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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
我在这个季节里
去看望母亲
那是母亲吗——
灰白的长发
在炎热的空气里
熬着心底的烦闷
亦如漏洞的口袋
藏不住一生的清贫
浑浊的眸子
没有表情的定格
找不到一丝流动眼神
恰似一潭死水
凝固在远方的流云
远去的背影
空气一样的散开
脚板踩下泥泞的拂晓
肩头扛着紫色的黄昏
身体的温暖
笼罩着身边的赤子
留给自己的
只有荒郊里的一座孤坟
五月
开满鲜花的季节
那长满蒿草的坟茔里
长眠着
为奴隶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