爱情”当然,这一次对于平时对爱情高谈阔论的我来说,并没有发表太多的意见,只是在静静地听。
她告诉我,在她与公公相恋、相守的这三十年里,他们的爱情是平凡的,没有任何的甜言蜜语,以至于到今天她们之间从来没有说过“爱”这个字。她还告诉我,她希望这种感觉能像一涓细流一样缓缓地走向他们生命的尽头。她说:“我们每个人最终都要变成一把骨灰,但是爱情将成为赋予生命的永不衰退的,使人类世代相传的纽带。”听到一个与我在年龄上几乎相差四十多岁的老人,能够对爱情做出如此的诠释。对于我们这些,动不动就分手,动不动就以失恋而自杀的年轻人来说,我们显得是多么得的渺小而微不足道。
她继续讲她对爱情的认识,平静的外表开始改变,脸上露出的不再是安祥宁静的微笑,而是非常激动的神色。
她说:“你们这些年轻人总在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是因为理想的火花在现实中破灭时却不曾点燃另一种永恒的情感。其实婚姻就好比穿在脚上的鞋,我们穿着它踏遍千山万水,谁忍心带着血肉脱在一旁?长久的爱情并不是我们心中狭义的聊聊我我,当营造出一片亲情的氛围时,你就会明白什么是天长在久。其实,夫妻原本就是一体,妻子是丈夫的骨中之骨,肉中之肉。你们要好好珍惜现在的拥有,懂得失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重来。也许你一生都没能获得曾经渴望的那种恋爱,但你要相信在亲情中成长同样是一种爱,直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直到天荒地老。”
当听到她说完这一切的时候,我突然间想起,丰当日向我求婚时的场面。他说:“答应我,陪我走完下半生,好吗?”也许是他的真诚感动了我,我只记得当时,我并没有考虑太久就答应了他。随后,在他的穷追不舍之下,我答应与他回家去见双亲。
记得还是在一个下雨的清晨,她送我们搭车返回西安,在路上,她一再嘱咐我们,要好好相处,不要为了小事而争吵。就在我们上车的那一刻,她叫了我的名字,说:“紫妍,我把丰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管住他,让他好好活人。”就在那一瞬间,我的泪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天下无不是有父母,只有无不是的儿女。可怜天下父母心。
汽车急驰而去,留下一个黑影离我们越来越远。此刻我在想等有一天,我们真的结婚了,一定好好孝顺双亲。
在回到西安之后,我开始学会谦让他,学会如何更好地照顾他,在他惊异的目光下,我在一天天悄悄地改变,而他也更加爱我,更加宠我。
真得好感谢,他的母亲为我而及时补讲了一堂意义非凡的课。让我深深懂得了:爱是想互给予的,就犹如肋骨与肋骨之间,连着的永远是新鲜的血和肉,要分离,彼此都会痛彻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