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相信我的叙述

曹海燕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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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七九年十二月二十日(晴)

    071处(乐昌廊田白山胡村)

    昨天傍晚,我在泉水喷涌的四方井旁洗衣服,此时,单位的小聂经过这里,说:“小操,今晚一起去看请仙姑。”我当然地一个无神论者,心想,世上那有什么神明、仙姑,无非是些靠骗取钱财过日子的巫婆、神棍们的胡诌耍弄罢了,我没兴趣的。所以,也就笑着揶揄地“仙姑?嘿,我就是仙姑,你有事吗?可问我呀!”回过话后也就没当一回事的又低头洗衣服了。才一会儿的工夫,井边又来了二、三乡亲洗衣、洗菜的,我们相互打过招呼后,她们又如是地叫我晚上去看请仙姑,众多的人如是说,不由我诧异起来,加之我从没看过拜什么神明,也就打算前去。

    晚饭后,我便跟着单位的小聂、小彭等几人前往远处的邻村看请仙姑了。天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寒风飕飕,可我们还是一路地亮着电筒,走在田埂上,穿过了一块块田野,去到了一靠着山边的村庄。并走进了这村庄的大祠堂,看到这祠堂的里面以至外面都站满了人,年青的、壮年的、老的、少的男女皆有,整个祠堂挤得水泄不通。我站在远处难以看清,便使劲地往里钻,还好,我终于站到了请仙姑的前面,看到了庐山真面目。

    原来,那并不是我脑袋里想象的什么巫婆、神棍,而是两个八、九岁的稚气村童,两人一头一个地用一双手的手指共托着一个菜箕,即横扎绑住的一根小棍,又其中一头的横棍中间用红布带子扎绑了一根筷子,这筷子就在那撒有面粉的饭桌上写字。或许人太多了,我看那筷子写字时却更多的是在打圈圈,看了一会,我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也就叫同事打道回单位了。

    在经过胡村时,竟然看到我相熟的女孩鸣凤(在读初学生)和一个小学的小男孩也在如此地请仙姑。好奇心未了的我因此停了下来,在熟人的面前,我忍不住上前问开了:“仙姑,仙姑,请问我们国家的代主席是谁?”嗨,没想到才说完,那被两人托着的竹筷子,就即在铺开面粉的桌上写了‘华国锋’三个有力的繁体字,太神奇了,这繁体字是其两人都不认识的,就算认识,两人又如何配合写好这字呢?何况,那男孩是个小学生,真是,我愈想愈感到不可思议的神奇。

    到这里,已是夜的十时多了,但我被神奇攫住的心未尽了,也就要求鸣凤和另二位姑娘到我们处的礼堂做,她们答应了我的请求。

    于是,她们便带上请仙姑的蜡烛、香、纸钱、还有糖果饼干、茶杯茶水及其用红绳子扎绑好的写字的竹菜箕,这竹菜箕开宽口的一端横绑着一根小棍条,圆的那端中间则用红绳子扎绑着一根竖着的筷子,那是用来写字的。很快的,鸣凤她们随我到了我们处的大礼堂。我即从家里搬出圆圆的饭桌到礼堂提供使用,她们于是在桌上均匀地铺上一层薄厚相当的面粉,在桌的一旁安放了一盏煤油灯,还将敬供仙姑的糖果、饼干同样地摆放到圆桌一边的边缘。

    一切就绪后,鸣凤就一脸虔诚地边点蜡烛、点香、烧纸钱,又边口里念念有词地请着仙姑,那是我们人眼所看不到的无形的仙姑。之后便将茶杯的茶水倒了些小到地下,想是那无形的仙姑被请来了,所以,鸣凤便立即一人地用双手的食指掂起绑在菜箕上横棍条的两端,那无形的仙姑便以书写的方式回答人们的各种提问了。

    听说请仙姑,处里的人怀着好奇的心几乎都来到了礼堂,因此昏黄的灯光下围着一大堆人,都想看个究竟。我怀着探个明白的心,首先地问开了:“仙姑,请问我是哪个省的人?”话音刚落,鸣凤手指掂着菜箕那端的筷子立即在面粉上写出了‘湖南’二字。以后,同事小伟也同样地问了他是何地人,桌子的面粉上立即出现了‘北边来的’;小伟再问哪个省的,又写出‘山东’二字,那“边、东”字是繁体的。真够神了,一点也不差。其神还在于鸣凤并不知道我们是那里人,而且,写在面粉上的字几乎是她不认识的繁体字,况且,面粉上的字非常漂亮和遒劲有力!(而据鸣凤曾写给我的信,字迹幼稚得简直像小学生的字体。)可以说是我所见到的最潇洒、最有力的字,也是我和好多人即使用手直接捏住笔都写不了那么好看的字。

    于是,我在充满神奇的心境中又问开了:“仙姑,现在我们中国和越南打仗,谁会打得赢?”只见那筷子马上在已抹平的面粉上写开了“中国胜利”我接上又问:“为什么?”岂知这无形的仙姑竟在面粉上写了“有毛主席指挥”我马上说:“毛主席死都死了,怎么指挥?”‘仙姑’又立即写出“毛主席在天上指挥。”太使人感到神了。我想,在这刚开放的年代,就是问到我也是不知怎样回答,更何况农村里一个还未经世面极单纯的十多龄学生,又何以回答这些问题?可她手指掂着横棍条菜箕下的筷子却迅速地作了回答。我观察到这绝不是她的胡诌乱写,确实不是她写,她只是起到托起菜箕使筷子能立起写字的作用,因为她在人们问话后没作丝毫的思考,就手即被菜箕牵动着行动了。

    我们都被这不可思议的神奇气氛吸引着,也就忘记了深夜的寒冷和瞌睡,而兴致不衰地问着。人们问了:“仙姑,您什么名字?”她写出其名‘张春香’人们又问:“仙姑,仙姑,怎样才能请您来?”‘仙姑’即写道“天上有神,地上有神,屋前屋后都有神”“又怎样送您走呢?”人们问。“西边来,西边去”仙姑写答。真是整个礼堂里除了人们的问话声,便是仙姑在面粉桌上写字时所发出‘嘟嘟嘟嘟’沉重的响声,我想,或许我这油漆过的桌子被刮花,花花了,可事后看却一点也没花,您说神奇不神奇?又怎样去解释?是迷信吗?我以为绝不是迷信,也不是什么巫术,我想即使科学家看了也会感到迷惑和难以解释、作答。

    就这样,我们一大堆人不知疲倦地问‘仙姑,’殊不知公鸡啼鸣了,一看表已是凌晨的三时,我们也就散场各自回家休眠了。

    看过这令人神奇的请仙姑,由此使我想到,既然这大千世界有万千、千万的生灵,有我们人类这样高智能的高等动物,那么也许同样会有超越我们人类智慧和能力的神明。所以,上苍在创造我们人类的同时,也创造了无数供我们人类赖以生存的动植物,乃至人类生存所需要的一切。只是神明的存在为我们人类肉眼看不见罢了,双方相隔着罢了。所以,我们未见到的就以为没有,这或许是不妥的,因为,世界上的万事万物不可能人人都能经历,人人都能看到。

    今天,我决定将这令人感到神奇的请‘仙姑’之事记录下来。因为,她悠然我思的使我朦胧地感到人类世界的外面或许还有一个更高智慧的神明世界。

    [以后,我听好多人都说了其请仙姑的神奇之事,听说好多的地方都这样的请了,皆是一样的形式,以写来回答所问,据说1979年尾刚好是一个甲子年,其仙姑是60年来一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