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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正式步入我的初恋时期前,曾经有过多次的没有发生的恋爱,就是那种潜在的爱情。因为没有发生,所以就不是恋爱了,不过其中的恋爱成分比我多数正式的恋爱都更富于爱情含义。
刚入初中时,我就注意上我胖胖的前桌,我上课时在后面看着她的剪发头,我跑步时在身后看着她的剪发头,后来我喜欢的许多女生给我印象最深的都在侧面,这大概就是从那时缘起的。她长得比较胖,但皮肤非常好,经常一本正经地挺着胸,在我看来非常有特质。
那时我还不敢同人恋爱,只是在心里经常幻想,我想她可能一直都不知道。别人可能也很少人知道,虽然在某天晚上我们谈论女生时,我明确地说喜欢的是她,不过后来根本没有我同她的任何传闻,所以我想至少同学们是没有注意到的。
那时我们的恋爱,多半是伴有许多暧昧的传闻的,所有的朋友一见面就开当事人的玩笑,想来那种恋爱真是非常有恋爱感,只不过绯闻的在恋爱的位置不同,在我暗中喜欢那个女生可能有半个学期,我就同另外一个只会讲普通话的女生有了绯闻。
那绯闻可能始于她的小学同学我的室友的传播,他急于要为我找一个女朋友来让他自己寻找欢乐,于是在男女生的共同鼓噪下,一下子传得沸沸扬扬的。不过其实我们从来没有真正恋爱过,并且我当时对她一点也不喜欢,因为她有狐狸般的妖媚的小眼睛,总体上她是一个妖媚的女人,而那时我根本不喜欢妖媚的女人。
开始时,我看她的表情是默许的,因为我们不在一个班所以事实我也明白,听他们班的同学说是那样的,不过我见到她非常害羞,好像我们的性别调换了。我记得我从来没有同她独处过也没有交谈过,所以我们本人根本没有恋爱,只是众人在恋爱而已。
到初二的时候,她就转学到另外一所中学上学了,那时我才回想起她,有时非常怀念她的妖媚,在我以后一直喜欢性感的女人,大概从那时开始的。到我真的初恋时,她的影响仍然存在,一次我们许多男女朋友在女生宿舍打牌,突然一个朋友从床底发现一只凉鞋,她惊叫那是她的,我都非常心动。过后,我的初恋在电影院还专门问过我:假如那个女生还在,我们还会不会在一起,我当时好像没有说任何话。在高一时,我打听到她已经在一个商场上班,我还专门去看她,但是她已经认不得我,我告诉她名字时她才说有印象,这让我很伤心,于是我立刻将她忘记了。
在我的初恋之前,我几乎就要跟另外一个女生恋爱了。那个女生是一个非常可爱而简单的女生,我同样记得她的剪发头,我在挤着买饭时曾经故意在她身后嗅她头发上的香味。我从来没有想到她是那样容易得到,可能是另外一个女生指出我经常在上课时看她,我的行为马上就被她发现了,于是我们就经常在上课眉来眼去的,我经常有意从教室的最北面横着向教室的最南面看,每当她发现之后就故意扭头不理我,但是又时时在注意我。
可能我让她的女友传达过爱情的信号,她心里同意表面上却装作不理不采,不过我的初恋却突然介入了,因为我比较能捣乱就故意被老师调到女生之间,我的前面就是我后来的初恋,我发现她比另外一个女生要高雅许多。后来,听说那个女生还多次同我的初恋有争论,不过最终我还是进入了那永恒的初恋了。
我同初恋之间有太多的故事说了,后来没有一个女生能够给我那样的感觉,我常常想是她把我宠惯坏了,但是我这次无论如何不想把它写出来,因为我有一个经验:当你把一件事写出来时,以后那件事就要淡去了,直到淡得毫无痕迹。虽然我们在高一刚开学就分手了,因为那时我正在雄心勃勃地用启蒙主义思想拯救世界,但是其实我在整个高中时期都没有正式地恋爱过,仿佛仍然处在她的不可变更的影响下,所以整个高中只能是后初恋时期了。
在上高中前的那个暑假,我因为要参加一个姑姑的葬礼,我回到了小时候才去过几次的老家,那里的山水实在太好了,所以我过后在那里住了一周。刚到那个村口,我就看见一些年轻男女在河边树下的石板上玩扑克牌,我就凑过去看他们玩。一个女孩子头后的打扮让我立刻想起初恋,也是那种梳理得非常赶紧而紧凑的短发,耳朵上的细毛在在光线中毛茸茸得非常可爱,那时我坐在初恋的后桌就是被她在那种打扮所牵动的,于是我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初恋的身边。
我就转到正面看那个女孩,她长得正的是太清纯了,仿佛就是从那清澈的河水中冒出来的,我便非常欣喜。后来我也借机加入他们的行列了,她在我旁边教我,同对面一个男的斗,我感觉她在我的身后摇来摇去,这让我无比陶醉。
后来,我知道论辈分,我还是她的叔叔的,就如同样同我们一样大的人是她的爷爷一样。她们家就在祖母家后面住,当天吃饭我们就都出来在她们家门口吃饭,我无意中同她很接近。那几天,我们经常在一起,她在我面前经常脸红,对其巳捶浅f美薄t谖依肟那耙惶煜挛纾颐且恢弊谒募颐趴诓凰祷埃侵指芯跽娴氖俏薹ㄑ运怠t诶肟耙惶焱砩希挥谐隼闯苑梗液貌蝗菀鬃白魉姹愕厝タ此蛭兴哪盖自谂员撸匀皇敲挥兴祷啊?
第二天,我终于要走了,这里的人因为都是同一家人,我随便到谁家都是客人,那种温暖的感觉以后从来没有过,所以真有点依依惜别,在村口我正好遇到她,我们只是淡淡地打了一下招呼。我在高中时写的作文祭奠中秋就是依据那件事写的。后来我就一直没有见过她,一次祖母到我家,我拐弯抹角问他家后面的那个女孩哪里去了,她告诉我她的孩子过满月了,心里有种揪心的痛。
在高中的时候似乎真的没有什么风花雪月的事,只能是有点点的爱情火花。在高二的时候,在我的后排有一个戴黑色镜框的眼镜的女孩,有时我就把自己写的诗给她看,她也唱和一首,不过后来并没有发生什么。
在高考前,我单独一个人在一个宿舍住,当时我的婷妹去看我。我不知道说一句什么话,她突然对我说:别对我说那三个字,我莫名其妙地问她哪三个字,她才知道自己听错了,我怀疑她以为我要对她表白。于是我突然对她产生了一些暧昧的感情,高考结束我考虑良久,感觉需要了结什么,于是写了上千字的信,连带一块我在学校西面的河滩捡的石头,留给她就回家了,因为当时除了那块石头都是家里人的。信中的内容我已经忘了,可能引用了当时流行的一首伤感的歌曲窗外的歌词:今夜我又来到你的窗外,窗帘上你的影子多么可爱,悄悄地爱过你这么多年,明天我就要离开。后来我一直没有见过她,直到寒假的聚会,我们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
我常常想,我的初中就是我的黄金时代,以后的生活就每况愈下了。直到现在我都是感觉我们初中的美女最多,以后是越来越少了。那时的最大的快乐就是似乎找一个喜欢的恋人非常容易,并且都可以爱得那么无忧无虑,这是以后的日子丝毫不能比的。我在大学里同样恋爱过好多次,但是让我怀念的只有一个,并且那个也纯粹是由于我自己的原因才怀念的。真想一直待在那个年代不再长大。
2006-2-23于榆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