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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母亲自顺德打电话来,问我近期的血糖情况,我说基本上能控制在正常水平,前提是餐前餐后都得吃药,而且不间断。
而母亲惊喜的对我说,她不吃降糖药了,只吃降压药和治肾的药,身体反而感觉好,现在饭也吃多了,吃肉也不反感。她叫我也学她,能不吃就不吃。她还说,那些药,伤肾的。
我觉得母亲悲哀,挨了几十年,一身病,名副其实的“三高”: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还中度肾衰竭,心血管也出现了问题。在顺德医院工作的弟妹,毕业于有名的医科大学,也是医院里有名的主治医生,母亲的病,她还邀请了省肾病专家组专门为她会诊,开最好的药为她治疗,控制病情。可母亲偏执,说弟妹拿她作医学试验。弟妹和弟都竭力苦劝母亲,要正视自己的病。专家警告,按病情发展,若不医治,两年左右将可能恶化为尿毒症。到那地步,只能靠血透来维持生命,害了自己也连累子女。可母亲总以为自己的身体没事,有意减药和停服,令子女担心和气愤。
听着母亲的电话,有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激气直往喉咙上涌,因为是母亲,不能骂,只能劝,而且要有耐心,不怕烦与啰唆。我不知都和她说过多少次了,糖尿病只能靠药物控制,一天不吃药,很快又会高起来的,俗称“富贵病”而且要控制饮食和适当运动。说病好了,那是自欺欺人。
我严正指出,要她听弟妹的话,不能背地里减药和停服,若不,后果不堪设想。我可不能听她的,我也高血脂和高血糖,但其它器官还未出现病变。我只能听弟妹的,把弟妹当作家庭的保健医生,她为我买了血糖仪,叫我随时测量,随时报告结果,以便调整药物药量。为了珍惜自己的身体,也只能如此。
我知母亲关心我,她以为吃得下就是福,她不知道糖尿病患者代谢性紊乱的深层意思,她总以为是肾虚,开两剂中药吃了就没事,要不,就去街边听那些黄绿医生乱说一通,回来再自己乱做一通以为灵验,以为胜过大医院里开的药。
我说因为自己不能运动,要减饭量了。知道我一直那么肥胖的身体,母亲也支持我。她问我现在还吃黄豆不?我说一日两餐都吃,趁着自己的牙还齐全,不间断。一碗饭,拌一两左右的黄豆耐饱。母亲说,你可以吃多一点肉。我说吃不下。母亲说,都是那些降糖药,吃了胃闷胀,没胃口,我不吃它就胃口好,你看着办吧。
母亲转来转去,还是转回不想吃药这话题,我再也没心情和她拗颈下去。
后来我打电话给顺德的妹,问她关于母亲的情况。她说前几天弟妹带她去医院抽血检查,在吃药的情况下血压、血糖基本正常,但肾功能的各项指标高,超出正常水平许多。问她关于母亲吃药的情况,她说医生已改了药,知道她会扔掉降血糖的药,现在已把降血压血糖治心脏肾病的药混在一起了,母亲不清楚,蒙着她。
我认为这样也好。
2
现今,父亲和我生活在一起,请了一个叫老王的来照顾我。
父亲也患糖尿病,好像是1991年检查出的,那一年,他明显消瘦,原来鼓起的肚皮没有了,人反而显得潇洒,都十七年过去了,已过了七十五岁生日的他,是一个还保持着良好身段的老人。
对于糖尿病患者的起居饮食,父亲最有发言权。他也吃过黄豆、南瓜等,一路坎坷的走过。苦瓜、西红柿以及蔬菜等是他常吃的品种,总的来说是以清淡为主,清蒸的多。当然少不了长期服药和定期去医院做检查。
近来他告诉我,经脑部拍片证实,他的大脑正在缓慢的萎缩,我不知道这是年老的因素造成还是十七年长期服用降糖药的后果。父亲说可能与长期服药有关。现在他已视力模糊兼耳聋了,这都是糖尿病诱发的合并症,除了降糖以外医生也束手无策。唉!年纪大了,身体出现的问题就多。
