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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爱情与欲望本就纠缠不清。 爱情撩人,欲望太深。 此文写得煞是好看。 上午看周渔的火车。看似平静内心疯狂的周渔日复一日地奔波在两个男人之间,不断地拥抱,不断地亲吻,又不断地挣扎,到最后终于是疲惫不堪。于是就生出感慨来,想是“爱情不过是某种欲望的外泄”吧。
爱情和欲望连在一块想,先前也有一次,叫做“爱情撩人,欲望太深”这“之前”应该也算是新近,大概就一周之前吧。某友在电话里说是新交了个女友,没几日散了又想和好。我就告诉他上面八个字。他说我下贱。他的义愤我很理解。自己的弱处被揭总有些羞处,羞处过后就是无谓的愤怒了,所谓恼羞成怒。我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室友说我在爱情上处事太飘。我就骂过他下贱。
围城里的方鸿渐在遭遇了冷落之后,有过惊世骇俗的言论,说是“世界上哪有恋爱,压根儿是生殖冲动”这当然是鸿渐一时发愤只说,当不得真。爱情固然有其生殖的一面,也并不是全为生殖吧。圣经故事里说,耶和华神抽了亚当的肋骨成了夏娃,好像仅是为了不让亚当寂寞,没有爱情或者欲望的成分。中国古代神话里,女娲氏造人也不过是为了消遣寂寞的。然而鸿渐说的“冲动”好像就应该是某些内在欲望的作祟。
“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苏文纨看不上赵辛楣又被鸿渐瞧不起,最后成全了“见到苏小姐,先前的信念就譬如日本大地震时的房屋”的曹元郎。鸿渐也在错过“眼睛并不顶大,却衬托得别的女人的大眼睛像政治家说的大话,大而无当”的唐晓芙之后,娶了并不情投意合的孙柔嘉。辛楣和风韵犹存的汪处厚太太有染,事发之后,不得不离开三闾大学,辗转外地。这样的结局看来,说他们之间有爱情,怕玷污了爱情;说他们之间尽是些欲望,又怕玷污了他们。这爱情和欲望总是难解难分地缠绵,究竟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关系,谁又知道个中的风味呢?
张爱玲小说倾城之恋里白流苏和范柳原的结合,大概也算不得两情相悦的风光。张爱玲自己也说“流苏和柳原的结局,虽然多少是健康的;仍旧是庸俗,就事论事,他们也只能是如此”经过了香港之站洗礼的白流苏,并未成为革命的女性;范柳原那照例还是个大俗人。然而即便流苏真成了“革命的女性”柳原真换了一团非俗人的和气。他们的欲望是磨灭不了的,最后也无非是“只能如此”的结局。“结合”或者并非就是爱情了,却真是欲望的挥发和苟合。
振保的生命里有两个女人。一个是白玫瑰,一个是红玫瑰。白玫瑰是贤惠的妻子,红玫瑰是热烈的情妇。那么振保和他们的结合里是有爱情和欲望的分明,还是夹杂着暧昧不清迷乱?或者,是某种成分落了下风,某种成风处了上风?也许连振保自己也是迷糊的。
余杰的香草山里廷生和宁萱的结识。不过是因了某些思想的交汇。从素昧平生到最后的结合,也并不全是思想的功绩,想必是有某种隐形的欲望驱使。亦舒小说我的前半生,子君和濯有道从加拿大的一见如故到香港的婚礼,若是全归于爱情,未必也太冠冕堂皇了。四十岁的男人和三十六岁的女人,总让人有些生疑。
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说“爱情就是男女相爱的感情”这是混沌的概念,和没说其实并无多大的分别。唯一可以确准的不过是:同性恋算不得爱情罢了。
看上面的文字,真有种“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不明事理。未明爱情的我把爱情诋毁得面目模糊了。
然而在圣经里描述的爱情显然要高尚许多。它说:
爱情众水不能熄灭
大水也不能淹没
若有人拿家中所有的财宝要换爱情
就全被藐视
我且不追究爱情到底是什么;我且相信真的爱情是弥足珍贵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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