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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妈妈的地方不是家,因为妈妈是家的太阳。
记得回家的时候,我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妈,我回来了。如果看不到她,就追着爸爸问:“我妈呢?我妈去哪里了?”直到看到妈妈笑着迎出来,才有一种到家的感觉。平时,妈妈在的地方就是家。如果妈妈在厨房做饭,我们也追到厨房。爸爸说:“再过几天,有个教师培训。”妈妈刚听了他说,就又听弟弟的喊:“妈,我的那只拖鞋咋找不到了?”妈妈手上都是面,就对着厨房的门说:“你看看楼上有没?那狗好拉鞋呀!”我则告诉妈妈说:“今天吃面条吧!”妈妈也是满脸地笑着说:“好!”转脸又让爸爸剥根葱或者是蒜苗的。一家人都挤在厨房,妈妈说:“你们不怕油烟熏吗?”弟弟突然冒出来,调皮地说:“有烟火味儿,才叫做‘生活’。”我惊讶地看着弟弟,个头都比我高了,还是撇了撇嘴说:“你也知道什么叫‘生活’?”但是,心里还是很佩服他的,突然感觉他再也不是那个吵吵嚷嚷调皮捣蛋的小毛孩子了。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都在客厅,边看电视边吃饭,吃完了也是把碗一扔,就目不转睛地看电视。突然,看见妈妈不在身边了,就听见厨房里妈妈刷碗的声音。我和弟弟就先跑过去,告诉妈妈说:“明天我们要去街上!”然后就站在妈妈的身后,看她刷着碗。不一会儿,爸爸就也跟了来,就留了电视机一个在客厅里独自唱着。
在家里,不但我和弟弟离不开妈妈半步,就是爸爸也是非常地依赖她。爸爸要出去了,就问妈妈,他的裤子呢,他的外衣呢,那着急的样子似乎也要喊声“妈”一般。妈妈有的时候也会抱怨,说我们在的时候,她什么也干不了。但是,我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就知道,她是非常愿意我们在她的身边的。
弟弟在读高三,过了年以后走得比较早。记得弟弟走后,妈妈吃饭就少了,经常地给我提起,说:“一个一个地就该送你们走了!”那一刻,我很地知道妈妈的心的。她望着我,就忙地转而笑着说:“就像打扮闺女一样,一个一个地送走了。”我也是笑笑,说:“阿妈,我们也会回娘家呀!”我又说:“我们走了,你和阿爸就清净了!”她忙地说:“假期热闹惯了,你们一走,还真不习惯!”
的确,妈妈早已经是害怕了清净了。记得有次我去拜访叔叔,聊天的时候,他说他爱抽烟,喝酒不行。然后又说起了我爸,说他没有烟瘾,却喝酒很厉害。说完了,他又想起了一件事。听他说有次我爸出去喝酒了,我妈一个人在家等着他,一直到很晚,而爸爸又喝醉了。那时侯,我们还在爸爸工作的小学校住,妈妈一个人在那很大的校园里,又冷清又害怕。她想给我或者弟弟打电话的,但是想到我们在外面读书,又忍住了,只好委屈地给叔叔说,说着说着就哭了。那时候,我突然感觉着很难受,眼泪竟也在眼眶里打转。到家的时候就告诉阿爸不要喝酒,告诉他阿妈一个人在家太孤独了。
年假转眼就过去了,爸爸工作的小学也开学了,我也快该走了。之前,我们在一起聊天。我说:“阿妈,以后你真得着清净了!”她笑着说:“也不清净,以后我去跟着你爸去学校!”爸爸说:“咱们的房子在那还闲着,让你妈去那卖些学习用品之类的,出去走走,也别整天闷在家里。”我一听,就笑了,说:“阿爸,原来你上班也带着妈妈呀!”爸爸意味深长地说:“我是带着个家呀!”妈妈听了以后,也是笑,接着说:“卖那点小东西,也不值啥钱,就当出去走走吧!”妈妈也真是积极,每天早上就早早地做了饭,做好了就叫了我和爸爸。等我和爸爸洗刷好,她已经吃过饭了,就说了声:“我走了,饭在锅里热着呢!”就走了。爸爸吃过饭以后,跟我招呼了声儿,也走了。一个院子,就留下了我,还有那只调皮的狗儿。偶尔是阵狗的咬,我喝止了,就是特别地静。一个人在家也没有趣儿了,干脆也去了学校。妈妈看见我进屋,说:“你咋也来了?”我就很有感触地说:“我是真体会到清净的滋味了!”每到下课,爸爸也会走过来,依然地如在家般,围着妈妈转。
短暂的假期,我也习惯了有妈妈在身边。直到来到学校,总是记起早上的时候妈妈喊着吃早饭,虽然非常地依恋温暖的被窝,但是仍然坚持着爬起来。不时地,耳边似乎还有着她的喊声。刚给她打了电话,说了很久,虽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儿,也总爱跟她说;等挂了电话,才想了还有要和她说的,干脆再拨电话。
一个人在外面,就算很是舒适,但并感觉不到家的味道,因为并没有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