我怀疑,糖尿病是不是遗传性的。瘫痪11年来,我都是正常饭量的饮食,而且一日三餐很有规律,不饥不饱,但即使如此,到了四十来岁还是避免不了要患糖尿病,想来想去,只能归因于遗传。
自去年开始,我就觉得视力在下降,看东西模糊,而且眼睛很容易疲劳,开始时我归因于用电脑过多,注视荧屏的时间过长,遭受辐射的危害。回忆起来,眼睛疲劳应是从去年5月份写那篇令我感动的e天公益开始,因为它一直到7月3日才完稿,历时2个月,近2万3千字,期间还将公益版的几百个帖子看完。接着又赶写一万多字的征文不朽的木棉树。完稿后我因放松而虚脱,顿觉眼睛疲劳到了极点,整天就想睡觉与闭眼,在随后的一个多月里都不敢写什么劳什子文章了。
到了去年11月份,我才开始写我登上了文塔,此时我感觉自己的眼睛已不是从前的那副眼睛,它现在变得很容易疲劳了,注视荧屏不到半个小时就模糊,而且眼球内的深层在隐隐的痛,这种痛,直放射向脑,令人心慌意乱,难以忍受,我真想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以解眼内深处的痒痛。我哀伤的问自己,我的眼睛怎么啦?都那么长时间没写东西了,怎么还不能从疲劳中恢复?因眼睛疼痛,连思考力都在下降,我无法再坚持写下去,我心悲。
去年的12月中下旬,我因背部脓肿而住院,检查出的结果是患了糖尿病,终于真相大白,我身体所表现出的所有病征都是糖尿病引起的,由于体内血液糖份含量过高,粘稠度高,毛细血管不通畅,导致视网膜病变,眼底疼痛。
坏事也会转变为好事,辩证法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我得感谢于我背部那个脓疮,要不是它,可能我最终造成眼底出血而失明也不会发现自己有糖尿病,我庆幸自己能及时在医生的指导下吃药降糖,从而保护了眼睛,预防了身体内脏器官可能出现的病变。
出院后已临近春节,适逢南方遇着八十年一遇罕见的雪灾,虽然罗定不下雪,但持续一个月的低温湿冷天气足令我以呆在被窝里保暖为主,开电脑的少,这样,也有效的使眼睛得到了休息。
春节过后,天气回暖,我心中盘算着,打算写一篇刑医生和我的脓肿治疗后再续写完我登上了文塔,就再也不写什么文章了,爱护眼睛为主,保命要紧。
其实,自从不间断长期服用降糖药以来,我就感觉到脑部供养不足,可能是药物与节食的共同作用,供给大脑皮层的蛋白质维生素矿物质以及其它微量元素长期不足,导致思考力下降,在随后的写作中,我觉得大脑维持高度集中深层思考的时间越来越短,写文章比以往明显吃力,这也是我打算不想写的原因。
每每写着上述两篇文章,当写写停停、每天都不够几百字的写作进度时,我就懊恼自己,我感到父亲的脑萎缩就在我的身上发生,因为同样需要服用降糖药,不可避免。现在我才理解,为什么黑夜日出网站的原站长、已故的创始人小草会明知自己患有糖尿病而为了保持一天二天旺盛的思考力而故意停服几天的药了,可惜的是,最终导致的恶果是眼底出血,视网膜病变而双目失明,终因尿毒症合并腹膜感染导致心力衰竭,剥夺了她年仅33岁年青的生命。还有我敬佩的青年作家九等书生,他由于写作读书用眼过度,加之遗传疾病和电脑辐射等因素,于1998年眼底出血,也导致了双目失明。
我的思想负担变得很重,我担心自己的眼底也会出血,也会导致失明。所以我下定决心,写完了刑医生和我的脓肿治疗和我登上了文塔后就挂笔,坚决不写文章了,同时用电脑也要有所节制。还是那句话,爱护眼睛为主,身体要紧。对于不写文章,我记住泰戈尔的诗句: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可是我已经飞过。
是的,我曾经写过文章,对于不写,我无悔。
