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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4日,正值中国传统清明节之际,北京植物园第二十三届桃花节。午饭后乘车去了北京植物园,园区内人头攒动,游人络绎不绝,真是热闹非凡,给四月明媚的春天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在植物园附近一直居住了多年,我居然没有近距离的在园子里认认真真地逛完园区的每一道风景。今天一时兴致盎然,拿着数码想拍点四月的旖旎风光,可是走进园区拿出相机竟然没有电了,无奈而失望地只好独步于园子里。由植物园南门入园,穿过月季园进入了黄叶村,一代文学家曹学芹纪念馆。
黄叶村占地1。8公顷,矮篱环护,石径蜿蜒,小巷幽深,别具风韵。村内辟菜园、药圃、瓜棚,设石碾、石磨、辘轳、箭场、古墩,建有茶馆酒肆,一派山村农家气息。设有‘河墙烟柳’、‘薜萝门巷’、‘竹蓠茅肆’、‘柴扉晚烟’等景点。曹雪芹纪念馆分别展示了曹雪芹的家世、经历和红楼梦的成就、研究、影响,以及真实地记录了伟大文学家曹雪芹创作红楼梦生活、著述过的地方。
逛完黄叶村后,去了梁启超的墓园,墓园很大,掩映在苍松翠柏间。由一代建筑设计师梁思成亲自设计的。梁启超墓其实是梁启超家族墓园,梁启超、他的两位夫人、弟弟梁启雄还有三位儿子均葬于此地。墓地总面积1。8公顷,墓分东、西两部分:东部为墓园,西部为附属林地。墓园背倚西山,坐北朝南,北高南低,面积达4300平方米。四周环围矮石墙,墓园内栽满松柏。
墓园内北墙正中平台上是梁启超及其夫人李惠仙的合葬墓。墓呈长方形,墓前立着“凸”字形墓碑,阳面镌刻“先考任公府君暨先妣李太夫人墓”14个大字。碑阴刻“中华民国二十年(1931)十月,男梁思成、思永、思忠、思达、思礼,女适周、思顺、思庄、思懿、思宁,媳林微音、李福曼,孙女任孙敬立”碑前有供台,两侧各有一段带雕饰的直角形衬墙。墓碑、墓顶及供台衬墙,均为土黄色花岗岩雕筑而成,前后连接,浑然一体。墓碑没有碑文,也没有任何表明墓主生平事迹的文字,这是梁启超生前遗愿。
合葬墓东略靠后的一块卧碑题目为“母亲树”这就是碑后那株松树的题名。镌刻在石碑正面的文字说明了植树的缘起:为纪念梁启超第二夫人王桂荃女士,梁氏后人今在此植白皮松一株。
平台下的柏林中,甬路东侧为其弟梁启雄之墓,甬路西侧为其子,炮兵上校梁思忠墓,女梁思庄墓。梁思庄为中国著名的图书馆学家,其墓碑的碑座为八册巨书石雕,设计颇具匠心,寓意深刻。甬路再西侧有一精美小巧白色的八角石亭,四周辟有洞门,周围建有平台,穹顶雕花瓣图案,亭内空无一物。
走出梁启超的墓园前往卧佛寺,卧佛寺即十方普觉寺“位于北京植物园的寿安山麓。创建于唐贞观初年。寺内古树参天花木扶疏,是北京市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卧佛殿是北京西郊卧佛寺的主要建筑。走进卧佛寺,穿过琉璃牌坊,山门殿,天王殿,三世佛殿,便是卧佛殿。殿内卧佛是元代至治元年(公元1321年)铜铸释迦牟尼卧像。在铜佛周围,环立着十二尊塑像,是十二圆觉。这尊塑像表现了释迦牟尼临终前向弟子们嘱咐后事的情景。这组佛像,铸造精致,体态自然,充分显示了我国劳动人民的聪明和智慧。
