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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从那里面出来,我不是逃着出来的,我出来的很从容,突然感觉一身的轻松,或者还有些许无奈,但我终归是出来了。
张家兄弟是我认识很早的一个比较实在的人,为人正直且从不和人计较细节以争高低,总喜欢把自己放在最底层,谦虚而厚道着做人做事,一直以来我都很尊重他。几日前,闻听他母亲做了胆囊切除术,于是计划去探望,然而我和几个朋友相约去时,他母亲却因术后突发心肌梗塞,撒手人寰,这是我意想不到的,原来那么健康而且对生活充满信心的老人怎么会就在半个小时前,我的感觉好象还没这么糟糕。
压抑着的情感借助眼泪充斥了张家兄弟,没有抱头痛哭,却也感觉沉甸甸的,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尽管知道无法挽回,却翻腾着脑海,想说点儿什么劝慰的话,可嘴里始终没说出什么来;想想还是替张家兄弟做点儿什么的好,赶紧帮忙打理后事,找车将老人送往殡仪馆,并且陪同他为老人守灵——这是最自然也是张家兄弟最需要的,毕竟朋友一场,其母亲也是我的长辈。
张家兄弟比我长两岁,是个普普通通的水暖工人,通过邻居大哥认识也有二十多年的交情了。他很待见我,这点我是能从平时交往中看出来的。尽管某些时候有感觉不属于一个阶层的人,但做朋友我从没把阶层区分的很清,因为从心底里也根本不想把自己划分在某个阶层里去,做一个最普通的人,或许感觉还是舒畅些。说实话,之前我并没想过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对我的帮助是那么大:我家所有水暖管道,几乎都少不了他帮忙设计、安装、修理维护,就像是给他自己家做事那样认真细致,他却很少求我帮他办点儿什么事,只是多了许多亲切的说笑调侃,也很亲近的朋友交往,总感觉为人处事方面我比他要年长些罢,彼此之间都很尊重,没有过脸红内疚的事。
连日来,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我便会去陪同他给老人守灵。普通人家的丧事,没有那么多的庄重,也许是因为年纪大而亡故,灵前很散漫。众多朋友相陪也没什么事情可干,只能支起个把牌摊,照旧嘻笑于灵前,似乎对亡者不恭,但又似乎都习惯了这般对死亡的淡漠。包括张家兄弟,也好象从悲伤中有所缓解,相跟着在说笑之间安排每一天的治丧事宜,只是每当一柱香燃尽,在换香时,脸上和内心才又沉重下来并还原至哀悼境界。回过身来,满脸相待感激之情,心却也好象多扑在答谢众朋好友之上,生怕怠慢了相伴几日的朋友们,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完全是由朋友们的人情所造成的
直到相帮张家兄弟发落完其母亲,这是我最近忙乱中做的最富仁义的一件事,身体有所劳累,但内心感觉踏实。
原本计划好好歇息一番,可几个大清早都被手机铃声搅黄,不是工作上的事,是某某家乔迁之喜邀请告知;是某某新闺出嫁帮忙;是某某令郎十二岁生日宴请;是某某老人过七十大寿相赶着往一块儿凑,没有一个是可以找借口推辞的事,大众化的人情世故,自然不敢懈怠。
然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莫名其妙,却又不得不去的应酬,大多是好朋友、好兄弟在我正准备端起自家饭碗的同时打来电话“邀请”强硬的口气,似乎是为了显得亲近,却也只好施于热情前往,每每总有些无奈。
说是吃顿便饭,因为都知道我是戒了酒的,所以从不被劝酒,满桌的好饭好菜,饮料伺候着,感觉又不是便饭;好象是在办什么事,不求我去办,却也和我有关。真弄不明白其中的玄机,大概是我的“面子”能起点什么作用吧,不伤大碍的事,也懒得去探个究竟。
没成家时就认了个干儿子,其实也是老同学的孩子,很顽皮,不喜好念书。老同学便和我商量,觉得还是到部队去锤炼一番有好处,就可心着送儿子去当兵,我也感觉是个好主意。这两天就忙于干儿子当兵的事,因为是城市兵,复员可以安排工作,所以责无旁贷地要办好这件事,毕竟我有很好的关系,已经顺利通过体检这一关。下一步政审,也已经安排妥当,想必参军入伍不成大问题。
昨天又赶上老宅翻新竣工,陪同父亲回去验收了工程,感觉还不错,一切都从了父亲的心愿,父亲很满意,中午决定请工人们在饭店吃顿竣工饭。由于我有其他事情,也只好让弟弟代劳招待大家了。
与此同时,接到来自网络的一位朋友的短信:男人挺难的,找漂亮女人吧,太操心,找不漂亮的吧,又不甘心;光顾事业了,人说你没家庭责任感,光顾家了,人又说你没本事;专一吧,人说你不成熟;花心吧,人家说你是禽兽;有了钱,说你是坏人,没有钱,人骂你窝囊废;自己奋斗吧,等有钱了女友也老了,让女人养吧,不如自宫练葵花宝典算了;不去应酬,怕老板废了,去应酬吧,怕被老婆废了。唉!这年月做男人真难。女人可以等嫁,俺们等啥啊?女人还有个三八节,俺们有啥啊?男人这辈子挺难的:长帅点吧,太抢手;不帅吧,拿不出手;活道点吧,说你太油;不出声吧,说你太闷;穿西装吧,说你太严肃,穿随便一点吧,说你乡吧佬
先别说这短信内容是如何地风趣;善解男人的话语,如何让男人感到宽慰,单说这来自千里之外的信息,就足以让我感到欣慰并很开心了。我突然感觉当空的太阳比往日亮丽了百倍,所有的重负都变的异常轻松。谢谢你,我的好朋友!
回到博客小院,又见到这么多朋友来探望、留言,非常温暖,在此,渔翁衷心地感谢大家!
我知道自己是该做短暂的休憩,先静下心来,将琐事罗列,而后,也该去朋友的小院补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