3
于4月底,我终于写完了我登上了文塔,我松了一口气,也了却了心愿,表示以后再也不写作文了。五一劳动节,我母亲回来了,还有在顺德工作的小弟和妹妹也一起回来,他们途径云浮时也叫了我的女儿上车。整个假期家里热闹,电脑是小朋友玩qq与游戏的必争之物,我主动退出,乐得轻松戒电脑。
可是,过了节后的没几天,在家乡的网站上网友开阳先锋看了我登上了文塔后就说要来探望我,我只得答应。没过几天他真的来了,令我感动的是,他还把我在红袖里的文集打印成了书,内容还包括了日记,令人惊喜的是封面还设计得非常漂亮,厚厚的一大本,估计有五十万字。这些文字,是我自2004年春节后拥有电脑以来的所有心血。
开阳先锋是一个极其有作为的人,他是南海市摄影家协会会员,罗定市人,曾出版有摄影集网罗美景。他近来又促成了一次南海、罗定摄影家协会的联谊活动。为宣传罗定,赞美家乡,提高罗定的知名度,他在罗定发起搞了几个摄影基地,把南海的摄影爱好者都拉来罗定采风了。另外,他还创建了罗定生活网,给罗定人民提供了一个丰富的资讯服务平台和一个很好的网友信息发布和交流处所。
这样的人值得敬佩,当我了解到他罗定超千米以上的21座山峰都几乎登顶时,我为他折服。我想到了徐霞客,我慨叹,搞风光摄影创作又何尝不是一门孤独的艺术?是我主动索要了他的个人资料,忍不住的就以他为题材写了一篇孤独者的足迹。
我破例了,都下定决心了,保护眼睛为主,保命要紧,还写?我原谅了自己,下不为例。
5月12日,四川汶川大地震,我的眼泪流了两个月,一接触电视画面,我就泪如泉涌,泪湿衣衫。废墟中待救之人的坚强;解放军、医务工作者救人的动人场面;直播主持的眼泪;各地的义演、捐款都令我泪流满面,脚底成河。
我竟然如此的喜欢流泪,流泪之多,一生难有一遇。每每看着抗震救灾的画面,我丝毫没有想阻止泪腺决堤的意思,而是让其随意泛滥,流就流吧,冲洗掉眼中的污秽也好。
泪流过后反倒感觉眼角轻松,糖尿病引发的视力模糊及眼球胀痛感反觉缓解,擦干眼泪,继续写孤独者的足迹。
受全国上下万众一心、众志成城、抗震救灾的感动,我的意志也坚强了许多,我用坚强的毅力克服了眼球胀痛及脑部极易疲劳的困难,历时近个月,终于写成了孤独者的足迹。
其实,私下里说,我的情操并没有那些英雄人物那么高尚,那么无私,那么勇于牺牲,我写孤独者的足迹,多半是为了还人情债,或者说是华夏几千年延续下来的仁义道德礼尚往来在我的脑海里根植,我总是觉得开阳君给我印了书、送了我他的画册、并带上了大米水果来探望我,我就得为他做回些东西,以求心之所安,所以,即使眼瞎了,我也得把孤独者的足迹创作完,而且一定要完稿于6月底在他创建的网站开通前。
是6月13日完稿的,本来盼望着完稿后表示就算打死我也不再写文章了,唉!真是人情大过天,有些事激于义愤而不能袖手旁观,要挥笔呐喊,要伸张,要澄清,终于又要为照顾我生存的老王写一篇给法官大人的一封信,而且稿件还要赶得非常之急。
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老王照顾了我两年,而且还将一直照顾着我下去,现在他家有难,我帮他,是义不容辞,况且我的能力只能是写一点东西,于是我义无反顾。
在农村,因纠纷,他老婆于春节前被同村的一个大男人打致重伤,因住院花费了一大笔钱,给本来经济困难的家庭雪上加霜,而那个大男人也被逮捕了,本来法院定于6月12日开庭,老王及其家人提起了附带民事诉讼,要求被告赔偿一切费用。可是,到了那天,大家都去了法院,而法院却突然通知要延迟到6月25日才开庭,原因是被告律师申请证人,法院准许了他的请求。老王和他的妻子及刚参加完高考的女儿一起回到了我的家,老王和他的女儿都大声疾骂,一个教训他的妻子,一个劝阻她的母亲,轮番上阵,场面变成了二对一的吵架,中心内容就是要王妻不要承认跌跤,他们认为一承认,就证明是跌伤的,而不是被打伤的,到时什么也没得赔,恐怕被告连牢也不用坐,官司全盘皆输。他们三人都显得异常焦躁,因乱了方阵又想不出对策心中还异常惶恐。