离开卧佛寺,步行前往樱桃沟。樱桃沟位于卧佛寺西北,又名‘退谷’‘周家花园’,因富于野趣而著称。沟内溪流清澈,怪石林立,鸟鸣声声,平添了山谷幽静的气氛。樱桃沟有着独特的自然条件,是北京近郊一处生态功能健全的自然保护区。被誉为‘活化石’的水杉在这里蔚然成林,还栽有玉铃花、青檀、红松等珍稀濒危植物;‘红叶招鸟’工程更是为保护区增添了几多生机。尝一尝樱桃沟清凉的泉水,听一听‘石上松’、‘元宝石’神奇的传说,会令您体会到‘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优美意境。”
沿着卧佛寺西边的山间小道步行在青石铺就的地砖上,小径两侧的树枝上开满了簇簇白色的和粉色的花朵,远远望去红白相间,极致的清雅优美,伴着淡淡的花香迎风入鼻,使人神清气爽,不觉感叹四月的无限美好。
樱桃沟真是一条恬静、幽谧而又充满自然野趣的峡谷,自古就是西山的名胜。相传此处原是一个盛产山果的沟壑,沟内多是成片的樱桃树。每逢春季,满山的樱桃花染红了整个山谷,而花香直使人醉。金章宗曾在沟口建过看花台,‘樱桃花万树,春来想灼灼’犹是当年的口碑。现在沟里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樱桃树了,但峰高沟深,背山面阳,气候温润,花木繁茂,奇石磊磊,山泉淙淙,痴迷回归大自然的人们越发把这个富有诗意的名称叫得响亮起来。”“樱桃沟是一条外广内狭、全长1500米的幽静峡谷,两侧是秀挺峻拔的山峦,怪石嶙峋,山径深幽。脚下是一弯蜿蜒的溪水,夏天的时候溪水清澈见底,栈道两岸是密密层层的水杉林。原野里的松树四时一色,水杉却冬来锈红如火烧,春临浅绿似碧玉,挺拔伟岸,别有一种蓬勃向上的气质和神韵。水杉沿着溪流蜿蜒,林中却有曲折栈道盘旋渐上,那高处便是一片翠色欲滴的青竹。丛丛翠竹你拉着我,我挨着你,密密麻麻地簇拥成林。放眼望去,仿佛一块翡翠镶嵌在山谷中。山风在沟里轻轻吹来,竹林飒飒有声,如仕女抚琴,似情人低语,格外的妩媚温柔。
樱桃沟入口处的山坡上,有一处仅存残碑颓垣的废址,这便是元代盛极一时的隆教寺遗迹。当年的香火已被雨打风吹去,即便是清心寡欲的佛门也难免沧桑之叹。清初名士孙承泽曾在隆教寺西侧高处建造了一座‘退翁亭’,天府广记便诞生在这樱花袭袭的水秀山青中。沿着石阶前行,眼前但见危峰对峙,陡壁如削,险峻的石崖上刻着‘鹿岩仙迹、退谷幽栖’八个篆字,这是著名的金鸽子台。高大的山壁被林木盖了个严严实实,就像是画师打翻了调色板,带着芬芳的油彩浸染了山上山下,铺绿了这个小小的山谷。夏季每逢雨后,山水汇流,巨大的瀑布便从悬崖陡壁上飞流直下,滔滔滚滚,飞沫扬雾,吼声震耳,晶莹透澈的溪水像银链般在人们脚下翻滚窜动。溪流湍急处,飞珠溅玉,激起明亮的水花;溪流平缓时,‘泉声咽危石’,水面就象油一般漾起柔美的水纹。只可惜时值春季山涧未曾可见这样的壮观景象。
沿着栈道向西走,便能睹目看到一座汉白玉石桥横枕溪上,桥栏上却是郭沫若所题的‘红星桥’三字,古老的石桥拥有一个摩登的名字,不知是标新立异,还是旧瓶装新酒,总觉得少了一种同环境和谐协调的情致。过桥无多路,便见‘鹿岩精舍’石门,门外有梁启超所书‘退谷’碑。鹿岩,又名白鹿洞,洞深6米,长2米,可容一、二十人,内砌石床一张。传说辽代时有位骑白鹿的仙人云游到此,迷恋山光水色,以此为家。‘鹿岩精舍’石门之内,便是‘谷径通幽,别具天地’的樱桃沟花园了。花园以小名大,却是一处浓缩樱桃沟天然风景的景点。曲径两侧,随山就势地密布奇花异草,茂树修竹;于绿荫深处,点缀有茅舍、凉亭,布局忽而开朗,忽而幽舍,环境却处处安谧清静。”