我不能袖手旁观,只得做和事佬,我叫他们静一静,认真听取了王妻讲述跌跤的真实过程。最后我说,这一跤不怕承认,相反应大胆承认,以退为进。他的证人证明了你所摔的那一跤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因为你被被告打在前,打110报警在前,去村委会要求解决在前,而且你是从警车上下来时因为左腰部疼痛难忍才摔的,你怕啥?你就说那一跤就是这该死的被告踢伤了你的脾脏、造成脾挫裂伤疼痛难忍才跌的,把责任推回给被告就是。
他们听后觉得有理,于是不吵了。为人为到底,为了使他们吃个定心丸,我主动站在王妻的角度以第一人称为她写了一篇给法官大人的一封信,赶在6月20日完稿,以便让她送给该交的人。
为了赶写稿件,我也无法顾着这双眼睛了,它一见着电脑就胀痛就让它胀痛吧!没办法,为了情义,就算眼瞎了也得写。何况,写完了,它还没瞎。看着他们6月25日开庭回来心宽的表情,想到自己所写的东西还有些用,觉得活着还有些意义。确实,能帮上人也是一种甜蜜。
我想,只要坚持吃药,有效控制血糖,眼睛是不会那么轻易瞎的,不过我今后确实要注意健康用眼了。唉!但极易疲劳的大脑又如何克服?无计可施,真是针没两头利。
4
6月是伤心的6月,正当我急赶着写给法官大人的一封信时(确切地说,是刚写了个开头,那天是6月16日星期一),法院的同志给我送来了离婚判决书,这无疑是给我赶写文章时的当头一棒,这份书的威力,有如电闪雷鸣,有如原子弹爆炸,有如8级的汶川大地震,这些能量都向我扑盖而来,压罩着我,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我中枢神经兴奋,呼吸加快,心跳加速,通体发热燃烧,我犹如置身于红外线烘炉之中,先内熟了。
虽然,经历了三次的离婚诉讼,拖了四年的时间,离婚已在所难免,也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接到离婚判决书的当天还是难以控制情绪,心跳加速通体发热过后便是身体虚脱,瘫软无力。
我也无意留恋婚姻,不会因离婚而流泪,只是有那么一二个小时的目光呆滞,发愣。想通了,什么都想通了,房子给她,女儿给她,存款给她,保护妇女儿童权益,法院的判官都把我这个生活不能自理、需要人24小时不间断护理、残疾等级是一级的残疾人扔在一边了。是的,我要皈依佛门,手不触钱才是真佛子。他们说得对,你要钱何用?手脚瘫痪,都是别人代你洗钱,你有一份工资,帮你找个陪人,照顾你活下去就行了。听着这些,就算有一肚子火气,喊叫不平又奈何?他们是美国,你是伊拉克。所以我只得忍,学会愚,静心慢念南无阿弥陀佛以降火,惟求留下心中一片净土,敞开胸海涵量宽阔的活着日子或许会过得舒坦。我坚决,不但手不摸钱,心也不想钱,视钱为不净之物,一心向佛,守佛律,持净戒。
有着向佛之心,我心安静,遇事释然。那些痛苦、压力、负担、烦恼,让它通通见鬼去吧!我乐得轻松自在,一个人的世界,一个人的奔驰。于是,我重整思路,将自己被委屈的心都伸张于为别人而写的给法官大人的一封信里去了。
婚姻已死,唯有埋葬,我不上诉,让它15天后自动生效。那一个15天,我把注意力都分散在我在论坛所发的给法官大人的一封信的帖子里去了,我不断跟踪和回帖,去把想那劳什子离婚判决书的时间挤掉,让婚姻自动去死。这离婚,对她应该是解脱,而对我,更多的是遗憾,一个家就这样消亡。
我的眼泪只流给抗震救灾的感人故事,到了7月份,或许是眼泪流干了,又或许是转入了灾后重建的报道已不那么伤悲。止了泪,可眼睛又转为干、涩、痒、胀、酸,我时常像木佛一样在厅呆坐着。
7月份,是我灾难发生的月份,7月7日,是我的灾难日,十一年过去了,每每接近此月,我都会有恐惧的心理,那一天出事的细节,我不愿意去想,可它偏偏在此月间不断在脑海里浮现,折磨着我,压迫着我,使我精神备受苦楚。我明白,32年前唐山大地震的那些伤残人士都不愿意再提起那一段在废墟中被压埋煎熬的日子的原因,回忆,会令他们精神失常,埋于废墟的日子,是他们不愿提及的心伤,是他们深埋心底的痛,撩拨记忆,就是在伤口上撒盐,就是对他们心灵的一种折磨。唐山的经验,汶川大地震后进驻的心理辅导专家都提醒,对生还者,若不是他们主动倾诉就不要再触动他们的伤疤。再有,就是地震幻觉时常困扰着灾区人民,这是地震后遗症。对于我来说,十一年前的车祸又何尝不是我的精神伤疤?我也有精神后遗症了。
7月6日晚,匆匆姑娘来探望我,可我正被糖尿病诱发的视力模糊困绕着,正被离婚判决生效后的痛抽打着,正被车祸忌日的恐惧缠绕着,我甚至呢喃:明天的忌日,不要提,不要想,最好是真空,跳过这一天。匆匆的到来,她所见到的我一定是一个坐着轮椅于厅、面带苦笑、不善说话、像尊弯背病弥陀的傻样。不管印象如何,对待朋友来访,我的心是热的。
匆匆穿着枣红色的连衣裙带上如火的青春气息飘进了屋,像奥运会的火炬燃亮了我的大厅,一个阳光女孩的到来活力四射,把我消沉颓废的心顷刻间熔化于她的亮丽与清纯。她的魅力,于博爱与火热中振奋着我,令我精神为之一振,眼睛也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永远也不会忘记她教会了我“睿”字的读音,她虽说是在且听风吟里看过我的文章而慕名而来,而我更多的是感受到爱心的关怀,因为我都把抗震救灾、捐款捐物、全国一家亲联系在一起了。我是残疾人,往往都会有好心人来对我的关爱,我也乐意接受他们所奉献的一片爱心。匆匆姑娘的来访,它的意义在于使我从颓废中重新振作了起来。
我感到内疚的是,自己没有能力亲自为到访者送上一杯热茶,上次开阳和卓越他们来,我父亲给他们冲了苦丁茶,这次,卓越带着匆匆来,我父亲还是递给一杯苦丁茶,我说朋友来访“苦”不好,要不,大热天的,一杯凉开水来得畅快。父亲说习惯上白开水情淡,送不出手,可家里只有苦丁茶。我不知如何说,匆匆如此一个娇小玲珑的小女孩,她的胃哪里能承受得了苦丁茶的苦?我们这些肥胖的肠胃特好的人,喝下去也饥肠辘辘,真难为了她。
我想,我家人丁少,一年到头,大部分时间就只有我年迈的父亲和照顾我生存的老王在此,最好是你们到来如到自己的家,自然的拿起一次性杯随意的在饮水机上盛装,饿了也可以进厨房煮上一碗面。
近一个多月来,早餐每每吃着白粥和梅菜,品尝着聚龙大米的甘香与罗镜菜蕊的甜脆,于润养胃肠与沁入心脾中就时常想起曾经到访的匆匆。匆匆,我对她的印象应始于她在我写的我登上了文塔中的回复帖,因为她写着“原来,我也是名门望族来的”当时我就猜想,这个匆匆一定姓黄,因为我在文章中提到“还有榃祝黄氏宗词,黄氏是罗定望门大族之一”
为了证实这一点,通过qq,我专门问了卓越,果然,她姓黄,卓越还透露,她尊称黄主管,还是登山群中的一名巾帼勇士。
我咂咂称赞,原来匆匆在美丽的身段下还有一副结实的骨架,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苦丁茶应苦不了她。
黄姓是我喜欢的一个姓氏,除了感觉他们总有帝黄之气护荫外,在色泽上,其所表现出来的黄色又与人特别亲近和最具亲和力,加上粤语的“黄”与“旺”同音,寓意国旺、家旺、人旺、事业旺、六畜兴旺为此,我衷心祝愿有爱心有善心的黄小姐财旺福旺运气旺,人旺家旺丰收在望,事事顺心,事事开心。