我沿着樱桃沟栈道,经一二?九纪念亭一直走向“水源头”走过一二?九纪念亭时看到夫妇在灌泉水,实际上这里的泉水已经微乎其微。只有到了“水源头”处才看到了一个直径不到两米的水潭。在旁边有舒同1983年书写的水源头三个字,在山腰处有一座退谷亭,因位于退谷而得名,亭方形攒尖,上覆石瓦,朴实淡雅,朝东的两跟抱柱上,雋有唐王维终南别业诗“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静坐亭中,烟卷苍岚,景意深远。在元宝石立有碑写道:“元宝石,因其形似元宝而得名,相传曹雪芹收此石启发,在红楼梦第一回中写道,‘形体倒也是一个灵物了,只是没有实在好处’,由此给书中主人公起名‘假(贾)宝玉’”在这里有着关于石头记的民间传说。有报道说:
“樱桃沟的情趣不仅仅是山光水色,云岭水源,也不仅仅是原树山花,绿满遍野,樱桃沟的情趣自有她的独到之处,那就是樱桃沟特有的‘石头记’文化。传说当年曹雪芹构思红楼梦,樱桃沟便是他流连踯躅、寻梦访奇的常到之地。天地灵秀,激发着他的万古才华,山川物华,铺排出他的心中锦绣。红楼梦中有许多事物可以樱桃沟里找到原型:位于樱桃沟水源头旁的元宝遗石,因形似元宝而得名,相传是‘女娲补天’时的遗物,无才补天终被遗弃便是它永久的哀怨。红楼梦第一回所说的‘形体倒象个宝物,只是没有实在的好处’,说的就是它,因为‘无才补天’而被指斥为‘顽石’,贾(假)宝玉的一生便赋予了这种名为‘通灵宝玉’实为‘顽石’的天性。‘元宝遗石’的南侧,有块陡峭的巨石,高约二三丈。巨石隙罅中长着一棵参天的古松,因为泥土不多,树根死死抱住巨石,盘根错节,以致巨石撑开了一道裂纹。在曹雪芹独特的构思中,‘石上松’的奇观演绎着生死不离的‘木石前盟’,红楼梦中贾宝玉梦中呓语‘什么金玉良缘,我只念木石前盟’,为贾宝玉与林黛玉的生死之恋找到了夙世根源。樱桃沟的小溪中还可拣到一种黑色的石头,可以画眉。亦称眉石,或黛石,据说家境贫困的曹雪芹曾用它代墨写书,在红楼梦中却成了薛宝钗调侃林黛玉名字的出典。不消说红楼梦的原名石头记来源于那块‘女娲补天’时遗弃的顽石,甚至有人说樱桃沟东边的卧佛寺就是红楼梦‘太虚幻境’的地上原型。其实原型这种东西,本是人为的虚拟,说象就象,说不象就成了牵强附会。象与不象,关键在意拟神似,与人有强烈的感情沟通和共鸣。当地人把樱桃沟的景物说得如此玄妙,一方面固然是因为樱桃沟风光秀丽。环境清幽,有一种清新和神秘的意境和神韵,而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还是晚年‘著书西山黄叶村’,而黄叶村就在卧佛寺东南一公里处。人们就自然而然地想见曹雪芹在樱桃沟的足迹。”
游完樱桃沟,天色也近黄昏,我一路沿着栈道,伴着淡淡的花香,迈着轻盈的步伐,游走在栈道上,心情异样的轻松惬意,深深地体验了芳香四溢的人间四月天,收获了一份春天的喜悦——四月的北京植物园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